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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天武帝》第195章 1筆揭過
“我沒死,高興嗎?”夏輕塵淡然道。

秦伯怎麽可能高興?

差點嚇死還差不多!

他驚心平複,恢復鎮定之色。

夏輕塵不過是小輩而已,自己的孫子在羽化龍栽培下,已經突破大辰位一漩。

就算夏輕塵識破陰謀,又能奈何自己?

該擔心的是夏輕塵自己,準備迎接秦家人賜予的噩夢吧!

“你說什麽,我不太懂,我們並不認識。”當然,大庭廣眾下,秦伯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試圖炸死夏輕塵。

雲天盛會期間,一切秩序,都由金不換的第二子負責。

此人嫉惡如仇,對作奸犯科嚴懲不貸,沒人敢在他的治理下放肆。

夏輕塵掌心凝聚一絲內勁,淡淡道:“認不認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送你上路了。”

害得秦伯家破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該送這老家夥上路。

“想對我爺爺動手?不知自己斤兩!”那位青年一步百尺的走過來,冷冷而視。

他對夏輕塵的恨意,比誰都濃厚。

都怪夏輕塵,讓他失去了羽化龍的栽培,以至於淪落到如今境地。

“你的斤兩,都是建立在背叛我夏府,毒害我父親的基礎上。”夏輕塵口吻變得漠然。

秦伯和他子孫成就有多高,夏淵所受的罪就有多深。

他們是吸著夏淵,吸著夏府的血長大的吸血蟲!

對於這種東西,夏輕塵從不吝惜一指碾死。

“小畜生,你胡言亂語什麽?我們是清白人家,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管你夏家什麽事。”青年冷哼道:“我替夏府那個老畜生教教你,該怎麽對人說話!”

大辰位一漩的修為,身法一般,武技也一般。

“平陽勾指!”青年一步跨過來,手如閃電,點向夏輕塵幾處要害。

據爺爺說,他離開的時候,夏輕塵的修為才是小辰位呢。

這種貨色,也敢自己叫板?

他不禁為羽青陽不值。

高絕如天驕神王的羽青陽,他的生死之約對手,竟會是這種小人物。

真是不值。

“蠻象馳野。”夏輕塵平淡打出雙拳,甚至不曾動用三分之一的內勁。

可一招打下去,青年的一指直接被打得彎曲斷裂。

右手臂更如麻花一樣,扭曲而斷。

強橫的內勁還勢如破竹,將其本人轟飛,砸在碼頭的石頭旗杆上。

砰——

旗杆晃了晃,並無大礙。

青年卻背脊斷裂,嘴裡不斷倒抽著涼氣。

僅僅一擊,便將青年重傷如斯。

夏輕塵緩緩走過來,淡然道:“看來,羽化龍也沒怎麽栽培你嘛?畢竟是給人當狗,能重點栽培才怪。”

有誰會將惡狗培養得威脅自己嗎?

對羽化龍而言,秦伯一家,只是一條狗而已。

還是很傻、很蠢的狗。

青年疼得額頭滿是冷汗,滿目駭然的盯視著夏輕塵:“你,你的修為怎麽可能比我還高?”

他修煉有成時,夏輕塵還是平庸無奇的普通小家族少爺呢。

“我需要向你解釋?”夏輕塵淡淡道,眼裡噙著冷光。

其腳步往前一踏,卻並未趕盡殺絕。

而是猛然一個轉身,以驚人的身法掠過去,一把將即將退回人群的秦伯脖子給拎住。

原來,秦伯見勢不妙,準備開溜。

“你以為自己今天能走得掉?”夏輕塵一巴掌抽過去,秦伯便如沙包一樣,被抽得空中打著旋倒飛。

隨後跌落在孫子身旁。

兩人,一個疼得齜牙咧嘴,一個嗷嗷大叫,情狀淒慘萬分,引來不知情的人指指點點。

夏輕塵毫無同情。

一步走上前,正欲結束兩人性命。

一道正氣凜然之音,自人群中響徹:“閣下,夠了吧?”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手握金色長劍的如玉青年,帶領著一群身著精致武袍,胸口雕刻有“金”字的武者們走過來。

如玉青年的容貌,和金鱗非有七分相似。

他正是金不換的第二子,金雲開!

金雲開皺著眉:“你這樣欺負老弱,不覺得羞恥嗎?”

他在人群中看了一會。

夏輕塵重傷那名青年,他還無話可說,畢竟雙方年齡相差不多。

主動挑釁的也是那位青年。

但那名老者,身上連半點內勁都無,是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這個少年,竟然也能痛下狠手!

“老弱?你說誰?”夏輕塵瞥了他一眼:“若不懂事情前因後果,就不要武斷猜測。”

以毒藥暗害主人,以火藥炸死小主人。

天下間哪去找秦伯這樣的老弱?

金雲開淡淡道:“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大仇,你欺凌手無寸鐵的老人是事實!”

看了眼四周,金雲開道:“都退下,不要干擾碼頭秩序。”

聞言,圍觀的眾人紛紛退開。

金雲開的威嚴毋庸置疑。

“雲開公子俠骨仁心,有他主持此事,一定會很公平。”

眾人對其格外稱讚。

屏退人群,金雲開大馬金刀坐下。

身後的人立刻將一張雕玉鑲金的座椅置於其臀下。

金雲開抖了抖衣袖,道:“你們兩人有何仇怨,我現在來了解一下,先問你們兩個。”

“你們和這位少年為什麽結仇?”金雲開問道。

秦伯故作痛苦和淒然,慟哭道:“實不相瞞,我曾是此人府邸的管家,因為一些瑣碎事,被對方驅逐出府,未了今日見面,就對我們拳腳相加,還想殺我們,請雲開公子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瑣碎小事?

金雲開皺眉問向夏輕塵:“真是如此?”

夏輕塵淡淡道:“他毒害主子, 現在還試圖用火藥炸死我。”

他表情平淡,並未用任何憎恨的表情或者語氣,來增加話語的可靠性。

因為,他只是在闡述,而不是在博取信任。

金雲開瞟了眼江上的殘片,心中明了。

誰的話可信,誰的不可信,他心中有數。

他徐徐站起身,望向夏輕塵道:“少年,事情都過去了,他們也被你趕走,何必再耿耿於懷?”

他走過來拍了拍夏輕塵肩膀,語重心長道:“人生在世,心胸應該開闊,為何一定要將仇恨記在心中呢?”

“就算你殺了他們,又能改變什麽?不過是多上一條人命而已。”金雲開仁慈道。

夏淵十幾年中受到多少侮辱?受到多少精神中的煎熬?

現在一句“過去就過去了”,風輕雲淡的揭過?

他剛才差點被炸死,也可以輕描淡寫的揭過?

“少年,算是給我金雲開一個面子,放這位青年和老人家一馬,如何?”金雲開道。

他覺得,如此可兩不相傷,是最好的結果。

秦伯和青年暗暗狂喜,可以逃過一劫了。

待與兒子匯聚,定要回雲孤城,先將夏淵那個老畜生滅掉,以報今日之恨。

怎料,夏輕塵內勁一震,將金雲開的手震開。

後者一個踉蹌,被幾個近衛扶住。

他揚起眉毛,呵斥道:“你……”

可對上的,卻是夏輕塵冰冷無情的雙眼。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給面子?”夏輕塵其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可對某些人則例外。

眼前的金雲開,就是例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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