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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三十九章 倒霉蛋
  腳上幫著粗麻繩,已經將腳踝磨出了兩道深深的血痕,大拇指被捆綁在一起,這樣的做法是奴市的積年累月的經驗,比捆住雙手要好用的多。甚至被捆綁著只能抱著扭斷一根拇指的代價才能掙脫繩索。

   饑餓。

   拷打。

   羞辱。

   奴隸販子的手段已經將一個八尺高的漢子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可趙武依然是高貴的如同雞群裡白鶴,眼神銳利的如同兩道寒光。但是趙武可以自信的說:“我還是我,趙武,一個無所畏懼的勇士。”

   好吧,如果沒有剛才奴市管事多嘴的話,他的氣勢是無敵的,他的自信是堅固不摧的,他擁有超越常人的意志力,人生的低谷不過是暫時的。就算是淪落成為奴隸,成為最為低賤的人,但他相信自己也會崛起,憑借他過人的武力和不差的頭腦。他的才華是不會被埋沒的。

   “大人是添頭,送的,不要錢!”

   就這麽一句輕飄飄的話,一下子讓趙武的情緒失控,在這一刻,他想要讓視線所及的一切生靈都屠戮乾淨,掙扎著衝向奴市的管事,趙武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殺氣凜然:“混蛋,你剛才說什麽,耶耶是送的。耶耶要弄死你,要殺死你們,所有人,一個都不剩。”

   兩個奴市的壯漢被趙武拉扯著,如同兩個無助的小童,極力想要控制趙武,卻毫無辦法。

   倉啷——

   劍出鞘的那一刻,趙武更是瘋狂的嘶吼:“來啊!朝耶耶的胸口來啊!”

   奴市的打手竟然在手握武器的那一刻,畏懼了,退縮了。動物馴化告訴人們一個殘酷的事實,狗雖然是狼馴化而來的,可真要和狼在一起,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正在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況下,邊子白的一聲歎氣雖很輕,卻如同一陣清風拂過,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清爽和清明。邊子白走上前一步,眼神毫無畏懼,這讓趙武很不解,耶耶這麽厲害,難道這個小崽子就不怕!

   過度迷戀武力的武夫,僅此而已。趙武茫然的看向了四周,然後視線落在邊子白的身上,一副悠閑的學子打扮,看不出身份,身上的配飾極少,和這個時代的貴族截然不同。衛國別看總體上國民性格質樸,可也會生出一顆炫耀的心。實際上,並非衛國,任何一個諸侯國的貴族子弟,尤其是年輕的貴族子弟都一樣。他們恨不得將所有的家當都穿在身上,年紀大了些,才會收斂。到了老年的時候,他們就會恨不得將所有的家當,除了帶不走的土地之外,都放入自己的墳墓裡去。崇尚奢華的民族,實際上就是一個自私的民族。可是世界上幾乎任何一個國度的貴族都擺脫不了這種庸俗的念頭。

   從外表看來,邊子白很落魄,似乎很窮。

   可讓趙武很納悶的是,這家夥氣質很好,身上散發著只有頂級貴族才有的榮辱不驚和淡然。發現了正主,趙武自然不肯放過:“你是誰?”

   “一個不入流的小子,僅此而已。”

   趙武翻著白眼,心說:“你逗我,還不入流,真要不入流奴市的管事會如同一條沒骨頭的家犬般在你身邊乞好?”

   趙武口中那條沒有骨頭的狗當然只能是當利,就見他胸口飛快的起伏數次,顯然被激怒了,可最後還是沒有爆發。

   “我們談一談。”

   解釋,基本上就是徒勞的。邊子白笑了笑,對當利的點了點頭,後者給他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涼棚。

趙武也被帶了過來,邊子白坐著,他站著。居高臨下的視線讓他很有安全感,仿佛一下子佔據了有利地形似的,讓他勇氣倍增。   “作為一個戰俘,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畢竟為了國家而戰,最後被俘之後國家卻沒有盡到義務給予足夠的贖金將你們贖回去,這是秦國國君的過錯,而不是你的。所以,此次談話我們應該是平等的,你的靈魂不會因為暫時的困頓而卑賤。”

   “人生來就是受苦的,這並不是惡人對我們的折磨,而是人只有經歷過磨難之後,才會更懂得眼前的生活,更加感謝上蒼讓我們明白了生命的真諦。惡人自然會有人去懲罰他們的作惡,而我們只要做好自己,讓自己心安,這也是天父所期望的,必將獲得福音。”

   ……

   這種鬼話,邊子白是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主要是他想到了前世,在魔都那個神奇的地方,年少輕狂,精力旺盛,荷爾蒙隨時隨地都有泛濫的趨勢下,他開始追求那種能夠讓他獲得滿足感的生物——女人。

   不得不說,這很難。

   物資需求太高的,他滿足不了,上大學的生活費就那麽一點,省個一兩個月,給女朋友過上一個浪漫之夜的做法,對他來說不劃算。因為崇尚物質的女孩,就算是接納他,也只是將他當成備胎,這不是他想要的,因為早晚會綠。

   太文藝的,他沒剛上那個趟,一首小詩就能讓一群文藝少女眼泛桃花的時代就停留在前輩吹噓的酒桌上,和他沒有關系。再說他恐怕也學不來。

   機緣巧合之下,他遇到了一個交流學院來的洋和尚。

   按照國人的劃分,西方列強,美洲列強,都是西洋人,樣子底氣擺在那裡,自然氣勢也強一些;個頭矮小,都是差不多長相,看似謙卑卻內心陰暗的是東洋人,俗稱霓虹人。可國人卻沒有將棒子劃分到任何一個洋人的陣營裡,一度讓邊子白很困惑。

   棒子國,是一個神奇的國都。

   棒子民族,和他們的國家同樣神奇。

   宛如特殊材料製造,跳脫三界之外,不在無形之中。

   平日裡謙遜的如同是第一次拜見嶽父大人的女婿,各種小心,各種奉承。背地裡卻成了一個酒品奇差的酒客,在酒桌上開始了自吹自擂的人生。宛如他們當真做過似的。

   另外和尚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群體,一些人為了避禍,一些人為了遮掩,還有一些人是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們為了傳播絕不存在的天國,先哄騙自己——信了;然後去哄騙更多的人。

   棒子洋和尚是個理想主義者,他來自於韓國的神學院,平日裡的謙遜根本就掩飾不了在說起自己來歷的那種飛揚——全世界的神學中心在梵蒂岡,而亞洲的神學中心在韓國。

   一個宣揚有罪的宗教,卻在韓國能夠發揚光大。要知道亞洲可是佛教的發源地,東亞更是佛教的大本營。

   這不得不讓邊子白懷疑,難懂是棒子虧心事做多了,才讓基督鑽了佛教的空子?

   不管這麽說,棒子洋和尚對邊子白的幫助很有用,用一個虔誠教徒包裝下的大學生,就算沒錢,模樣只能算是清秀,卻經常能獲得諸多無知少女的愛意。曾經一度,邊子白也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教徒,在對女性吸引力不減的前提下,他因該是虔誠的。

   不過洋和尚也好,土和尚也罷,都有一個幾乎相同的習慣,碎嘴子,車軲轆話能說到傾聽者懷疑人生。

   此刻的趙武也開始了自我懷疑的人生歷程。

   自始至終他都覺得邊子白是在騙他,可他又納悶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了,有什麽值得邊子白來欺騙他的呢?都不夠喝水的錢。

   可要命的是,趙武明知道邊子白是在欺騙他,可他卻覺得很有道理。趙武如同一條用力過度,跳上岸的胖頭魚,長著嘴吞咽著根本就毫無用處的空氣,用懷疑的口吻問道:“我怎麽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不對勁就對了!

   懷疑也對了。

   人在跌入人生低谷的時候,總會產生自暴自棄的念頭。而宗教是讓人內心解脫的最好的選擇,甚至沒有之一。

   “你這麽想就對了。”邊子白拍著大腿肯定道。

   趙武有種見鬼了的錯覺,他竟然對了,長這麽大,他什麽時候對過?連出生都似乎是一個錯誤,主人和婢女的私生子,屬於酒後亂性的余孽。因為他的出現,讓自己的母親被嫉妒的主母害死,這還不夠,大小他是和一群奴仆生活長大的。要不是後來天生神力,在戰場多次耀眼的表現,才有了成為軍官,甚至獲得了家族姓氏的殊榮。

   說起來,他是生來就有罪的人。

   恰巧,邊子白也準備從這一點來說,當然他並不知道趙武的身世,他只是套路了洋和尚的說法:“人生來就有罪,你也不例外。受苦並非是人活著的最終目的,我們無法做到高尚的聖者的地步,卻不妨礙我們珍惜當下的人。”

   “啥意思?”如果此時趙武手中有一面銅鏡,他甚至懷疑自己能從鏡中看到自己如同陀螺一樣旋轉的瞳孔。

   為什麽說的都是人話,他卻一句聽不懂?

   趙武是個暴烈的性格,不懂的事就要問,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吼,這顯得他有點過於著急的無所適從:“你能不能說人話,我怎一句都沒聽懂。”

   “上過學?”

   這一刻, 如同一道光幕散落而下,籠罩在邊子白的身上,知識的光輝讓他有中超脫常人的聖潔。

   趙武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沒文化,是不是很丟人?他在心頭默默念叨。

   邊子白渾然不在意的擺手道:“無妨,子曰:有教無類。我剛才說的意思就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好家夥,最難懂的話,趙武竟然有所明悟。可他內心更加懷疑了,他難道是那個天降大任的人?

   恐怕不是吧?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這輩子還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可當有一個人告訴他,想要成為被人仰望的強者,似乎受點苦也沒什麽。

   趙武艱難的喉結滑動,口中乾澀如同吞了一口沙土:“在此之前呢?”

   “珍惜當下!”邊子白自然不介意告訴他,你至少還有女兒,而且還很可愛,還沒有成年,嗷嗷待哺,需要你成為她們遮風擋雨的大樹。她們敬重你,愛戴你,不是因為你是戰場上的大英雄。更不是因為你有很強的武力。而是你和你的妻子將她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你是她們唯一的依靠。

   甚至不用邊子白解釋,趙武的視線落在了兩個女兒的身上,冷漠的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神頓時融化了。

   “當下!”

   “當下!”

   “果兒,朵兒,爹爹這些年太對不起你們了。”

   說完,趙武抱著兩個女兒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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