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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財閥》第二十三章 懸賞 (2章合1)
  在煙雨樓的東家們為蘇淺雪的初夜權標出天價之前……她脫離了賤籍,這下好了……誰也不用流口水了!

  在外人看來,整件事情好象很簡單……蘇淺雪有錢了,於是,她給自己贖了身,於是,煙雨樓“好心的”東家們就讓她從良了,這種美麗的童話故事不是沒有,但顯然不會發生在煙雨樓裡。

  事實上,整個過程曲折而驚險,如果不是楊旖蝶,蘇淺雪要給自己贖身,只怕是要等到她人老珠黃才行了。

  楊旖蝶用粗暴而且複雜的方法給蘇淺雪贖了身!為達目的,她先後使用了栽贓、談判、恐嚇、要挾以及使陰招等等手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計劃的第一步,她先帶人封了煙雨樓以及它旗下的所有畫舫!(這招狠!)

  理由就是……她在那裡玩的時候,被人摸了!

  公主(雖然只是敕封的)居然被人摸了?!這還了得!!

  揚州府的“治安管理部門”——法曹行參軍衙門接報後,立即采取行動,就此事展開了深入的、廣泛的調查……

  查來查去,屁事沒查出來,倒是將煙雨樓封了接近半個月,此時,雙方表面上一直在平靜地僵持著,實則背底裡則是暗雲湧動。

  法曹衙門每天都有行蹤隱秘之人出出入入,目的不外乎是讓衙門高抬貴手,解除封禁雲雲,最後,法曹行參軍大人都不耐煩了,直接找人告訴了煙雨樓的幕後主事人:“別躲著了,公主殿下有事找你們談!”

  本來不想現身的幾位幕後大佬們也無語了,好吧,談就談吧,誰叫你是公主。

  楊旖蝶得到消息之後,微微一笑,欣然赴約。

  計劃第二步,砍價!

  蘇淺雪的才情、容貌與名氣,名動江南,為一睹芳容,許多人都寧願一擲千金,所以,蘇淺雪對於這幾位江淮財閥來說,就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金鳳凰,他們當然不願意將她賣掉!談來談去,在價格上,雙方始終無法達成一致意見。

  這幾位江淮財閥在朝中有很深的關系網,每年光是給京師那邊的掌權者送禮,都是用車船拖載過去的。有上邊的人罩著,他們自然無所畏懼,於是,他們決定拖一拖,想讓楊旖蝶知難而退。

  楊旖蝶當然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第一次沒談成,她也沒鬧!

  她很爽快地就回去了。

  但沒過幾天,煙雨樓再次被封!

  理由跟上次一樣,楊旖蝶說她……又被摸了!!

  這一次,揚州府法曹衙門都想哭了!

  一個月之內,公主接連被摸了兩次,而且都在同一個地方!

  你丫的,你們事情沒談妥,就拿我們開涮,是吧!

  那行,那我們就公事公辦吧……法曹行參軍司那邊開始帶兵捉人,一下從煙雨樓帶回一百多人,全部投入州府大獄中。

  這一下,事情可鬧大發了,連楊廣都被驚動了!

  楊旖蝶的心性,楊廣是最清楚的,什麽被摸,什麽非禮,都是浮雲。她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玩!為達目的,可以變著花樣地玩!

  本來以楊廣地位之尊,想要調和此事,只要他說一句話,那幫江浙財閥們不可能不賣他面子,但吊詭的是,楊廣根本不想當這個和事佬,他只是對法曹行參軍衙門的人不鹹不淡地提點了一句:“勿枉勿縱。”

  這TMD就是一句典型的官話啊,俗稱廢話!

  法曹行參軍衙門的人不得要領,於是去請教楊旖蝶的老師,

揚州府長史——薛道衡。  薛道衡……更奇葩,他乾脆稱病不見!

  本來,楊旖蝶乾出這麽出格的事,以他的身份,是最適合居中調和的,但他沒有!

  因為他和楊廣都知道,這件事表面上雖然只是煙雨樓一個名妓的贖身問題,但背地裡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他們兩個人,都不想管!

  因為煙雨樓不僅僅是煙雨樓,它背後是京揚鹽米行會!

  而京揚鹽米行會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機構,居然讓楊廣與薛道衡都望而卻步?!

  因為它代表了朝中一大群人的利益。

  鹽米之利,佔了天下賦稅的大半,凡鹽米行會,俱是執一郡或數郡鹽米經營之牛耳者,得利尤厚!

  一州一郡的鹽米行會就已經很牛了,而京揚鹽米行會則非常誇張。

  它遠跨數千裡之遙,將江南鹽米產區與北方諸鎮直接聯系在一起,低買高賣,從中牟取暴利,而其在朝中的根基尤為堅實,時任兵部尚書的駙馬柳述,皇后之六弟獨孤陀以及時任安州總管的宇文述皆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楊素其時權傾朝野,威棱極盛,在處理政務時,不免與性情驕慢豪橫的柳述衝突不斷,齷齪叢生。

  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爭起來,場面會很難看,楊廣現在還處於蟄伏期,行事謙恭謹慎,無論公開支持哪一方,都自討沒趣,所以索性不管。

  連楊廣都不想管的事,薛道衡自然懂得避諱!

  更何況,楊旖蝶為爭一名妓,居然連揚州府的法曹行參軍衙門都連帶著折騰上了,他一個盛名素著的文壇領袖,如果摻和到裡面,真不知該如何收場,而且楊旖蝶的性情和手段一向詭譎多變,真不是他這個老師能勸得來的,唉……其中的苦衷真是一言難盡啊!

  事情鬧大以後,所有人本以為後續會有更激烈的衝突出現,都等著看熱鬧呢,結果,局面突然陷入到令人尷尬的靜默之中,雙方都沒鬧……只不過煙雨樓的人還是在大牢中被關押著,而煙雨樓當然也不然營業。

  好吧,煙雨樓再這樣關停下去,終究不是個事!

  雙方重新回到談判桌。

  這一次,事情順利了許多。

  楊旖蝶在她提出的原價上又加了一些錢,雖然這個價,離煙雨樓心目中的天價還差著十萬八千裡,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接受了。

  因為楊旖蝶動的不是他們的根本,只為了一個蘇淺雪,跟楊素翻臉,實在不劃算!

  協議在“愉快的氣氛下”順利達成,賓主盡歡。

  財主們拿到了錢,而蘇淺雪獲得了自由。

  這場拉鋸戰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攢足了眼球,是蘇淺雪所在畫舫,繼“新郎官”關寧為佳人甘願逃婚,繼而落水幾乎殞命的話題之後,又一個更熱的話題。

  楊旖蝶對蘇淺雪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是除了那方面之外……另一種更深的感情!

  她在蘇淺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影子。

  她由楊素最寵的小妾所生,而她母親在她十歲時暴亡,對她打擊極大。

  她母親的性情與蘇淺雪極象,溫婉,知性,善解人意而又堅強獨立,依靠在蘇淺雪懷裡,讓她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她傾盡所有力量將蘇淺雪從青樓中解救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這個。

  自從在裕隆窯得到那三首詩,回來之後,蘇淺雪就象丟了魂似的,經常念叨著青玉案?元夕中的那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念完之後,又看著那闕殘缺的蝶戀花發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

  “擬把……之後會是什麽?應是什麽?”

  這三首詩,蘇淺雪曾拜托楊旖蝶帶去給薛道衡看,心想以薛道衡之博學多聞,說不定能夠知道這三首詩的作者是誰……

  結果薛道衡拿著這三首詩在書齋中踱了半天步,末了,隻給了一句評價:“專作情語而絕妙者,求之古今人詩中,曾不多見!”

  當楊旖蝶告訴蘇淺雪這句評語的時候,蘇淺雪還傻傻地問道:“那薛大人知道這三首詩的作者是何人嗎?”

  “不知!”楊旖蝶搖頭道:“老師最近正在編輯《江南詩文集萃》,廣交天下各地文士,若揚州有如此驚才絕豔的才子,肯定早已名藻江南了,我們豈會不知?”

  “也對。”蘇淺雪黯然道。

  連薛道衡都不知道的詩人,自己又豈能知道。

  蘇淺雪曾試著自己補齊下半闕,但反覆斟酌後,終覺得自己寫不出那種旖旎而又蕭涼的意境,便將自己補的那些詩稿都撕了。

  不出幾日,她又生出一個念想。

  初想時,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荒唐,但心中終究放不下探尋那下半闕詩以及原作者的執念,便懸賞二十萬錢在自己的詩社中貼出了一則“尋人告示”!

  二十萬錢,對於一些有錢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對於一些寒窗苦讀的貧寒學子來說,這已經是可以維持十數年生計的巨款了。

  蘭陵詩社因為蘇淺雪的存在,早就聲名遠播,所以告示一出,各學府,各詩社以及各私塾的文士學子們蜂擁而至,除了一睹芳容之外,萬一真的……蒙中了,那可就發財了!

  人雖然多,但所有人都倒在了第一關!

  第一關很簡單,如果來人聲稱自己是原詩作者或者知道原詩作者是誰的話,那肯定知道原詩句,那就先來做個“填空練習”吧!

  蘇淺雪將《青玉案?元夕》的大張條幅貼在牆上,但將部分詩句遮蔽起來,來人需將詩句補齊,才能進入下一輪——《錦瑟》的填字遊戲。

  又是全對的話,恭喜你,進入決賽了。

  請把《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的下半闕寫出來吧!

  誘惑很大……但賺錢不易啊!

  心存僥幸,上門挑戰的“才俊們”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能過第一關的,到了第三天,楊旖蝶惱了,捉了幾個蒙混之人,提到後巷去狠揍了一頓,這股“歪風邪氣”才算刹下去。

  今天是第八天了,圍觀者眾,但敢上前瞎混的人一個都沒有。

  在詩社內坐著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是與蘇淺雪相識的其他詩社的文士,大家雖已意興闌珊,但基本都還在強撐著,等待迷底揭開的那一刻。

  這些人中間,亦有今天才聞訊趕來的名士,其中便有會稽謝家名動八表的才子謝庭筠。

  謝庭筠六歲便拜於大文豪李德林門下,雖然李德林歿於隋開皇十一年,教其藝業的時間並不長,但謝庭筠深得李德林之文思精髓,出口成賦,瑰麗雄奇,文采斐然,時人驚之。

  今天他來的時間最晚,話也最少,與蘇淺雪打過招呼以後,便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盯著牆上的“殘詩”發呆。

  告示已經出到第八天了,離原定的十天還剩三天,但連一點達成願望的希望都看不到,蘇淺雪已有些灰心喪氣了。

  如此一來, 反能以一種放松的心態與在座的各位文士探討起牆上這首詩來,討論的重點不外乎是在不影響原詩的格局與意境的前提下,補齊牆上的缺句。

  當然,寫得不好的人……也不用挨揍,大家純屬以詩會友,重在交流嘛。

  蘇淺雪當然就是那個評判的人,她這些天以來,琢磨這三首詩已不下數百遍,無論從格律還是意境上來說,已算是原詩作者的知音人了。

  謝庭筠文思最是敏捷,不出片刻,便在原詩的基礎上填下了他原創的詩句。

  清江水瀾沙凝雪,更吹落星如雨。憑欄倚望孤帆處,鳳蕭聲動,玉壺光轉,紅巾揾離愁。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更那堪浮香弄影,舉杯逐月,執手翩躚,空舞花月前。

  雖是續作,但此詩一吟出來,便搏得了滿堂掌聲,連蘇淺雪亦頻頻頷首,表示詩句續得很精彩。

  謝庭筠在詩辭文賦方面的修為,受其老師影響,總體文風豪邁激昂,但小處描寫又不乏細膩纖穠,在江南各州郡中才名素著,去年秋,他便得到了薛道衡的舉薦,今年三月便要去京師覲見皇帝了,若考核通過,吏部將會根據聖意委派其官職。

  換句話說,謝庭筠現在已經是朝廷的“儲備幹部”了。

  這首詩,他“補”得情深意切,將元夕時對情人的思念描繪得深透入骨,僅僅是那句點睛的“空舞花月前”,便將虛實相融的情思執念烘托得躍然紙面。

  眾所周知,他是蘇淺雪的熱烈追求者,此次借詩抒意,也算是當眾給蘇淺雪寫的一封情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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