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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劉能》第46章 杏林妙手再岐黃
  敖包內的光線不甚明亮,只能勉強看到人影。躺在當中的阿爾讚昏迷著,間或抽搐一下,嘴角不斷往出溢著血沫,應該是在重擊之下內髒破裂,臉色是紙一樣的蒼白。金心水以翻譯的身份和我一起過來,見我面色有些沉重便問看樣子傷得不輕還有救嗎?我很老實的回答說現在我也不知道。

  “小讓,去問問魏延他最後那一下是怎麽打的,順便把東方朔找來。”

  我在兩個匈奴侍女的協助下將阿爾讚的衣甲解開,這個匈奴漢子的身上布滿著一道道傷疤顯然是身經百戰,而且很有幽默感的將疤痕和紋身結合在一起仿若渾然天成。魏延砍的那一刀在背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色淤痕。一大群薩滿祭司在他床後聲嘶力竭的唱著跳著,將我弄得心煩意亂於是便讓他們出去。金心水提醒我說匈奴任傳統的治療方法就是靠這些薩滿的,你確定要將他們驅逐出去嗎?我想還是算了別再把我定義成妨礙治療……於是我往耳朵裡面塞了兩團乾草繼續檢查。

  張小讓帶著東方朔來了,站在我面前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一條缺氧的魚在拚命呼吸。我把乾草取出來,聽見張小讓在薩滿祭司的歌聲中說:“陛下,魏將軍說了,他最後那刀臨時轉了一下,是用刀背砍的。”

  金心水微微動容,但並沒說什麽。我清楚這樣的話外傷就無關緊要了關鍵是他的內髒……我總不能傾家蕩產傳送一台CT過來吧?何況就算是傾家蕩產了我也買不起。看中刀的位置脾髒胰髒這兩個最危險的髒器應該沒有被波及;胃的話也沒什麽關系,讓他慢慢調養吧;但更有可能是外力重擊造成的肺挫傷,也許還有斷裂的肋骨刺進胸腔……但願不要碰到心臟。我一根根的摸著阿爾讚的肋骨……最少斷了兩根,好在位置離心臟還遠。

  北方冬季日照時間太短,再加上最近的天氣實在不好,陰陽盒還是只有三格電。我帶著東方朔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上次袁熙給的古董裡面挑了個最漂亮的放進去。又是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三格電都耗光了,最後終於跳出來一個中等大小的器械包……我打開檢查了一下,東西還算全。這時金心水在外面大聲喊我,見我背著器械包出來,連忙告訴我阿爾讚噴血了,讓我趕快想辦法。

  “都噴血了,可見你們的傳統治療方法用處不大,你和左賢王說一聲,讓他把那些薩滿都給撤了吧。”我說。

  薩滿祭司們大概也覺得自己的法力不夠看樣子回天乏術,很痛快的就退了下去。他們走後,敖包內變得十分安靜只剩下匈奴勇士沉重的呼吸聲,間或有風箱般的顫音。阿爾讚剛才噴出的並不全是鮮血,裡面還夾雜著組織碎片,他的肺百分之百是破了,並且受損程度應該還很嚴重。我拿著一個吸氧管不知所措,因為並沒有氧氣瓶……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小讓,你去找個蒙古包把阿爾讚的族人聚集起來,就說是為了救他們的首領。”

  然後,這些草原上置生死於不顧的漢子們竟然一起抵製抽血做血型配對。

  “你是惡魔!是魔鬼派來的黑暗巫師!休想用這樣的方式盜取長生天子民的靈魂!”那個長相酷似阿爾讚的漢子揮舞著他那海碗大的拳頭,口水噴了我一臉。我絲毫不懷疑要不是顧忌這裡是左賢王的地盤,他當場就會把我撕成兩半。他兀自繼續叫喊著,“善於使詐的蠻子,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收起你的陰謀詭計然後滾回去吧。”

  我正在想怎麽說服這些自以為是的長生天子民,這時有人跑來說不好了阿爾讚大人又噴血了,我連忙丟下這些人跑過去看,這些家夥也跟在我後面一窩蜂的跑了出來。

  阿爾讚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現在他已經蘇醒過來,嘴唇青紫,費力的喘著粗氣。因為疼痛,他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我剛想給他打一針止痛針,卻發現外面呼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大堆人,都是阿爾讚部族的成員。

  “你們先出去,我要給患者治病。”

  “不行!”二號阿爾讚粗著嗓子說:“我們要在這裡保護我們的首領,不能讓惡魔侵犯他的靈魂。”

  我還待再勸,身後阿爾讚的呼吸聲已經越來越急促,那呼哧呼哧的聲音在嘈雜的人聲中都清晰可辨。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給他肌肉注射了一針嗎啡。起初眾人都被我拿出的針管驚呆了,以至於沒人出來製止,但注射之後二號阿爾讚立刻反應過來要和我拚命,說我褻瀆了長生天和他父親的身體。金心水死命的擋在我倆中間,我目光四下打量著看從哪裡能夠逃跑……

  好在這時阿爾讚的劇痛已經得到了緩解,他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呼吸仍然困難但臉上的神情已經不再那麽痛苦。小阿爾讚看見父親的情況好轉,便不再繼續不依不饒,不過看向我的目光依然充滿著警惕和戒備。金心水連哄帶勸的終於將其他人都請了出去,只有小阿爾讚執意要守在父親身邊,也就由得他去了。我告訴金心水患者失血過多需要輸血,請他想辦法讓這些偉大的長生天子民們配合一下。

  “這我可沒辦法,你得去找左賢王。”

  唐悠悠大聲喊:“劉能,嗎啡是不能肌肉注射的,應該皮下或者靜脈!”

  我說:“你不是個專業的演員嗎?怎麽連這個都知道?是不是平時經常扎著玩呀?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得改。”

  唐悠悠說:“才不是,我最近在拍一部戒毒的電視劇,飾演一個懷著孕還要打三份工並且染上毒癮還有兩個孩子的單身媽媽。我和你說,這部戲可考驗演技了……”

  “停停停,我還忙著救人呢。給你科普一下,嗎啡不是不能肌肉注射,而是因為皮下注射就能達到肌注的效果,為了不讓患者增加不必要的疼痛和創傷才選擇皮下注射的。”

  “那你為什麽不皮下注射呢?”唐悠悠又問。

  “呃……因為我不太會。”

  左賢王很認真的聽我講了什麽是輸血怎麽輸血其意義何在,我最後的一句話是,“要是不輸血阿爾讚必死無疑。”這句話引起了他足夠的重視,但還是一副沉吟未決的樣子。於是我說那這樣吧先讓我的人來獻血給大家看看,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治療手段,但每個人抽血不能過多,要不獻血的人就死了。我的人少,血肯定不夠,到時候還得你們匈奴人自己上。

  其實當時的漢族人也秉承著身體毛發受之父母,損之則為不孝的行為宗旨,但誰叫俺劉能是皇帝呢。君要臣死不死則為不忠,又何況就是抽點血玩玩。

  三個女人被我自動排除了,我覺得勇敢的匈奴武士應該不會允許自己的血管內流淌著女人的血;東方朔……還是算了吧,他的年齡估計連器官捐獻都不夠格了;魏延……也算了,方才還在生死相搏,我實在沒法開這個口。我以身作則先抽了自己的一點血做配型……居然還真就配上了,然後……徐庶張小讓等其他人都配型不符。 整個過程中都有一大堆匈奴人在安靜的現場觀摩著。我咬著牙給自己抽了,不能再多了,皇帝的血可是很珍貴的,再說還有那麽多的志願者呢。

  在我的血液一點點流入匈奴勇士的血管中時,我對左賢王很坦誠的說血不夠,還差很多。

  “那就讓本王先試試吧,假如真能救了阿爾讚的命,我想長生天也不會怪罪的。”

  我配型的時候左賢王一直在旁邊緊張的看著,看到兩滴血最後沒能融合到一起時他似乎松了口氣。我對他說:“大王,太遺憾了,你的血也不行。”

  “是嗎?那真的是太遺憾了。”左賢王搖著頭不勝唏噓的樣子。“可惜本王幫不到阿爾讚了,下一個你們誰來?”

  所有的部落首領都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很不給左賢王面子。他面上當時便有些掛不住,正要開口的時候魏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大著嗓門說:“不是說要獻血嗎?怎麽沒人叫我?是嫌我的血髒嗎?”我連忙解釋說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考慮到您剛才不是才經歷了一場惡戰嘛,需要休息,因此才沒叫你。魏延瞪著眼睛說:“那也算惡戰嘛?去年許褚和張飛打了兩天一夜,那才真的需要休息。”他邊說便大踏步的走了上來擼起袖子說:“抽我的,需要多少盡管抽。”

  我說還真不是誰的血都能用,得先配型,配不上抽了也沒用,只能灌血腸。魏延說那還囉嗦什麽就趕緊配型吧。然後……還真的配上了。魏延看著自己的鮮血汩汩的流到血袋裡,口中滿不在乎的說:“我還以為多痛,不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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