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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第19章:獨自冠群芳
  眾人的驚訝是毋庸置疑的,每個人都有其驚訝的原因。

  蘇塵剛開始的時候,聽了聽大家寫的詩之後,便放下了心思,和趙守義喝起小酒來。然而無妄之災總是來得如此突然,蘇塵喝著喝著,突然聽到秦宇提起自己的名字。文宗對蘇塵的印象還算深刻,兩人一拍即合,在文宗的召喚下,蘇塵不得不站出來,為大家獻醜了。

  蘇塵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殿前。這些注視中,有欣賞,有仇恨,更多的則是好奇。

  欣賞的自然是陳誥秦宇等人,仇恨的自然是王宇修張思那三位與蘇塵辯駁過的翰林學士,而更多的好奇,則是那百官。

  他們都在想,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蘇塵,到底是誰。

  “草民蘇塵,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塵雖不怎麽精通禮製,但這基本的禮節還是被陳誥教過的。

  文宗欣然點頭,讓蘇塵平身,然後道:“蘇塵,朕的八賢弟對你可是讚賞有加。朕也知道,你乃是揚州第一才子,這可是個不小的名頭。秦愛卿今日讓你作詩,你可有所準備?”

  蘇塵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話,草民實沒什麽準備。不過既然皇上讓草民助興,草民自然不能掃了皇上的興。”

  文宗道:“那便念來聽聽吧?”

  蘇塵輕踱兩步,腦子有些亂。他確實沒有什麽準備,他也想不到,這麽一個重要的場合,會輪到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上台獻醜。蘇塵本就是來隨便混一混廷宴,便要回揚州的,哪裡有準備在上元節念什麽詩。此時腦子裡沒什麽準備,自然無從下手。

  他踱了兩步,像方才的蘇啟一樣,回頭看了看殿外那輪巨大的月亮。

  眾人看到他的動作,心想,莫非此人也要來上一首抬頭瞧見一月盤?那這揚州第一才子之名,實在是名不副實。

  蘇塵看了眼月亮,腦海中忽然閃過“月上柳梢頭”一句。這詩他曾經給蓮兒念過,故此瞬間想了起來。這一首詩,實在不怎麽適合這歡喜的時刻,但蘇塵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詩句,只能將就著來了。

  蘇塵於是念道: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這是一首言簡意賅的五言小詩,沒有什麽華麗的用詞,倒與蘇運方才所吟誦詩句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一首詩,卻非常有一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意味,句子雖簡單,但前後句子相輔相成,直到“淚濕春衫袖”一句,將整首詩中作者的失落,對世界的變化無常的感慨,表現得淋漓盡致。此詩怎麽說也是歐陽修的諸多成名作之一,其出名可並非偶然。

  蘇塵念完了這首詩,便站在一邊等待文宗的評價。眾人聽聞了蘇塵的詩,初時覺得此詩沒什麽,然而再默誦一遍,頓時覺得其意境的深遠。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而轉過年來,“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的落寞,卻讓“月上柳梢頭”,看起來是那麽的寂寞。

  “好詩,好詩!”秦宇率先拍起手來,他道,“此詩初聞如石間流水,不著於物,僅僅“月上”之句,讓人耳目一新。然而仔細體味,就能察覺詩中的落寞與孤獨。此詩實在意境高遠哉!”

  雖然和秦宇不對付,但蘇塵的詩,陳誥怎能不誇?他也道:“皇上,此詩王弟也覺得甚好。”

  自從蘇塵走到殿前以來,

蘇運就仔細觀察著這個可能與他蘇家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少年。如果說第一眼的印象,蘇運還是對蘇塵很是友好的,因為蘇塵有一副好皮囊。貌若潘安,公子如玉,頗有一種男生女相之感。  但蘇運乃是個老江湖了,自然知道相貌這種東西,並不能決定一切,還得再接觸之後,才知道此人到底如何。

  蘇運對蘇塵的第二印象,便是這一首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作為一句千古流傳的佳句,蘇運自然沒有錯過。

  細細咀嚼之後,蘇運開始讚歎這個名叫蘇塵的蘇家旁支,其才華還是極高的。此時他想到王宇修曾經說蘇塵不學無術被陳大學士趕出門下一事。他看了一眼王宇修,心想,原來號稱名德無雙的王大學士,也有胡編濫造的時候。

  蘇運開口道:“皇上,這位小兄弟的詩,看似淳樸,但其中文字功夫,實在難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其意境之深,旁人無能比者。”

  文宗道:“難道蘇愛卿也比不了嗎?”

  蘇運道:“我的那首詩,在此詩面前,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微臣想,便是王大學士的那一首,也不過是與這位小兄弟在伯仲之間罷了。”

  蘇運這句話真是陰損至極。如果他直接說蘇塵的詩比王宇修的好,那文宗是會懷疑的。然而他說了一句,乃在伯仲之間,文宗自然便覺得蘇運說的比較靠譜。畢竟蘇塵的詩確實不差。這樣一來,文宗思量間,也不會將此次廷對第一名的賞賜給了王宇修。因為,蘇塵可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平頭百姓。文宗在思想上, 便會對蘇塵產生傾斜。

  “這首詩怎麽樣?”柱子後面,兩位姑娘在討論著。

  蘇采薇道:“詩是好詩,不過與上元的氣氛有些出入。這種時候,還是喜慶一些比較好。”

  景平卻道:“我倒覺得這詩很好,誰規定作詩一定要作開心的詩?只要是好詩,便肯定有人欣賞。我就挺欣賞這個蘇塵的。”

  蘇采薇聞言笑道:“剛才不知是誰,還要把這個蘇塵拖出去斬了。”

  景平辯解道:“那不是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才華嗎?再說了,他方才說的那一番話,我,我覺得很有道理。”

  蘇采薇笑了笑,卻沒再說什麽。她不說什麽,景平反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太過了,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皇后聽了這首詩,忽然想起當初初見文宗的時候,那時候雖不是上元節,卻也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當時的文宗,還不是文宗,所以皇后與文宗,相處的時間很多。然而當文宗成為了文宗,那可就真的“不見去年人”了。

  想到這裡,皇后無端有些失落。旁邊的二皇子陳雲牧察覺母親的情緒變化,關切道:“母后,您怎麽了?”

  皇后收拾了一下情緒,道:“沒事,母后只是覺得,這首詩確實很好。”

  皇后的話文宗聽在耳中。皇后都已經說話了,文宗還能說什麽?

  文宗道:“看來皇后也十分喜歡這首詩,那朕便宣布,本次廷對的勝利者,便是……”

  “皇上,恕微臣無禮!”就在文宗即將宣布結果的時候,張思忽然跳了出來,對文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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