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手扶著望遠鏡,仔細地觀察普裡斯卡的城頭。
雖然洛爵爺自己曾經也像這樣,被阿爾摩哈德在楓葉丹林圍過一次,但這還是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去圍困敵人的城市。
看多了史書之後,洛林爵爺可深知這個時代的圍城戰,是出了名的殘酷。
往人城裡投腐爛的屍體,給人水源上下毒,各種yīn損毒辣的招數一起上。
動不動就搞得城內人相食,瘟疫感染滿天飛,不等敵人來打自己就先死絕了。
還得辛苦圍城的人放一把火把城市燒了,免的那可怕的瘟疫傳播出去。
但是洛林他們圍了普裡斯卡這麽長的時間,普裡斯卡的城頭上,南方軍依然活蹦亂跳。
可以看得到他們正跟螞蟻一樣在城牆上到處亂撞,雖然沒有什麽頭緒,好像很焦急一樣,但是預料當中那種當兵的餓的站都站不起來的狀態並沒有出現。
洛林放下望遠鏡,無奈的撇撇嘴,看來哈杜沒少在普裡斯卡囤積軍糧。
據守柯克福斯的彼迪烏斯投降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洛林這裡。
而發生在哈杜根據地哈利加德的混亂局面,也透過間諜網絡,清清楚楚的呈現在洛林面前。
柯克福斯,那可是一大塊肥肉。
只要能撬下它來,就可以大大縮短戰爭的進程。
甚至爵爺也可以咬著玉米棒煙鬥,撇著西點鄉下土著腔,極其臭屁地來一句“聖誕節前,讓孩子們回家~!”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必須的要盡快行動,不能讓這個消息走漏了出去。讓哈杜將軍覺察了。
否則三國時代,最著名的二五仔之一的孟達同學的悲劇人生,就得要在自己面前重演一回。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哈杜的兒子啊。要不是他著急上位,彼德烏斯也不會派人和自己接觸。
那可是憑天掉下來的餡餅啊~!
想到這裡,洛林手指搓著下巴,喃喃的道:“這個安赫爾,倒是很有意思……”
對這位突然跳出來的安赫爾,哈杜,洛林倒是tǐng感興趣,還特意找來他的資料用心研究了一下。
結果發現這位南方軍的大公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從他在哈杜倒下之後就理解接管南方軍可以,就可以看出來這位標準的二世祖,還是有些腦子了,起碼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一個群龍無首的南方軍當然蹦不了多久,但對洛林來說確實有利的,不過可惜那個小子已經穩住了局面。
而且看得出來,這小子很有野心。
洛林身邊的哈塞爾輕蔑地一笑,道:“被他父親的光環籠罩了太久,一有機會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表現自己,這種小孩子,我見過太多了。”
洛林想了想,然後微微點頭同意,安赫爾有想法,但缺乏經驗,給他下套簡直太簡單了。
而且最重要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並不是通過政治方式,來解決內部的爭端,而是一味地展示肌肉,付之武力。這只能更加jī化內部的矛盾。
如果在以往,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這個時候,這就明擺著是逼著那些人投降自己。
哈塞爾接著評論道:“安赫爾其實就是個被人吹捧長大的小娃娃,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南方幾省不是已經打成一鍋漿糊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來好笑……”
哈塞爾扶著城頭嗤笑一聲,道:“哈杜一世英名,生的兩個兒子倒都不怎麽樣。不過這樣也好,南方軍要不是落在他手裡,我們還不可以勸降彼迪烏斯,那個老家夥可很不好對付。”
洛林來了興趣,轉頭問道:“你對彼迪烏斯評價很高。”
哈塞爾正sè道:“那是我所見過最勇猛的將軍。”
然後一臉唏噓的表情,感慨著說道:“他是哈杜身邊最頑固的人,感謝安赫爾,將他逼到了我們這邊。”
洛林拍拍哈塞爾的肩膀,道:“寧要神一樣的對手,不要豬一樣的隊友。”
哈塞爾先是一怔,然後呵呵笑道:“大人說的極是。那麽我們……”
洛林一臉心疼的表情,看著擺在普裡斯卡對面的新式火炮,無力的擺擺手,道:“讓他們開始吧。”
“傳令,炮擊開始。”
彼迪烏斯已降,普裡斯卡的敵軍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距離普裡斯卡三千尺的保安軍炮兵陣地,以低伸平直的彈道,將炮彈射向普裡斯卡的城牆。
聽著耳邊隆隆的炮聲,洛林失望的歎了口氣,他原本還指望著普裡斯卡的南方軍自己投降,省得自己花這筆炮彈錢。
但是圍困和勸降都沒有作用,裡面守城的將軍死橫死橫的。
看著黑sè製服的保安軍將一發發亮澄澄的黃銅外殼炮彈塞進炮膛,然後一拉繩,對著城牆轟上去,洛林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在滴血,這可都是錢啊~!
更重要,這可都是我的錢~!
炮彈是飛鷹集團花錢製造出來,裝上飛鷹集團的運輸船,直接一路拉到前線,下發部隊。
既沒走茹曼帝國的帳,也沒走伊莎貝拉皇后的帳。
每射出一發炮彈,洛林和雷歐的資產就減少幾個金幣。
洛林在心裡暗暗盤算:是不是把帳單偷偷塞進維和部隊的帳本裡,幸好管帳的妮可是咱的女人。
實在不行……就提高買給阿爾摩哈德和帕提亞人的炮彈價錢。
反正損失得補回來,別人打仗發財,我打仗反倒自己貼錢,傳出去爵爺我的光輝形象就全毀了。
哈塞爾看到洛林心疼惋惜的表情,隻做沒看見。新軍裝備的淘汰款前裝火炮,無法敲開普裡斯卡的城牆。
也只有洛林的新式後膛炮才可以。
哈塞爾也鬼精,他可不會張嘴,讓洛林抓住什麽話柄,把這筆帳算在阿爾摩哈德人頭上。
一天就打出三十萬金幣的炮彈,伊莎貝拉皇后要是接到帳單,不得嚇暈過去,然後那個狠心的婆娘非撕了自己不可。
哈塞爾心裡默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然後悄悄的離開洛林兩步。
新式炮彈的威力驚人,炮彈會以高速撞進普裡斯卡的城牆裡再爆炸,大片的城牆先是破碎,然後崩裂墜落。
炮兵就炮火集中在城門上方的一段城牆,隻用了二十多發炮彈,被炸的跟七十老太太牙齒一樣的城牆,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塌落。
早已在城牆前列陣等待的新軍發出一震歡呼聲,他們等的就是這一時刻,踏過城牆,殺入普裡斯卡,解放北方最後一座淪陷的城市。
哈塞爾舉起手臂,正準備發出進攻的命令,舉著望遠鏡的洛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等等,有狀況。”
哈塞爾趕忙抽出望遠鏡。
只見普裡斯卡的城牆上忽然發生了混亂。
兩群南方軍的士兵在不寬的城牆上面對面地廝殺起來。
這個變故也讓等在城下準備進攻的新軍愣住了,大家mímí糊糊的看著普裡斯卡城頭,心道:這唱的哪一出?
普裡斯卡城牆上的動亂隻用了不到一刻鍾的時候就很快結束,隨後十幾具屍體被人從城牆上扔了下來。
緊接著,一面用chuáng單做的白旗,在城牆上來回擺動。
洛林氣得差點想把望遠鏡給砸了,破口罵道:“一群混蛋。早不投降,晚不投降,非得等我打完炮了才投降,我圈圈你們個叉叉,賠老子錢來~!”
哈塞爾強忍住笑容,一本正經的命令普裡斯卡前的新軍攻城部隊後退,這表明新軍願意他們投降的態度。
隨後幾名打著白旗的南方軍官兵,攀過被轟塌的城牆,戰戰兢兢的站在數萬新軍士兵的對面。
就在百尺開外,正前方一排猙獰恐怖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凶狠的盯著他們,對這種恐怖的武器,普裡斯卡的新軍可是受夠了折磨,甚至有人在剛才的炮轟中忽然瘋掉了。
而一眾新軍士兵正mō著刀,冷酷的看著他們。
他們和洛爵爺一樣,有理由火大。眼看著就可以衝進去,名正言順地搶錢搶東西了。這幫狗崽子卻投降了。
看著那些白花花、金燦燦的金屬不能拿,擱誰心裡,也得要惱上半天~!
看著對方如狼一樣的眼光,這幾個南方軍士兵感覺自己的小命好像隨時都將要不保。
洛林琢磨著要不要對這幾個出來投降的南方開上一跑,他們正好站在炮口下面,連瞄準都不用了,不然真的不足以解恨。
哈塞爾一本正經的請示道:“大人,您看……”
洛林沒好氣的擺擺手,道:“算了,讓他們交出武器給我滾蛋,今天虧大了。”
哈塞爾飛快的跑了出去,將出城投降的南方軍士兵拖到自己的跟前。
洛林就在營寨的牆上看著他們談判,從哈塞爾趾高氣揚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南方軍這幫家夥是徹底嚇破膽了,他們已經輸的一乾二淨,沒有能和新軍談判的籌碼。
交談結束後,南方軍的談判代表飛奔回普裡斯卡城內,須臾,從城中忽然傳出一震歡呼聲,南方軍的士兵們在城牆上jī動的大笑著互相擁抱,好像他們戰勝了一樣。
洛林喟歎一聲,南方軍的精氣神,已經在保安軍的炮火中灰飛煙滅了。
失去了戰鬥勇氣和精神支柱,南方軍也就是一隻二流部隊。
那支跟隨著哈杜創造了無數傳奇的軍團,被自己親手剿殺了。
後世讀到這段歷史的人,會不會為南方軍的命運掩卷長歎。
洛林突然甩甩頭,心道自己怎麽突然變得文藝了,然後照著城牆踢了一腳,恨恨的道:“去*~!
干擾自己陪自己老婆孩子,讓爵爺無法實現‘天下布種’的宏圖大業的壞人統統去死~!”
現在,聯軍面前已經沒了阻礙,只要渡過扎比亞河,然後接過彼德烏斯的津德倫山隘口,就可以直面哈杜將軍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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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下午時分,但是灰沉沉的烏雲籠罩著大地。整個大地幾乎如同黑夜一般。
大雨如瓢潑一般撒下。
在那暴雨當中,草原上一朵紅sè的小花不停地搖曳,苦苦地掙扎。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鐵蹄聲傳來。
有數道急馳的旋風從草原上一掠過而。
在湍急氣流吹指之下,那條小花終於不堪忍受,從草莖上飄落下來,但是隨即被高高地揚起,落在了一個什麽高速奔馳的物體上面。
此時,一道熾熱的閃電劃過了天空。
這才看清楚,那是十多名身披黑sè鬥蓬,全身甲胄的騎士~!
雖然狂風肆虐,暴雨如注,但是這些騎士們一個個卻是緊咬著牙關,伏在馬背上盡力奔馳,任由那些暴雨將他們澆一個通透。
此時,巨大的雷霆聲轟隆隆地傳來。
緊接著,為首的騎士突然用力地一勒戰馬。
那戰馬唏溜溜地咆哮了一聲,隨即人立而起。在強大的慣xìng之下,踏踏踏,向前邁了好幾步,這才停了下來。
隨著他的停下,後面的一眾騎士們立時也是不約而同地一勒戰馬。隨即一起停了下來。
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戰術動作,但是通過那些騎士們整齊劃一,進退有矩的行動,就可以看出,這些騎士們絕對是精銳當中精銳。
這不僅需要他們有精練的騎術,而且最少也得有三五年以上的默契。
隻此一支小小的隊伍就足以抵的上一百名普通的士兵。
能擁有如此訓練高超騎士的軍團,放眼天下,也數不滿一隻手掌。
這也讓人不禁有些奇怪和緊張,這麽一小支精銳騎兵冒著大雨狂奔,肯定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那些騎士停下之後,並沒有詢問,也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前傾著身體,手按長劍,警惕地四下掃視,以防有什麽敵人突然出現。
此時,位於隊伍最後方的黑袍騎士策馬走了下來。
他看著為首的騎士,冷然斥道:“為什麽不走了?耽擱什麽。不知道我們身上的緊急軍務嗎?”
為首的騎士呲了呲牙,任由那傾盆雨水從他的臉上流下,然後抬手一指遠處某個方向,道:“大人,我們馬上就到了。”
那黑袍騎士愕然一愣,隨即抬起頭來,向著那名騎士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遠處依稀有一個巨大yīn影。原本他還以為那只是一塊烏雲。
但是隨著閃電那一閃即逝的光芒,他卻還是一下子就看清楚,那是一個巨大的要塞關卡。
它如沉默的猛獸一般蹲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準備著吞噬一切。
那黑袍騎士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為首的那名騎士看到他直愣愣的模樣,不由有些奇怪,小聲地道:“大人,大人……”
在此同時,也是好奇地向著黑袍騎士那張深深藏在帽兜裡的臉望去。
那黑袍騎士這才回過了神來,立時冷哼了一聲,目光凌厲地掃過了那名騎士。
那騎士急忙低下頭來,輕咳了一聲,道:“大人,咱們馬上就要進城了,是不是把旗子打出來?”
黑袍騎士頓時醒悟了過來。但是口中卻是冷然道:“這還用說?這種小事還要我教你?”
為首的騎士不由心中大罵,但是表面卻也只能一臉的恭順,連連稱是。
隨即,旁邊有人將藏在包裹裡的旗幟取了出來,然後交到為首的那騎士手中。
那騎士將旗子拿在手中,陡然一展。
就聽‘嘩’的一聲響。
一面繪著斑瀾猛虎的戰旗立時展了開來。
雖然暴雨傾盆,但是它卻依然迎風招展,獵獵飄擺。
通過戰旗上的徽章,立時可知,這支小小的隊伍是那位名震天下的哈杜將軍的親衛隊。
此時,為首的那名騎士高舉著手中的戰旗,然後怒聲喝道:“弟兄們,我們走~!”
說著,一夾馬腹,縱馬向著遠處的要塞奔了過去。
余下的騎士們也是紛紛各抖韁繩,縱馬狂奔,跟了上去。
鐵蹄轟鳴,聲如雷霆。
只是片刻的工夫,眾人就已經來到了城關之下。
為首的騎士仰起頭來,看著城關,高聲叫道:“城上的人聽著,快快開門,我們有緊急軍務。”
城頭上值宿的衛兵原本正在躲雨,聽到了城下的動靜,不禁怒罵了一聲:“狗娘養的,這個時候跑出來撒什麽風……”
話沒說完,探頭下面的旗幟,不禁臉sè一白。差一點兒沒有坐倒在地。隨即一蹦三尺高,不迭地高聲叫道:“弟兄們,快開門,快開門。哈杜將軍派人來了,快開門……”
說著,火燒屁股一樣,連滾帶爬地跑了下去。
又過了片刻,在十多名士兵們的大力推動之下,那巨大的城門發出一連串刺耳難聽的聲響,緩緩地打了開來。
那一眾騎士們也不等城門完全打開,當即一抖韁繩,夾風帶雨地衝進了城中。
戰馬依次從那些守城士兵們的身側衝過,沉重的鐵蹄踏過街道,頓時將那些汙濁的泥水濺了那些士兵們一身。
年紀大的士兵或許已經被時事磨平了棱角,又或者是見過聽過那些親衛們的驕橫,因此上全都一臉漠然地忍耐了下來。但是其中一名年青的士兵卻忍不住破口大罵。
此時,那支騎兵已經衝出了一段距離,但是位於隊伍最後的那名黑袍騎士似乎聽到了什麽,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一眼。
那士兵饒是年青氣盛,但是卻也嚇的一縮脖子。余下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全都消失在雨中,這才喃喃地道:“那是什麽人啊?離的那麽遠,居然也可以聽到。”
旁邊的一名老兵伸手mō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戲謔地看著他,道:“那是什麽人?那些全都是哈杜將軍的猛虎親衛。個頂個都是殺人如麻,武藝高超的高貴騎士。
曾經有人就是多看了他們一眼,就被一刀宰了。
你區區一個小兵居然敢罵他們,真是有夠膽子……”
說完,看著那年青士兵蒼白的臉sè,不由伸手在他的後背一拍,然後哈哈大笑。
旁邊的幾名士兵也是看著那年青士兵,不住地嘻笑。
而為首的城門官也是笑罵了兩句,隨即卻看向了那些騎士們消失的方向:猛虎親衛冒雨出動,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這裡,他不禁頗有些憂慮地皺起了眉頭。
此時,那些士兵們已經嘻嘻哈哈著將城門重新關上。然後轉過身來,向著不遠處的房間走去。
一名士兵看著那名軍官,道:“長官,我買了一瓶好酒,飛鷹出產的高度酒。烈的很呢。您也來喝一點,暖暖身子。這大雨天兒的,小心別著了涼。”
那軍官頓時眼前一亮,道:“高度酒?是什麽?五糧液還是茅台?告訴你,差的酒我可不喝。”
那士兵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晃了晃,頗是自豪地道:“傳說中的dry二鍋頭,而且還是紅星的。還帶著防偽瓶蓋。響當當的走sī貨,可不是咱們這兒摻了水的假貨。”
那軍官頓時大喜,搓了搓手,道:“好,好。很好。那誰誰誰,我屋子裡還有些豬頭肉,你去拿過來,咱們大家一起喝幾口。”
旁邊的一眾士兵們頓時歡呼了起來:“長官英明~!”
眾人簇擁著那軍官,一起向著房間走去。
剛才的想法,早就已經拋在了九霄雲外了。畢竟他們只是一幫小人物,那些事關國家天下的大事,也輪不到他們操心,能有一杯酒喝,一口肉吃,就已經讓他們滿足和幸福的了。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這種優哉遊哉喝酒吃肉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全要塞的官兵都在扳著指頭過日子,能逍遙一天是一天。
等敵人一來,整座要塞怕是要變成地獄了,他們這些小兵的命運可想而知。
不然一個小兵也不會掏出幾乎一個月的工資,去買上一瓶平時都舍不得看一眼的好酒。軍官也不會扔下任務拉著一幫手下快活。
聽說了從普裡斯卡逃回來的士兵,對哪一站恐怖的形容之後,大家心裡都明白,日子沒幾天了。
雖然來到了城中,但是那一眾騎士們依然在雨中策馬飛奔。碗口大小的鐵蹄重重砸在城內的石板路上,濺起一溜的火星。
他們直奔向城守府而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來到了門口處。
此時,早有門口守衛看到他們,正打算迎了上來。
那一眾騎士卻絲毫不停,直直地衝過了大門,就那樣騎著馬,撞了進去。
他們一直衝到了前廳,這才勒馬停下。
為首的騎士端坐馬上,怒聲高喝,道:“哈杜將軍有緊急軍令~!津德倫守將彼德烏斯將軍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