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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國》第三十七章 便是天選抗金之人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當晚又是一場盛宴。

  李睿德如今明面上的身份乃是耶律大石的特使,晚宴的主角自然是李睿德。而王葉只是中間牽線人而已,所謂新人娶進房,媒人扔過牆,此乃人之常情。

  童貫不僅親來勸酒,言語間頗有賞識之意。見到李睿德似乎不為所動,童貫便命下面謀士、武將紛紛前來敬酒,多多親近。

  實在是看著李睿德今日的表現,有勇有謀有機智,確有幾份諸葛亮舌戰群儒之意,童貫這下愛才心大起,正欲要收為己用。

  雖然眼下不便開口,卻也不妨先做鋪墊。待到耶律大石歸降之後,其職亦不過一知府而已,又何德何能用此大才?想必李睿德也不甘於一府的佐貳官員。到時自己便可下手挖牆腳。

  在宋國這邊,王葉如今正巴不得低調到底。除了與童貫及李睿德敬酒外,王葉便隻悄悄的坐在角落裡,但喝酒吃菜,打量著眾人。看了一圈,卻沒有趙良嗣這貨的身影,想必這貨如今負氣,不肯出席。

  陡聽得旁邊椅子一響,一個巴掌輕輕的在自己肩頭拍了一下。

  王葉回頭看去,卻正是馬擴,當下便要站起見禮。卻被這貨強拉著坐下,開口道:“足下何以藏拙至此?”

  聽得此話,王葉渾身汗毛倒豎,難道被這貨看穿了?果然小瞧了天下英雄。腦中已是急速轉動,轉眼間便已思得一計。當下便開口道:“宣讚何出此言?”

  馬擴放開王葉,從懷中取出一個酒杯,取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滿,呼的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後扯過旁邊的一雙筷子,抬頭問了下王葉:“這筷子可曾用過?”也不待王葉回答,便扯過衣襟擦了擦,大口開始吃喝起來。

  王葉到是被這貨不按常理出牌的思路給怔了一下,陪了其一杯酒後,便繼續開口問道:“方才宣讚此言何意?”

  馬擴充耳不聞,一手拿過酒壺,對著壺口便開始痛飲,一邊筷子亂戳,胡吃海塞起來。

  這桌子原本就隱蔽的很,再加上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入宣帥法眼,實在不行,坐在明處,能入宣帥肉眼也行,故此桌上本就小貓兩三隻。

  如今見到馬擴這貨獨霸酒壺,口水亂飛,剩下的二人也便借機避開了去,桌上便只剩下二人。

  王葉正要再度開口,馬擴卻搶先開口道:“本官文才平平,武藝平平,唯一得意者。”這貨接著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繼續開口道:“便是這雙眼睛,從未看錯過人。”

  不待王葉開口,馬擴又接著說道:“你雖很少開口,每次開口卻又能恰到好處。上次初相見,你隻開過一次口,卻一口便實錘了招降耶律大石之策,看似無心,其實有意。此次,你也隻開了一次口,又是一劍封喉,一席話便將趙良嗣踢出局外。”

  繼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馬擴繼續開口道:“本官不是瞎子,這些都看在眼裡。”

  聞得此言,王葉又是一身冷汗,強自鎮靜下來,正要開口試探。

  馬擴卻又開口了,用筷子指了大廳內一圈,開口道:“這廳內諸人,我都能看透,諸人或求名,或求利,或想報仇,或想立功。不管如何,卻都不過是棋盤中的棋子,都有來龍去脈。”

  筷子指了一圈,收回來剛好落在王葉的鼻尖前。馬擴繼續開口道:“唯獨只有你,我看不透,我看不清你的來路,也看不清你的去意,你看來無欲無求,卻又看來所圖甚大。你坐在那裡,淵渟嶽峙,

似乎在旁觀,卻又似乎一切都操控在你手中。”  聞得此言,王葉欲起身便要將計策發動。

  馬擴又把手搭在了王葉肩膀上,將王葉壓回了座位,繼續開口道:“你且放心。前面便已經說過,我文才平平,即便做謀士,也只能算中下而已。隻知你可疑,卻不知疑在何處。看不清你所想,猜不透你所思。即便我能,憑你之能,想必也能輕松遮掩過去。且坐下飲酒吃菜。”

  王葉無奈,隻得坐回位子,相跟著吃喝起來。

  馬擴一邊吃喝,卻又一邊開口道:“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王葉自然是點頭。

  馬擴便開口道:“我自幼學文,科場卻一直未曾得意。轉而學武,亦無所成。當年僥幸得了一個武舉,也不過徒有虛名,當時參試者總共才三人。後來托家父余蔭,方才進得官場。先是同家父數人浮海前往金國,求見阿骨打,欲定兩國聯手攻遼之盟,到是僥幸成功。第二次我又親領數人再去金國。”

  說到這裡,馬擴神色黯淡下來,略帶害怕地開口道:“你可知我見了何人?”

  某非這貨有超能力?王葉便好奇的開口道:“宣讚見了何人?”

  馬擴苦笑著開口道:“完顏阿骨打!第一次出使,阿骨打正領兵在外,只見著吳乞買。這次總算見著了阿骨打。說出來亦不怕你笑話,初見阿骨打,我被嚇得戰戰兢兢,汗不敢出。我隻知其危險,卻又不知道危險在何處。這哪裡是人,分明是一條擇人而噬的野獸。即便是人,亦必是稟天地之間戾氣而生,上天降下此人,為得便是殺戮。”

  停了停,馬擴又繼續開口道:“當時遼國仍然勢大,即便在宋國來看,也是只能仰視的龐然大物。當時我便心想,這阿骨打雖然殘暴,短時間內卻也成不了氣候,且不妨放去咬一咬遼國。又是上命難違,便強撐著與其定下了盟約,且送去大量軍械。”

  放下手中的酒壺、筷子,馬擴長歎了一口氣,繼續開口道:“直到回宋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數月之間,金人便已經連下遼國上京、東京兩座大城。你可知金人在上京殺了多少人?整整七十萬。東京殺了多少人?整整三十萬。今後兩年間,金人一路燒殺搶掠,一邊飛速崛起,死難之遼人,當不下三百萬之數。三百萬條性命!且如今同我大宋相隔只有一座南京府,眼見著便要朝宋國殺入來。”

  又是一杯悶酒,馬擴繼續說道:“事已至此,別無他法。眼見著金人即將南下,我又才具平平,唯一之策便是武力平遼,嚇阻金人。不過我也知道,此絕非上策,能嚇阻的金人一日,還能嚇阻得金人一世?金人必有南下之日。”

  怪不得歷史這貨後來一意抗金,致死不改,原來是犯罪者的自我救贖之路。

  馬擴卻又繼續開口道:“正如對阿骨打一樣,我雖知你可疑,卻又不知疑在何處, 直覺你二人必是同一類屬的人物。我也不管你將來為官為匪,為王為賊,哪怕你謀朝篡位,也與我無乾。我只求你將來能抵擋住金人,勿要使其南下,殺盡這萬千民眾,糟蹋這如畫江山。”

  王葉聽到這裡,便借機開口道:“不瞞宣讚,下官也曾夢見過金人南下。”

  馬擴一把抓住王葉的手腕,著急開口道:“未知情形若何?”

  王葉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汴梁周圍百萬戶籍,除南逃者外,”

  馬擴手上用力,趕緊催問道:“其余如何?”

  王葉吐出了幾個字:“隻活下來一十三戶。”

  馬擴捶胸頓足,嚎啕大哭,開口道:“若果如此,吾罪通於天也!身死之日,又何面目見列祖列宗!”

  廳內熱鬧的眾人聽得哭聲傳來,便紛紛舉頭看過來。

  王葉心下大汗,趕緊攙起馬擴往外走去,一邊回頭解釋道:“馬宣讚不勝酒力,下官自當扶去休息。”

  到得戶外,酒勁再加上傷心,馬擴低頭吐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對著王葉開口道:“既是我引來了這條野獸,便唯有用這條命去抵擋。我這條命不夠,便用家人的命來填,家人的命不夠,便用族人的命來填。今日我便辭行回鄉,舉族遷來燕地。金人若要南下,便得先殺我全族。我也知你並非誠意降宋,也知宣帥落入了圈套,也知道宣帥可能落敗,只是不知敗在何處,不知你留了何等後手。便權當此次為驗證罷了。若你果真能勝了宣帥,便是天選抗金之人,我自當舉族來投,刀山火海,不敢有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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