李越拉著米有為,展開輕功,不一會就回到客棧。
陸謙迎來上來:“師弟,怎麽樣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很順利。走,回房說。”
客房內,衡山眾人聚在一起。
“如何?那海龍幫沒為難吧?”
魯連榮率先開口問道。米有為喝了口茶,心神漸緩。眼神怪異的瞟了瞟猛灌茶水的李越。拱手道:
“師父,已經談好了。海龍幫出船出人,我們出貨,運回來的貨物由我們負責銷售,所得利潤四六分成,我們六,海龍幫四。”
“他們能答應?”
魯連榮有點不可置信。
雖然貨全部都由衡山派出,可一個八兩重茶餅在中原售價不過一二兩銀子,好點的不過五六兩一餅。而運到海外就變成十幾兩、甚至幾十兩一餅。利潤翻了十幾翻!還有中原便宜精美的瓷器在海外也是炙手可熱,搶手得很。海外貿易最難的是路上的風高浪險,沒有經驗豐富的水手,詳細的海圖,容易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上,最終船毀人亡。
“是的,師父。李師弟已經和他們談妥了。”
米有為喝了口茶水,接著把李越如何直接動手,扣住張海龍,製住郝劍。再怎麽強硬讓他們答應條件娓娓道來。
眾人聽的如癡如醉,驚歎李越的手段。震驚他臉皮的厚度,無恥程度。皆都臉色怪異,上下打量李越。
李越摸摸鼻子,臉不紅心不跳。嘿嘿笑道:“嘿,那個…我們不是趕時間嘛!非常時刻非常手段。這樣挺好的啊,很順利不是麽?”
大師兄陸謙性格方正,不忍道:
“師弟,用毒藥控制他們,是不是有些過分?這可是魔教手段,當心入了魔道。”
李越擺擺手,嘿嘿笑道:
“師兄別擔心,師弟有分寸的。給他們兩個吃的是黃蓮加其他藥材製成的清熱解毒丸,苦是苦了點,並不是毒藥。”
陸謙愕然,“那師弟騙他們做甚?”
李越瞟了這個大師兄一眼,這才嚴肅的道:
“大師兄,海龍幫那些都是什麽人?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水上好手。他們攔截過往商船,收取過路費。說他們是海盜都不算冤枉,他們答應的事怎可全信?再說,這也是幫米師兄免除些許麻煩。這可是大財路,免不了他們動別的心思。現在他們深信小命捏在我們手中,自然不敢造次。”
李越歎了口氣,他這個師兄剛正有余,機變不足。
“嗯,李賢侄做的不錯!”魯連榮開口。“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些許手段不必掛懷。”
陸謙忙點頭應是。以後這條財路是米有為負責,米有為可是自己這一脈大弟子,魯連榮當然為李越說好話。
“對了,米師兄以後也得多多拉攏人手,早日把海龍幫變成衡山派的海龍幫。”李越對米有為道。
“謝過李師弟!為兄一定盡力而為!”米有為誠心誠意地道謝,今晚去海龍幫,自己就是走個過場,認個面兒就回來。全程都是李師弟做的,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米師兄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在為門派做事。”
李越話頭一轉,對魯連榮抱拳拳道:
“師叔,福州後邊的事就勞煩師叔多多費神了。弟子想明早就啟程去華山派,師父交代弟子給華山嶽掌門送信。”說完,翻手取出莫大寫給嶽不群的信。
魯連榮一瞟,信封上“嶽掌門親啟”幾個字。沒有伸手去接,
擺手道: “既然是掌門師兄交代的事情,那你就早去早回。福州的事不用擔心。”
“是,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李越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和衣盤坐在床。先平心靜氣,才運起辟邪劍譜的心法。李越想要試試內力繞開委陽穴,直接由浮鄂到委中,下至合陽、承箭、承山……直到腳底湧泉返回丹田。
想到就做,李越不怕真氣走叉,自己經脈堅韌通透,加上自己對氣血筋骨的掌控能力。即使真氣走叉也不可能走火入魔。不過李越還是小心翼翼地運行真氣。
半個時辰後,功行周天。
“嗯,這樣真氣改道真的沒有氣血湧動了。不過練出來的真氣卻森寒無比。不知道比之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又如何?”
李越大喜!隻繞過委陽穴改走委中穴的思路是對的!雖然真氣冰寒,不過更增威力了。
李越又功行兩周天,這才和衣睡下。
第二天清晨,李越早早起床,洗漱收拾停當。
客棧門口。
“師侄,江湖險惡。此去華山路途甚遠。你切莫小心才是。”
“弟子記下了,多謝魯師叔掛懷!”李越對魯連榮拱手道別。
“李師弟,等回山裡,我們定要把酒言歡!珍重!”米有為笑意盈盈。
“師兄珍重!”
李越又揮手與幾位叔伯一一告別,這才笑著對陸謙道:
“大師兄,送我一程可好?”
陸謙點點頭,牽過馬匹,與李越並肩走著。
“師弟,你此去華山,切記莫要墜了我們衡山的名頭。”
李越微微一笑:“師兄放心,師弟曉得。對了,師兄的虎豹雷音練的如何了?”
“現在練習時,龍骨(脊椎)內覺得麻麻癢癢的,甚是舒服。”
“哈哈,師兄這是登堂入室了呀,都開始洗髓換血了。恭喜恭喜!”
陸謙也笑到:“師弟給的這功法甚是奇妙。現在為兄氣血充盈,連內功劍法都有些許長進。還得多謝師弟傳法之恩呢!”
李越擺擺手:“誒!我們兄弟倆莫說這些客氣話。師兄準備何時回山?師弟有件事想拜托師兄幫忙。”
“過兩日事情辦的差不多就回去。要辦何事,你說。”
“之前呢,師弟去求劉師叔幫忙。估計一個月後會有一批小公公送到山裡。希望師兄能妥善安排他們,並找先生教他們習書認字。最重要的是教他們忠於衡山”
“哦?師弟找來這些小公公做甚?”
“師兄莫急,等師弟回山就知道啦。嘿嘿~”
“好吧,又神神秘秘的。”陸謙對這個喜歡裝神秘的師弟也是沒辦法。
李越和陸謙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好了,就送到這吧!師兄,珍重!”
客棧離城門口不遠,這都走到城門了。李越拜別師兄,出了城門,騎上馬,往華山而去。
一路上,李越日行夜宿。白天騎馬的時,肌肉筋骨隨著馬上下抖動,相當於站馬步樁了。晚上則勤修改版的辟邪心法。
就這樣,過了十來日。新修的冰寒真氣完全同化了李越修習三年的鎮嶽決真氣。當李越運起新真氣,施展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劍時,場中只見人影憧憧,卻又變幻莫測。鋒銳森寒的劍氣籠罩處,三丈范圍內的草木皆被攪碎並森寒的真氣凍成碎末。
這天,李越終於趕到華山山腳。看天色已黑,決定先在下邽鎮投宿。明日再登山。
第二日,李越在鎮上買了些祭祀用品,才往華山而去。
華山,玉女峰,正氣堂。李越在華山弟子引領下,見到了嶽不群與寧中則。
“衡山派弟子李越拜見嶽師叔,寧女俠”李越上前抱拳行禮。
“原來是衡山派高徒,賢侄不必多禮,快快請坐!看茶。”
“李少俠少年英雄,人中之龍。莫師兄收了好弟子。”寧中則讚道。
“寧女俠謬讚了。”
待李越坐下,這才細細打量這位名滿江湖的“君子劍”嶽不群。
只見嶽不群相貌堂堂,額寬鼻直,丹鳳眼,眉長入鬢,下顎一綹長須,一襲青色長衫,好一副儒雅君子像。
三人又商業互吹了幾句,茶過一循,這才切入正題。李越從懷裡摸出莫大的信, 雙手遞給嶽不群道:
“這是家師的信,請師叔過目。”
“哦?莫師兄的信?”嶽不群感到奇怪,“瀟湘夜雨”莫大先生性格乖僻,這還是第一次給他寫信。
展開一看,信裡先是講交情,接著以後衡山願和華山守望相助的套話,最後一句才點出自己的弟子李越感念先輩之剛烈,想上華山思過崖祭拜一番,望嶽不群行個方便。
“賢侄想上思過崖祭拜前輩?”
“是的,師叔!晚輩每每聽到師父講起往事,前輩們為了武林正義,為了五嶽劍派,與魔教慘烈廝殺,不惜同歸於盡!心裡感懷不已。望師叔行個方便”李越說的情真意切,眼含熱淚,還搬運氣血至臉部,面色潮紅,顯得激動不已。
不待嶽不群開口,寧中則忙道:
“師兄,李賢侄一片至誠之心,你就答應他吧。”
嶽不群心念電轉,反正思過崖也沒甚秘密,就隨他罷了。
“賢侄誠心一片,嶽某怎做那惡人?這樣吧,著小徒帶賢侄前往思過崖可好?”
李越站起來,抱拳一拜:
“多謝嶽師叔,不用麻煩令高徒了。隨意遣一門人帶小侄去思過崖即可。”
“也罷,那賢侄自去吧。”
告別嶽不群夫婦,在一個華山低階弟子帶領下直奔思過崖而去。
華山地勢險峻,通往思過崖的路徒更是崎嶇難行。很多路段只有一尺寬的棧道連接,一面是懸崖峭壁,一面臨萬丈深淵。好在李越功力深厚,輕功卓絕,倒也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