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有蕭皇中從中調節,楊廣與楊暕到是沒有再頂牛,但是楊廣也沒有多坐,只是告訴蕭皇后,騰出東宮給楊暕暫住。
楊暕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怎麽就讓自己住東宮了呢?
楊廣楊暕的樣子十分地礙眼:
“城中出現了殺手,考慮到你的安全,讓你暫時住在東宮。”暫時兩個字咬得很重。
楊暕表面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自己搬進去了,哪到還會搬出來不成?
蕭皇后卻沒有楊暕那麽歡喜,之所以讓楊暕搬入宮中,是因為更為安全;可是現在東宮空著,以楊暕的性子,到時候找借口不搬出來……
蕭皇后忙道:
“東宮為太子專設,二郎畢竟不是太子,如此搬進搬進實為不美。還不如收拾出文思殿的後院,給二郎他們夫妻住足夠了。那裡在東南角,到時候隔開來,也不用擔心衝撞的事情發生。”
楊暕抿著嘴不說話,但足以看出他更想住到東宮去。
楊廣搖了搖頭道:
“隻讓二郎他們夫婦搬到東宮去,他們倆能住多大的院子。不必動土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搬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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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妻的到也會自我安慰,說是那些不過是玩意,是以色示人的,而以色示人的,又怎麽會長久……
鄭南蓮心中明白,尤其她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鄭繼伯一個接一個地往回收女人,說是為了生兒子,但鄭四夫的為情所苦的表現,她怎麽會不知道。
李建成這樣的態度,在當今的時候真的很難找,鄭南蓮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因為父親的一翻話,心生那麽多的不安。
其實,方才的話,也不無試探的意思,她可是看出來了,鄭繼伯覺得她要是生不出兒子,便會送了庶女過來做妾。
反正家裡的庶女多,鄭繼伯連名字都記不全,哪裡會有感情。
如果,李建成還只是唐國公的世子,同樣出身不低的鄭繼伯還不至於這般,可是李建成現在是五爺了,還是世襲罔替的王爺。
加了李建成這麽能掙銀子,隨便拿出個點子,就可以點石成金;沒有兒子就沒有繼承權,鄭繼伯怎麽會不動心?!
但這話,鄭南蓮對李建成說不出口,難到要對李建成說,我父親就想以後王府的繼承人,要有鄭家血脈的?
鄭南蓮的不安,因為李建成話散得乾乾淨淨,當下打定上心思,以後除了李建成親自來說,說他看上了哪個人,不然自己才不會主動。
有了李建成這樣的話,以後就算是婆婆開口,自己也有托詞了。
鄭南蓮的雖說心中有了底,但那只是自己家裡的這點小事,無關生死;所以依然糾結著外邊的情況,可她又知道外邊的事情,她幫不上什麽,只有讓李建成放心家裡,便輕聲在李建成的耳邊說道:
“阿郎,我剛才就是順口一說,我難到不明白,如果雙娘不是我母同胴的妹妹,真要是庶妹,我也不會那麽上心。
畢竟雙娘算是我帶大的,以前母親見天的禮佛……”說著說著,聲音裡卻已經帶上了苦澀,突又停住,轉而道:
“我會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的,不讓你煩心。”
李建成心頭一動,想到鄭家情況,在心裡給鄭繼伯畫了個圈圈,當時就在想,是不是鄭繼伯太閑了。
只是,自己這個當女婿的不好出面敲打。看來得對父親說說,讓便宜爹出面,與這個泰山“溝通溝通”。
李建成挺心疼鄭南蓮有個不著調的爹,小的時候女親情傷,疏忽對她們姊妹照顧,他把緊了緊抱著她的手:
“別的不敢說,就當多養個孩子了,哪怕是嫁妝我也出得起。”這是給鄭南蓮底氣。
鄭南蓮到是笑了:
“這話可不能讓家母知道,不然她就沒有管家的動力了;她現在就心心念念地,想著多給我們留著家業。”
鄭四夫人現在清明得很,把能改的產業,都改到鄭南蓮與鄭觀音的名下,省得以後分不清楚,至於與鄭繼伯,她就不奢望了。
她看得清楚,以後自己真老得咬不動黃瓜那天,還要指著女兒、女婿;庶子什麽的,面子情罷了。
鄭觀音被李建成那聲斥問驚醒了,但她沒有動,只是支起耳聽著李建成與鄭南蓮的話,在聽到兩個沒有真的吵起來,這才安下心。
只是聽到李建成說要給她出嫁妝的時候,她抿起了嘴,手攥著被子極其的不情願,她不想和鄭南蓮分開。
她不要嫁人!
沒有什麽地方能認她覺得比跟在姐姐身邊更踏實……
李建成在鄭觀音醒來的時候,就聽出了對方因為情緒起伏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但他不動聲音,直到現在,與鄭南蓮溝通好了,他才道:
“我去習太極了,你去看看雙娘吧,也不知道剛才我突兀的大聲,有沒有吵醒她。”
鄭南蓮點了點頭,主要是時辰也不早了,雖說府中沒有婆婆,不必晨昏定醒,但也不能太隨意。
小姑子與小叔子,都還在府裡呢。
想到現在這個時辰,公爹都已經去點卯了,鄭南蓮也就起身了,本來就已經穿好了衣襟,當下只是整理下罷了。
李建成這裡一段小小的風波,不顯山不露水地過去了,但是一個人的家事,哪怕是今天多咳嗽了兩聲,都會被人關注。
那就是楊廣他們家,天家無小事。
昨天傍晚,韋尚書去了楊暕府上,當時楊暕找了一幫子人去打馬球了,沒在。
韋尚書覺得楊暕不在也算是好事,自己這個當嶽父的,有很我話不方便說,還不如讓女兒吹吹枕邊風。
於是,韋尚書便把自己的來意,告訴給了二皇子妃,大意就是,李建成非池中物,讓楊暕不要再與他鬥了,畢竟陛下不是只有二皇子一個兒子。
自己雖說有一定的權力,管著天下的錢財,但是很明顯,李建成比自己在這方面更有能力,又得陛下的看重。
自己但凡有點行差踏錯,便會失勢;好在陛下忌憚李氏族親,用算要用李建成,也會斟酌。
但為父的老了,不可能護你們一輩子,而李建成才多大年紀,比二皇子還要小幾歲,我疼你這個女兒,但同樣也心疼其他的子子孫孫……
二皇子妃心中明白,父親難,都是因為楊暕混不吝,於是便說自己會好好勸勸的。
畢竟,只有娘家強茂,自己才有靠山。
韋尚書知道自己這個姑娘,只要是承諾的事情,就會辦好;他放心了這塊心事,又說了些朝中的事情。
楊暕做事不靠譜,韋尚書只能希望女兒知道的多些,到時候從旁小意勸解。
說了好一會子話,韋尚書覺得時辰不早了,楊暕也應該回府了,他便起身離開,他可不想真與楊暕遇上:
“都這個時辰了,也不見二皇子回來,為父的先回去了,那邊建貿易司,正被陛下看重,我這裡事情不少。
有什麽事,你打發人回家說一聲便是,我要是不方便好,你母親,嫂子還是方便的。”
二皇子妃親自把韋尚書送上車,等到車行遠了,她轉身回府之後,方進了房間便沉下了臉。
她與楊暕的關系說不上來好,也說不上來壞;其實主要要看,她願意不願意放下身段去哄。
原本二皇子妃不願意自貶身價,只是情勢比人強,現如今她要是再不做點什麽的話,就不只是自己過得不如意,還會連累娘家。
只看看高穎的下場,她就不寒而立,生怕父親步其後塵。
如果有可能,二皇子妃真的想打消楊暕爭帝位的心思,畢竟他不是那塊料。
同時在心裡暗暗後悔,為什麽自己當初被表相迷惑,見楊暕長得長相俊美,濃眉大眼,端的是儀表堂堂,便芳心暗許。
只是嫁過來才知道,真應了那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
原本當個閑王好色荒唐也就罷了,可是大皇兄楊昭怎麽就死了呢?
他要是不死,楊暕也就不會起這樣的心思,便不會這般上竄下跳,做下了那麽多惹陛下生氣的事情,不但不覺得自己不對,反而嚷嚷著,父慈子孝。
要先是父慈,才有子孝!對外人都比對自己好,自己這麽做有什麽錯?虎毒還食子呢,你還怕他殺了我不成?!
可是陛下不只是父,他還是君;他重用李建成自然是李建成得用,能讓陛下動了心思收為義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你和人家至什麽氣呢?
還有那個宇文成趾也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他在邊上亂說話,楊暕也不會對李建成那麽大的意見。
二皇子妃的心裡對宇文承趾都閃過殺意,原來拉著二皇子酒色淫意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竟然把二皇子當刀使,真真是其心可誅!
只是這個念頭二皇子妃不得不壓下去,皆因宇文承趾有個好祖父啊,非常得楊廣看重,但凡宇文述還活著一日,宇文承趾就得交好一日……
二皇子妃默默地坐在屋中,思忖著應該怎麽做!
直等到晚些時候,她聽到陪嫁丫鬟入畫來報說了楊暕回來了。
二皇子妃這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問了句楊暕去了何處?
得知楊暕叫水,去沐浴了,她便對鏡整理了下發釵,然後飄然去見了楊暕。
楊暕正指揮著內待搓背,二皇子妃就進來了。
她看到是內待在邊上伺候,到是愣了下,楊暕挑眉哼了聲:
“長桂新學的手法,到是不錯,王妃要不要試試?!”
雖說內待已經不算男人了,但二皇子妃依然不習慣,畢竟她接觸內待還是嫁給楊暕之後,以前聽到內待的評語,都是貶低之的話,沒有什麽好印象。
就算嫁過來之後,接觸之下覺得沒說得那麽壞,但也知道這些人心眼比一般人還要小,更骨子裡帶著捧高踩低,讓二皇子妃下意識地遠著。
但她面上卻不露出來,只是笑靨如花地道:
“我就怕嘗試之後覺得好,到時候放不下,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知道,省得到時候向王爺要人,王爺再舍不得!”邊說邊走前道:
“我幫王爺擦背,可好?”
楊暕挑了挑眉,今天的王妃特別的不同:
“是遇到好事了,還是遇上事了?和爺說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楊暕也這楊二,與李世民這個李二都是屬順毛驢的。
要李建成說,這兩老二,都是因為上邊有謙和的大哥給貫出來的毛病。
二皇子妃馬遲疑了下:
“能有什麽大事,就是今年父親來了,然後說教了我一通,說是家合萬事興,讓我別這麽倔強,女人是栓馬的樁,只有上善若水才能夫妻琴瑟合鳴。”
邊說話,邊用玉手指上楊暕裸在水外的肩。
楊暕反後接過二皇子妃保養得似羊脂白玉般的手,拉近二皇子妃道:
“可要和爺一同沐浴?!”
要照往常,二皇子妃就怒了,她覺得這是對正妻的不尊重。但現在她只是抬手在楊暕的前胸上掐了一把,嬌嗔地道:
“今天沒有這個心思,不過……以後嘛~~~”拉了個長音。
楊暕會意那就是看表現了,今天自己出去瘋了一天,而且前不久還因為子嗣的問題,與王妃大吵過。
他的心裡就像是被貓撓似的,當初求娶韋氏也是因為自己看上的,為自己挑王妃的賞花宴上, 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她。
只是娶回來之後,覺得像是娶了尊菩薩,沒有情趣得很,然後便不知不覺越來越淡了。
但是這府中的一切,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韋氏打理著,每樣都是那麽用心,自己還是知道的,便也就不圖她的色。
反正皇家也沒有休妻的,那就這麽敬著吧,只不過父親老催促生兒子,但韋氏像是死魚似的,真真是讓人提不起興趣。
如今這麽溫柔小意,知情知趣,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便對長桂道:
“你去我的書房,把我收的那幾本《避火圖》取了來,等我洗漱好了……”吞下了即將出口的那句,等下和王妃一同研習。
他瞥向韋氏,看到韋氏垂頭不語,在燭光的映襯下,似嗔、似嬌、似羞赧。
楊暕咳嗽了聲,無聲地給了長桂一個眼神,揮手讓長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