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的是沙漠啊,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最少有十幾畝地的鮮花綻放,色彩之鮮豔奪人眼球!
這就是李遠和蘇志命名的死人花?
如此美麗,每只花的顏色都各不相同,但結合起來卻是如此的和諧。
地面是血紅的土壤,是天生紅土還是?想想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微風吹過,這美麗的鮮花卻散發著一股惡臭,熏得人直惡心。
李遠倒想看看,這鬼東西到底是怎麽長出來的,於是再次躲了起來。
環顧四周,除了破舊的土牆外,只有一間孤零零的小房子,看樣子是用青石壘製的,非常的結實。
房子旁邊放的就是兩輛大車,還有幾個大桶,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本來想一把火燒了,但現在看來必須了解清楚這鬼東西到底是如何運作的,只能繼續等待。
好幾天了,什麽都沒吃,雖然扛的過去,可摸摸癟癟的肚子,突然感覺自己好淒涼啊。
估計那兩個大漢在屋子裡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美滋滋的,不過這個環境倒也不是吃不下去就是有點惡心啊。
不想了,繼續等待吧。
就這麽一直在這裡等待,又等了幾個小時,遠方再次傳來了聲音。
“兩個懶驢,出來卸貨!”遠處又是四個大漢,拖著兩個比之前還大的車子,晃悠悠的過來。
說的當然是突厥的語言,好在李遠以前也稍微懂那麽一點,算是勉強聽懂。
之前的兩個大漢應該是剛睡醒,從房子出來還有些迷糊,跌跌撞撞的走出來。
揉了揉眼睛,一手拎著一個大桶,走到車子跟前。
這兩輛車子和之前的不一樣,從李遠的角度看,密封更為嚴格,裝的東西更多。
因為被身體擋住,李遠看不清他們在哪裡抽動了一下,趕緊稍微轉動一下位置,終於從縫隙裡看清了。
大車的底部應該有一個類似於開關的東西,從大車底部開始向外漏水,不對,不是水,而是鮮血。
幾個人閑聊著,直到桶裝滿了之後拿蓋子蓋上,放在一邊,繼續換桶接。
真是如李遠所想,突厥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群老人,將血肉分開,肉和骨頭就去喂沙蠍,而血留下來了。
終於將血從大車裡完全倒出來,看來後面來的幾個大漢身份很高,還是沾在大車身邊,一動不動。
而之前的那兩個大漢則是將之前他們拉的車子拖過來,從後面的大車裡向外掏著東西。
掏的就是已經放血完畢的老人們的屍體,放在之前的車子裡。
這還不算完畢,收拾乾淨之後,拎起裝滿鮮血的大桶,走向花地。
找個水瓢,從桶裡舀出一瓢鮮血就澆在花地裡,後面的兩個大漢還呵斥到一定要撒的均勻一點,出了什麽事讓他們全家喂沙蠍。
李遠有點看不下去了,不過還是強忍著,畢竟從方向上來看事突厥自己人,要是大周的老人就動手了。
鮮血淋在死人花的上面,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死人花瞬間更加明亮,慢慢的但是肉眼可見的長出一只花骨朵。
大漢趕緊回到房子裡,找出幾個口袋和鐮刀,小心翼翼的收割著花骨朵,無比的溫柔,估計他們和他們的婆娘在一起都沒這麽溫柔吧。
收割過後的死人花瞬間蔫了很多,垂頭喪氣的,完全不複之前的光彩。
將收割好的花骨朵輕輕的放入口袋之中,畢恭畢敬的交於後來的幾個大漢。
這時候後來的幾個大漢兵分兩路,兩個人拿起口袋,也是很小心的放入懷中,居然是向燕然關方向走去,而另兩個則是拖起大車,向來的方向走了。
李遠有些後悔,當時應該讓蘇志一起來的,這樣也可以一人盯住一個,查出到底怎麽回事。
可惜蘇志另有責任,沒辦法分身,其他人李遠還有點不放心。
現在最關鍵的是查出他們是如何將這死人花送入燕然關的,肯定是有內應的。
而且還不是趙小四,趙小四不會武功,何況他的地位也無法自由進出燕然關。
跟著拿著死人花的兩個人吧,突厥人的死活暫時先放下,這死人花種的地方也記清楚了,想消滅也不是難事。
不過又要受罪了,已經幾天沒吃飯了,現在只能苦笑,也沒別的法子,只是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還是一路尾隨,這兩個大漢的功夫也不低,必須得格外小心,他們兩個也很小心,路過沙蠍聚集的地方的時候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沙蠍畢竟是冷血動物。
直到跟隨到界碑不遠處,兩個大漢停了下來,靜靜的坐在地上等候著。
算下來李遠最近這幾天連水都喝光了,嘴唇乾裂,面容枯萎,就算是地階也需要喝水啊。
日他啊,又等了一天,李遠真的快忍不住了,腦海裡只有一種想法,要不然先殺了他們吧,接頭的人直接抓了就是。
最後的理智告訴李遠不行,誰知道接頭的人到底是不是混沌教在燕然關的負責人,萬一是個死士,那不就白白浪費時間。
等吧,只有等,沒有任何辦法。
夜幕降臨,滿天繁星,夜色很美,李遠的心情很不美。
又餓又渴,眼神呆滯,宛如一個流浪漢一般,拿要飯的形容李遠一點都不為過。
現在的環境也是糟透了,沙漠的夜色很美,今晚的月亮很圓,可現在這樣雙方接頭以後很難追蹤的。
只能冒險了,李遠後撤了很遠,後撤到足夠安全的距離,用心神查探一下地底。
好在離著界碑不算遠,地底下並沒有沙蟲的存在。
輕輕的挖開沙子,直接鑽了進去,李遠曾經嘗試過在海底呼吸,完全可以正常,現在只能試一下沙子裡面如何。
吐納術發揮到極致,可沙子和海水並不一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李遠是個不服輸的人,他就不信這個邪,沙子在密集也不會有海水那樣吧,最主要的就是心裡作用。
作為一個漁民,耳朵鼻子進水那就不叫事,可如果是鼻子耳朵裡進了沙子那感覺可實在是不好啊。
既然刀能夠將真氣外放,那嘗試一下用真氣隔絕沙子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如此一來,最困難的事情解決了,下一步就是呼吸。
嘗試著將吐納術再次運行,結合起周王心法,盡管每粒沙子都是如此的細小,無數粒沙子粘合在一起看起來是毫無縫隙的,可如果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神感悟,每一粒沙子和其他的沙子都是有縫隙的。
既然心神可以滲透沙子,吐納術就可以將沙子縫隙中的空氣吸收在體內。
成功了,李遠可以在沙子裡自由的呼吸,他不敢大意,潛入沙子四五米深的地方,像魚在海底一樣。
沙子看起來是靜止不動的,但李遠將身體融入沙子中,雖然前進的很緩慢,但絕對不會被人發覺。
他甚至潛伏到突厥大漢的下面,而上面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現在的他甚至感覺到四五米深的沙子是潮濕的,身體可以在潮濕的沙子中吸收一點點水分來彌補這幾天的饑渴。
這樣就不錯了,已經很滿足。
人還沒有來,李遠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剛才在身體幻化成沙子,當然只是感覺,那時候,身體內部有了微微的改變。
這就是地階中三品和下三品的區別,下三品意味著命之道,通俗一點就是將肌肉,肌膚,骨骼,內髒,血液等等結合在一起,將人的身體所有的存在從機械式的配合工作轉換為主動的相互呼應,修煉到這個程度就很少有單方面的內腑疾病了,對於外傷也可以加快速度愈合。
而中三品就是魂之道,是不是意味著已經盡可能的發揮大腦的作用,從我是什麽變成我會是什麽。
由此聯想,到了上三品的神之道,那就應該從我會是什麽變成我想是什麽就是什麽。
當然沒有這麽誇張,就是大概這個意思而已。
如此說來,自己的心神已經可以達到神之道, 就是身體和大腦跟不上而已。
現在身體是沒問題了,大腦在剛才的操作中也得到了充分的鍛煉,如果這麽看,突破到地階六品,也就是中三品,對李遠已經造不成任何的阻礙。
如果想,通過幾天或者十幾天的思考和鍛煉,到六品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惜現在不是突破的時候,就算突破的動靜再小也會被人發現的,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突破的奧妙,又不急於這一時,現在最關鍵的是抓住燕然關裡混沌教的負責人,將燕然關重新打造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
這樣不會讓突厥人又可乘之機,才可以放心的調查混沌莊和自然神教的事情。
如果將死人花先鏟除,估計對方一時半會肯定沒有足夠多的存貨,李遠可聽說過要是沒有存貨,上癮的人會變成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到時候也方便抓出到底誰是混沌教的人。
沒有了特效藥,江湖,朝廷肯定會亂上一陣子,很多人會死,很多家庭會崩潰,但總也比成為亡國奴強的多!
此時的蘇志正在看一封密信,看完以後,呆坐在椅子上,半響沒有反應。
很快他拿定了注意,苦笑著看看遠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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