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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國》第七章 西軍將領必不肯用命
  大軍分撥已定,日色已近午時,接下來便是咱們國人的老傳統,宴飲!

  按照地位來,童貫自然當仁不讓的主桌首位,其余種師道、辛興宗身為東西兩路軍主帥,也能佔據一席之地。

  剩下的一個位子,便留給了在場的地方最高文官,和詵。

  當下酒過三輪,菜過五味。還是咱們國人的傳統,酒桌上的話可以不算數,不用擔心事後被追責。

  眾人都喝的有點上頭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開始往外冒。

  事情卻由楊惟忠挑起,這貨到底是藩人,只知道打仗,不懂宋人官場的這一套。

  前來主桌敬酒之時,便借著三分醉意開口了:“宣帥,末將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童貫喝得正高興,便開口道:“有事不妨說來。”

  楊惟忠開口道:“宋國、遼國乃兄弟之邦,何況遼國擋在我等同金人之間,可以為屏障。如此我等又何必辛辛苦苦前去攻打遼國,自毀屏障?”

  童貫聽得此話,隻喝酒,卻不說話,心裡明鏡似的,如今楊惟忠這話八成便出自種師道的唆使,西軍不肯出力。

  西軍一向抱團,倘若是抵抗西夏,守護自己家鄉,那沒說的,十分力能使出十二分來。

  一旦調到其它地方去平叛,和自己的利益無關,西軍上下便會集體裝死狗,出工不出力。

  見到童貫不可置否,旁邊種師道便也借著醉意開口道:“宣帥,惟忠說的有理。宋遼兩國實為兄弟之邦,如今金國南犯,倘若我等再行北伐。便有如鄰家進盜,我等不去援助友鄰不說,反到跟著順手搶劫。如此師出無名,隻怕難以成功。”

  出征之前,官家的意思是能招撫就招撫,不能招撫就算了。如今童貫開口閉口就剿滅,明顯有違官家之意,故此種師道方有膽子來勸。

  西軍將領絕大多數都出自種家門下,如今種師道也開口了,便相當於西軍集體表態。

  面對這種情況,童貫卻也不便駁斥,畢竟此次大戰的主力還是西軍,萬一招撫遼國不成,還得靠西軍出力。

  何況面對下屬的質疑,主帥親自開口解釋,沒得丟了身份。於是童貫舉杯喝酒不語,卻拿眼睛看著一邊的辛興宗。

  這些年來,面對著西軍的抱團,朝廷也沒閑著,在西軍中挑了辛興宗出來扶持,目的便是對抗種師道,分化西軍。

  在朝廷的有意無意挑撥下,種師道同辛興宗二人明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勢同水火。

  辛興宗這次八成是黃湯灌多了,不僅沒有站出來同種師道打擂台,反而開口跟風道:“恩帥,末將認為二位將軍說的有理。遼人擋不住金人,便是亡國亡種的下場,故此由不得遼人不下死力。咱們何不聯遼抗金?金國一日打不下燕京,便一日不能南下。遼人一日滅不了金國,自顧尚且不暇,自然更不可能南下。如此算來,咱們只需花費稍許錢糧軍械,便可讓遼人替咱們拚命。到時可用羈縻之術,倘若遼人勢弱,便加大援遼。遼人勢強,便縮減援遼。如此一來,則遼金之爭必相持不下,且由著他們拚命去,咱們安坐即可。此乃坐山觀虎鬥之策。”

  自己滿腔豪情地準備北伐,結果手下兩派的將領竟然一起反對,童貫氣的臉色鐵青。

  要說還是文官機敏,和詵一看童貫的臉色,便猜到了童貫的心思,趕緊開口駁斥道:“諸位國之乾城,自詡萬人敵,膽氣絕人。今日觀之,亦不過懦夫爾。

想燕薊之民如處水火,亟盼王師解民倒懸。只需大軍一到,燕薊之民必然簞食壺酒以迎王師,燕雲之地,唾手可得。我一文官尚且不懼,諸位身為武將,何以膽小至此?”  你說其它方面的話武將們還能壯著膽子反駁,一旦涉及膽量問題,誰願承認自己膽小?故此三人都沉默了下去。

  所謂一言得用,說的便是現在的和詵。

  此時童貫看和詵,那是越看越喜歡。辦事給力,而且老成,又如此的能體察上意,這樣的人不提拔那就沒有天理了。

  當下童貫把弄著手中的空杯,頭也不抬的開口道:“惟忠醉矣!左右,還不扶楊將軍出去!”

  大帥既然已經開口,那不醉也得醉。楊惟忠這一點機靈勁還是有的,順勢裝醉被扶了出去。

  此時酒桌上的氣氛開始尷尬起來,和詵見狀,便開始極力插科打諢,好歹把這場酒宴對付了過去。

  散席之時,文官們自當各回汛地,武將們自當各回營帳。

  童貫卻叫住了種師道以及辛興宗,想了想,又對和詵點了點頭,開口道:“和知州亦可一同前來。”

  其它兩人倒是無所謂,和詵這下可樂壞了。今天總算入了大佬的法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眾人來到後帳,落座已畢。童貫便讓親衛們散了出去,帳內隻留下四人。

  然後童貫便對著種師道開口道:“今日北伐之事,勢在必行,大軍豈可輕出?不瞞老將軍,據遼國逃人來報,如今遼人兵馬已全數調往北面,防備金人南下,燕京隻余下三百余士卒防守而已。若非聖上一再下旨以招撫為上,本官一旦親率虎賁北上,燕京頓成粉齏。今勞動將軍至此者,實因西軍桀驁,欲借老將軍威名鎮服爾,老將軍但坐鎮軍中即可。若老將軍實在擔心,本官可事先立下字據。事成之後,當與老將軍同分其功;萬一事敗,則本官獨領其罪。”說完之後便命人取來筆墨,裝模作樣的準備寫下字據。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今後還要在童貫手下混的,種師道哪敢真讓他立下字據?隻得趕緊起身請罪。

  童貫好言撫慰了種師道一番,命人送了出去。

  後帳內只剩下三人。童貫便拿眼睛看著和詵,開口道:“種師道暮氣已重,乃至於膽小若此,難當大任!惜乎西軍將領皆出種家門下,有種師道在,無人敢越俎而居其上。若是待到廝殺之時,東路軍違抗帥令,膽怯不前,又該如何是好?需得派一心腹前往監軍才可!”

  話說到這裡,和詵如何還不明白。

  也顧不上文官的矜持,和詵撲通一聲便在童貫面前跪下,開口道:“下官願替恩帥分憂!若蒙恩帥提拔,下官必結草銜環報之。”

  童貫呵呵一笑,雙手虛扶,開口道:“和知州表字若何?”

  和詵順勢站起身來,叉手道:“累恩帥下問,下官草字其鹿。”

  童貫點了點頭,開口道:“詵詵其鹿,好字!其鹿,此去東軍,又當如何處之?”

  和詵想了想,便開口道:“倘若種將軍違逆恩帥將令,下官當竭力勸之。不能,則飛報恩帥。”

  童貫笑著搖了搖頭,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和詵低頭想了一下,索性豁出去了,跪下開口道:“再請恩帥頒發密令一道。倘若事急,下官當即出示密令,斬其首,奪其軍,以從恩帥將令。”

  童貫呵呵大笑,開口道:“要的就是這種氣勢。唯有種家一門為國效力多年,多少也算有點功勞,斬其首就不必了。”

  和詵聞言大喜,這一關考驗算是過了,趕緊叩謝。

  童貫這回親自將和詵扶了起來。然後要過文房四寶,親自書寫了一份密令,交給了和詵。

  和詵樂得腳不著地,感恩再四,方才告辭出去。

  後帳內如今便只剩下二人。童貫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用力一拍案幾,爆喝道:“混帳!”

  辛興宗聞言趕緊跪下請罪,開口道:“恩帥息怒,末將知罪了!”

  童貫氣急,也顧不上用文言了,但指著辛興宗的鼻子村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枉費老子這麽多年的心血。西軍中這麽多將領,老子怎麽就瞎了眼,挑了你這個蠢貨!”

  地上的辛興宗一句話也不敢分辨,一味磕頭請罪。地面上鋪了厚厚的地毯,硬是讓他磕出了聲音來。

  罵了半晌,童貫這才氣消了點,對著辛興宗開口道:“滾起來說話。”

  辛興宗聞言又磕了幾個頭,站了起來,叉手而立。

  童貫便冷冷的開口道:“可知錯在何處?”

  辛興宗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不該當眾反對大帥北伐。”

  童貫又是一拍桌子,怒喝道:“愚鈍!”

  辛興宗啪的一下,又跪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開口道:“末將駑鈍,請恩帥明示。”

  童貫指了指辛興宗的鼻子,硬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辛興宗趕緊爬了起來,從桌上取過杯子倒來茶水,親自服侍其喝了下去,然後又跑到原地繼續跪著。

  童貫放下杯子,喘了口氣,這才低聲說道:“你反對北伐之事,大可以私下進言。當眾宣揚此事的確有錯。本官氣的卻不是此事!”

  辛興宗便開口道:“還請恩帥明示。”

  童貫歎了口氣,繼續開口道:“朝廷大軍百萬,大多烏合之輩,戰力十之八九在西軍。而種家獨霸西軍將門百年,西軍將領十之八九出其門下。乃至於朝廷若想興兵,都得先問過種家。種家若是不同意,則西軍必然不會盡力。故自神宗朝起,朝廷一直在設法分其兵權。朝廷抬舉你,本官栽培你,便是為了分種家之勢。此苦心你可曾理會得?”

  辛興宗磕頭道:“全仗恩帥栽培。”

  童貫便繼續開口道:“種師道開口反對北伐,你豈可附從?朝廷扶持你來對抗種家,你怎可與種家沆瀣一氣?今日之事倘若傳入京中,你讓諸位大人怎麽想?聖上怎麽想?西軍之中,種家、辛家明為互鬥,暗則勾結?辛家已不可用,需擇他人而扶之?”

  聽到這裡,辛興宗才明白怎麽回事。越往深裡想越害怕,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來。

  這些年自己在朝廷的示意下,沒少挖西軍的根基。 以前有朝廷在背後撐腰,自然不懼種家的報復;一旦朝廷放棄自己,改為扶持其他人,那自己的下場......

  辛興宗都不敢往下想了,隻好眼巴巴的看向童貫,開口道:“末將這回當真知道錯了,還請恩帥再搭救一回。”

  童貫看了看地上可憐兮兮的辛興宗,歎了口氣開口道:“且起身來!此事到此為止,自不會有人外傳。可知今後當如何行事?”

  辛興宗想了想,便開口道:“日後但凡種家讚成者,末將定當反對。種家反對者,末將定當讚成。”

  童貫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孺子可教也!西軍之中,辛家勢弱,種家勢強。你唯有虛張聲勢,擺出不懼種家的氣勢,時時處處與種家作對,西軍之中不得志之輩,自會陸續來投。假以時日,定能與種家分庭抗禮。倘若連你也得阿附種家,彼等自當直接投靠種家,又何必舍近求遠?”

  辛興宗趕緊開口道:“謝恩帥提點。”

  童貫長歎了一口氣,又開口道:“觀今日之事,此次北伐,隻恐東路西軍將領必不肯用命。你帳下諸將之中,複有誰屬意北伐者?”

  辛興宗想了想,開口道:“唯有楊可世一意北伐。”

  童貫點了點頭。

  第二天,三道命令新鮮出爐:第一道,命和詵為監軍,節製東路軍,位在種師道之下。

  第二道,調楊可世前往東路軍,總領精銳前軍,直接聽命於和詵。

  第三道,帥府移鎮雄州。

  到了這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種師道已經被完全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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