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政待在大牢裡悠哉樂哉的在那哼著小調,若不是在看見王興衣袖的竹子圖案,程處政可不敢把自己的生命隨意放在危險的地方,自從自家老娘給自己分析了自己對世家的威脅,加上程處政明白世家以往的那副尿性,說不定還真讓世家給暗殺得手了。
在牢裡和王興吹著牛皮,也從側面的打聽關於他和他那個師妹麗娘的組織到底是什麽,可是一說到這個,王興就是一臉的笑,嘴裡再也蹦不出一個字。
程處政在大牢裡過著神仙不羨的生活,但是外面可是鬧翻了天。
李思文這小子腦子到底軍師世家出來的,男子就是好使,熊營幾乎所有的權貴子弟都被他忽悠了,剛開始李思文並沒有表明是程處政出事,這些權貴子弟是不想出來,不過當李思文說了是程處政的交代的時候,以及鐵牽掰著砂鍋一樣大的拳頭的時候,分到程處政手下的熊營幾乎全部出動,畢竟鐵牽的拳頭實在太大了,受不起啊!
不過這些權貴子弟能夠出來,也是經過考慮的,畢竟受到挑釁的也是權貴子弟的一份子,這次幫了忙,下次自己出事,不也是需要幫忙嘛!正因為如此,就連葛老七的熊營權貴子弟都出動了。
秦叔寶此時正在朝中給李二陛下匯報訓練軍營的進度,整個方山大營只有副帥李德彪在場,李德彪正在營帳裡看兵書,秦叔寶給自己手下這位大老粗制定了每月讀多少書的軍令,這不,一個滿臉胡子的大男人捧著一本小巧的書在那苦讀。
“稟報李帥,外面有熊營的人要求休假”一個軍士進入營帳單膝跪地道。
“他奶奶的,說了多少遍了,叫我副帥,咱們方山大營只能有一個大帥,就是秦帥”李德彪睜著一雙銅鈴樣的大眼說道,說完了繼續拿起那本對比他的大手顯得極為小巧的書苦讀起來。
看了一會,見匯報的軍士還沒走,說道:“怎的,你還有事啊,有事能不能一氣說完,耽誤老子讀書”。
那名軍士苦著臉,說道:“李副帥,剛才小的說了,熊營的人要請假”。
李德彪聽聞此言,把書往桌子上一扔,怒道:“這麽點小事也要報告給我,報給今日的值守官就行了,找我乾甚”。
那名軍士聽了這話,硬著頭皮說道:“副帥有所不知,這次熊營整整一百五十多人一起請假要求外出”。
李德彪聽說有一百五十多人,頓時怒道:“你怎麽不早說”。
說完在營帳中來回踱著步子,那名軍士小聲嘀咕:“我說了,您也沒聽見啊”。
李德彪轉頭見那軍士說著話,怒道:“你嘴裡嘀咕甚呢,大男人說話大聲點”。
軍士雙手抱拳,答道:“副帥,您還是出去看看吧,他們現在都在營門那”。
李德彪一臉的怒氣,一邊往營門走一邊怒道:“秦帥不在,這群少爺又給我整什麽么蛾子出來”。
“放我們出去,今天咱們要出去參加程三哥的生辰宴,這可是我爹叫我去的,要是耽誤了,讓兩家傷了和氣,這責任可全在你”
“就是,咱們和三哥啥關系,那可是鐵錚錚的,一起打過仗,一起........快點的,我們還趕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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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牽看著值守官就是不開門,對著李思文擔憂的說道:“李公子,這要是不開門,咱麽出不去,少爺就還得繼續在牢裡做著,這畢竟是在牢房裡,待得時間久了,
心裡不踏實啊”。 李思文看著一幫人在營門口就是不放門,心中想到程處政對自己所說的計劃,心中也是焦急,上前對著值守官說道:“平日裡咱們熊營要出去只需要和你值守官說一聲就可以,今天何以不讓我們出去”。
要說特權階級到哪裡都有特權,這熊營因為權貴子弟很多,所以要出去,每個人一個月有一次機會,和值守官說一聲就行。
那名值守官看著上前逼問的李思文,苦笑著拱手說道:“李公子,平日裡你們出去,都是一個兩個的,今天你們這幾百號人一起請假出去,我實在不敢啊,要是讓秦帥知道了,小的可能命都沒了”。
正在值守官和李思文磨嘴的時候,李德彪大馬金刀的提著一杆狼牙棒就走到了營門,看著眼前的一百多人,怒道:“你們這是要幹嘛,這麽多人要出去造反啊”。
值守官見李德彪來了,急忙就退下了,他實在不想和這群大少爺磨嘴了。
熊營的人在聽見李德彪的話的時候,不少人都嚇得閉上了嘴巴,造反這兩個字在這初唐時期那可是相當敏感的,都是權貴門第出來的,這點政治智商還是有的,和造反兩個字靠上邊的,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什麽好下場,尤其是在李二當權的這個時候。
見不少人都心生退意,李思文硬著頭皮上前,說道:“李副帥,我們出去是真有事,還望李副帥高抬貴手,讓我們過去”。
李德彪看著李思文在自己的‘虎威’下還敢出來說話,心下讚歎,看著那群後退的熊營人,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聲氣。
李德彪不管看了多少兵書,說到底內心還是一個純粹的武將,作為武將當然更欣賞那些能夠敢站出來說話的大膽之人。
看著在自己眼前的李思文,李德彪說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們有什麽事需要這麽多人去做,總不會是集體去喝花酒吧,和京城也沒有哪家青樓能塞得下你們這麽多人啊”。
李思文聽了這話,苦著臉說道:“李副帥,你說笑了,我哪有心情去喝花酒啊,只是我實在不能說啊”。
李德彪看著一臉苦相的李思文,一臉的耍賴道:“嘿嘿,你這小子不老實啊,今天我給你把話撂在這,你要是不把我給說通了,今天你們這群人一個都別想給我走出這營門一步”。說完就把狼牙棒放在一邊,往營門的大石頭上一做。
李思文看著一臉得意的李德彪,上前小聲說道:“四叔,你就讓我出去唄”。
李德彪看著李思文,笑道:“好你個小子,平日裡不見你叫聲四叔,今天這四叔怎麽就叫出口來了”。
李思文撓著腦袋,說道:“平日裡父親總在我身邊,我心裡其實一直都很佩服四叔的”。說完一臉無辜的看著李德彪。
“哼,你爹那老家夥一臉的算計相,你別給我學他”李德彪一臉怒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