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易筋鍛骨》果然神奇,經過幾日的調養,那人身上的骨骼經脈開始按照常人的樣子正在逐漸愈合。
“在你恢復身份之前,我先給你起個外號吧,這樣可以避免一些無謂的爭端。”謝煙雨看著那人半張漆黑的面具想了想,隨後開口說道:“就叫你黑使吧。”
“是,多謝謝少俠。”那人點頭回道。
……
數日過去,謝煙雨和黒使兩人來到了禦清山腳下。
“謝兄!”白振展已經在這裡等了有幾日了。如今見到謝煙雨過來,他自是滿心歡喜。
“白兄,久等了。”謝煙雨帶著黒使走了過去。
此處茶寮已經被白振展包下,他在太虛觀一戰成名下山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裡。
三人進入茶寮之中,“請用茶!”白振展給謝煙雨和黒使兩人沏了壺好茶。
“謝兄,這一位是?”白振展接著問道。
“在下黒使,見過兄台。”黒使起身對著白振展行了一禮。
“在下白振展。”白振展也回了一禮。
謝煙雨淺嘗了一口茶水後開口說道:“白兄,你為何會敗於放鶴老人的手下?”
白振展在太虛觀一戰成名,太虛觀年輕一輩的弟子中竟無一人是其對手。直到太虛觀長老放鶴老人出手,白振展在與其戰了百招不敵後,自動認輸。
“放鶴老人修為精深,就算謝兄教了我《太虛劍法》的破解之法,我也無法勝他。倒不如主動認輸,這樣輸得還算是體面些。”白振展解釋道。
黒使剛剛聽到“放鶴老人”四個字的時候心下一怔,但他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這樣也好,現在也沒有到和太虛觀正面對決的時候。”謝煙雨接著說道。
“對了謝兄,近日江湖上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可是謝兄你?”白振展試探性地問道。
“不錯,那事是我做的。”謝煙雨肯定道。
“那謝兄你接下來是要?”白振展接著問道。
“成立幫派。”謝煙雨淡淡地開口。
但他的這句話卻是同時讓黒使和白振展心下一驚,“謝兄,此話當真?”白振展試著再次確認道。
“當真,這樣或許能實現我想要做的事情。”謝煙雨接著說道,“而這個幫派的幫主,我想請白兄你來當。”
“這——”白振展遲疑了一下,然後他接著開口說道:“謝兄未免太過抬舉在下了,我如何能擔當此大任。”白振展心中自然不認為謝煙雨成立幫會有什麽大問題,但若是讓他來做幫主,他就不得不懷疑謝煙雨另有目的了。
“這個幫主之位只能由你白兄來擔當,而黒使則是用來輔助你。”謝煙雨接著說道。
白振展又看了一眼黒使後,開口問向謝煙雨道:“謝兄,為何是我?”
謝煙雨如實回答道:“白兄你財力雄厚,成立幫會所需的錢銀自然無需擔心,但最為重要的是白兄你有一定的野心和欲望,這是一幫之主所必須要的東西。”
白振展聽後想了想,然後接著說道:“謝兄,此刻我已經成名於江湖。而且我從未有什麽成立幫派做幫主的想法。”
謝煙雨緩緩起身,隨後說起了山前村的故事。
……
“白兄你應該從未聽問過這樣的事情吧。”謝煙雨接著說道。
“這樣的事,在下也是頭一次聽說。”白振展不得不承認。
“我這一路走來,類似的事情已經遇上不少了,
只能說江湖上普通人只有任人魚肉的份。”謝煙雨說著看向身旁的黒使,“黒使,想必你也深有感觸,是吧。” “是!”黒使點了點頭,這六年來的經歷,讓他體驗了無數次江湖底層之人的絕望。
白振展看了看謝煙雨,隨後又看了看黒使。“謝兄,這就是你想要成立幫派的目的嗎?你難道是想和如今所以的江湖勢力作對嗎?”白振展驚訝於謝煙雨的想法。
“縱然與天下人為敵,我也無所畏懼。”謝煙雨淡淡道。
“那謝兄你為何不能坐這個幫主之位?”白振展問出了這個困惑。
“我這樣的人是無法立身於明面之上的,所以只能是依靠白兄你了。”謝煙雨無奈地搖頭。
見謝煙雨似有難言之隱,白振展也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
“謝兄,幫幫派的名字,你可有確定?”白振展問道。
“共盟會,這個名字,白兄你覺得如何?”謝煙雨接著說道。
“共盟會,共盟,好名字。”白振展自然能聯想到這其中的含義。
“那共盟會要設在何處?謝兄你可有想法?”白振展接著問道。
“這個我倒是還未想好,畢竟我對地理方面也不熟悉。”謝煙雨回道,“黒使你呢,可有什麽想法?”謝煙雨看向黒使詢問道。
“現今江湖局勢主要由七大七大門派構成,若是在其中任意一派的勢力范圍內成立幫派,難免會受到打壓。”黒使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黒使兄說得不錯,我們若是要開宗立派的話,倒不如強佔了一處現成的。”白振展隨意地說了句。
“哦?”聽了這話,謝煙雨想到了一件事情。“黒使,看來你報仇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了。”
“多謝謝少俠。”黒使立刻明白了謝煙雨話裡的意思。“對於飛虎幫地所在地我早已打探清楚,不知謝少俠你何時動手?”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你說是吧,白兄。”謝煙雨微笑著看著白振展。
“嗯?”白振展一臉的迷茫,“謝兄是要去強佔一個名為飛虎幫的幫派的地盤嗎?”
“正是,白兄你準備一下,我們要上路了。”謝煙雨提醒道。
……
著飛虎幫的根據地在靠近西川一帶,黒使花了不少時間才查探到其具體所在。之前因為自身的殘疾,黒使無法手刃仇人,沒想到遇上謝煙雨之後,他這麽快就能報仇了。
路上,黒使也向白振展告知了自己的身世。
“想不到,想不到還有這樣子的事情。”白振展此刻對黒使只有同情,“若非你命大,那賊子就這樣奪了你的身份,唉,著實是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