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事情也是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品格的,比如說喝酒的人可以看他的酒品,明明有酒量卻畏畏縮縮,花言巧語的說明工於心計,很難信任,而二兩的酒量卻到處嚷嚷著非喝半斤不可的人,要麽就是愛吹牛,要麽就是不知深淺,還有人不分輕重緩急,見了酒就不要命了,不喝倒決不罷休,這種人毫無自製力,以上這些都是難堪重任之人。?女?sheng?小說?網 w?
至於逛窯子也一樣,男人花錢女人獻身,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合理,但若是用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誰家沒有姐妹,這種人杜嘉也是非常厭惡,因此第一次見面就險些廢了那王矮虎的小弟弟,而且遲早要做了他。
還有一種就是在女人面前受不住秘密或者沒有原則的,被女人枕邊幾句迷魂湯一灌就把心裡話都說了,甚至還被女人利用,這種人在杜嘉眼裡也不是真男子,所以病關索楊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遠不如拚命三郎石秀,雖然他們是最好的結義弟兄。
那位藝術家皇帝就是這一類人的老大,原劇情中被李師師幾句好話一說,竟然明知燕青乃是梁山‘賊寇’還寫下了一紙赫書,保他一世平安,相比之下李師師百般引誘都不為所動的燕青才是真男人,好漢子!
而賭錢上也一樣能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出來,所謂願賭服輸真豪傑,那種贏了就拿走,輸了就抵賴甚至翻臉的人也同樣不能信任,這種人身上缺乏一種契約精神,非常喜歡投機,你順的時候沒問題,稍有頹勢很可能就會偷偷溜走甚至把你出賣。
所以杜嘉現在就是在暗中考驗孫新夫婦的人品,畢竟此刻他們人多勢眾,“大佔優勢”,他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做。
如果他們直接持強動手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就是那種不堪信任的人,這種人杜嘉斷然是不會讓他們上山的,就算勉強上了也絕不會重用,最多讓他們做個小頭目。
只見孫新打量良久後躬身一禮道:“我看公子氣質沉穩,絕非常人,今天來這裡想必是有意為之的吧?敢問是哪裡請幾位來小店來踢場子的呢,不知常家還是賈家?”
孫新已經看出來杜嘉絕不是那種紈絝子弟,但也沒看出他真正的厲害,只是以為是那幾家競爭對手故意請來打壓自己生意的賭場高手。
杜嘉淡淡道:“好眼力,那孫老板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
顧大嫂聞言臉色更難看了,顯然已經開始聚氣了,不過卻被孫新攔住了,他苦笑道:“還能怎麽辦?閣下如此坦誠,也是依足了江湖規矩做事,我們自然也無話可說,這次的賭金我們全數奉上,但是還望幾位今後不要再來了,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然後孫新使個眼色,一個莊客不情不願的端上了一大盤金銀,加在一起差不多正好是一千之數。
杜嘉卻沒有接錢,反而仰天大笑起來,看上去極為歡暢,顧大嫂的眼皮連跳幾下,挽著粗壯的胳膊走到杜嘉面前喝道:“我當家的都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銀子也給你們了,你還笑怎地?莫非真的以為老娘好欺負麽?”
隨著顧大嫂一聲斷喝,周圍莊客們也都把暗藏的利器取出來了,個個都是臉色不善,不過杜嘉卻仍然不慌不忙,好容易才停住笑聲,雙目如利箭一般逼視過去,就算以顧大嫂的粗暴也被嚇得倒退了一步,杜嘉這才徐徐道:“賢夫婦不是想知道是誰請我們過來的麽?難道不想聽清了再趕我們走?”
顧大嫂悄悄的擦了一把剛才被驚出的冷汗,心道剛才那是怎麽回事,那小子身上一瞬間竟然爆發出衝天霸氣出來,把老娘都嚇了一大跳,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過她依然色厲內荏道:“還算你識相,那你快點說出幕後主人出來,只要你說實話老娘就讓你平平安安離去。”
杜嘉淡淡笑道:“這次叫我們過來的有四個人,說來也巧,正好是一對叔侄,一對兄弟,那叔侄是出林龍鄒淵和獨角龍鄒潤,至於那兄弟兩個就更奢遮了,一個喚作雙頭蛇解珍,一個喚作雙尾蠍解寶是也。”
孫新和顧大嫂聞言大驚,孫新急忙喝退左右,拉著顧大嫂一起深施一禮道:“願聞好漢大名!”
顧大嫂臉色也變了,原來這鄒淵鄒潤都是他們的好友,上梁山之前經常來往,關系很好,而解珍解寶就更不用說了,乃是她的至親表弟,杜嘉既然能知道這幾個人那看來絕非一般人了。
而杜嘉看到孫新夫婦經得起考驗也很高興,這時候也站起來還禮道:“孫二哥,大嫂無須客氣,剛才不過相戲耳,其實這並不關鄒潤叔侄事,而是解珍解寶兄弟委我前來的。”
說完杜嘉就把自己的身份和解珍解寶登雲山的事情說了一回,順便也提了一下鄒淵鄒潤此時都在自己手下效力,孫新顧大嫂聽完都是大驚, 顧大嫂一拍桌子怒道:“好個老狗毛太公,敢害我兄弟,老娘絕饒不了他!”
說完就要往外闖,卻被孫新拉住了:“大姐,你要去做什麽?”
顧大嫂沒好氣道:“自然是殺了那毛太公老狗一家好替我兄弟報仇,不對,他那個潑男女女婿也不能饒了,你隻管拉著我做什麽?”
孫新哭笑不得道:“好好好,你奢遮,你女中豪傑,可毛太公一家幾十口人,也有不少護衛在,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麽?就算你殺了他們官兵來了你又往哪裡跑?那登州官兵數千,難道你打算把他們都殺光?”
顧大嫂被問的呆住了,不過依然怒道:“那你說怎麽辦,別光顧著說風涼話,老娘的兄弟難道你這個做姐夫的就不管了麽?你要是敢不幫忙當心老娘和你沒完!”
看到顧大嫂大發雌威那些莊客們似乎都引以為常,齊齊把頭扭過去當做什麽都看不到,孫新也感覺有些尷尬,急忙大聲道:“你莫要著急,嘉少這次來不就是來幫我們的麽?否則以他的身份又何必到此,要只是通知我們的話隨便派個人傳話不就行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