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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二百九十一章 嶽父要來
拋開孟軻哭喊口號的空洞之外,確實孟軻的出現對於邊府來說增加了不少的生活氣息。原先的宅子確實給人一種太冷清的荒涼。

 有人說,人總要經歷過一些事情,才會長大。

 可現實是,人總是被逼急了之後選擇跳牆或者謊言。前者過於極端,但好在幾乎沒有麻煩,就是一次鎮痛而已;後者卻需要承擔無休無止的麻煩和不斷的欺騙,會讓人在不停的圓謊之中陷入兩難。但要是讓一個普通選擇的話,等多半會選擇謊言。

 麻煩,雖然讓人痛恨,可是作為一個凡人,我們時刻都在逃避著各種各樣的麻煩,可麻煩卻似乎永遠都沒有遠離過我們的生活。

 思來想去,講真話的後果很嚴重。

 邊子白決定避重就輕,他總不能說,自己很享受這種貴族之間的潛規則吧?這話要是說出口,總感覺有點沒臉沒皮,還有可能因為得意忘形,被家暴!反正魏擊也不在場,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魏擊的頭上,估計也不會有人會跳出來指認:“這事說來話長啊!前幾天,我和南卓授命去了魏擊大營之中,懇求魏國出兵幫助衛國抵禦趙軍的南下。”

 “要打仗了嗎?”

 果然,女人一聽說打仗,所有的注意力都會被轉移過來。尤其是當邊子白歎氣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成為衛國前線的主將。”

 “荒唐,你才十幾歲,怎麽就能成為主將?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路縵大驚失色,對於朝政,她從來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似乎也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邊子白會像很多分別之後再也見不到的青壯一樣,被送上戰場。

 邊子白長歎道:“誰說不是啊!可上軍的主將是大宗伯南豐,還有就是南卓了,你看這兩個人那個像是能去帶兵打仗的主?再說衛國的廟堂之上的情況你也清楚,一說要打仗,一個個都唯恐避之不及,恨不得找個替死鬼給敵軍送人頭,好免除一場大災禍。”

 “但是他們可以逃跑啊!”

 這話說的,很衛國。

 糜子聽得目瞪口呆,這衛人的想法絕對和魏人是不一樣的,主將還沒有上戰場,就開始尋思著要逃跑了。這要是讓魏侯知道了,估計又是一場雷霆之怒。但同時,她也不願意邊子白踏上戰場,成為那個可能被犧牲掉的倒霉蛋。美女喜歡英雄的氣概,可是當自己的丈夫要踏上戰場,成就英雄偉業的時候,她們又怕變成寡婦。

 一場注定是失敗的戰爭,在政壇上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要比勝利更加難能可貴。因為可以將在正常官場無法用極端手段解決掉,卻又處處給自己找麻煩的政敵尋找一個好的歸屬。統統都送上戰場,要麽死,要麽名譽掃地的苟活下來。總之,不管死活,政敵的官宦生涯都將被迫結束。

 邊子白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逃跑也不見得丟人,反正打不過。

 但衛國太小了,一不留神就會逃到國都,這就尷尬了,這算是正常的撤退呢?還是帶路黨,把敵人帶回大本營?按照正常的思路,結局很可能被氣惱之下的衛公在帝丘的城門樓子上開刀問斬,以儆效尤。

 “南卓是不敢逃的,連南氏都別無選擇。這次趙國的目標不是邊境的小村莊,而是戚邑,他們的胃口很大,大到連南氏都成了他們口中的肉。”邊子白說完頓了頓,趙國幾次南下作戰,聲勢浩大是不錯,可搶劫對象是衛國的地主,小貴族。一次作戰能夠搶劫一百多個村子的諸侯國,也就是趙侯趙章了,他可真下得去手。堂堂一個國君,帶著軍隊去對農民搶糧食,這事放到歷史上,都屬於奇葩的行為,可趙章就是做了,能拿他有什麽辦法?

 邊子白繼續道:“衛國是無法抵擋趙國南下軍隊的攻擊,就算是有大河之險的戚邑,到了冬天河面也要封凍,到時候趙軍連渡船都省了。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於魏國。可是魏侯拒絕了我們?”

 “魏人的良心都讓狗吃了!”路縵氣急。

 衛國每年都給魏國不少好處,魏國要打仗,衛國出錢出糧也不在少數,可是當衛國受到欺負的時候,魏人卻連伸手拉一把的心思都沒有,這難道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嗎?

 “哎,縵姐你是不知道啊!南卓以前和魏國的公子罃關系很好,雙方也有合作,戚邑畢竟是大河上的重要商埠,能夠每年給魏國帶來不少貨物運輸上的便利。他當時就因為和公子罃有合作,覺得請求魏國出手幫忙並不難。”

 “可誰能想到,公子罃根本就沒有跟隨魏侯來帝丘,在魏侯身邊的是公子緩,本來就是敵手,不落井下石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更不指望他能幫忙。”

 邊子白心說,公子緩應該一開始就是這個心思,爺們沒造謠。

 “還有魏侯身邊的佞臣王鍾,此人善於蠱惑,處處於我等小國臣子為敵。加上南卓也被公子緩看不順眼,這讓我等在魏侯營地的處境岌岌可危。援軍求不來且不說,魏侯還對我等惡劣至極,我和南卓被魏侯扣留幾日,連饗食都不安排。我倒是好一點,隨便墊吧一點也就過了,啃軍糧雖然味道不好,但也能吃飽。可你想一想,南卓這位公子哥,他哪裡遭過這等罪啊!說什麽也咽不下去,好好的一個翩翩公子餓地都快沒人形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糜子傻乎乎的看著自己要托付一生的人,有種內心深處湧出的絕望,似乎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仿佛生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突然間重合了。為什麽邊子白說的所有的話,她都沒有經歷過呢?這哪裡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配啊!謊話張嘴就來,連一丁點的打斷都沒有,像是這幾日真實發生的事情似的,太顛覆人設了?

 說好的是白衣公子,羽扇綸巾,世外高人的形象。一下子跌落凡塵,變成了一個為推卸責任謊話連天的熊孩子,糜子用不到十七年的人生經歷根本就無法適應這等轉變。

 要說吃苦受罪?

 邊子白敢拍著良心說自己是在魏侯營地惶惶不可終日?有性命之憂?還被看押在冷冰冰的帳篷裡,限制他們外出?

 可糜子好像記得,魏侯不僅怕冷落了邊子白,讓女禦安排了她去邊子白暖榻,甚至還是天天大擺筵席招待邊子白,深怕讓邊子白不滿。就算是魏國宮廷的庖廚因為做出的菜品不滿意,邊子白還親自給庖廚講解了幾道菜品,才讓他沒有因為食物的原因抱怨。公子緩更是用對老師的恭敬來和邊子白交往,至於厭惡和陷害,更是無從說起。

 王鍾倒是很不滿意,魏侯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只要看到魏侯對那個官員有重用的跡象,這老頭就會不高興,甚至會跳出來壞事,可他在魏國說話不管用啊!

 邊子白也是說到了興頭上,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他自己先信了:“……說時遲那時快,當時王鍾正準備向魏侯高發南卓資敵之舉,甚至已經準備下殺手的危險時刻。這時候在魏侯身邊的侍女糜子不齒佞臣陷害忠良,卻無奈位卑言輕,隻好連夜偷偷的將王鍾故意陷害的奸計告訴了我,當時我和南卓在魏國軍營之中舉目無親,面對強權,我和南卓兩人命在旦夕之間。好在有糜子幫忙,偷聽到了一次密報之後大怒。再一次偷偷將消息告訴我等,原來趙國似乎也準備對中山的魏軍下手。知道了魏侯發怒的原因,幸虧我激靈,順著魏侯怒氣的緣由想到了一個計謀,才化險為夷。”

 “可是糜子就不一樣了,她不過是一個侍女的身份,在宮掖之中,這等女子或許昨日還入繁花綻放般美麗,第二天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何況她還將王鍾的奸計告訴了我和南卓,已然被王鍾懷恨在心。繼續在魏宮之中,必死無疑,無奈之下,我和南卓只能用偷天換日,將一個身材和糜子相似的小卒子殺了,換上糜子的衣服,這才乘著離開魏營的機會將她接了出來。”

 邊子白大竄一口氣,真累啊!感覺自己有種說書的錯覺。而在他和南卓在魏侯大營的經歷,仿佛是一場鴻門宴。

 雖說故事很不完善,漏洞百出。但好在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去求證的,這叫死無對證,要麽選擇相信,要麽選擇不信。

 反正邊子白在魏擊王帳的對話,連守衛的魏侯親衛士卒都被要求出帳二十步,留在帳中的人都是不可能泄露談話內容出去的。絕無被偷聽之後,泄露出去的可能。至於魏侯、公子緩、王鍾,他們都不是可以被詢問的對象。別說路縵了,就算是太子訓去問,也是灰溜溜地不會給好臉色看。而路縵……估計連魏侯身邊一百步的距離都不準踏入,怎麽去求證邊子白說的是真是假?

 路縵眉宇間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一些,眉頭也展開了一些,輕聲歎道:“既然是烈女,那就留下來吧!”

 “縵姐,你相信了?”邊子白突然驚覺似乎這樣說話不太對勁,似乎有種輕而易舉就獲得了信任,失去了所有難度之後,缺少了一種自我滿足的成就感。可他驚詫之余的反應,有種故意欺騙的痕跡,連忙改口道:“不是,縵姐,你是說你答應讓糜子留下來了?”

 路縵沒好氣地白了邊子白一眼道:“子白,你是否覺得我路縵是那種是非不分,恩將仇報之人?”

 “怎麽會?”邊子白媚笑道:“您的心好著呢!”

 路縵有點無語,邊子白這反應怎麽就和孟軻一個德行,總要到事發了的時候,笑地人畜無害的樣子,刻意討好的痕跡太重了。當然,當師父的肯定不會不如弟子,再說孟軻才五歲,要是邊子白比五歲尿床年紀的孟軻都不如,他還怎麽當師父?

 孟軻認錯的反射弧基本上是和巴掌和屁股親密接觸之前才會警覺,原來自己又闖禍了。

 而邊子白,早在回家的路上就開始在心底裡想壞主意了,就開始想應對的法子了。

 路縵也是心中無力,她感覺好累,感覺和邊子白的關系仿佛是孟母和孟軻的關系,當然,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在腦子裡,頓時被他甩地無影無蹤。說不出的苦澀和心酸:“你也累了,去好好洗一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好嘞!”

 “等等!”路縵突然叫住了邊子白,似乎有難言之隱,卻又無法啟齒,貝齒咬著下嘴唇猶豫了好呢就,才開口道:“家父不日回來,你要有所準備。”

 “爹要來?你還有爹?”邊子白開口的語氣很不對勁,這時代也就是入贅的贅婿才如此喊嶽父。一般地稱呼是‘外父’,通俗的叫法有‘外舅’, ‘丈人’、‘妻父’之類的。不過‘外父’最為普遍。路縵糾正道:“子白,你不是入贅,別瞎叫。”

 邊子白被嚇得不輕。老嶽父永遠都是女婿在新婚和戀愛期最大的敵人,當然在外孫或者外孫女出生之後,關系將成為非血緣關系中最牢靠的盟友。可讓邊子白驚恐不已的算是,路縵竟然有爹?他還以……好吧,他這個想法有點大逆不道。

 但也不足為奇,路縵有家產,有店鋪,很容易被人想到是祖業。因為如果是丈夫家的產業的話,丈夫死後沒有子女傍身的小寡婦可沒有資格佔有故去丈夫的家產。就算是有子女,恐怕也不容易。就像是孟母,她什麽要向周圍表示要替丈夫守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丈夫死後還有一些家產,可以將來給孟軻成家立業做準備。可一旦孟母要是有改嫁的心思,這份產業就要被族人給瓜分了。這也是邊子白很不厚道的以為路縵的家人都死絕了……

 路縵氣地直哼哼,眼神直接瞄到了掛在柱子上的寶劍搖光,眼中冒火,恨不得一把將劍拔出來,來一個最痛快的了斷。喘息了很久,才咬著後槽牙瞪眼道:“難道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怎麽就不能有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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