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整這麽一出,我是張光宇的朋友。”中年漢子丟了手中的煙頭,看著陳寒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不屑的道。
“恩?”
“哦。他有個兒子叫張晨,你應該認識。”男子看出了陳寒的疑惑。
陳寒皺起的眉頭一松。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放松了下來,繼續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甚至把背後的長劍拔了出來。
“呵呵”男子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賞,不過並沒有繼續說什麽。
“嗖”
身影如同風一樣,男子瞬間就出現在了陳寒的面前。
一把就製住了他想要拔劍的手,輕輕的往後一帶,陳寒的身體就這麽順勢的倒了下去。
陳寒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在了地上。
“這......”他有點恍惚了,剛剛這一瞬間,中年人除了在接近他的時候用了內力,剩下的只是普通的推拿,而自己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行了,別愣著了,上車吧。”待陳寒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已經朝著那一輛黑白相間的懸浮車走去了。
“我叫陸亭”
上了車,男子除了告訴他的姓名以外,別再也沒有說別的了。男子不說,陳寒也沒問。
“到地方了,下車吧。”
終於,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懸浮車終於停在了一棟巨大的建築前。
......
“姓名?”“陳寒”
“性別?”“男”
“職業?”“學生”
“還只是個學生?可惜了。”“呵呵”
“死者一:李岩,已登記的一級武者。死因:被利器斬斷頭顱。與嫌疑人沒有任何社會關系”
“死者二:王五,社會閑散人員,死因同上。與嫌疑人沒有任何社會關系”
“死者三:孫濤,與嫌疑人同為在校學生,死因同上。與嫌疑人為同學。關系極度惡劣”
“死者四:孫大軍,孫濤父親,死因同上。”
“死者五:葉斌,與嫌疑人同為在校學生,死因同上,與嫌疑人為情敵,關系極度惡劣”
“死者六:葉挺,葉斌的父親,死因同上。”
“綜上所述,嫌疑人:葉寒,凶器:劍,動機:報復,證據確鑿。先送往第四看守所,暫押。”
“暫押期間,請遵守看守所條規,3-7日內會進行最終判決,請安心等待。”
“嫌疑人葉寒,對以上決定可有什麽意見?”
“沒有!”
“好,請。”
帶著手銬與腳銬,陳寒站在了第四看守所的門口。
自從把陳寒送到警局之後,陸亭就再也沒有出現,而陳寒也是跟著程序走了半夜,最終,即將要在這個地方度過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
陳寒心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他在做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所有可能的後果。
“二龍,給你們號新加個人。”看守所的值班警員,也沒管現在是半夜幾點,打開了一個號室的鐵門,大聲的朝裡面嚷嚷道。
被叫做二龍的人,是一個紋著身的寸頭青年。
“好嘞。”雖然在睡夢中被吵醒,但是被稱作二龍的青年沒有任何的別的情緒,只是答應了一聲,也沒再管陳寒,把人拉進來之後,就重新回到了一排大炕上躺了下去。
陳寒沒有說話,目光仔細的打量了起這室內的構造。
沒有書上說的那麽髒亂差,甚至在陳寒的眼中看來,還算是整潔明亮。
廁所也是單獨隔出來的一個小單間,大約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個屋子。
沒有單獨的床鋪,有的只是一片連接在一起的合金鋼板做成的聯排大炕。上面躺著不到十五個人,看起來很是緊湊。
之前那被叫做二龍的青年,一翻身就上了其中的一個空位,看陳寒還愣在原地,四處打量,不由皺眉道:“瞎幾把瞅啥呢?過來,今晚你就守夜把。”
陳寒眉頭一挑,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走到二龍所指的的地方,他當然不會去真的守什麽夜,站定之後,精神力緩緩的集中在了腦中的神秘空間中。
姓名:陳寒
一級武者
天賦:劍魂:每增加一大圓滿境界的劍法,速度增加百分之一,威力增加百分之五。當前上限為1/10,已提升速度百分之一,威力百分之五。
功法:基礎心法(第二層)
劍法:基礎劍法(大圓滿)、龍泉劍法-殘(第九層)
潛力點:24
榮耀點:27
“呼,還好。”
陳寒不算太好的心情終於有了那麽一絲慰藉。他發現,基礎心法和龍泉劍法後面的加號都是亮起的。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提升的什麽好時機。
之前擊殺了六人,可是即便是有李岩這樣的真正的一級武者,但也才總獲得只是獲得了20點榮耀點。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且先不說擊殺李岩獲得的15點榮耀,孫濤等沒有達到武者境界的武者,葉斌還是鍛體巔峰,但是仍然也只是給了1點榮耀,和孫濤四人相同。
看來境界低於武者的,自己現在最多也只能獲得一點榮耀了。陳寒有些可惜,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自己已經在《武道》遊戲中獲得了大量的潛力點。
陳寒睜開了雙眼,看著這冰冷的房間。很多雙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 陳寒卻沒有在意,這只是一群普通人罷了,自己知道為什麽他明明已經是一名武者了,而關押的地方卻只是普通的看守所房間。
而同樣的,室內的其他人也僅僅只是普通人。
陸亭在之前已經跟自己說了這件事。
以張晨家在沈華的地位實力,雖然不至於直接把陳寒無罪釋放,但是想要在其中過得舒服一點,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比如說現在......
想到這裡,陳寒也就不在顧忌什麽,直接坐在了地上,擺起了五氣朝元的姿勢,修煉起來。
“我曹,這小子牛筆啊,進來了還能跟沒事人似的?”
一個被之前的驚醒的現在還沒睡著的光頭中年看著陳寒,砸吧砸吧嘴,對一邊同樣沒睡著的另外一人說道。
“確實牛筆,老子在這呆了一年多,還是頭一次看到進來不用換衣服的。”趴在一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一般剛進入看守所,都得要更換號服,而陳寒顯然沒有,依然穿著之前的白色風衣。
“噓,趕緊睡覺。”二人旁邊,一個看上去歲數不小的中年人對著還在嘀咕的二人低聲道。
二人不敢繼續吭聲了,說話這人雖然不是號長,但是即便號長二龍也不敢招惹他,這人之前是一個真正的武者,只不過後來被廢了,才轉移到了這邊來。
別人沒有感覺,但是中年在陳寒一進屋來,就聞到了陳寒身上那刺鼻的血腥味,以他多年的經驗,一下就識別出來,那是人血。
這個白衣小子,明顯不是什麽善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