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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四百五十三章 欺負老實人
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公孫鞅獲得了邊子白不在平邑的時候,最高主將的一切特權。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並非是好事。

邊子白是個偷懶成性的人。

同時還是個怕麻煩事的人。

他怎麽會帶兵出征?

是否戰爭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還是乾脆就使出了金蟬脫殼的計謀,從軍隊中逃跑了?

想到這裡,公孫鞅也有點想要一跑了事。真要是邊子白都跑了,他一個司馬陣前逃跑就不算什麽大事了。可是平邑城內如今滿打滿算只有四千人,這還包括大部分的民夫。帶著軍隊逃跑,他能逃到哪裡去?

戚邑,還是帝丘?

主將帶兵逃跑,就算是衛國有這個傳統,但一般都是國君帶頭逃跑,事後國君也沒臉去懲罰那些跟著他逃跑的臣子。可是如今的上軍可沒有國君,邊子白還是一個在朝堂上有所爭議的將主,他要是帶頭逃跑的話,去了帝丘或許就是個死。

而邊子白又不能做出如此蠢事,公孫鞅就更猜不透了。

難道趙軍已經在前線戰敗?

可昨日傳來的消息之中,趙軍主將龐爰正帶著軍隊猛攻馬邑。可不像是有潰敗的跡象啊!

這讓公孫鞅又是迷茫,又是擔心,更多的是對自己帶兵打仗的不自信。而平邑城內,看似會打仗的將帥都讓邊子白給帶走了。這一刻,他真有種在熱鍋上團團轉的慌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是臨陣不慌是一個將軍最基本的素養,公孫鞅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趙狗都是假老虎!”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就心急火燎的想要召開軍事會議,公孫鞅扯著嗓子叫起來:“周青,把城內的將帥召集起來,就……就來將主府。”

“主人,這城內沒有所有的將帥,似乎只有一個。”就在公孫鞅心急火燎之際,周青也沒有閑著,被公孫鞅指派出去清點城內的物資和關系城中的軍隊將領。

這活兒的功夫,就已經是一腦門子熱汗,在冬日裡,腦袋上熱氣蒸騰的樣子,仿佛是剛出爐的包子,冒著熱氣。

“才一個?”

公孫鞅大失所望,但好歹心裡還有點譜,以為邊子白會給他留下個可堪重用的將領,帶著些許期許道:“何人為將?”

“主人,是步兵旅帥元隋。”周青其實也不認識元隋,在上軍之中,旅帥將近三十人,但總有些邊緣人並不被邊子白看重。至於說元隋是誰,他之前的任務是看守倉廩。

說白了,就是一個看倉庫的軍官,屬於被將主不喜,發配的倒霉蛋。

可為什麽別人都去打仗了,他就只能看倉庫呢?

這不得不說他的名字,芫荽是一種外來物種,是一種讓邊子白魂牽夢繞卻無法得到的佐料,即便邊子白對這種佐料有著難以割舍的懷念,卻讓他難受的是,這個時代沒有香菜,得不到的才更讓人懷念。但當一個糙漢子起了一個和這種美妙的植物一個名字的時候,他還是有點膩味。

芫荽(yansui),就是香菜。

當香菜非彼香菜的時候,就像是如花不是如花,味也不是那個味。

可見邊子白第一次見到元隋的時候那糟糕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當然這種事情他不能明著說出來,實際上,元隋是一員猛將,但是在衛軍體系之中,猛將也不過是矮個裡拔高個,屬於那種嚇唬人的花架子而已。

作為武將,有脾氣是很正常的,元隋也曾經一度為自己不被將主看重而惱怒不已,但是面對在上軍之中一言九鼎的邊子白,他真的沒有反抗的心思。

尤其是邊子白這個人有一個有點,讓很多將帥都很服氣,就是灌迷魂湯。元隋的沮喪被邊子白看在眼裡,作為高高在上的將主,卻還能擔待抽出時間來給元隋怎麽一個小小的旅帥講道理。這一刻,元隋感覺到祖先的榮光照耀在了他的頭頂,他武力值至少上漲了兩個級別。當時邊子白就告訴他:“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很有道理的說法,元隋心中堅定的認為,自己是被將主最看中的旅帥了。

“倉廩乃守城之第一重地,乃將帥軍民之支柱。”這話也說得通,反正沒有趙軍打來的時候,倉廩的防范最為重要。

反正,什麽重要就撿什麽說。一通談話下來,心情鬱結的元隋不但沒有被發配的感覺,還高高興興的上任了。要不是邊子白年紀太小,他甚至有種被長輩保護的錯覺。

不得不說,人這一生啊!

一是命,二是運;三是風水,四是姓名。元隋這家夥倒霉就倒霉在他的姓名上,誰讓他老爹當年起名字的時候沒有考慮周詳。可惜,作為當事人,他卻不知道他的名字才是罪魁禍首。當時他也該慶幸,為什麽上軍近三十個旅帥,為什麽只有他元隋一個人被將主記住了名字。不僅記住了名字,還和他講了一通做人做官的道理?

可以說,就算是元隋很倒霉,被發配去和民夫一起運送糧草。只要有人問起邊子白,需要一個旅士兵去執行任務,元隋恐怕會是第一個被想到的人。這也是他的幸運,至少他一個小人物不起眼的名字,卻讓一個他需要仰望,卻這輩子恐怕都夠不到的大人物給記住了名字,本來就很不容易。

公孫鞅心說:“旅帥就旅帥吧!反正他手下的這點人馬,要是真和趙軍主力乾一場,也乾不過。左右是個死。此時此刻,那個心氣高傲的軍法司馬,面如鬼神般不近人情的公孫鞅徹底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個自暴自棄,甚至有點逆來順受模樣的倒霉蛋,長歎一口氣道:“此前,這個元隋在何處布防?”

“倉廩。”周青苦著臉道,他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被發配的貨色。

要是遇到一個氣量狹小的將主,有本事的人被發配,也情有可原。可是邊子白並沒有這等大脾氣,反而平日裡是個很好說話的大人物。要是連邊子白都不喜歡的角色,估計這個元隋真的有問題。

倉廩!

公孫鞅瞪大了眼珠子,怎麽也不能相信,邊子白給他留下的左膀右臂,竟然是這等貨色?

好吧,這家夥最多是右臂。

至於左膀,那就應該是民夫之首了,這個人不用周青去刻意打聽,在公文裡就看到這個人的名。說起來,這人還是老相識,公孫鞅本就認識,還是帝丘城內的熟人,不過公孫鞅說什麽也不敢相信,這家夥會管理好民夫營。因為這家夥以前根本就和平民百信不打交道,明面上是治市官,就是管理市場的官員——張市。作為治市官,張市平日裡打交道的都是往來帝丘的商人。或者和大家族的管事之間溝通。畢竟士大夫階層不靠俸祿過日子,家族有商隊,有作坊,都很平常。可以說,張市根本就沒有管轄農夫的才能,唯獨做帳是把好手。

當然,張市也不是什麽合格的手下,這家夥還有一個身份公孫鞅也知道,是密探。直接聽命於帝丘宮廷大管家丁祇的密探,這個身份公孫鞅也知道。

作為一個自認為很正直的官員和君子,公孫鞅對張市的感覺非常差。就像是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蒼蠅出現,所有的好心情將一去而不複返。可就是這麽一個密探小頭目,卻成了他的手下,這讓他既難受,又緊張,深怕被張市抓到了把柄,然後打小報告給衛公。最討厭的就是能夠把壞話直接傳到衛公耳朵裡的小人了,太破壞官場的規矩了。

雖然對兩個手下都很不滿意,可是城防軍務要緊,公孫鞅根本不敢怠慢,心急火燎的將手下的兩個不太靠譜的手下召集起來,很快公孫鞅就悲哀的發現他的擔憂是對的,元隋這貨色簡直就是主將克星,拍著胸脯表示,只要趙軍打過來,他老元第一個死,然後眼神就直勾勾的看著公孫鞅。

太喪氣了,簡直就是個喪門星,怪不得邊子白不會帶上他。

好在張市還算靠譜,不過他帶來的也不是什麽好消息:“司馬,將主隨軍沒有民夫,連輔兵都不帶,只有正軍,且帶了七天行軍乾糧。”

公孫鞅的心底燃起些許希望,問:“什麽意思?”

張市支吾道:“只要隨軍攜帶的軍糧消耗一空,我軍勝敗就應該有一個結果。司馬,你要做好準備,勝敗就在這七天之內見分曉。”說完,張市忙告罪道:“不過大人,這是小人的妄加猜測,軍中機密,非我等能夠刺探,還請大人降罪!”

公孫鞅這時候還有什麽心情擺軍法司馬的譜?

無力的擺手道:“張治市心憂軍情,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平邑之內大軍外出,留下我等同僚雖人力有所不逮,但也不能讓趙軍有可乘之機。在將主回來之前,斷然不能讓平邑出事。將主在離開之前,留下了一份防禦圖,元隋,你看軍中缺少多少士卒,就直接去民夫營挑選,府庫之中的武器任由你選用,本官只有一個要求,在將主回來之前,平邑必須要在我上軍手中,不要輕易言論生死,此不祥之兆。”

元隋將胸脯拍的匡匡直響,甕聲甕氣道:“司馬放心,我等將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漢子,恨不能追隨將主殺敵。而平邑是我軍最為重要的城邑,上軍幾乎所有的軍械和糧草誰都在平邑之中,是將主對我等軍漢的看重,定然不會出錯。”

公孫鞅張張嘴,也懶得繼續說。

因為他發現,一個傻乎乎的手下,要比一個聰明的手下要好管理的多。明明是被發配的家夥,竟然還有如此的自信,與其將其戳破,還不如讓這家夥繼續在夢中好了,至少被害死的時候,不會很痛苦。

可是公孫鞅心裡還有一個聲音為元隋不值,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可為什麽自己也被留在平邑了呢?

難道自己在邊子白嚴重也算是老實人?

想到這些,公孫鞅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似乎自己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重要。或者說,邊子白為了照顧自己孱弱的領兵能力,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輕松的任務?可是熟悉邊子白的人都知道,這家夥用人之管好用,好用的人會被他往死裡用。

就像是苟變,名聲在帝丘臭大街了,能力似乎也不怎麽樣。

但是兵棋推演,領悟能力,和孫伯靈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就是苟變這個家夥,卻被邊子白賦予重任,主要是上軍之中能比他好用的人恐怕真沒有了。當然,邊子白對自家人還是很好的,就像是孫伯靈,這可是邊子白的大弟子,看瞅著平邑不安全,就立刻讓孫伯靈逃去了鄴城。

相比平邑,鄴城的安全性可不是平邑能夠相比的。

五萬魏軍,足以讓一個膽小的人,也有看輕天下諸侯的膽氣。 更重要的是,鄴城是魏國的城邑,趙軍就是膽子再大,也恐怕不敢對鄴城有非分之想。

公孫鞅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之後,發現自己除了心虛之外,什麽感覺都沒有,這讓他有種沒找沒落的慌亂。

鄴城,子南靳在聽到孫伯靈抵達之後,高興地派人去迎入了他在鄴城的臨時住處。宅子很大,卻有點不太符合他身份的富貴,通體都有種暴發戶的張揚,卻沒有貴族該有的內斂。

廳堂之上,魏國公子緩也在場,作為魏國朝堂之上最為緊張衛趙之戰的大人物,他恨不得天天在子南靳身邊探聽前線的消息。

當然,魏國也有密探渠道,得到的消息是五萬趙軍被阻擋在了馬邑城外。

這讓一直不看好衛軍的魏侯很吃驚,衛國什麽時候有這等硬氣的表現了。可是魏國上下總體上對衛趙之戰持有悲觀的態度。

公子緩開口詢問:“可有前方軍情?”

孫伯靈雖然看著憨態可掬,可是心眼多的很,傻笑道:“老師讓學生來給老大人送軍中文書,還請老大人核準。”

聽到不是軍情,公子緩有點失望。

可是子南靳卻是聽出了異樣,卻裝出一副坦然的樣子,呵斥道:“子白才是主將,老夫不過是個擺設,他才是上軍之主,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你老師,不要因噎廢食,延誤了軍情。”

一老一少,做戲讓公子緩失望離開之後,子南靳這才抓著孫伯靈的手臂低聲詢問:“是否軍情不妙?”

“老師帶病出征了。”就這麽一句話,讓子南靳坐立不安起來。良久,子南靳開口道:“太冒險了,這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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