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小別勝新婚(下)

竇惠這一開始說，便收不了，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停下來。

因為，說起李建成事情，竇惠便沒讓顧大娘與青芝在邊上伺候。

李淵聽著興起，又沒有外人在，便不提什麽吃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說到興起時，夫妻倆人還一起討論幾句。

這一頓飯，夫妻倆人吃得非常盡興。

當李淵喝下銅鍋裡最後一口湯的時候，才長長地舒了一氣，笑得滿足地道:

“你給我做的不會就是大郎以祖母的名頭，給他那倆位先生吃的羊肉泡饃吧?！”

竇惠笑道:“怎麽樣?味道不錯吧?！其實這已經不能算是羊肉泡饃了，往裡加了菘菜，還有胡麻醬製成的沾料，算是火鍋了。”

李淵點了點頭道:“這小子到是個會吃的。”不過，眼裡卻沒有不悅。

竇惠笑了笑道:“你不也一樣，冬日的茶湯要多加三分薑;只不過後來行軍打仗，慢慢的便沒那麽多講究了。”

“怎麽沒有，依然最喜歡你煮的茶湯，明明我吩咐下去多加薑，可是味道與你煮的還是不同。”李淵順著話題說著。

竇惠笑道:“那是因為我親手煮的吧，就像兒子說的，這裡邊有心意在。”

其實竇惠往裡多加小半匙的乾薑粉，只不過這是她不外傳的小秘密。

能與李淵的感情保持得這麽好，竇惠怎麽可能不用上些心思。

李淵聞言便笑道:“是了，是你的心意……”

飽暖思，人之常情。

李淵也是人，吃飽喝足後。

氣氛好，環境佳。

此時已經掌燈。

而燈下最適合看美人，完美地詮釋著什麽叫朦朧美。

李淵越看越動情。

猛然站了起來，拉起竇惠就往內間走，竇惠看看天色已晚，便沒有說什麽。

李淵一進內間，便抬手把竇惠的發釵抽了出來。

竇惠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瞬間劃過李淵的指間，那特有的香氣，與柔順的觸感讓李淵的小腹更加地炙熱。

竇惠卻推了推李淵，說要給其擦洗一下，然後走到爐子邊上，拿起水壺轉過了屏風，看到李淵沒有馬上跟過來，便對著他招了柔荑。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此處省略萬八千個字)

雲雨過後，竇惠的臉色更加地嬌嫩，而李淵慵懶地躺在那裡，說不出來地爽快。

竇惠揚聲叫人送水進來，剛才準備的水已經用了。

竇惠親自給倆人清理之時，青芝與顧大娘把外間的碗盤撤了下去，然後便沒有再進來。

李淵與竇惠上榻後，竇惠主動拉上李淵的手，說道:

“叔德，你就沒有發現，這屋子裡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李淵閉著眼睛，笑道:“你說的可是那取暖的物件?！之前看你沒有說起，想來母親說的那件事，與此有關吧?！”

李淵當時看到爐子的時候，覺得新奇，不過佳人在側，箭在弦上，哪有心思多想別的。

現在，聽竇惠提起，想到之前倆人說過的話，他才如此聯想。

竇惠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也是大郎弄出來的，母親那裡可是喜歡得不得了，還說讓把這爐子呈送給陛下。”

說到這裡，竇惠有意停了一下，目光一直停在李淵的臉上。

李淵感覺到了竇惠的目光，張開眼睛看向對方道:

“之前不是與你說過我的想法了嗎?你當時怎麽沒攔著娘。”

“這不是知道突厥可汗要來，你過年的時候不能回家來，想借這個機會來看看你。”竇惠掐了一下李淵多出來的那個乳。

《資治通鑒·唐紀七》上寫道:上乃召世民，撫之曰:“近日以來，幾有投杼之惑。”世民跪而吮上乳，號慟久之。

就連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跪吮?李淵?之乳……

李淵的三乳，在李建成看來，那就是多乳症，是先天性畸形中最常見的一種，在亞洲人中，其發生率為1%～3%(另有報道為6%)。男女均可發生，女性多於男性，常與遺傳及家族史有關。

在古代被認為是吉祥的象征——男子多乳、為貴。

傳言，周文王身有四乳，所以李淵有三乳，當時的人也不覺得有多麽的怪異，反倒是一種吉利的體征。

李淵笑著抬手握住竇惠的柔荑，輕笑道:“夫人莫惱。”轉而雙道:“你可想好了回頭怎麽與母親說?！”

竇惠搖了搖頭道:“叔德，你說為何歷代皇帝在殿中局放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不等李淵回話， 她用只有倆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道:

“是因為如果要害皇帝，從其衣食住行最好下手吧。”

李淵馬上就明白了竇惠的話中意思，眼睛閃動著精光:“這是母親讓你問的?！”

看到李淵的神態竇惠自然不會說是李建成的意思，而且獨孤祖母也說了，要隱去李建成在這裡的影子。

何況，竇惠也不想讓李淵知道，自己與李建成在家裡的時候，背後議論李淵。

所以，竇惠並沒有遲疑太久，便點了點頭:“叔德，我覺得這話在理。”

李淵這時已經躺不住了，他坐了起來，竇惠忙給李淵遞了件衣服讓對方披上。

畢竟臘月天，屋裡就算有爐子，溫度還是有些低。

李淵披好衣服後，邊看著竇惠披了件衣服，邊道:“家裡最近可來了什麽人，不然母親為何這麽說?！”

竇惠搖了搖頭道:“近來除了文紀先生見過母親一次，就沒有誰了。”

“李綱說了什麽?”李淵以為是李綱對獨孤祖母說了什麽，所以語氣有些嚴肅，畢竟李綱已經退出朝堂了。

竇惠馬上解釋道:“並沒有說什麽，隻說了大郎的文采好，將來可以多一條出路。剛才我不是給你說了嘛。”

李淵點了點頭後道:“母親怎麽會突然說起……”要說的話早就應該地我說，還沒出口，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什麽，脫口而出道:

“可是大郎?！”

竇惠臉上閃過驚愕，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讓李淵看到了。

李淵有表情有些複雜，問道:“真的是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