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為難之色的韋適,程處政笑道:“老韋啊,你心裡想的啥我都明白,你放心,我那老爹絕不會來找你麻煩的,你啊,就放心把我關在大牢裡就行了”。
韋適聽聞此言,心裡暗暗叫苦,這過了這麽久,也沒見過誰死乞白賴的想往牢裡面跑的,不過韋適還是一寫程處政的要求把王興和他關在了一起。
京兆尹的獄頭賈四寶正在和幾個手下在那喝酒耍錢,畢竟京兆尹這個監獄能抓的人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大案要案的罪犯那都是大理寺處理,也輪不到京兆尹來處理。
這炸一見自己京兆尹的捕頭王興也被抓進來了,還帶著一個貴氣十足的胖墩,就程處政這身材,可真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可不就是胖氣顯得貴氣嘛,尤其是在這吃飽飯都成問題的初唐。
看見王興倒是沒有讓賈四寶都麽在意,頂多就起奇怪一下,在這牢裡有什麽奇怪的事都不足為奇了,可是在看到京兆尹韋適的時候,急忙扔下手裡的牌,韋適對於他這個牢頭來說那可就是頂頭上司了,一言可就能把他給踢了,可不得好好恭敬的對待。
韋適對著賈四寶說道:“四寶,這兩位是貴客,趕緊的去收拾一間牢房出來,記住床被,胡凳,還有一些茶壺什麽的趕緊去置辦出來,回頭去我那報銷”。
賈四寶聽了韋適的話,一臉的疑惑,這哪有人把貴客往牢房裡招呼的,可是既然自己頂頭上司發話了,那還不趕緊的去做。
獄裡的人做事就是快,還沒等多久,一間用水全面清洗過的牢房,床,被子,自己茶壺都置辦在了裡面。
“程公子,這件牢房已經收拾出來的,你和王興先湊合住在這裡吧,回頭我讓人再收拾一間更大的”韋適親自把程處政送到收拾好的牢房。
程處政本來不想讓韋適這麽破費的去收拾一個破牢房,自己也住不了多久,只要李思文能把人帶出來,頂多兩三天自己就能出來。
可是轉念又想,韋適這還是怕自己的老爹來找他麻煩,他在京兆尹把程處政服侍的不說舒舒服服的,起碼得讓人看出來他是用心了,這樣到時候也能有借口讓老程同志沒那麽大的火氣,也就隨他去歸置了。
“老韋啊,你這太客氣了,這就很好了,我這是來坐牢的,你這弄得我要進洞房似的”
韋適聽了這話,內心苦笑,我這還不是想讓你給我在你那不講理的爹面前給我說幾句好話嘛,他兒子我可沒虐待。
不過嘴上還是說道:“程公子,您所這話可就是看不起我老韋了,您既然來了我這府衙,那我就得做好了這東家不是”。
隨即轉頭對著賈四寶眾人,說道:“你們聽著,這是我韋適的貴客,誰要是爪子不亮堂,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韋適雖然說在程處政面前很溫和,不過畢竟還是做了多年京兆尹的人,官威一擺起來對付賈四寶等人還是很管用的。
賈四寶在韋適嚴厲的語氣中,連忙點頭稱是。
送走了韋適,帶著王興打量這牢房,想一想這還是自己在這大唐的牢房處女做呢!
牢房畢竟還是牢房,木頭做的牢獄,只有一個剛出生孩子大小的窗口能透出一絲絲光線,整個牢房顯的陰暗潮濕,不過就是那一絲絲光線能把整間牢房照的光亮異常。
看了看四周,發現竟然還有文房四寶,程處政暗想,這準備的還真是充分。
王興在程處政打量完牢房之後,就獨自一人把床鋪鋪在了靠門的位置,
可能是韋適打了招呼,竟然連牢門都沒給他們關。 看著牢門,王興笑著說道:“程公子,還是你面子大,韋大人這連牢房的門都沒給咱關上”。
程處政看著王興把床鋪鋪在外面沒有作聲,自顧自的上床,看著王興說道:“韋大人這不是看在我的面子,我的面子還沒有那麽大”。
王興聽聞此言,繕繕一笑!
程處政盯著王興繼續說道:“王興,你心裡想的什麽,我大概也是明白的,你到底還是陪我受了這牢獄之苦,回去之後我把你推薦給我爹,我相信我爹會給你一個更好的前程”。
程處政內心還是十分認得清自己的,他這三十多歲的內心可不相信自己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能讓一個江湖高手歸心。
王興說道:“程公子,我是真心投效你,我並沒有二心”。
程處政冷冷的看著在那辯解的王興,說道:“你認為我會信?”
王興看著程處政還在辯解,不過在看到程處政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化的時候,施然一笑,“程公子,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真的只有十三歲嘛?”
程處政看著變了臉色的王興,默然不語!
王興看著臉色不變的程處政,問道:“程公子,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何接近你?”
程處政看著王興,淡淡的說道:“是范陽盧家還是清河崔家派你來的,你是世家的暗子吧!”
王興聽聞此言,瞳孔一縮,他是世家暗子這個身份除了那幾個世家掌舵人以及那些人,可是誰都不知道的。
王興面色不改的說道:“世家怎能看上我這樣的人,程公子說笑了”。
程處政聽了這話,翻身過去一躺,不在說話。
王興的內心可是備受煎熬,他的身份這麽隱秘,程處政是如何得知。
看著在床上呼吸平穩的程處政,王興大著膽子上前,語氣清冷的問道:“程公子,就算我是世家的暗子,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嘛”。
程處政連身都沒翻,說道:“你這是承認了,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王興身型一滯,“你詐我?”
程處政翻身做在床上,說道:“對啊,我就是詐你,而且我還知道, 你不敢殺我”。
王興問道:“不敢殺你,笑話,我會不敢殺你”。
程處政看著在那不斷放狠話王興,淡淡的說道:“你一個世家的暗子,而且還是個高手,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除掉我,可是你卻偏偏要等到牢房,這個不是很反常嘛”。
王興癡傻道:“你就是憑借這個認為我不敢殺你?”
程處政看著一臉癡呆的王興,說道:“真是笨的可以,做暗子能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是可以了,看看你那袖口,繡個竹子,這是你們的組織標吧”!
王興聽了這話,急忙把袖口一卷!
程處政說道:“這時候再卷,晚了點吧,麗娘那個女人還說了什麽”。
王興此時聽到麗娘,明白自己可能暴露了,不過他還是擔心程處政詐自己,梗著腦袋說:“麗娘是誰,我不認識”。
程處政說道:“你要說你你不認識麗娘,那我就確定了你是麗娘派來的了,麗娘一個京城名人你一個在京城待了幾十年的人說不認識,你蒙誰呢你,還有啊,你那袖口和麗娘的袖口同款竹子,你當我眼睛也瞎的啊”。
王興聽聞此言,明白自己這是真暴露了,隱藏了這麽久,剛接到這任務就把自己給暴露了,王興死的心都有了。
王興確實是世家的暗子,不過卻是皇城司安插在世家暗子中的暗子,也就是雙重間諜了。
王興按理來說和麗娘還是師兄妹,這次麗娘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程處政,本來想著演一出投效大戲,可哪成想這出戲自己剛出台,就被人給揭出了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