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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國》第三百八十四章 原來坑的是金人(7)
聽得趙構此問,秦檜便笑道:“眼前正有二人可用!有得此二人出手,則陛下必定轉換新意。”

 趙構便開口問道:“敢問是何二人?”

 秦檜便開口道:“一為王黼王宰執。據宮中眼線傳回消息,陛下接見王黼之後,又緊急詔命蔡京入見。若是臣所料不差,蔡京必定主張議和。如今王黼雖得相位,卻時時憂心蔡京複相。當初童貫便以不再支持蔡京複相為代價,王黼便欣然許諾由其領兵複燕,可見王黼懼蔡京之深也!”

 趙構撫掌大歎:“果為其人也!”

 秦檜便繼續開口道:“金人南侵,蔡京便主張議和。殿下既為賢王,聞聽得此事自然是義憤填膺。唯有人單勢薄,便不得不於王黼相商,且欲要聯手王黼一同進言陛下,當遣軍北上抵抗為上,萬不可輕言議和。到得此時,殿下便可抽身而退,其余之事王黼自當盡全力支吾。”

 趙構稍一沉吟,便開口道:“隻王黼能說動陛下否?”

 秦檜便搖頭笑道:“王宰執但知斂財而已,於軍國大事卻一竅不通,陛下又安肯從其之言?此著不過欲要借其權勢而已!彼既身為宰輔,背後自然有一幫擁躉,王黼主意已定,麾下擁躉便不得不主張抗敵。陛下見得群臣紛紛言戰,雖不至於遂下決斷,多少也會有幾分動搖。”

 趙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另一人為誰?”

 秦檜便開口道:“李綱李伯紀。此人耿直無比,再加之膽大包天,上次因種世道之事,竟然敢抬棺哭太廟,幾乎弄得陛下下不得台來。若此人得知官家欲要議和,哪怕是碰死階前,亦必會勸陛下回轉心意。”

 趙構一聽得種世道之事,瞬間大怒,便開口道:“當日明明已是死局,誰料得竟讓種世道此賊逃得生天。”

 秦檜便開口道:“事後臣也幾番查證,原來卻是李彥無意之言。”

 趙構便看了過來,反問道:“果然是無意之言?”

 秦檜便搖頭道:“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想來便是種世道背後有得高人獻策。一招劍走偏鋒,以折損寶刀相獻,便引得陛下睹物思人,這才讓種世道逃得一命。”

 趙構趕緊追問道:“可知是何人獻策?”

 秦檜繼續搖頭:“民間藏龍臥虎,又豈能一一查證!”

 趙構猶自不忿,便暴喝道:“若讓孤得知何人所為,必親手斬其首級。”

 到了這裡,趙構才猛然想起方才似乎是跑題了,便趕緊叫來侍衛,命其前去召李綱前來商議。

 待到侍衛既去,秦檜便繼續開口道:“若得李伯紀出手,此事便成了一半。”

 花費了如此多功夫,事情才成了一半?

 當下趙構便繼續問道:“然則另外一半又當如何?”

 秦檜便笑道:“王將明也好,李伯紀也好,皆不過臣子。為人臣者又豈能搶為君者的風頭?這決勝的一擊,自然得殿下親自出手!”

 聽得此話,趙構頗為滿意,便開口道:“會之莫非已有成算?”

 秦檜笑道:“有得王將明同李伯紀出手,必然讓陛下下不得台來。如今殿下所急需者,便是為陛下鑄就一台階,以保聖上臉面。此策其實也很簡單,無非便是和稀泥。待到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殿下當親自入宮求見陛下,且獻上一兩全其美之計。此計其實也很簡單,便是先行發兵抵擋為主,若是戰而能勝,自是不用再說其他。萬一兵鋒受挫,此時再行議和不晚。”

 趙構便歎道:“以朝廷士卒戰力,又如何是金人對手?隻恐最後的結局仍然是議和。既是如此,我等不過徒費手腳而已。”

 秦檜便搖頭道:“非也!臣所憂心者,便是陛下一心議和,不肯於金人交戰。只要兩軍兵鋒一交,臣自有後手,可使兩國必不能議和。”

 趙構聞言大喜,便開口道:“未知是何妙策?”

 秦檜笑了笑,便朝趙構行了一禮,且開口道:“此計尚且未到說的時候。臣若於此時說出,徒陷殿下於不忠不義之地。”

 趙構聞言已知其意,秦檜這計策八成見不得光,當下也不再追問。

 正在此時,便有侍衛來報,隻言梁溪先生求見。(李綱字伯紀,號梁溪先生)

 趙構同秦檜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不多時,李綱入見,便見的書房內趙構同秦檜一臉陰鬱,正對坐無語。

 金人南侵之事今日這才傳來,王公大臣之類的消息靈通,故此早早便已經得知此事。李綱此時又不是重臣,卻未曾聞聽得風聲。

 見得房內二人如此模樣,李綱便開口道:“康王召下官前來,可是有何吩咐?”

 趙構也不言語,但仰頭長歎。

 秦檜卻站起身來,朝李綱深深一揖,便開口道:“檜今日表章既上,隻恐必有殺身之禍。為國盡忠,本應死亦無怨!唯有老母在堂,妻子待哺,實有幾分放心不下。伯紀兄忠義,日後敢請照拂一二!”

 這是要托孤啊!李綱聞言大驚,趕緊起身避禮之余,便朝趙構問道:“敢問康王,朝中到底有何大事。何以會之兄竟然有此語?”

 趙構便站起身來,示意二人坐下,且開口道:“伯紀尚且未聞否?今日童貫急報,金人已然犯邊,請朝廷速發援兵為助。然則事後又有風聲傳來,官家並無遣兵抵抗之心,反倒有議和之意。故此會之便欲要效仿伯紀前番所為,先上表章力主抗金。若是官家不用,複抬棺哭太廟!”

 李綱聞言又是大驚,趕緊開口道:“金人果然南下?”

 趙構便開口道:“童貫曾佔據得析津府,幾復得南京道。然則金人前鋒以擒拿天祚帝相欺,詐入得南京道,陡然偷襲童貫大軍。如今童貫已然退守紫荊關,且為金人攻打甚急。金人隻一面攻打紫荊關,卻又一面南侵雄州等地。此外,金人尚且於中京道大發兵馬南下,如今正為耶律大石拚死阻攔於殺虎口。金人彪悍無比,耶律大石不過遼國殘將,又如何能抵擋許久?待到兩股金人一旦匯合,必定南下直撲汴梁!”

 李綱聞言又是大驚,便開口道:“康王手中可有童道夫告急文書?下官請借一觀。”

 趙構便開口道:“此文書已至銀台司,如今銀台司人人皆知。”

 李綱低頭沉吟。

 旁邊秦檜便趁機補刀,先朝趙構開口道:“萬一官家詔書既下,又如何肯收回?此事宜早不宜遲,下官先行告退,且前去草擬表章。”

 又朝李綱行禮道:“伯紀兄,日後還請多多費心。”

 趙構聞言大歎!

 秦檜轉身正要離去,卻為李綱伸手攔住。

 卻見得李綱開口道:“會之兄且慢!此等美事,何妨相讓於吾?家中兄弟數人,雖缺吾一人,亦足以奉養父母百年。兄弟和睦,有得彼等照料,亦不至於令妻子有饑餒之虞。”

 又轉身朝趙構開口道:“下官這邊前去銀台司,待核實得此事,自當即刻拜表。”

 說完此語,也不待二人反應過來,李綱朝趙構行得一禮,便退了出去。正可謂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待到李綱既去,趙構秦檜二人相視大笑。

 如今既然搞定了李綱,接下來便是引動王黼出手了。

 二人便聯袂往王黼府第而來,又是一番雙簧演下來,便引動得王黼大怒,趕緊召集眾擁躉,一起上表請求遣兵抵擋金人。

 往日裡這種表章自然是王黼自己處理。唯有此次正要讓官家明白百官心思,也有暗中向官家施壓之意,故此王黼便借口避嫌,且命人將表章一起送入大內,恭請陛下聖裁。

 前文便已經說過,宋徽宗平日裡不怎麽看奏章,大多交由王黼處理。

 如今猛然見得上百本奏章前來,宋徽宗自然大驚,百官竟然全部上表了?這要是一個弄不好便會於史書上留下汙名。

 為了自己名聲,趙佶也難得地勤政了一回,便命人備下香榻,自己躺於其上歇息,且使讀折官員一一讀來。

 第一封,力主抗金;第二封,力主抗金;第三封,還是力主抗金……

 連著聽了十來封奏折,見得封封皆是力主抗金,趙佶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今日百官一齊上表,人人皆主張抗金,自己若是便行議和,隻恐必失百官之意,若是果然發兵抵抗,又恐不能必勝。

 實在是難以決斷,宋徽宗也只能將這些表章留中不發。

 留中不發也是一種態度。

 見得陛下猶自在動搖,到得第二日,百官更是瘋狂上表,且言辭比昨日更為激進。

 有官員揚言碰死階前,也有官員欲要效仿李綱,往哭太廟。

 宋徽宗自是頭疼不已。

 這些人隻說不做的激進官員還算好,唯有隻做不說的李綱更令人頭疼。

 這貨早早便已經備得表章,朝服跪於皇宮之前,欲要求見官家面稟。

 這種時候,宋徽宗又如何敢見?

 正是因為國朝善待文官,與士大夫共天下,便引得文官們囂張無比。

 若果然相見,必定有一番辯論,到時候必為李綱噴一頭口水不說,又恐為其所駁倒,無端失了臉面。

 關鍵是這種事情宋徽宗還不能翻臉。就好比你家出了點事情,周圍鄰舍一起前來安慰,且給你亂出主意。

 雖則這種主意聽起來匪夷所思,你也不能相罵,反而得出言感激,否則日後你再碰到點事情,還有誰肯來?

 到得此時,宋徽宗唯一能想起來的便是蔡京。這主意既然是你出得,出了事情你就得出面擺平。

 於蔡京說來,自己所做的一切無非便是為了複相而已。如今王黼鬧得越凶,越能引起陛下反感,自己越能早日複相。

 故此蔡京明明有製衡手段,卻不肯使出來,隻一味的裝軟弱。

 不僅如此,這貨猶自看熱鬧不嫌大,且命自己未曾暴露的黨徒也相跟著王黼瞎鬧。

 面對著眾文官氣勢洶洶的逼宮,宋徽宗也只能裝起死狗來,每日間但托病藏於宮內,既不肯批閱奏章,也不敢與百官相見。

 如此過得兩日,汴梁內已是滿城風雨。

 見得時機已至,自然就輪到趙構出來收拾殘局了。

 官家既然病了,身為人臣,身為人子自當前往探視。

 待見得宋徽宗,趙構不由得流下淚來,隻拜服於地,且開口道:“兒臣數日不曾入宮問安,誰料得父皇竟清減許多,想來便是每日間國事操勞之故。”

 一聽得趙構提及國事,宋徽宗又頭疼起來。好在這事情趙構竟然未曾摻合。當下宋徽宗便開口道:“吾兒久負賢王之名,但凡京中不平事,吾兒總是仗義執言。誰料得此番竟未摻合,吾心實慰!”

 趙構便磕頭道:“此等國事,自當父皇乾綱獨斷。兒臣所言者,敢言者,皆不過小事而已。實不敢妄言國事。”

 宋徽宗聞言大歎:“若彼等皆如皇兒般識得大體,朕又何以煩惱至此。”

 趙構繼續磕頭道:“為君父分憂,乃人臣、人子之本分。兒臣鬥膽,願替父皇平息得此事。”

 宋徽宗聞言大喜,便開口道:“吾兒有何妙計?且起來說話!”

 趙構繼續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身來,作揖道:“彼等所以鬧騰者,但為戰和二字而已。既是如此,父皇何不順其意而為之?”

 宋徽宗便搖頭道:“我朝承平日久,又豈是金人對手?萬一戰事既開,必惹得萬民荼毒。朕為萬民計,不得不以和為意。”

 趙構便繼續開口道:“父皇仁厚愛民之心,奈何彼等不知!既是如此,莫如陽為戰,陰為和;先為戰,後為和。”

 這話頗有新意,宋徽宗有點興趣了,便開口道:“吾兒隻說當如何行事?”

 趙構便開口道:“父皇可遣兵北上,陽為與金人爭戰,實則嚴令大軍以保守邊境為要。金人若果然南下,必與我軍交戰。若我軍能保守得邊境不失,如此自然是最好。若果不能,此時再言議和不晚。”

 這個可以有!

 眾文官隻請遣兵北上與金人爭戰,如今經過趙構之口,便折中了一下,變成保守邊境,這樣大家都能接受。

 與眾文官而言,其實也是於王黼而言,只要不是直接議和就好,如此便能壓過蔡京風頭。

 於宋徽宗而言,只要不是主動與金人爭戰便好。保守城池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總不能你來打我,我還不抵抗了?

 更何況萬一守不住邊境,還可以議和嘛!

 到時候有得鐵一般的事實在,百官也必然不再堅持。

 如此簡單的辦法,自己竟然沒想到,可見是被百官給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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