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異常響亮,如同雷鳴一般,響徹了整個城守府。府中那名值班的軍官正惱怒地指揮著手下們圍將過來,要將那些騎士們從馬上拖下來,痛揍一頓,甚至是當場格殺。
但是此時,聽到對方的呐喊,一眾士兵們不由得全都一滯。紛紛停了下來,向著身後的軍官望去。
哈杜將軍在南方經營了幾十年,名聲顯赫,威信極高。
他的名字已經深深地印入了每一個南方軍士兵們的心目當中。幾乎如同小希哥之於德國的存在。
光是聽聽他的聲音,就足以讓大家夥兒jī動的痛哭流涕,流下幸福的眼淚。
也就根本沒有人敢於置疑,或者是違抗他的軍令。
那值班軍官雖然心中惱火,但是卻也不敢再下令強攻,而是以手按劍,上前幾步,仰著頭,看著對面那名高坐在馬上的騎士,冷笑道:“你說你是哈杜將軍信使?可有什麽證明?
要知道冒充大人信使可是要誅滅九族的。要是你拿不出來,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說著,上前一步,殺氣騰騰地瞪著那名騎士。
對於這幫狗崽子居然在他值班期間,直直地闖進了城守府當中,不管再怎麽狡辯,但是這也是他失職無能的表現。僅憑著這一件事,可以預見將來必然是前途無亮。
因此上,他心中異常地渴望著將他們全數斬殺。只有這樣,才能挽回他這一職業生涯上的汙點。
對面的那名騎士對於他的威脅卻並不在意,只是冷然一笑,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中的戰旗之上。
見對方傲慢的神情,那值班軍官不由勃然大怒,但是隨即看到對方手中的戰旗,卻不由得一怔。
只見那人手中的旗幟也不知是何種材料製成,縱然如此大的暴雨之下,那旗幟卻仍然迎風招展,獵獵飄擺。旗上那隻狂嘯的猛虎栩栩如生,直yù破旗而出。
值班軍官神sè頓時一緊。
隨即,他條件反射一般,雙腳一並,‘啪’的一聲,行了一個軍禮。
周圍的士兵們看了,也不由得一陣jī動。
“猛虎親衛~!”
“這些騎士是哈杜將軍的猛虎親軍。”
“這麽說來,將軍大人醒來了。”
“光明神在上,他老人家總算是醒過來了。”
“咱們又有希望了……”
“只要有將軍在,那幫北方佬來多少就得要死多少~!”
“這一下再也不用擔心了。”
“……”
那些士兵們一時按耐不住jī動的心情,低聲地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了起來。
在這些人心中,哈杜將軍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天下就再也不會有什麽難事。
這些天來,由於各種謠言滿天飛,一時間也是人心慌慌的。畢竟外有強敵,內有叛亂,這南方的局勢怎麽看,怎麽悲觀。就像是股票市場一樣,有著崩盤的跡像。
而大家這些當兵的,可也是不折不扣的苦逼散戶。
萬一崩了盤,那些大戶們說不定能跑了,而他們這些散戶,一旦被套牢了,那丟的可不僅是飯碗,而是他們的腦袋了。
因此上,他們比誰都關心局勢的變化,考慮著以後,要怎麽應對。
但是在這個風雲突變的大時代,無論局勢怎麽變化,對於他們這些士兵們來說,卻隻可能會變的更壞,絕對不可能會變的更好~!
縱然是老和部隊殺過來,大家舉手投降了。對方也不殺俘虜,也不送采石場勞改。但是只要一取消軍籍,自己的工齡、勞保、福利……這些可全都沒了。
別看這只是一個區區的死大兵,這年月,經濟不景氣,工作也不好找。
想要吃糧當兵,有一個安穩的公務員工作,誰不得是求爺爺告*,七大姑八大姨的求一個遍,然後再咬著牙,掏了家裡爺娘老子的棺材本錢,這才混進來?
剛剛安穩地賺兩個錢,偶爾調戲一村裡的二妞三丫,好一點兒的,再潛規幾個二奶小三什麽的。
而現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要全沒了。
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爺娘老子,老婆兒子。全都張著嘴,等著飯下鍋呢~!
那些沒心沒肺的,也只能是過一天是一天的胡混,而那些有心的,愁的幾乎頭髮都快要掉光了。
而現在……
現在哈杜將軍醒了~!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只要有哈杜將軍在,什麽南方內亂啊,老和部隊了,這些問題,全都不再是什麽問題了。
至於說前不久那一場敗仗……
*,居然敢汙蔑抹黑偉大的哈杜將軍,丫的是不是那隻母狼派來,打入我們內部,蓄意想要破壞我們南方大好局面的ān細?
信不信,我們這些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用踩了狗屎的鞋底抽死你~!
那些士兵們一邊低聲議論著,偶爾偷眼看著那些騎士,一個個目光中充滿了jī動,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看到年青漂亮的女老師一樣。
那值班的軍官此時臉上也沒了剛才的怒容,而是陪著笑臉,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外面雨大,不如下馬,到房裡來避避雨?”
為首的騎士冷哼了一聲,道:“我們是有緊急軍務。耽誤了,像你這樣的狗頭,十七八顆加一起也不夠砍的。快去叫你家大人出來~!”
‘這幫不識好歹的狗東西~!’那值班軍官心中暗罵了一聲,但是表面上卻仍然陪著笑,連聲道:“是,是,我們這就去通報。”
說著,向著旁邊的一名士兵使了一個眼sè。
那士兵當即一轉身,向著後院跑去。
此時,暴雨依然在下,那一眾騎士們沉默地端坐在馬上,任由雨水的澆淋,卻一動不動。
那值班的軍官看了,不由心中發毛: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騎著馬堵在前院。尤其是那些騎士們臉上那漠然的表情,怎麽看怎麽覺的,瘮的慌。
想到這裡,他心隱隱生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由於這些騎士們並不下馬,因此上,那些士兵們也沒有辦法離開。他們好像也覺察到情況不對,漸漸停下了議論。
院中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天地間隻余下‘嘩嘩’的雨聲。
那寂靜是如此的詭異,以至於讓人的喉嚨有些發癢。
那軍官乾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那種古怪的氣氛,陪著笑臉,道:“這位老爺,不知道,哈杜將軍大人他老人家的身體現在可好啊?
小人祖上流傳下來一個傳說中的補血大瓶,雖然效果上比不上飛鷹集團那個可以讓人原地滿狀態復活的‘信春哥’牌回復劑,但是卻也可以瞬間就全血滿藍。
要是大人沒好全的話,小人願意拿出來,讓大人好好地……”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騎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識破了他的想法一樣,然後打斷了他的話,yīn陽怪氣地道:“看不出來,你還懂魔法?”
那軍官怔了一下,仍然陪著笑,道:“不是,我有一表哥,人家是魔法師。所以我也知道一點兒。”
那騎士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道:“現在大人現在身體好著呢。不用你們這些人瞎亂操心。過兩天說不定還會親自到這裡來,檢閱三軍呢。”
“是,是。是……”那軍官發現自己套不出話來,只能是乾笑了兩聲,遮掩了過去。
就在此時,就聽後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
來了~!
在場的眾人全都精神一振,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名身材粗壯的大漢在幾名shì衛的陪伴之下,正急匆匆地走過來。
可以看出,他出來的很急。
身上披著一件長袍,上面的幾個扣子也沒有完全系好,衣襟裂開著,lù出了黑森森的ōng毛,和發達的ōng肌。
他面sè黝黑粗糙,獅鼻闊口,胡須戟張。正是柯克福斯總督,津德倫要塞守將彼德烏斯將軍。
為首的騎士頓時眼前一亮,隨即卻強自按耐了下來。
此時,那名值班軍官急忙緊走幾步,迎了上去,然後在彼德烏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彼德烏斯微微一點頭,隨即走了過來。
他看到那些騎士們仍高坐馬上,極其失禮,不禁微微地一皺眉頭,但是剛剛得到哈杜的消息,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有些高興,還有些做賊心虛,外加考慮著既然哈杜醒了,自己是不是把那個ān細給一刀宰了,殺人滅口……
他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因此上,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來到跟前,猶豫了一下,沉聲道:“你們是哈杜將軍派來的?我就是彼德烏斯。他現在身體恢復了嗎?”
為首的騎士好像為了確認一樣,又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將軍大人現在正在恢復當中,情況極好。”
彼德烏斯略略松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將軍派你們來,有什麽命令?”
為首的騎士當即笑了一下,從懷中抽出一張羊皮紙卷遞了過去,道:“將軍大人有令,為了應對北方軍的大舉入侵,命閣下接到命令之後,即刻起程,到哈利加德總指揮部商討軍務。”
彼德烏斯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一邊接過了文件,一邊抱怨道:“搞什麽明堂?敵人入侵在即,必須要有人在此地鎮守。我走了,誰在這裡指揮?”
那騎士笑道:“這個,閣下不必擔心,將軍特意派了梅拉將軍前來,他正在路上,說不定,咱們回去的時候,還能和他碰一個面呢。”
“梅拉,那個只會拍馬屁,搞裙帶關系的家夥?”彼德烏斯冷然看了騎士一眼。
聽了他的嘲弄,那騎士的手驟然握緊,隨即卻又強自忍下來,盡可能地做出冷漠的表情。
此時,彼德烏斯已經打開了手中文件,略略讀了一遍,隨即仔細地驗對文件中的印鑒簽名。
看著對方仔細認真的態度,為首那名騎士不禁心中微微有些緊張,輕輕地彈動一下手指。
余下的一眾黑衣騎士們雖然並沒有做聲,但是卻也暗中繃緊了身體。
大雨傾盆而下,整個世界中隻余下‘嘩嘩‘的聲響……
××××××××
哈利加德。
這座南方最為繁華的城市,表面看起來似乎依然和以前一樣,富裕而寧靜。
店鋪裡依然是堆得滿滿的商品,城市的大道依然每天堵車人們像往常一樣工作,休息,娛樂。
但是就連普通的哈利加德百姓,都能感覺到城市的氣氛已經變了,在這一切如常的平靜中,隱隱有暴風雨將至的味道。
城市中出現的士兵越來越多,在每一個街區,每一條主乾道,都能看到全副武裝的士兵們駐守巡邏,從這些士兵嚴肅的表情和生硬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們不光是來保衛哈利加德。
城門口的盤查越來越嚴,每一輛,每一個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才能出入城市。
內城已經封鎖了起來,尤其是哈杜府邸附近,更是禁止任何人隨意接近。
夜晚上大街的行人會被巡邏隊嚴密的排查。
南方軍的這一切行動都告訴哈利加德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哈利加德過了幾十年太平日子,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緊張的狀態。
看看眼前的士兵,再想想最近幾天在市井中瘋狂流傳的傳言,哈利加德的市民們會感覺陣陣心驚肉跳。
聰明又有錢的人們采用理想主義者慣用的方法,早已舉家搬出了哈利加德,避往附近的鄉下。
而沒辦法離開這座城市的普通人,也會現實主義者的手段,在夜間鎖緊房門,豎一根棍棒刀叉藏在門後。
哈利加德的內城早已不複平常的繁華。
往日夜晚才是內城最熱鬧的時候,奢華的酒店,最頂級的妓院前車水馬龍。
此刻內城卻是黑黝黝的一片,平日那些銷金窟現在卻都緊緊關上大門。
只有一家夜店依然燈火輝煌,在整條黑暗的街道上分外醒目,時不時從裡面傳出喧鬧的音樂和放dàng的笑聲。
巡邏的士兵走過這裡,都忍不住會瞟上兩眼,一邊眼饞一邊再不屑的呸上一聲。
園林式的大門上掛著桂花園幾個大字,被燈火照的閃亮。
哈利加德人都知道,這裡是哈爾二兒子拉赫特,哈杜的老巢,也是哈利加德城內一等一的逍遙場所,一擲千金的銷金窟。
桂花園是拉赫特,哈杜仿照茹曼城聞名遐邇的玫瑰園,自己創建的高級夜總會,不管是格局還是情調,都和茹曼的玫瑰園相似,甚至連名字都取的和玫瑰園類似。
桂花園裡面集合了各種風情的āo媚女郎,來自全大陸的山珍海味,時不時還會舉辦一些花魁大賽,拍賣女奴或者珍品的拍賣會,因而被稱為是男人們的天堂。
城內所有的娛樂場所都關門歇業,桂花園成了耐不住寂寞的年輕二世祖們,晚上唯一能去的消遣的地方。
盡管氣氛緊張,桂花園裡反倒比平常更熱鬧。
在這裡聚會的都是貴族和官員將軍們的子弟,雖然在哈杜病倒的時候還逍遙作樂,但是因為拉赫特在這裡,看不順眼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桂樹林深處一棟漂亮的二層小樓裡,阿爾摩哈德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岡多雷斯,正陪著拉赫特一起喝悶酒。
原本英俊的奶油小生拉赫特,現在卻是一副憔悴疲憊的樣子,雙眼布滿了血絲,紅的跟兔眼一樣。
一頭原本很藝術家氣質的長發亂蓬蓬的糾纏在一起,衣服上還沾著一片片酒漬。
原本風流自賞的拉赫特二公子,就像是一個流浪漢一樣狼狽。
皇太子塔克德搭著拉赫特的肩膀,墩墩的開導道:“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沒看他把事情搞的一團糟。只要你父親一醒過來,安赫爾就沒得蹦了,看他辦的破事,你父親一定會狠狠的處罰他。”
拉赫特一臉凶戾的表情,手裡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酒水四濺,怨毒的道:“混蛋,從小到大他都欺負我。可是……”
拉赫特臉sè一下子垮了下來,雙手捂著臉頹然的道:“父親很可能再也起不來了。醫生說他的舊傷複發了,連神殿的主教都沒有辦法。”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岡多雷斯對視一眼,哈杜的府邸已經對他們兩人封鎖,兩人都沒想到哈杜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看這樣子好像還惡化了。
皇太子塔克德拍拍二公子的肩膀,道:“那樣我們就更不能人有安赫爾胡鬧下去,他這是在將我們帶向地獄。”
二皇子岡多雷斯猛灌了一大口烈酒,憤恨的道:“照他這麽搞下去,咱們就等著那個惡毒的女人來砍腦袋吧。”
拉赫特搖搖頭,沮喪的道:“有什麽辦法?現在父親的手下都聽他的。沒看他調那麽多軍隊進城,防備的就是我這個弟弟。”
“也不是沒有辦法,”皇太子塔克德摟緊了拉赫特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的說道。
拉赫特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雙手揪住皇太子塔克德,焦急的追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皇太子塔克德緊緊的盯住拉赫特,一邊說:“我們可以……”
然後抬起手掌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拉赫特愣住了,好半天才猛然顫抖一下,失聲道:“殺……殺……殺了他?”
這個念頭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讓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他原本就蒼白的臉sè變得更白了,呐呐的道:“這……這不可能……兄弟相殘,是……是要下地獄的……”
說著,端起酒杯,緊張地很灌了一口,但是由於手太過顫抖,那酒散了大半。
兩位皇子不禁對視了一眼,盡皆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屑。
這位二世祖也太過飯桶了~!
要是換做他們兩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的兄弟下手。而且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但是緊接著,他們卻是一怔,又慌忙地轉過了頭去。生怕對方透過自己眼睛看透心底的想法。
皇太子塔克德乾咳一聲,打破了那尷尬的氣氛。
他拍拍拉赫特的肩膀,一副真心朋友的態度,認真的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岡多雷斯一攤手,道:“只要你父親不起來,不阻止安赫爾,我們就會在死路上加速狂飆下去。”
皇太子塔克德歎了口氣,道:“想想你的母親,你的情人,你的朋友,我親愛的拉赫特,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
“我……”拉赫特臉sèyīn晴不定,顯然內心正jī烈的掙扎。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岡多雷斯就這麽沉默的看著拉赫特。
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拉赫特頹然的搖搖頭,道:“可是他身邊有很多護衛,我可打不過他。”
皇太子塔克德看著拉赫特懦弱的樣子,心裡暗暗得意,暗道:要的就是你這種無能敗家的二世祖。
岡多雷斯左右看了看,又跳起來打開房門向外張望了一下,然後才做到拉赫特的身邊,低聲道:“我們可以找人,城內對他不滿的人可不少,只需要把他引yòu出來,一個恰當的時間,一個恰當的地點,我們就可以悄無聲息的乾掉他,我們可偽裝成交通事故,或者讓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拉赫特想了想,搖搖頭道:“還是不行,沒了安赫爾,誰來當這個家?”
“你呀~!”皇太子塔克德一拍拉赫特的後背,道:“我親愛的朋友。你是哈杜將軍最喜歡的兒子,安赫爾本來就竊據了你的位子。”
拉赫特傻眼了,指著自己的鼻子, 吃吃地道:“我?我……我不行,我不行的……”
塔克德和岡多雷斯氣得都想狠狠踹這位扶不起的二世祖幾腳,恨人家卻又不敢去打人家,這種人活該被欺負死,不過不把這個小白臉鼓動起來,自己讓他們狗咬狗,然後互相咬死的計劃就不可能實現。
皇太子塔克德親熱的道:“二公子,相信我,您比他更傑出。想想他有什麽功績?只不過參加了幾場由您父親指揮的戰爭。而您哪,二公子,您在六年前就創建了這座桂花園,每年為您父親萬的軍費。
僅靠這一點,您在南方軍中的貢獻就無人能及。”
拉赫特不確定的問道:“是嗎?”
塔克德和岡多雷斯同時點頭,道:“就我知道,有很多人將您看作咱們南方的未來的希望。二公子,您聰明睿智,心思靈活,交遊廣闊,由您來領導我們,南方才能渡過這一次危機。”
拉赫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會兒咬牙切齒,滿目的猙獰,一會兒又一臉的愁苦,抑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