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位滿腹經綸的包師兄,都有些受不了肖柏的這番奇葩思路,至於一旁可憐的瞎子,則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當場就想逃走,可惜卻被肖柏一把就拎回了身邊。
包師兄稍微花了點時間平複下心情,看在一個銀元的面子上,這才繼續開口勸說道:“這位師弟,這鬼神之物,神秘莫測,人力不可及,你的這番想法,太過跳脫?”
肖柏卻不怎麽認同他的想法,這神仙妖怪啥的東西,有那麽玄乎嗎?自己衣袖裡不就藏了個鬼怪?前幾天不也扮演了一次神仙嗎?
只是出於對師兄的尊重,他沒有抬這個杠,而是轉口問道:“那師兄知不知道這聖女之淚有什麽功效?能不能找到其他東西替代?”
既然材料本身太難搞,那只能試試曲線救國的思路,找來別的東西替代了,至於這最後的效果如何,能不能發揮出這套符陣應有的驅邪效果,只能試試看才知道了。
“這個嘛,或許要回書樓裡翻翻那些典籍了”包師兄欲言又止的答道。
肖柏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又摸出一枚銀元,丟進了師兄面前的碗裡。
“師弟豪爽,我回頭便幫你查閱一番,三個月後再來找我吧。”包師兄淡定的說道。
肖柏愣了愣,又接連丟了兩枚銀元進去。
“師弟慷慨,我這邊也會抓緊時間,一個月後再來找我吧。”包師兄接著說道。
肖柏這下索性直接丟了片金葉子進去。
“師弟,你就在此地等我,我這就去幫你查閱典籍。”包師兄說著,抱起面前的瓷碗,當即便拾級而上,去書樓幫肖柏查資料了。
嘖嘖,這就是書生風骨嗎?肖柏覺得有些好笑,這便在包師兄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還順便拉著瞎子一同坐在自己身邊。
瞎子乖巧的坐在肖柏身邊,雙膝攏在身前,雙手捧著自己下巴,有些擔心的說道:“肖柏同學,雖然我看不見,但好像你對包師兄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
“我只不過是打賞了他一下啊,真的很過分嗎?我爸當初說過,這些文人書生啥的,只要你打賞一下,他們的效率會提高,打賞越多,效率越高”肖柏很無所謂的說道。
過了一會,黑皮和小美公又重新走了下來,也跟著在石階上坐下,小美公又好奇的問道:“我方才看見包師兄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書樓,你該不是問了別人什麽古怪的問題吧?”
看來她對之前肖柏的三個問題還心有余悸。
“怎麽會?我只是拜托他幫忙查查資料,包師兄為人熱情,這就跑去幫忙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回來唄。”肖柏答道。
就這樣,三位靚麗的美少女便陪著肖柏一同坐在原地,組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線,來來往往的學生們都忍不住朝他們多看了幾眼,而被美少女們環繞在中間的肖柏,則顯得非常的格格不入,時不時就會被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刺一下。
但還好,一片金葉子的威力十足,讓包師兄的效率瞬間爆表,還不到一個時辰便喘著粗氣折返了回來,一邊坐在石階上呼呼喘氣,一邊對著肖柏說道:“幸不辱命。”
他居然真在書樓裡一本名為《魔域行記》的遊記中查到了肖柏想知道的內容。
“這本《魔域行記》乃是悲宏寺一位雲遊四方的苦行僧所著,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了,這位高僧帶著幾名徒弟,前往西域布道,記載下了沿途見聞,為我們了解西域提供了第一手資料,裡面便有師弟你想知道的東西”
包師兄先是大概介紹了一番參考文獻的由來,聽起來像是很權威很靠譜的那種?接著又頗為遺憾的感慨道:“只可惜這高僧最終客死他鄉,還被那群殘暴的魔人挫骨揚灰倒也足見這本遊記的可貴。”
可是出身西域的瞎子卻有些不爽,當即開口辯解道:“這個事件我也聽說過,那高僧和他的徒弟們被人稱作來自東方的光頭魔鬼,一路燒殺搶掠,作惡多端,最後還是好幾個國家共同集結起了一票英勇的護教騎士,才讓他們伏誅”
兩邊各執一詞,有了分歧,不過肖柏倒是更相信瞎子的說法一些,倒不是因為瞎子比包師兄萌,而是因為這位高僧來自悲宏寺,那裡的和尚超凶,喜歡用物理手段布道,引發衝突再正常不過了,而兩地各種文化傳統差異極大,很多那邊的民俗在這邊看來完全是惡習,會鬧出這種事也實屬正常。
當然,燒殺擄虐,作惡多端啥的應該是過分了,這悲宏寺又不是傳說中的仙峰寺,和尚雖是凶了點,但終究還是走的正道,這一點肖柏倒是可以相信。
只不過僅僅一小隊和尚就能讓西域諸國吃癟, 也不知道是這和尚太凶了,還是魔人們的戰鬥力未免也太鶸了
眼下當然不是討論誰是誰非的時候,肖柏連忙插入兩人中間,說回了正題:“那麽這遊記上是怎麽說這事的?”
“據書上記載,西域魔人們普遍認為純潔少女的眼淚或多或少都有著驅邪,淨化的功效,並且能治愈傷病,還能做藥引入藥,越是聖潔之女,其功效也就越強,而這所謂的心之淚,便是其中功效最強的那種。”包師兄開口解釋道。
“意思是說,不需要找到什麽聖女,直接拿普通女孩的眼淚也能用是吧?”肖柏說著,朝著身邊的瞎子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說是這樣說,只不過這和我們的藥理之說相差甚遠,也未必是真的,反正我是不怎麽信的,若是女人哭一哭便能驅邪,那道門和佛門還能幹什麽呢?只不過此事會被高僧特意記下,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才是,這裡面或許有什麽關節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照這麽說的話,問題好像又繞回原點了啊?肖柏不由得撓了撓頭,這女人的眼淚還真是麻煩,果然女人就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