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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四百一十五章 子容子容世無雙―五十
之所以出現的會是兄弟兩人,而不是單獨的沈括一人,主要是因為這位名留青史的大科學家,此時的年齡還不如康采恩大。

 所以他的家裡並不放心他獨自一人在外闖蕩,即便是拜會汴京城裡小有名氣而且年齡也相仿的康采恩,沈家人也希望有沈括的哥哥沈披陪同,方能夠讓他們覺得安心一些。

 不過,沈披看上去也只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真不知道他家裡人是怎樣想的,這樣大的孩子恐怕連自己都照應不好,又怎麽能夠照亮弟弟呢?

 好在,康采恩的歲數也不大,加上次從杭州前往邊境的船隻,是八大王專門派遣而來的,其中的一應準備,包括仆役、陳設、所需物資也都經過專心打理。,甚至八大王還專門在船上安排了幾名伎樂,也好讓這些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要耽誤了他們的大好年華。

 不過,蘇頌的老爹,當朝翰林學士蘇紳,前不久剛剛,上本建言,雙如金兵是赤井沿邊各路的文臣武將,即便是在宴請聚會之時亦不應該以伎樂助興。雖然他沒說用什麽毛利戰舞之類的東西,但這話當中隱藏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伎樂之事只會讓人骨頭酥軟,斷然無異於邊境戰事。

 雖然他們現在行船於大運河之上,距離正在交戰的陝西各路還有著千裡之遙,但畢竟上書言事之人的兒子就在當場,總不好當著兒子的面,用實際行動諷刺他老子。

 也幸好康采恩這隻老狐狸擁有著50多年的豐富見聞,所以從他這裡蹦出來的各種道理和說辭,都足夠讓周圍的幾位年輕人感到新奇,因此缺少幾名伎樂的影響,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只是隨著行程的不斷延續,大家的交談內容,也難免和他們的目的地更多的相關起來。

 而那裡正是整個大宋王朝的行政中心,所以有關西夏戰場上的大部分最新命令,都成為了他們一些人的討論重點。

 “聽說朝廷已經下詔,派遣戶部副使、兵部郎中李宗詠,供備庫使,帶禦器械王從政前往河東路修複寧遠寨,如果順利,豐州地區將會很快失而復得。”

 說出這番話的是沈括的兄長沈披。他們兄弟兩人上傳較晚,所以得到的消息也比較新,不過康采恩這個來自未來並且閱讀過近期歷史記錄的穿越者,,對這一朝廷政令並不會感到絲毫意外,雖然他對這幾個名字並不熟悉,但朝廷的意圖還是很明顯的,收復豐州對於朝廷在河東路北端的戰略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麟州、府州、豐州,,都位於河東路的北端,但這不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打開地圖就可以看到的是,這三個州全都位於黃河的外側。,如果丟掉這三個州那麽宋朝與西夏幾乎就是沿著黃河分界,這樣以來,西夏或者是北邊的契丹,完全可以在黃河沿岸的任何一個地方選擇渡河突擊,但如果有這個地方在宋朝手裡,任何一個想要渡河攻擊宋朝腹地的國家,都必須派出足夠數量的兵力牽製這裡的防守力量,否則在他們如何完成之後,這三個州的士兵將會切斷它們的後續補給線路。

 因此,這三個州的戰略意義是非常重要的,只可惜並不是所有宋朝的士大夫都這麽想。

 並州知州楊偕,曾經主張放棄豐州。順理成章的,此人也主張放棄修複寧遠寨的計劃,直接退守到黃河以內,並且用這條母親河作為天塹防禦西夏人和契丹人的威脅,而且他找出的理由,乍一看竟然還挺充分的。

 首先是麟州、豐州以及寧遠寨都在黃河以外,且與敵國接壤,本身沒有尺帛鬥粟的稅收,反而還要耗費數百萬緡錢的軍資。

 而如今戰事開啟之後,豐州和寧遠寨先後被敵軍攻破,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麟州孤懸在外,得不到周圍軍隊的策應與支持,畢竟距離他們最近的府州也有140裡之遙,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麟州的地理位置,完全可以用遠在絕塞來形容。

 唯一能夠給他提供支撐的寧遠寨,不但已經被攻破,而且本身缺少水源,難以防守,所以這個麟州留下的意義也不大了。

 因此,這位並州知州楊偕建議:應該建設一座新麟州!而且他連地址都已經選好了,就在嵐州合河津黃河東岸,此地名為裴家山,其地勢四面皆為險要之地,又有水源,,河西對岸之白塔地,亦可建築一寨,以屯清兵,相互策應。,且包括那片地之在內的河西之地,本來就是麟州的舊有之地,如此以來,即便是影響了新的城池,也沒有丟失就有的故土掌握著這樣的基礎,完全可以在以後趨利避害,慢慢的侵佔周圍的敵軍地盤。

 最後這位楊志洲還丟出了幾份威脅來迫使朝廷同意他的建議,其中最有代表意義的兩條是這樣的,如今黨項人和西夏人正在秘密共謀,等待黃河結冰的時候共同發兵進攻合同,如果朝廷不去思索防禦計劃而去修築寧遠寨,那是追求虛名而忽略大化的表現。

 更何況興靈二州,皆是如同麟州一樣的漢唐故地,如今他們也已經被朝廷拋棄了,那麽麟州就算擁有再高的價值,又有什麽值得惋惜的呢?

 但這話卻恰恰起到了反作用,興靈二州,固然已經被李元昊所佔據,但那是反派的原因造成的,並非朝廷主動丟棄了他們,要不然現在還有必要接連與西夏人交鋒嗎?

 而在麟州這件事情上,他楊偕的意思分明就是主動放棄,又怎麽能和靈州、興州的事情相提並論呢?在這樣的投降主義面前,十分看重江山金甌一統的皇帝趙禎,當然不可能同意楊偕的觀點。

 其實康采恩也不喜歡楊偕這個人。在西夏戰爭爆發之初,此人曾經接到皇帝密旨,讓他暗地裡招募軍士,故而他的手中很快擁有了一支號稱百萬人的軍隊。

 照這樣的發展態勢,朝廷完全可以任命他作為一路邊帥,共同參與討伐西夏的戰爭。然而他卻向朝廷列出了六個條件,分別是禁止太監乾預,均是按照他的方案遷徙麟州,允許他便宜行事,罷黜不必要的帥臣,繼續招募武士,專職蔭補授官之事。而且還公然在奏折當中表示:“能用臣言則受命,不然則已。”

 面對這樣的表態,朝廷當然覺得非常困難。,畢竟邊境上的事情只有編程最為了解,所以他提出專事專任的要求,很難講有什麽過分之處?

 但在康采恩的心中,他的這六個要求則幾乎全部都是錯誤的。

 首先,太監自然不當乾預軍事,但是邊境戰爭對於朝廷的命運來說有著巨大的影響,監察機構自然應該盡量通過更多的渠道來獲取信息,所以太監監軍必不可少。

 第二,新的麟州可以憑借險要的地形慢慢修建,但舊有的麟州絕對不能隨意遷徙。

 第三,便宜行事可以有,但驕縱放肆不可再!

 第四,陝西雖分為四路,各有統帥以便應對西夏的進攻,但是,朝廷在建制上也已經彌補了統帥權過於分散的弊端,至少還有夏竦這麽個奸臣擔任陝西招討使。如果非得說有冗帥,那也是夏竦這麽個想要返回朝廷中樞,重掌大權的樣子貨。

 第五,百萬勇士對你來說仍然不管用,那麽要你何用,又何須你繼續招募勇士?

 第六,授官之事可予以空頭宣敕,就地提升功臣官職,以免往來報備,耗時過長,流失軍心。但蔭補之事必須報朝廷批準,以示恩出於上之理。

 不過可惜的是康采恩的這些反對意見其實都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因為皇帝和這位並州知州楊偕有著本質上的意見衝突。

 以皇帝對於邊臣的信任來看,那六個條件他甚至可以全都答應下來,但是前提條件是:不許丟掉祖宗留給他的一寸土地。

 所以,這位楊偕同學肯定是要卷鋪蓋卷滾蛋的。,而且以後被重用的概率也會大幅度降低。至於接替他的人是誰,那就很難講了。

 但無論如何,新上任的官員都必須徹底執行皇帝的意志,將那個被摧毀的寧遠寨老老實實的修築起來。

 或許這其中還要借助他康采恩的力量呢,其實就算他們不吭聲,康采恩也會主動送上門去。借助這次修築城壘的機會,好好的觀察一下西夏人到底是個什麽嘴臉?

 所以,當他從沈披那裡聽到皇帝的最新任命之時,便立刻略帶興奮的說道:“陛下果然是明君,國家寸土,豈能讓與外人?我此次回京,一定要請旨前往河東路,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然而這話剛出口,對面的沈披就擺手說道:“這差事咱可不能往身上攬。康賢弟可知道,陛下派了誰去給他們計置糧草?”

 眾人聞言,不由皆是奇道:“是哪個貪官汙吏攤上了這麽個肥差?”

 那沈披雖然年未弱冠,但卻已經染上了一副官僚的架子,見到眾人都來詢問,便立刻板起一張臉,拉出一副不屑的語氣,諷刺道:“還能有誰?右正言,同修起居注梁適。”

 康采恩對梁適此人的印象比較模糊,隻隱約記得十幾年後他官至參知政事,卻被人彈劾為人奸邪並迅速退出歷史舞台。

 這麽個看上去前途無量,而實際上卑鄙齷齪的人物的確不好得罪,否則無論是從表面上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是暗地裡捅你一刀,都夠人受的。

 如果這樣的奸邪之徒竟然到了邊境戰場,那說不定康采恩可以利用某些機會,直接讓他死在西夏人的手中。

 當然,這其中具體的部署就要看到時候的緣分了,

 只是這樣的圖謀是不方便說給沈披聽的,但他的勸諫,也不能阻止康采恩前往前線的想法。

 所以這位十歲的小郎君,立刻拍著胸脯站了起來,慷慨陳詞的說道:“區區一個梁某人而已,小弟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如果在場有哪位與他交好,倒是可以提醒一下他事先準備一副棺材,以免回到京城的時候都無法下葬了。”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但是笑完了之後,他們還是有些擔憂,紛紛詢問康采恩究竟有什麽底氣。

 康采恩笑道:“我在福建時便招募了一支海軍陸戰隊不久之後,他們將會登船出發,前往汴京集合,另外我在海外也招募了一支軍隊,數量不下於兩萬人,有這樣的勁旅在身旁,就算當下人殺過來,也要掂量一下這塊肉裡有沒有硬骨頭,以免崩掉了自個兒的牙齒。”

 他這番話說的同樣詼諧幽默,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幾個笑出聲來的。畢竟,康采恩很少提及自己在海外的近況,即便是最為親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在海外竟然還掌握著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

 但有這支軍隊在手中之後,的確不用擔心梁適那個卑鄙小人耍什麽花招?實在不行的話,說不定還可以上奏黃帝邀請這位才華橫溢的奸臣一同前往海外拓殖,然後借助蠻荒之地的各種瘴氣,輕松的取掉他的小命。

 想到這裡幾位心思活絡的人,早就已經被己方量,他們甚至漸漸的意識到,借助海外拓殖這個名義,康采恩已經在政治舞台上擁有了與年齡不相稱的實力。

 尤其在他為皇帝帶回2萬精兵的情況之下,相信所有人都會非常欣賞他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說不定皇帝還會因此而大加賞賜,甚至真的有可能把他們正在設想的那個海外製置司給搭建起來。

 若真是那樣的話,在場眾人憑借與康采恩之間的關系,說不定便可以順利的謀個官身。

 只是他們的這種想法剛剛萌生,就聽見康采恩突然畫風一變,詢問道:“諸位兄弟可想知道,我這一年的海外拓殖之旅中,感觸最深的是什麽事情嗎?”

 康采恩問得淡然,但余光卻瞥向了海濱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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