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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通道。

“造化”，這個詞匯一般在古老的東方神話中出現，較多用於指代自然和命運，比如“造化弄人”，而少部分情況則指代“機遇”或“好運”，現在“海洋維度之主·白星”所說的，應該就是後者。

倒確實不是“任務”、“幫忙”或者“交易”……和白皇后一樣的讀心能力嗎?

她的下一句話一定是“不是讀心”。

“【斯塔克先生，】”白星看著斯塔克，沒有直接回應這個想法:“【或許我的眷屬的某些行為給了你一些錯誤的印象，但直接同他人的思想對話是不禮貌且非常危險的。】”

毫無疑問，對她來說是“不禮貌”，對被“讀心”的人來說是“危險”。

“我其實不太在意這個，”斯塔克答道:“但能否解釋一下其原理。”

“【因為人類的軀體由70%的水構成，而感知水的變化對‘海洋魔神’來說如同人類心跳呼吸一般自然，大腦中生物電活動形成的顯性信息會如同氣泡一樣‘上浮’並可被‘觀測’，】”白星眼神微微移動，投向斯塔克身後某處:“【而非人型生物，比如賈維斯先生，我就看不到他的想法。】”

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既然在這裡必須說實話，所以這應該是事實，等等……

“‘夢境維度之主’聲稱，在‘飛升通道’中不允許說謊，這條規則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難道有更高級的存在負責監督?”在能讀心——原理上不是——的維度之主面前，斯塔克也懶得自己想，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並非‘不允許說謊’，而是‘出口的話必須實現’，】”白星答道:“【或許你在地球的古代神話傳說中聽到過‘聖人’和‘成聖’這種說法，可以類比為‘宇宙魔神’和‘飛升’。】”

“聽過。”斯塔克點頭，那似乎是和“造化”同源的某些概念，果然歷史更悠久的文明更能接觸到世界的真實——話說亞特蘭蒂斯有多久的歷史?

“【‘成聖’和‘飛升’近似，需要滿足某些條件，完成某種儀式，同樣也是可被‘干擾‘的。】”白星說道。

聽到關鍵詞的露娜往斯塔克背後縮了縮。

“【在某些時候，當一位‘準聖’踏上‘登天之階’並開始‘成聖’之後，可能會發現自己沒能滿足某些條件，於是為避免功虧一簣，便會發下成聖後一定遵守的‘宏願’來彌補，而‘宇宙魔神’這邊的情況也近似，】”白星看著斯塔克:“【打個比方，如果斯塔克先生在飛升成‘機械魔神’時差那麽一點，可以許下‘為所有殘疾人安裝機械義肢’的宏願作為助力。】”

“這聽起來沒什麽難度，我現在就——”斯塔克隨口應道。

【請注意，先生，這個‘宏願’沒有地點和時間上的限制。】賈維斯匆匆打斷他。

“呃……”斯塔克頓了頓:“我現在就可以承諾，為‘地球上’所有‘已知的’殘疾人都安裝機械義肢。”

“父親一如既往地愛面子……”露娜在他身後嘀嘀咕咕。

這時，自現身以來一直面色平靜的“海洋維度之主”臉上出現了並不明顯，但可以察覺到的詫異之色，她眼眸轉動，視線似乎在追蹤著某種不可見的東西，之後重新聚焦回斯塔克身上。

“【恭喜你。】”最終她這麽說道。

“什麽?”斯塔克有點迷惑。

即使不算上成為“機械魔神”後的特殊能力，單以斯塔克工業的實力，辦到這種事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才對。

【我感覺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了，先生，】賈維斯說道:【具體變化很難描述，稍後我將給您列出一個更新文檔。】

“這麽簡單嗎?”斯塔克挑挑眉:“那麽……”

“【我的建議是，你在切實完成這項不算太宏大的‘宏願’後再考慮下一步的計劃，斯塔克先生，】”白星打斷了他繼續發宏願的企圖:“【你目前並沒有太過急迫的實力提升需要，大舉‘借債’的話，‘還款’時會很麻煩，曾經有人強行飛升，許下四十八道‘大宏願’，你一定不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麽結果。】”

“嗯哼……”斯塔克放棄了繼續許願的打算，環顧周圍:“原來如此，如果在這裡說謊或者許下無法達成的承諾，就會被‘強製執行’以‘實現’，所以那個‘夢境維度之主’才沒有試圖通過言語漏洞進行欺騙——雖然一定會被我看穿就是了。”

“【至於這個‘通道’由誰管理， 】”白星眨了下眼:“【我只能說，是比‘維度之主’更高的存在，畢竟已知的最強的七個‘維度之主’都不可能把你送去2023年，但在你真正成為‘準維度之主’前，並不適合知道。】”

“看來我果然要有妹妹了。”露娜眼眸轉動，若有所思。

“唔，”斯塔克略做思考，忽然飛快地說道:“是時間、空間、心靈、靈魂、力量和現實這六個概念神。”

飛升通道內一片安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只有已知的事物才能‘說謊’，只有關於自己的行為才能‘承諾’，】”白星神情不變:“【暗示、詢問、猜測和推定都是沒有效力的。】”

“試試又不花錢，”斯塔克聳聳肩:“那麽，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你要給我什麽‘造化’?”

“【或許你已經有所猜測，】”

龐大的人魚抬起手，指向缺口和裂紋已經閉合的“飛升之壁”，無數蔚藍的水泡憑空出現，如雨點般拍打在“水面牆壁”上，隨後，那鏡面般，原本呈現出黃昏般橙色的水面開始變換其“鏡中”的內容。

那是賈維斯曾經向他展示過的“世界樹”和“九大國度”。

但此時那黃金巨樹卻被濃鬱粘稠的黑泥所覆蓋，僅余被金色光芒和藍色水光保護的阿斯加德和地球散發著淡淡微光。

而原本應該是七個“賽場”的位置上，全都有各種奇異混沌，難以分辨的色彩之雲在彌漫翻湧。

“【我要送給‘機械魔神’一場‘挑戰七大維度之主並獲勝’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