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直接攻他要害。”謝煙雨提醒道,“這人是沒有痛覺的,要對付他必須要一擊斃命”
如此,白振展立刻會意,手上利劍直刺向那壯漢的咽喉。
眼看那劍尖就要穿透那壯漢的咽喉,在這一瞬間,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那壯漢在聽了這聲音之後,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後撤一步直接避開了這一劍。
“弄月門的人果然頗有手段。”黒使此刻不得不出手了。他習練《易筋鍛骨》已經有些時日了,但內力水準和武功招式距離高手行列還是相差甚遠,出手之時難免有些放不開手腳。。
那女子口中哼著怪異的曲調,避開黑使的攻擊,在翻身幾個起落之後,她人已經來到了那名壯漢的身旁。
隨著那女子口中曲調節奏的變化,那壯漢突然變得靈活起來。他抄起拳頭,連續出拳,勢要將面前的白振展打成肉醬。
但那女子顯然低估了白振展的實力,亦或者說她絲毫不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能厲害到哪裡去。
但白振展接下來所出的一劍,直接讓這女子變了顏色。
一式“煙雨畫橋”,白振展一劍洞穿了那壯漢的咽喉,其後劍勢不減,似要在那女子頸上留下一個缺口。
只是可惜,白振展終歸是個男人,是個男人終究無法向這樣的女子下死手。更何況,這女子此刻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在其劍鋒即將逼命之時,白振展心下一軟,劍鋒下偏了一寸。這一劍,他僅僅是劃下了這女子一縷秀發。
“姑娘,是時候開口說說你是什麽人了。”白振展此刻勝券在握,自然也無需用劍威逼。
然而,就在白振展收劍的瞬間。
一個誘惑到極致的聲音立時傳入白振展的耳中,“公子,奴家,奴家名叫尋花。”
白振展聽了這聲音,隻覺得整個身體都酥了,“尋花姑娘,在下白振展。”他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聽到白振展這個名字,尋花這才知道此回是遇到硬手了。
“白公子,奴家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你——”尋花語氣愈發的輕柔。但她的眼神卻是一直注意著黒使和謝煙雨兩人的動向。
“白兄!小心了!”謝煙雨大聲提醒道。
但謝煙雨這聲提醒終究還是遲了半刻,白振展已經中了尋花不經意間散出的迷藥,整個人暫時用不是力氣。
至於黒使,他功力尚弱,加上之前被尋花用魔音擾心,也是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
謝煙雨此刻倒是沒什麽事情,但他身上有傷,正面與尋花一戰,怕是佔不到什麽便宜。
“哼,下次別再讓本姑娘遇到你們!”尋花此時也是心中沒底,只求速退。
他
她飛身奔向馬車,自內中抱出一個姑娘來,隨後順著大路跑遠了。
見尋花走遠,謝煙雨也是安心下來。
他來到白振展的身旁,“白兄,你沒事吧。”
“沒什麽事。”白振展正在用體內真氣消除那迷藥的藥效,“讓謝兄你見笑了。”
白振展畢竟出生富貴,江湖經驗終究還是有所欠缺。
謝煙雨見白振展沒什麽事,隨後他走到黑使的身旁,“卓兄,你也沒事吧。”
“沒事。”黑使回道。他心中本有所戒備,但怎奈自身功力即是如此,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
燕雲城以東三十裡處,原本有一夥山賊。但被白振展和黑使兩人剿滅之後,
山賊的據點暫時作為共盟會的根據地。 這一次,白振展和黑使低調了許多,僅僅是收下了幾個人,暫時教一些拳腳功夫,徐徐圖進。
兩人帶著謝煙雨回到山寨,簡單設宴,也算是為其接風洗塵。
看著共盟會如今的光景,謝煙雨只能是心下默默地歎息。
“白兄,卓兄,是我對不起你們。”謝煙雨不由地開口自責道。
“謝兄,你我之間又何須講這些話。”白振展開口說道,“若不是謝兄你,我那裡能見識到這般江湖。”
“若不是謝兄,我怕還在哪個犄角旮旯要著飯呢,哪裡手刃仇敵。”黑使接著說道。
……
五天,謝煙雨只能在這裡呆上這些時日了。
五天的時間,他將點蒼派的《點蒼劍法》悉數交給黑使。有《易經鍛骨》為內力基礎,再配以《點蒼劍法》,假以時日,黑使必然可以步入一流高手行列。
至於白振展,謝煙雨也沒什麽可以教授給他的了,這幾天之內只能同他談論劍理,寄希望這樣能讓其有所提升。
謝煙雨離開不凡他們已經有些時日了,他也該回去看看了。
共盟會有白振展和黑使兩人在, 從小幫會開始做起,雖然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但如今也只能是這樣子了。
……
離開此地,謝煙雨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他的自信還是沒有找回來,實力還是無法同剛出來的那時候相比。
一人,一鬥笠,一身風塵,這樣的謝煙雨走在路上,像是一個初出茅廬想當大俠的青年劍客,但其略顯落寞的背影預示著此人可能不簡單。
一人的路程難免寂寞,謝煙雨雖然心下十分想念著不凡他們,但他還是感到一陣寂寞。同樣是寂寞,他以前那種無敵於天下的寂寞,同如今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
……;
道旁的一間茶寮,在謝煙雨經過的時候透著一股奇異的茶香。
這不該是一間路旁茶寮所能烹的茶香,這香氣讓謝煙雨回憶起家中的味道。
“小二,什麽茶,有這般的香氣。”謝煙雨順著茶香走進了這間茶寮。
“客官,小店可沒有這樣上好的茶葉。”小二過來解釋道,“這茶香是此刻正在內中所烹煮的茶壺中出來,這是一位客人自帶的茶葉所傳出來的香氣。”
“哦?”謝煙雨對此愈發地好奇了,“不知我可否進入內中一看?”
“客官,請——”小二倒是沒有阻攔。
聞著茶香進入內屋,謝煙雨見到了一個孩童,一個正在耐心等待著的孩童。
“小兄弟,這茶是你烹煮的?”謝煙雨好奇道。
但這孩童卻是沒有予以回應,他的眼中只有面前正在沸騰著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