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琪上前道:“三哥,要不兄弟幾個換一家吧”。
李思文等人都點頭稱是,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擔心在這海棠樓吃飯說不定後面出啥么蛾子!
程處政對著尉遲寶琪等人笑道:“為何要換一家,今天就在這海棠樓吃,不僅要吃,還得給我放開了吃”。
隨即又笑吟吟的轉頭向著海棠樓總管胡斐道:“胡總管,今個哥幾個都在你這海棠樓吃了,有啥特色菜都給我上”。
頓了頓,又說道:“胡總管,你不會在菜裡下毒吧”?說完也不管胡斐的臉色,哈哈大笑著帶領著尉遲寶琪等人上到三樓去。
胡斐聽了這話,一張白胖的臉就像吞了蒼蠅卻不得不咽下去一樣。
看了看上面四樓,歎了口氣,轉頭吩咐道:“阿飛,你去後廚給我盯著點,那菜一點料都不能讓人加,記住,是任何人都不行”。
緊跟在胡斐後面的一個小廝,聽了這話,默不作聲的往後廚走去!
海棠樓四樓
“胡斐這個廢物,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這個青年冷著眼睛說道!
若是程處政在這裡,會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他的那個死對頭長孫衝!
長孫衝因為那幾日被程處政落了面子,在家待著憤懣,於是就借口來海棠樓收取月例出來轉轉。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好不容易出來轉悠一圈散散心還碰到了程處政,本想借著自家對海棠樓的影響讓他難堪,誰成想被程處政那矮子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這時候胡斐進來了,長孫衝怒道:“胡斐,你幹什麽吃的,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養著你這個廢物有何用”。
雖說海棠樓收長孫府的節製,不過那只是明面上對於長孫無忌而言,暗地裡卻是直接對李二負責的皇城司長安總旗。
今日低聲下氣的對著長孫衝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說話已經夠客氣了!
再怎麽說我胡斐也是在這長安黑面白道的有點頭臉的人物,就是你長孫衝的爹來了,也沒權利處置我!
話已至此,胡斐也不顧長孫衝的顏面,冷著臉說道:“長孫公子,今日你說的話我當做沒有聽見,若是你對我任何疑問,回家問問你父親吧”。
說完做了個手勢並說道“小九,送客”。
長孫衝作為一個大家族的世子,從小身邊就有一群人阿諛奉承,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剛要發作,就被身後一直默默跟著長孫衝的黑子男子拉住。
從進屋開始,這黑衣男子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手裡握著一把長劍就像一個雕塑一樣,仿佛沒有一點危害,可是這黑衣男子的眼睛透露出來的卻是有絲絲的寒冷!
長孫衝見到自己被人拉住,想回過頭罵去,再看到是黑衣男子拉住了自己,話到了嘴邊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黑衣男子是自家養的死士,只會聽取自己父親的命令,若不是這次來收取例銀,父親來保護自己,平常哪裡能見到。
在這長安,大唐初定,很多人家都會養著這樣的死士來護衛自家的安全,畢竟在大唐之前很多時候都是亂世,誰又能保證這大唐是不是得國長久。
黑衣人啞著嗓子道:“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長孫衝知道自己今天也沒辦法再對程處政做什麽了,只能憤懣的離去。
胡斐見到長孫衝離去的背影,摸著自己這大胖臉,身後上來一個人說道:“總管,今天我們這樣對長孫家的這位少爺,
我們不會有麻煩嘛”。 胡斐聽了這話,冷笑道:“麻煩?哼,他身後那個黑衣男的若是識相,今天應該會把這裡的事告訴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再有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我們皇城司有什麽動作,無非就是陛下讓他來管理明面上的事情,咱們真正需要負責的只有陛下,我皇城司雖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機構,不過也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頓了頓,回頭問道:“你怎麽看這程家這個三公子”?
“就是剛才樓下鬧事的那個程老三?這不就是個長安貴族裡瞎胡鬧的混子嘛,前陣子聽說這程老三從屋頂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
胡斐聽了這話,靜默了一陣,說道:“混子?要真是混子才好,若不是街面上所傳的那樣,那這個小子的心思可就不簡單了,畢竟才是十來歲的毛頭小子”!
身後人聽了這話,笑道:“總管,你太看得起這小子了吧”。
胡斐冷聲說道:“看得起這小子?做我們這行的,無論怎麽樣都不能看輕任何人,尤其是在這長安城,負責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即放下吩咐道:“去,準備一塊上好的闐青白玉,等會隨我去見見那程家老三”!
海棠樓雅間
“三哥,今天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李思文在邊上皺著眉說道。
程處政聽了這話, 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哦?思文,你說說如何不對勁了”。
李思文想了想,說道:“三哥,按理來說,這海棠樓是開門做生意的,這海棠樓的總管一下來就給你落臉子,而且我不信他不知道咱們哥幾個的身份,可他還是敢這樣,這怎麽也想不通啊”。
周圍眾人聽了李思文的話,都暗暗點頭。
程處政在聽了李思文的話,笑道:“思文,你這腦子轉的還真是快啊,一語就說到點子上了”。
尉遲寶琪等人見程處政穩穩的做著,一邊笑著,一邊大口的吃菜,忍不住說道:“三哥,你這心也太大了,這事情還沒完呢,你怎麽還有心思吃飯啊”。
程處政聽了這話,笑道:“想那麽多幹什麽,在軍營苦了那麽久,今天能痛快的吃頓美味了,你們怎麽這麽多廢話,都放開了吃,有人給我們付錢還不吃,一群傻蛋”。
李思文聽了這話,拍了下桌子,大笑道:“有人請我們吃飯?三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程處政笑了笑,說道:“思文,這家酒樓明面上可是長孫家的產業,還有咱們來的時候外面那掛著鈴鐺的馬車,咱們京城誰有那麽風騷!”
李思文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尉遲寶琪摸著腦袋,說道:“三哥,思文,你們兩在這說啥呢,我怎一句沒聽懂”。
李思文低笑道:“你這木頭腦袋,先吃你的飯,今兒個大家都放開了吃,平時不敢點的菜都可勁的點”。
說完也不管尉遲寶琪那抓耳撓腮的樣子,和程處政一起胡吃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