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姐,爸爸說要帶我去遊樂場,我能跟著一起去嗎?”千秋偏頭,頭髮順勢散落在兩肩,小姑娘眼睛裡還藏著幾分渴望。
秦晚一愣:“你想去的話,我不會攔著你。”
“唔,在我小的時候,媽媽說過要帶我去,不過她身體不好,所以我們就一直沒去成。”千秋似乎害怕秦晚誤會,忍不住多解釋了幾句。
“那就去,反正秦佩閑著也是閑著。”
千秋猶豫道:“可是......爸爸說,只要我和他兩個人一起。”
“沒關系,姐姐不去,我今天下午還要回學校上課,你和秦佩出去好好玩。”秦晚從抽屜裡面掏出了一個款式有些老舊的手機,“把這個放在口袋裡面,裡面存了我的手機號,如果走丟了,就給我打電話好嗎?不過,不要告訴秦佩。”
“謝謝晚晚姐。”千秋松了口氣,有些激動地接過手機,並且放進了裙子口袋。
“去吧。”秦晚拍了千秋的肩,千秋卻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緊緊地抱了抱秦晚後,才不舍地離開了。
千秋剛走,秦晚便叫了鬼差跟在兩人身後,看看秦佩到底打了什麽主意。今天是周一,秦飛揚正常上了班,章琴則在家做著旅行規劃;由於秦晚的老師有事,周一早上的課往後推了,所以也不著急回學校。
傅辰瑜的效率非常高,不到一個小時,就又給秦晚打了電話。
“我剛剛問了我在京都的朋友,他們也都說沒聽過有個叫做‘千秋’的小姑娘,無論是江家還是沈家。”
“好吧……那這兩家有沒有年齡也在**歲的女孩?”
“江家的女孩只有一個江辭雨,她現在還在京都的一所貴族中學讀書,其他的都是男孩,所以江辭雨在家一直比較受寵。然而,沈家同齡的女孩倒是有兩、三位,不過都是私生女,至今都還沒被認回沈家。”
難道是自己弄錯了?秦晚輕皺起了眉,“我手機上發給你的照片你看了嗎?照片上的人?”
“我找我朋友看過了,他可以確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沈家的下任家主以及他的夫人,不過那個女孩他從來沒見到過。他們這次來n市,大概是因為清明節快到了,想拜祭下他們的獨子沈濤惕吧。”傅辰瑜頓了幾刻,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沈濤惕的死可能還有點蹊蹺。”
“不是說在醫院裡去世的嗎?”秦晚也被傅辰瑜的話勾起了點好奇。
“人是在醫院裡去世的,不過,沈濤惕的真實死亡原因,好像是白天墜床而亡,一個意識不清的人,醫院怎麽可能不給他安約束帶,至少也會有床欄吧?再說了,如果真的是醫院的疏忽讓沈家的獨苗沒了,沈家怎麽可能不打官司或者說是背後對責任醫生、護士做點手腳?”
“有人要害沈濤惕?他離世的時候,只不過是個孩子吧?無冤無仇的,誰會下這個狠手?”
“不一定是有仇。”傅辰瑜輕歎了口氣,“我朋友告訴我說,沈濤惕雖說是沈家的獨苗,但並不受寵,只有他的母親比較寵他,而他的父親對他則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據說沈濤惕脫了衣服,身上都是有明傷的。”
“沈家人不管嗎?”
“關鍵是沈濤惕的性格也壞,隨了他父親,對身邊的人也不太友善,所以等他遇到麻煩後,願意幫他說話的人基本沒有。沈家的那位夫人,性格弱得很,只要碰到稍微強勢點的人,就會順著別人意思說話;至於自家丈夫在外面偷腥,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的,這位夫人的確只有一個孩子,可是他丈夫未必一樣。”傅辰瑜一邊複述著,心裡也實在覺得這其中的關系有些亂。
“等等,你意思的是沈濤惕是被自己的父親害死的?”秦晚驚詫的問道。
傅辰瑜乾咳了幾聲:“從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最大的。我朋友他們都推測,可能是沈濤惕在住院期間,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使他父親極度生氣,所以對病床上的沈濤惕有了過激舉動,最終導致他的死亡。”
“當年看護沈濤惕的醫生、護士會知道點什麽嗎?”秦晚繼續問道。
“或許吧……”傅辰瑜也不確定,“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當年沈濤惕去世後,江家理所當然的取消了婚約,可是沈濤惕的母親怎麽都不肯,說是自己兒子到了下面後會被人歧視,並且強烈要求舉辦冥婚……”
“江家不會同意的吧?”
“是啊,江家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孩,肯定舍不得;所以在之後的較長一段時間裡,江沈兩家的關系變得非常尷尬,又過了幾個月之後,兩個家族之間又好像做了什麽交易,這才恢復成正常友好的關系。”
“我知道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我朋友現在還在幫我打聽著,一旦有了消息,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那就提前謝過了。”
掛了電話之後,秦晚隻覺得自己被繞的有點暈,還好她之前長了個心眼,讓地府的鬼差去市一院查了沈濤惕的病例報告,以及當年主要負責過他病情的醫生、護士。
不過事情很快就遇到了麻煩,畢竟沈濤惕去世已經五年多了,具體是哪一天入院哪一天出院,根本搞不清楚,短時間內,地府也難以弄到秦晚想要的東西。
最後還是張複歸想了個辦法, 拿著沈家幾個人的照片侵入現任的兒科護士長的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如果說,沈濤惕的性格真的有是傅辰瑜描述的那麽壞,普通小護士肯定是受不住委屈的,護士長的出現倒成了理所當然。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但偏偏命運有所眷顧,在這個五年間,市一院這位的兒科護士長,兜兜轉轉中,仍堅守在最初的崗位上。
“你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小男孩嗎?”張複歸拿著照片問道。
王敏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更不清楚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的腦海中有個念頭不斷地在重複,叫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對,我見過他。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剛當上護士長不久。”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人?很多小孩子長得比較相像。”張複歸反問道。
“我確定,他給我的印象太深了,還有他的父母。”王敏芹止不住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