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謝煙雨絲毫不理會這話,冷眼看著那團黑煙。
“我,我是‘魔’!”黑煙內的聲音接著傳來,“我也是你。”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想在同其廢話,謝煙雨抬手就是一記劍氣攻去。
劍氣擊中黑煙的那刻,一化為十,十道劍氣直接將這段黑煙擊散。但很快,這團黑煙再次聚攏了過來。
“哈哈哈——”笑聲再度響起,“你殺不了我的,你也擺脫不了我。來吧,讓我們好好相處吧。”黑煙朝著謝煙雨聚攏了過來。
謝煙雨微微皺眉,又是一記劍氣激射而出。劍氣磅礴強悍,無堅不摧,直接將這團黑煙擊散。
但不出預料,這黑煙再次聚攏了過來。
“沒用的,我們已是一體,接受我吧,然後臣服於我。”黑煙之中的聲音帶著極度的誘惑,“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會給你無窮無盡的快樂。”
“鬼話連篇。”謝煙雨輕蔑一笑,隨後又是一記劍氣擊出。
……
就這樣,謝煙雨不斷地釋放劍氣,那黑煙不斷地重新聚集,雙方像是陷入到死循環一樣。
又是一道劍氣,但這一次,黑煙並沒有被這道劍氣給擊散。
“怎麽,你撐不住了?”黑煙裡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接受我吧,臣服於我。”隨後這團黑煙再一次朝著謝煙雨撲過來。
只見謝煙雨盤膝坐下,周身自然而然地升起一圈劍氣屏障。那黑煙一靠近這圈劍氣屏障,便會立馬被屏障自發擊出的劍氣所擊散。
“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癡心妄想。”黑煙又一次重新聚攏,隨後又一次朝著謝煙雨撲了過去。
雙方攻守已然發生互換,“你慢慢折騰吧,我要休息了。”說完,謝煙雨閉上了雙眼。
“我不信!”黑煙叫囂著再次攻了過來,但其不論如何都無法突破謝煙雨所設下的這道劍氣屏障。
……
不知過了多久,謝煙雨睜開雙眼,發現已是第二日清晨。
“莫非是夢?”謝煙雨心下猜測道。“可若是夢,又怎會那般的真實?”
謝煙雨知道,或許那少女知道一些情況,所以他再一次朝著寨子的所在地疾馳而去。
可等到謝煙雨來到那寨子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顯然在昨夜,整個寨子的人都走了。相信他們走得很急,有些大樣的行李就直接留在了這裡。
“他們這是會去哪裡呢?”謝煙雨看向四野,摸不準這幫人朝著何處離去的。
“算了,有緣自會再見的。”謝煙雨心下想道,“他們走了也好,這樣我也算是能坐穩這第六席的席官之位了。”
……
回到天鏡司,謝煙雨將隱宗撤離一事告知了其他幾位席官。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當日天鏡司所發生的事情,他覺著那日自己在天鏡司所見到的一切都是那“魔”所虛化的景象,不然現今的這一切就無法解釋。
或許當日的自己就未曾回到天鏡司,而是在半路上被那“魔”拖入到幻境之中。
隱宗撤離一事,荀禮特意派人去天旗山打探了一下,探子回報的情況和謝煙雨所說的一模一樣。如此,他便再無借口去懷疑謝煙雨了。
逼得一個隱宗的據點撤離,這對於天鏡司來說是一個重大的好消息。這樣一來,天鏡司行事就不必處處受製。
雲司正特地將這事匯報給了在臨淵城的雷雲,同時他也將這事飛書給了遠在天都的神兵衛統領。
謝煙雨立下如此大功,神兵衛上下再也不敢小視這位年輕的席官大人了。所以,謝煙雨也借機擢升言長風為自己的副席,
而獨孤宇則是給了他一個小統領的職位。另一邊,趙銘在天都的行動也終於開始了。
當場皇帝任命趙銘為督查特使,去往燕雲城督辦相關事宜。趙銘自其九歲開始就遠離朝堂,現如今,朝中的大臣才回憶起還有這麽一位王爺存在。
……
半個月時間過去,謝煙雨雖然能較好地完成本職的工作,但也沒有其他別的建樹。而且很明顯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精神狀態看上去越來越差。
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是那詭異的夢境。
每當夜幕降臨,謝煙雨閉眼之後,就會不知覺地陷入到那夢境之中。
黑煙不斷地叫囂著,朝著謝煙雨衝過來。而謝煙雨這邊如同老僧入定,依靠著那圈劍氣屏障,不斷地擊散著那團黑煙。
這一兩天這樣的,謝煙雨倒還可以支撐的住。但半個月睡不好覺,謝煙雨白天的精神自然是跟不上的。
所以他只有白天的時候偶爾小憩一下,恢復精神。說來也奇怪,謝煙雨白天入睡的時候,就沒有陷入到那樣的夢境之中。
這一日,天鏡司府上正裝以待,準備迎接趙銘王爺的到來。
天鏡司的五位席官領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燕雲城門口,靜候著趙銘的到來。
覺著還有時間,謝煙雨眯著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老六,最近看你精神不大對頭,晚上都沒睡好?”夏侯放問了一句。
“啊——”輕輕地打聲哈欠,謝煙雨回道:“晚上是睡得不好,常常在做一些怪夢。”
“怪夢?”夏侯放好奇道,“什麽怪夢?”
“啊——”又是一聲哈欠,謝煙雨搖了搖頭回道:“說不上來,醒了就就不打請了。”
“王爺的隊伍來了。”雲司正提醒了一句。隨後,他領著身後的四名席官朝著趙銘的方向走去。
“卑職見過王爺。”雲司正跪在趙銘的車駕前,他身後的四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不必多禮,咳咳。”趙銘習慣性地咳嗽了兩聲,“起來吧。”
“謝王爺。”幾人站起身來。趙銘也掀開簾子,探出頭來看了那五人一眼。
“咳咳。”他有咳嗽了一下,“這裡的風真的是乾燥啊,咳咳——”
“王爺,請王爺趕緊入城吧。”雲司正接著說道,“外面風大,王爺要保重身體。”
趙銘車駕隨即進入燕雲城,不過趙銘他並沒有去雲司正安排的別館,而是直接在天鏡司府門前下來。
“我身負皇命,就住在這裡吧,也方便。”趙銘對著雲司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