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意外地順利(上)
竇惠看到李淵的表情有驚,有喜,還有不敢置信,唯獨沒有惱怒,她並沒有馬上追問李淵什麽,畢竟要讓他有一個思考的時間,便又道:
“這事情是母親吩咐我做的。”吩咐兩字咬得頗重。
一個孝字壓死人,李淵愣了一下,苦笑道:“等元月初一的朝拜後,我回家的時候親自與娘好好說說。”抬手環上竇惠的腰。
這麽久沒與夫人見面了,李淵便沒再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不說他不想與竇惠起爭執,就獨孤祖母的話,他也不好多做反駁。
竇惠拉住李淵那不才老實的手,還想說些什麽,不過李淵一翻身來了個泰山壓頂,竇惠掙扎了一下說道:“那娘說的事情……”
“我知道了。”李淵的手遊移起來。
竇惠顰眉道:“人家沒問你知道不知道,問你同意了沒?!”
李淵馬上回道:“能不同意嗎!娘都發話了,還把你派來……”
竇惠本以為,要花很大的氣力才能勸得李淵改變主意;現在聽李淵這麽說,心下一松,柔成了一團水。
李淵沒讓竇惠再有說話的機會,他引得一室的旖旎,讓月亮都躲了起來。
轉天。
李淵是在寅時一刻,被顧大娘叫起來的。
再不起床的話,上朝點卯就要晚了。
李淵看到竇惠睡得香甜,便對顧大娘說了句:“不用叫夫人……”
他本想說讓竇惠再多睡不會,可是話還沒說完,竇惠就醒過來了。
她心中有事,蜂窩炭的事情,還沒對李淵說呢。
竇惠的計劃是讓李淵用過之後再說,畢竟有對比,才更直觀。
她這是親身說法,之前李建成直接拿蜂窩炭出來的時候,說是如何好用,她心裡開始的時候有絲范嘀咕。
竇惠笑著張開眼睛,便對顧大娘道:“你把衣服放下,去準備早餐吧。”
其實李淵這種帶過兵打過架的人,與那些文官的貴胄是不同的,他穿衣並不需要別人服侍。
不過,他聽到竇惠的話,便含笑等竇惠上前,這也算是夫妻情趣。
竇惠邊幫李淵系盤扣邊道:“叔德,等一下讓你看一件東西。”
“還有事沒對我說?!”李淵現在大腦清明,也覺得母親不會因為一個爐子,便讓竇惠親自跑一趟。
如果,她要是真想送禮的話,把東西讓下人送來,再給自己寫一封信,自己就算捏著鼻子,也只能認了。
畢竟,獨孤祖母還是楊廣的四姨母,要送東西給她的外甥,自己也不能攔著。
竇惠見李淵已經穿戴好了衣衫,揚聲叫青芝進來。
竇惠昨天已經安排好了,青芝進來的時候,拎了幾塊蜂窩炭。
青芝把蜂窩炭換好之後,竇惠便招她上前,她把東西放下後,讓她出去了。
然後,竇惠指著那取出來,還未完全燃燒盡的蜂窩炭說道: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物什,叫蜂窩炭,晚上放在爐子裡,壓好了火,可以燒兩、三個時辰。”
拎匣裡邊還有一塊蜂窩炭,李淵看到後:“可是石炭?”
竇惠點了點頭,把李建成說的關於蜂窩炭的介紹科普給李淵。
李淵聽完後點了點頭道:“這可是好東西,配著這爐子正好,也是一道要送給陛下的?!”雖是問句,但語氣及神態都是篤定。
竇惠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母親還說,想讓我們家經營蜂窩炭。”
李淵挑了下眉頭道:“家裡缺錢了?!”行軍打仗,打的向來是錢,李淵這個帶過兵的人自然知道錢的重要性。
他之所以這麽問,
是覺得自家的糧田和鋪子,應該是夠吃用的。竇惠搖了搖頭,表示家裡不缺錢之後,走到邊上兌好水溫的盆子邊,幫李淵浸濕了塊帕子。
李淵看到後,走到竇惠身邊,正好接過竇惠處理好的還帶著溫度的帕子,邊擦臉邊問道:
“既然不缺錢,又是為何。”
“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竇惠說到這裡,輕輕一笑:
“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是兒子心疼你,這才想著給陛下送禮物的。”
李淵愣了一下,雖說這與他的初衷不符,但是兒子心疼自己,他的心情挺不錯:
“大郎如此,我在外為官,便不用那麽擔心家裡了。”
竇惠點了點頭,轉而道:“這爐子和蜂窩炭,你打算如何呈給陛下?”
李淵略一沉吟後道:
“正好你來了,由你送給皇后,讓皇后轉交給陛下吧。”他不想直接低頭。
“可是,母親說讓蜂窩炭成為貢品,而且叔德,昨天晚上我的關於殿中局的話,你還沒回我呢,那處可否為是非地?!”竇惠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李淵在竇惠擔心的目光中, 最終點了點頭。
“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到底是怎麽樣的,能告訴我個明白話嗎?!”竇惠現真的有些擔心,李淵有別的心思。
李淵聽出竇惠的話中話,馬上搖頭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歎了口氣:
“其實是心裡順不過來這口氣,要知道……”
畢竟每日和他一起相處的都是宦官,這口氣一般人都咽不下。
話都說到這裡了,李淵也就沒再隱瞞什麽:
“不管怎麽樣,我都是唐國公,也為這江山出血流過汗,不就是當初的招攬沒有同意……現在這般對我,我不想低頭。”
不等竇惠說什麽,李淵又道:“我知道他是皇帝,我這樣對我們一家沒好處,只是……,算了不說這些,反正準備給他呈貢品了。”
竇惠遲疑了一下,突然抱上李淵的腰:“知道你為這個家付出……委屈了!”
這一招,是竇惠在來洛陽城的路上,在書裡看到的。
而這本書,是李建成寫出來的,當然是他根據前世在網上看到過的兩性相處的心靈雞湯,杜撰出來的仿古本《房中話》。
這個讓李建成自己啼笑皆非的名字,是根據《房中術》靈光一閃得來的。
李建成覺得這本書,只是給竇惠打開一扇不一樣的大門,然後就沒什麽大用了,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還是個雛的李建成,對於感覺上的事情只能算是紙上談兵。
直到多年後,他覺得某人對他使用的套路是那麽的熟悉,才覺得自己挖了個大坑,差點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