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依賴感爆棚
聽眾們主動配合,很快繩子就拉好了。
等到張元開口繼續後,李建成轉身回屋。
馬興與竇泰還有顧寧,都一臉訕訕的樣子,與李建成相比,他們的處理方事孰高孰低,高下立斷。
李建成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下次注意,吃一塹長一智。”
之前武功酒坊開業的時候,沒搞預熱。
雖說正月十五的時候,百草堂那裡演了一場《大鬧天宮》,但負責人不是竇泰。
而且剛從莊頭的位置調過來的竇泰,還是個榆木疙瘩,都沒有什麽自我提高、學習的認知。
李建成這次就是把人帶出來練兵的,方才敲打過了,現在看到他們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那就夠了。
他建成抬手拍了拍竇泰的肩膀:“努力完善自己,我還想以後給你加加擔子呢。”看向李喜與李飛道:
“跟我上樓吧。”
李建成帶著兩人上了二樓,就近在樓梯旁的隔間處坐下:“說吧。”
“郎君,真讓你猜著了,鄭高去了鄭府。”李喜精神頭十足地開口:
“他進府之後二刻多鍾就出來了,之前在店鋪人牆外徘徊了一下,又離開了。我跟到他回家後,就一直等在那裡,等李飛來找我,我們才回來的。不過郎君,你是怎麽知道鄭高會去鄭府的?”
李建成看向李飛道:“李飛,由你來告訴李喜吧。”
李飛言簡意賅的道:“在鄭府門口看到的。”
李喜糾結臉:“……”真沒想到答案既然是這樣色(shǎi)的!
李建成眼裡閃過隱隱地笑意,看向李飛道:
“你那邊的情況呢?”
“郎君,我覺得鄭松有問題。”李飛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當時您吩咐,如果跑堂的夥計,都跟過來的話,讓我注意最活躍、或是與平日相比最不正常的那個,我發現今天鄭松的話特別多,看起來講義氣,對鄭高還熱情,但他平日與鄭高的關系一般。”
李飛被留在這裡,負責裝潢與跟蹤王霽的事情,與店鋪裡的人最熟悉。
李建成之前只是有這樣的推測,在出了鄭府大門時,看到鄭高探頭探腦,他就心念一動,對李喜和李飛打了個暗號。
李建成在今早出門前,就對李喜與李飛交代了一些事情,如果真的遇到情況了,只要他說:
“我與李二去逛逛,你們去客棧拿些東西,等下去鋪子那裡找我。”的話,他們就按原本的吩咐行事。
所以,小李二當下腹誹:
“看來大哥是鐵了心,想自己自力更生啊!不過,為了讓自己不眼饞,把自己的下人都打發走了,也是真夠意思!!!”
李建成之前聽了竇泰的描述,然後又問了馬興一些情況,已經七成把握,鄭松有問題。
但,竇泰與馬興都與鄭高等人不熟悉,他在等李飛回來,好最終確認。
李建成一點詫異都沒有地點了點頭,問李飛道:
“與我說說詳細情況。”
“他們一行人出來之後,鄭高說自己累了,頭有些不舒服,先去藥鋪抓點藥,就與其他幾個人分開了,由李喜跟進。
而鄭松卻拉著其他幾個人,說心情不好,去喝酒。平日鄭松喜歡賭兩把,手頭並不寬裕,突然之間這麽大方,我覺得不是心情好不好的問題了。”
李建成點了點頭,示意李飛繼續說下去。
“而鄭松在吃酒的途中,借出門方便之機,見了一個人,那裡不方便跟得太近,看起來像是王霽身邊的小廝王勇。
隨後,我跟著疑似王勇的人,那你去了城北的一間房子。
我打聽了一下,鄰居說,這房子剛被人買下的,只有一個男子,不姓王,而姓劉,叫劉勇。隨後,我就按李喜留下的痕跡,找到了李喜,我們一商量,決定回來找郎君回報。”
李建成眼裡帶著讚賞看著李飛與李喜:
“你們這件事情辦得不錯。李飛你繼續跟進鄭松與劉勇。回頭我要上門拜訪鄭高;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
李飛應聲,馬上起身離開。
李建成轉出屏風,看著專注地坐在窗口聽評書的李二道:
“我現在要出一趟。”
小李二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
“大哥,你要去哪,多久回來?”
畢竟年小,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外鄉,對李建成的依賴感爆棚。
李建成含笑道:“原來的那個掌櫃的不是被氣跑了嘛,我去看看,用不了多久,晚飯前就回來了,你在這裡聽評書,有什麽事情找竇泰。”
沒錯,李建成不打算帶竇泰前往。
小李二哦了一聲,嘟囔了句:
“大哥,你還真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時間,帶我去好好逛逛。”
小李二很有自知之明,李建成不發話,在竇泰的看管下,他就別想出門。
這也是李建成把竇泰留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則,竇泰與鄭高剛鬧過意見,李建成要先見見鄭高,再說讓竇泰與鄭高地握手言和的事。
李建成帶著李喜下樓之後,對竇泰道:“我現在出去一趟,李二在樓上,別讓他亂跑。”轉頭看向馬興:
“你和我同去。”
竇泰狐疑李建成叫馬興出去做什麽,不過看李建成沒有要說的意思,他就沒有開口問;因他心裡有了個隱約的猜測。
在李喜的引路下,一行仨人來到李鄭高的家門前。
處在南城的二進青磚小院。
在院門外,可以看到就株大棗樹長得很茂盛。
在李建成的頷首示意下,李喜上前開門。
啪~啪~
叩打門環。
聲音還沒落,就有一個小姑娘,聲音奶聲奶氣地問了句:
“誰呀?”
“請問鄭高鄭掌櫃是住在這裡嗎?!”李喜聽到院裡的有成人的腳步聲,還有奶聲奶氣的:“祖母”傳來:
“我家郎君有事要找鄭掌櫃的。”
吱嘎一聲門開了。
一位近四十歲的婦人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娃娃站在門後。
婦人看到身著長衫的李建成,她愣了一下,不說這滎陽城裡的氏家公子,她都如數家珍,但最起碼也認得出來,只是這位公子面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