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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四百九十章 3年積累,毀於1旦
  從公子府出來,苟變邁著六情不認的步伐,而公孫鞅一臉無趣的走在他身後,他就不明白了,邊子白身邊的人怎麽都變了,好像只有自己變化不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而是該懊惱,生氣。

   大王?

   這種吹捧到讓公孫鞅面紅耳赤的獻媚之語,竟然在苟變口中說的如此的自然。不得不說,公孫鞅被苟變著實惡心了一把,人這麽可以這麽無恥呢?

   可實際上,魏擊聽了還挺高興。‘國君’、‘君上’,這個稱謂已經不能滿足現在的諸侯們對身份的稱呼了。大王,卻非常得人心。同時也預示著周王室已經徹底被諸侯遺忘了。如今的周王,似乎連‘尊王攘夷’的價值都沒有了。

   苟變並不是第一個稱呼魏侯為大王的人,實際上,之前秦國被魏國打到喊爸爸的年月裡,就曾經上表魏侯,進爵大王。可惜,當時魏侯沒有答應。不答應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秦國太弱,喊出來的口號不夠響亮。如果是齊國,楚國,提出要求,強烈要魏侯進爵為王,恐怕當時的魏文侯就不會這麽想了。

   很多年以後的徐州相王就是如此,魏國失去了霸主的地位,但是實力還有。兩個強國之間的國君互相吹捧了一陣之後,決心進爵為王。

   但是私底下就不一樣了,真要有臣子五體投地,恭恭敬敬的對魏擊喊:“大王!”

   魏擊心裡多半會樂開花,然後佯裝嗔怒道:“成何體統!”

   實際上,心裡美的跟喝了蜂蜜水似的,恨不得多聽兩句。

   可如今的大夫們都是要臉的,也記得天下的王是周王,雖然周王已經成了一個二流諸侯都不算的小人物,但是周朝六百年國祚沒有飛灰湮滅,天下自然沒有第二人有資格稱王。至於說楚王?楚國自從將自己的國君爵位定為王之後,一直成為諸侯們的眾矢之的,諸侯們叫囂著楚王為‘偽王’,還將擊敗楚國的軍隊當成天下大義來看待。

   不得不說,苟變的一句‘大王’讓魏擊心情大好,連帶著公子緩都覺得這種馬屁似乎很有前途,在精舍裡對父親魏擊道:“父親,不如您在下次盟會的時候,宣告天下為王,兒子以為,只有王爵才配得上父親創下的偉業。”

   “苟變不過是個外臣,他胡鬧,是有求於我。你也跟著胡鬧?不成體統。”魏擊雖然一口拒絕,但從他笑著說出口的語氣來說,還真沒有生氣,不僅沒有生氣,心頭估計還美滋滋的。他也忍不住多想,等到滅了所謂的中山國,自己是否該給自己一點獎勵?

   稱王!

   想一想就覺得興奮啊!

   可萬一稱王之後,小夥伴們都不帶自己玩了怎麽辦?

   要知道,春秋五霸頗有爭議,但唯獨齊國、晉國和楚國是肯定在其中的一個狠角色。可問題是,楚王,哼哼。歷代楚王只能帶著長江流域的土鱉小諸侯瞎撲騰,黃河流域的諸侯壓根就不鳥他。如果楚王不是楚王,而是一個公爵國君,哪怕是一個伯爵,恐怕在中原諸侯中的名聲也不會那麽臭。

   趙國。

   邯鄲城。

   普通百姓也感受到了一股緊張的氣氛,但是他們大部分都很茫然。戰爭?沒什麽可以擔心的,攻打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的衛國,豈不是手拿把攥?

   可是軍隊卻突然在城內開始緊張起來,很明顯的就是,街頭的盤查更加嚴厲了起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要是沒有城內趙人可以作證,都被看押了起來。這讓很多邯鄲人以為宮廷內出了大亂子,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萬一龐爰麾下的大軍戰局不利,他們該怎麽辦?

   大司馬府,趙穆終於接到了從陶丘趕來的信使,信使在路上太急著趕路,一路上都不曾休息,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好在喝過一些水之後,緩和了一些。

   “陶丘城破?什麽時候的事情?詳細情形,還不快快道來?”趙穆聽到這個消息,心頭頓時咯噔一聲。陶丘的守將鐮倉,不是平庸之人,可以說有勇有謀,當然相比其他師帥而言,真要統領大軍,恐怕能力上還是非常欠缺的。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家夥竟然連守一個陶丘就能將城邑給丟給了衛人。

   信使胸膛起伏不定,神情萎靡道:“攻擊陶丘的衛國軍隊不多,也就兩千人左右。當時將軍準備點齊一千人試探一下衛軍。可是當他在城頭上準備下城的時候,突然被人殺了。”

   “殺了,怎麽殺的!”

   趙穆很不理解,陶丘都是趙人,就算是有趙奸,可鐮倉的武力很不錯,尋常武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什麽人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當眾殺死?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先不明白的趙穆覺得事情很蹊蹺,於是接著詢問信使。

   信使是親身經歷整個時間的趙軍斥候,也是陶丘為數不多的騎兵。他親眼看到鐮倉在城頭被人一刀砍下了脖子之後,屍首被像是死狗一樣從城頭一腳踢下來。想到那一幕,他就不由得驚恐萬分。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駭然之色。

   趙穆暗暗歎氣,陶丘的守軍就算是活著回來,以後也不堪重用了。

   蟾宮。

   太子種在批示公文,往來邯鄲的公文大部分都是關於各地民夫調度,糧草用度的文書,軍民過境,需要國君首肯。而在趙國,趙章是出了名的糊塗。當然,他是在醉酒之後才這樣,清醒的時候還是非常精明的一個君主。但是他喝醉的時候太多了,以至於朝政大部分都是由太子種署理。

   在趙國,太子種是幸運的,他並不是沒有挑戰者,身為儲君,自然會有幾個不太安分的弟弟,大家都是國君的兒子,憑什麽你當太子,我們就做混吃等死的公子?將來繼位之後,成為趙國的國君,號令大家。比如說公子重曾經就對儲君的位子有過想法,不過公子種運氣很不錯,遇到了一個不靠譜的父親。

   趙章是個嗜酒如命的國君,他或許有曾經被叔叔篡位的經歷,不得不用嗜酒來消除叔叔的戒心。不過在他叔叔死後,他立刻就拋開原本的偽裝,立刻發難成為趙國繼位者,但是長久以來的生活習慣,讓他無法改變,嗜酒似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僅嗜酒,還好色。反正在趙章醉酒之後,一個國君該有的缺點他都擁有;但是在清醒的時候,一個國君該有的優點他也擁有。不得不說,在趙章身上,他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隨著醉酒的時間越來越長,公子種署理朝政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而公子種也隨著處理朝政的機會,將自己的地位徹底穩固了起來。別看公子重似乎被委以重任,帶兵出征衛國,但是即便他帶領趙國軍隊將衛國都吞並了,擴土五百裡,對於公子種來說,也絲毫沒有危險。因為一切封賞都出自於蟾宮,也就是他父親以前處理朝政的地方,而現在,這是他的地盤。

   但是眼下,趙種感覺到了為難。

   陶丘!

   陶丘!

   還是陶丘!

   他甚至有點擔憂,陶丘一旦出現了大危機,對於趙國來說,恐怕也是難以承受的危險。而這時候如果繼續按照以前的調度,將物資源源不斷的運送到陶丘,是否還妥當,就成了最大的問題。公子種陷入了兩難之中,有心不批示,但是物資已經準備妥當,可要是運送了過去,萬一真要出現了陶丘危機,那麽對於趙國來說,損失就大了。

   趙國一直以來都很困頓。

   倒不是說趙國窮,很窮,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主要是趙國一直以來都經歷著高強度的戰爭。可趙國又沒有足夠的人口,就算是有人口,也無法像魏國那樣擁有那麽肥沃的土地。這對趙國來說,很多戰爭無疑是飲鴆止渴。戰爭可以帶來土地,但是沒有人口,卻帶不來財富。唯有南下控制人口稠密,土地肥沃的衛國等地,趙國的國力才能膨脹起來。放下文書,太子種站起來走出了大殿,站在高台之上,冷冽的空氣讓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起來,但是面前一片黑暗,努力睜開眼睛,似乎也看不透黑暗中的景色。

   “殿下,大司馬求見!”

   內侍如同狸貓一樣,腳步輕盈,能夠不發出一點聲音在宮殿裡往來,尤其是在夜晚,他們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沒。

   在靠近太子種的身後,內侍輕輕咳嗽一聲,似乎在告訴趙種,有人靠近。

   趙種微微回頭,眉宇間帶著疲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匆忙道;“還不快快有請!”

   “殿下!”

   “大司馬免禮,你我叔侄就不用這些繁文縟節了。”趙種虛空伸出左手,在空中托了一把,說是這麽說,可誰知道他心裡怎麽想的?趙國的君主個頂個的心思重,就像是趙章,他曾經是太子,是趙國國君的繼承人,但是當他父親死後,他因為年紀小而被叔叔奪走了大統。但是趙章呢?卻表現的冷漠不堪,似乎根本這事和他沒有關系似的。直到他的叔叔死了,他才跳出來。期間,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將一個紈絝子弟能夠做到的混帳事做到了極致,然後給世人展示出來。

   正式因為趙章的忍辱含垢,才消除了叔叔的戒心。

   而另外一面,冷面無情也是趙家人的性格之一,趙國的臣子,誰也不敢相信國君說的每一句,因為只要是相信了,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禮不可廢。”趙穆堅持不答應,好在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來蟾宮,可不是和趙種來拉家常的,而是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他將得到的情報,還有信使的信件一並交給了趙種之後,趙種竟然看過之後,手突然一松,手中的信件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爽脆聲音。可是對趙種來說,他的心卻像是被塞了一團亂麻似的,根本就無法解開。

   “陶丘破城,鐮倉,這個廢物,還能做什麽?”趙種暴怒的對內侍喊道:“命令禁衛,將鐮倉一家老小扣住,明日問斬棄市。”

   “殿下,如今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趙穆為鐮倉惋惜,鐮倉雖然有守城不利的原因,但是如果陶丘早就潛伏了衛國的軍隊,那麽鐮倉就算是死守城邑,也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攻破。因為當衛人發起攻擊的時候,趙軍守城士兵也會遇到腹背受敵,而且還是面對平日裡不會提防的人,結局幾乎是肯定的。

   趙穆有心幫鐮倉家人說話,畢竟死者為大,一個已經為國戰死的將軍,他的家人再受到迫害,就說不過去了。也會讓軍隊將領產生厭惡的心情。於是開口轉移話題道:“殿下,如今不是追究誰的時候,而是我大趙在陶丘的物資被焚毀,如果繼續讓大軍在衛國征戰,就不得不讓趙軍就食於衛。這樣一來,名聲上不好聽。同時,通過往來的情報,衛人似乎都在戰爭爆發之前,被組織進入城邑躲避。在城外的物資幾乎難以收集。”

   “糧食,糧食才是關鍵。”

   太子種盯著輿圖,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突然大殿之外傳來一聲驚呼:“君上!君上!”

   這把太子種和趙穆嚇了一跳,急忙衝出去查看,當他們看到仰天躺在地上,口中嗚嗚的吐血的趙章,頓時手腳冰涼。

   趙章最恨的就是臣子對他陽奉陰違,不尊重他,不畏懼他……作為一個對權力沒有安全感的國君,趙章將國君的權柄在趙國做到了極致。別看公子種坐穩了太子的寶座。可是在宮廷之內,沒有幾個人會罔顧趙章的命令。

   這無關於太子種是否能夠繼任國君, 而是趙章本來就喜歡豢養死士,一個身邊充滿了死士,隨時隨地都在擔心受害的國君,他是不會很容易就死的,尤其是在他的宮殿裡。

   醫正來過之後,束手無策。

   舉薦了秦越人。

   針灸過後,趙章終於醒來,可是面如金紙,嘴唇慘白,給人一種生命走到盡頭的感覺。趙章想來之後,開口就問:“太子何在?”

   太子種跪行至趙章榻前,痛哭流涕:“君父,君父!孩兒……”

   趙章似乎沒有聽到兒子的哭喊,或者十對兒子如此不堪很不舒坦,呵斥道:“哭什麽,不過是死而已!寡人又有何懼!”

   說完,大殿之內,靜如幽谷,仿佛沉睡一般。趙章還是那個趙章,還是趙國那個高高在上的國君,良久,趙章才長歎道:“可惜啊!可惜。寡人籌備了三年,準備了三年,最後還是一場空。三年積累,付之一炬,毀之一旦……人力無可及也!命數,天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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