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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符》二百六十二.登門拜訪
還在原地等著下一位海選對手的肖柏,最後卻等來了一位馭獸澤的弟子,對著他躬身一禮,又畢恭畢敬的說道:“我派長老已在香夢樓設宴,不知前輩可否賞臉,前去一敘?”

   “啊?請我吃飯?”肖柏有點納悶,“可我這不是還要打比賽嗎?”

   你丫能不裝了嗎?搞得像真的來參加比賽似的那弟子心頭腹誹了一句,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也怪我之前有眼無珠,未能識得前輩,以前輩之能,何須在這等地方玩鬧,這背後的鬥獸場才是您的舞台。”

   “這麽說我不用打海選,直接就可以晉級參加獸王決了?”肖柏大概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連忙問道。

   你玩真的啊?帶著那般厲害的妖靈跑去參加獸王決,你就不覺得丟人嗎?那弟子繼續腹誹著,嘴上倒是略顯尷尬的說道:“若是前輩有興趣,那自然是可以的”

   獸王決雖然是一場訓練師之間的高水平較量,也經常會冒出來一些強力妖獸,但這個強終究還是有個度的,真正特別厲害的妖獸也不會出現在這種比賽上,畢竟最後也就是贏個名聲和面子,若是真的有隻特別誇張的小畜生在手,這本身就是名聲和面子,還需要參加這種比賽嗎?

   像清幽真人和他那隻大仙鶴,雖然每年都會以特別嘉賓的身份過來,但從未上過場,人家根本不需要好吧?

   這個肖賁旦的做派和別人清幽真人一比,難免就落了下成,妖寵再厲害又如何呢?人不行啊,實乃德不配位的典范那弟子心頭有些不屑的想道。

   當然了,也只能心裡想想,表面上還是非常恭敬禮貌的,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塊刻著訣字的小木牌遞了過去,有這個東西在身,便能參加獸王決正賽,四天以內,能自由選擇上場的時機。

   肖柏見對面態度誠懇,也沒察覺到什麽惡意,便接過木牌,點頭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他本想馬上就去參加正賽,看看能不能蹭個第一日的擂主,可那弟子卻說正賽那邊已經散場了,要打只能等明天,不如先去香夢樓小坐。

   沒辦法,肖柏隻好找到白皮和小美公,先是炫耀了一下正賽資格,又和她倆說了有人請客吃飯的事。

   “有人請你固然是好的,可是這香夢樓,名字聽起來怎麽有些不對?”白皮有些猶豫的問道。

   “何止是不對!那裡根本就是青樓啊!”小美公氣鼓鼓的說道,她當年還在混這一行的時候,聽說過這位同行的大名,還見過幾位從裡面出來的花魁,那可是真是嬌豔欲滴,我見猶憐。

   “你們男人就這麽喜歡那種地方嗎?”白皮聽聞這香夢樓的來歷後,連忙挺起胸口,凶巴巴的質問道:“那裡的姑娘有那麽美嗎?”

   “咦?原來是那種地方嗎?”肖柏這才反應過來,回憶了一番自己兩次逛青樓喝花酒的經歷後,又勉為其難的辯解道:“其實那種地方也沒什麽吧?飯菜還蠻好吃的,還有人出來唱歌跳舞,看得高興了就打賞兩個銅子,除此之外就沒什麽了吧?說起來,我上次在泉城的時候,就看了一場挺精彩的胸口碎大石,還打賞了那跳舞的姑娘一個銅子”

   說罷,他又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接著補充道:“哦對了,旁邊還有個女人打擾你吃飯,老麻煩了,就這點不好”

   “你還好意思說!那姑娘跳舞很美是吧?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白皮都快被氣得變回黑皮了,一把勒住了肖柏的脖子,像是要殺掉這負心漢一般。

   大概是真的很美的小美公有些尷尬的在旁邊腹誹了一句,因為那舞就是她跳的,至於念念不忘啥的,還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於是在白皮的強烈反對下,肖柏只能又去找到那位弟子,推掉了對方的好意邀請。

   那弟子連忙詢問原因,肖柏卻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說,大概是覺得沒面子吧?因為白皮太凶了所以不敢上青樓這種事,說出去似乎挺丟人的?

   而謝絕了對方好意的他也不好意思在這裡久留,連忙帶上了還在生氣的白皮和小美公,乖乖溜回了那間小院。

   不過這弟子倒也是機靈人,控制著一隻麻雀一路跟著他,確定了他的住址之後,才跑回去和長輩稟報此事。

   結果管事的三位大佬聽完了匯報,都還沒來得及為肖柏的拒絕感到遺憾,反倒是被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肖柏所住的那間小院雖然是馭獸澤的勢力范圍,但本質上卻是民宅,馭獸澤這種江湖門派根本無權管轄,相關的租賃都是和戶主直接達成的,恰好馭獸澤這段時間又都很忙,人力捉襟見肘,哪有心思去顧忌這等小事?反正那片區域也是日常的巡邏范圍,真有什麽異樣也能立馬察覺。

   結果就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疏漏,讓一位高深莫測的訓練師帶著一頭實力不明的妖靈,堂而皇之的住進了距離總部如此之近的地方,玩了一出燈下黑,己方對此居然毫無察覺?更不要說防備了,若是此人心懷歹念,突然下狠手,怕是都弄不清楚怎麽死的吧?

   三位大佬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且古怪,心頭滿是後怕,對這個肖賁旦更是多了幾分忌憚。

   “此子心思縝密,行事詭異莫測,讓我都自愧不如,可為什麽看上去會這般年輕?”朱長老壓低了聲音說道,又跟著追問了一句:“而他又拒絕了宴請,眼下我等又該如何行事?”

   “這家夥,怕是不簡單啊那副外表肯定也是假的。”鹿皮老者十分篤定的說道,在他心目中,這個肖賁旦的真面目應該是那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形象,肯定是通過了什麽高明的易容術,方能以這副年輕人的相貌示人。

   “還好,他並不想與我方為敵,應該還是想談談的,不肯赴宴,多半是害怕我們設伏吧?這倒是符合一位老江湖應有的穩重和謹慎。”清幽老道隔空恭維了一句,又接著補充道:“罷了,此人也算是個人物,沒準還是某個熟人,我便親自過去會會他吧。”

   三人都沒有把這個肖賁旦和之前那個肖柏聯系起來,並不是說他們的心思不夠縝密,也不是說小美公的易容術真就厲害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了,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會往那個方向上去聯想。

   講道理,肖柏只是個正好處在風口浪尖的無名小卒,又是松濤院的學生,做學問或許還行,但哪裡懂什麽馭獸之道?又憑什麽能駕馭一頭神秘的三界妖靈?

   而且肖柏是和他幾位師兄一起來的,身邊還跟著四名女孩這肖賁旦身邊只有兩名少女不說,師兄更是一個沒有,根本就對不上。

   至於長相什麽的,他們才見過肖柏一面,並沒有留下多麽深刻的印象,這段時間又特別忙,根本顧不上這樣的小細節。

   若是嚶嚶草還像以前一樣喜歡爬他頭頂,這倒是個顯著的特征,奈何這段時間嚶嚶草十分低調,隻敢縮在衣領裡不敢冒頭

   總而言之,肖柏和肖賁旦之間的相似之處,在正常人看來,僅有同為書生,又都背著一副黑色書箱而已,這樣的人全天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怎麽可能把兩者聯系到一起?更何況,那肖柏一點都不像個書生,甚至還不如這個肖賁旦有書生氣質。

   於是三位大佬理所當然的把肖賁旦腦補成了個老妖怪一般的人物,相當的忌憚,最後決定由鹿皮老者和清幽老道一同主動登門拜訪,打探其來意,同時還在飛快的調集人手,埋伏在那小院遠處,布下了一個足夠隱秘的包圍圈,以防此人突然搞事。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後,兩人於傍晚時分扣響了院門。

   “來了來了。”小美公蹦蹦跳跳的過來開了門,給嚇了一大跳,“陸掌門?清幽掌教?”

   一位是六派掌門之一,一位是三道掌教之一,兩位江湖大佬怎麽突然找上門來了?難道是那笨蛋又幹什麽壞事了?小美公有些懵逼的想道。

   居然認識我們?也不奇怪,以那個肖賁旦之能,這點無足輕重的小事自然不算什麽兩位大佬心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又由鹿皮老者開口說道:“敢問肖賁旦肖居士何在?馭獸澤陸大帆、玄清道清幽,特來拜訪。”

   “這”小美公更懵了,為何兩位大佬會如此恭敬啊?果然是來找那笨蛋的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啊?不過他們說的是肖賁旦,看來是沒有識破我的易容?

   小美公那不太靈光的小腦瓜一時腦力全開,依照著之前在泉城鍛煉出的心理素質和父親鬼壹的教導,快速的冷靜了下來,連忙躬身行禮,又落落大方的說道:“我家良人已在屋內等候多時了,兩位前輩快請進,我這便去喚他過來。”

   因為偽裝似乎並沒被識破的關系,她便繼續進行著角色扮演,按照之前和肖柏的約定,他們兩個扮做夫妻,黑皮扮做她妹妹,以便掩人耳目。

   肖柏覺得這種事還蠻好玩的,並沒有拒絕黑皮也不會拘泥這等小節,也跟著答應了下來,倒是滿足了小美公那點小心思。

   至於那個等候多時的說法,其實是一種常見的客套話,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兩位大佬聽罷竟是微微一愣,這個肖賁旦,果然已經算準了自己會主動找上門來!怕是連後面談話的思路都捋清楚了吧?

   此人果然不簡單!

   兩位大佬一邊琢磨著,一邊跟著進了屋,在一間不大的小客廳裡坐下,小美公趕快又蹦蹦跳跳去叫肖柏。

   “誒?!他們怎麽來了?!”正在專心研究新幻符的肖柏也驚了,還以為對面是識破了自己的偽裝,跑來興師問罪的。

   “別慌!穩住!他們並沒有認出你來,還在用肖賁旦稱呼你。”小美公連忙說道,又跟著推測道:“應該是你之前海選時的表現太過驚人,所以才找過來的吧?”

   “這樣?”肖柏定了定神,一下子就沒那麽慌了,甚至還有閑心誇獎了小美公一句:“美宮你好像突然變聰明了,是因為中午吃了雞的緣故?”

   “我明明一直就很聰明!”小美公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又趕快說回了正題:“總之你快出去吧,自己小心些,見機行事,若是被識破了,肯定會被交給師兄他們,把你趕出連鎮的,這樣就不能參加後面的比賽了。”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肖柏點了點頭,快步邁出了房門。

   可等他一走,小美公突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自己不是應該聽從鬼伍的提醒,讓他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嗎?之前還為此苦惱,眼下明明是個絕佳的機會,可自己為什麽會下意識的幫他出謀劃策?

   “嗚難道我真的很笨?”她不由得哀怨的歎了一句。

   而這時的肖柏,已經在小客廳裡見過了兩位大佬,又學著師兄們平日裡的做派,報上了姓名:“逼人便是肖賁旦”

   兩位大佬齊齊點頭,等著他接著往下簡單介紹下自己的來歷和師承。

   結果卻沒有然後了

   因為肖柏隻學了一句,並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場間頓時陷入了某種尷尬的安靜, 還好兩位大佬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趕快跟著自我介紹了一句,又繼續等著肖柏繼續往下說。

   可肖柏又哪裡知道這種場合應該說點什麽?他也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過來的,只能尷尬的環視了一圈,最後望向窗外,生硬的找了個話題:“今日天氣不錯,日暮西山,殘陽如血”

   明明已經很尷尬了,甚至連詞都用錯了,可兩位大佬卻是同時一怔。

   這番話,是在暗示什麽?日暮西山,指的是馭獸澤總壇在這裡西面?殘陽如血?是在暗示我們布下的包圍網?

   認真的推本書,瓦力的瘟疫醫生

   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追的書,克蘇魯風格的,裡面的克系展開和克式設定非常帶感,並且還有一種譯文風,讀起來非常帶感。

   本身的劇情也是十分精彩,情節跌宕起伏,懸念迭出,是近段時間不容錯過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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