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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一百四十五章 要想生活過得去
看病這種事,如果堂堂內史令陪著,試問:仲叔牙該是什麽身份?

 至少也是公卿吧,甚至是公子也未嘗不可。

 可實際上呢?仲叔牙不過是一個還沒有扶正的旅帥,以為內史府重開,缺乏足夠跑腿的衙役,不得不帶著手底下的軍士來內史府充當臨時工。

 別說邊子白了,南卓也不會跟著去。

 像他這樣的身份——比家裡有礦都要過分,因為家裡有城。衛國第二大城邑——戚邑就是南氏的封地。家裡都已經有了城市,難道就沒有家族供養的醫師嗎?肯定有,而且這些醫師也不會對外出診。

 於是南卓的跟班當利就派上用了。

 下了衙之後,南卓就急吼吼地找當利詢問仲叔牙就醫的情況,而周通也沒有讓他失望,一個江湖騙子和一個飽學之士的說服力其實都差不多。因為評判的標準是傾聽者是否相信對方說的話,僅此而已。

 就如邊子白通過仲叔牙磕掉了牙,從而用《素問》中的理論依據告訴對方,你虛了!

 在仲叔牙的眼裡,邊子白的存在就是一座他今生都無法逾越的高峰,一個舞象之年的小子,憑借著學識和智慧,獲得了普通人豁出性命都難以得到的權力和身份,這就是知識的力量。邊子白掌握了真理,洞悉一些的真理,而仲叔牙,只能相信這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家夥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應驗。

 可以說,從內史府離開之後的仲叔牙,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但周通不一樣,他是一個騙子。

 騙子有騙子的手段,對於高深的書籍,恐怕周通的水平比仲叔牙都要不如。但是對於人心……他已經揣摩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周通用一些非常簡單的談話,來獲得他所需要的一切消息。

 然後整理之後,說出一個結論,而這個結論會讓仲叔牙很沮喪。

 對話的內容平常到仲叔牙都感覺不到和他的‘病情’有任何聯系,例如:

 “看這天氣恐怕要下雨?”

 “不會,要是要下雨,我的腿會酸痛,可是現在沒有任何要酸痛的跡象。”

 這種談話,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看似談論的是天氣,但實際上周通已經摸清了仲叔牙有關節炎的毛病。這並不算什麽下套,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可能是因為保暖的問題,人到中年基本上都會有腿腳的問題。

 當然,仲叔牙是軍官,更容易得病。

 再比如:“最近夜裡很冷,起夜太不容易了。”

 仲叔牙會傻傻的回答,他備有尿盆。

 ……

 頂著神醫的名頭,周通其實不過是初學醫術的小學徒。很多醫學常識都是臨時充當他助手的醫師告訴他的症狀,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最後周通是怎麽告訴仲叔牙的診斷結果,反正第二天,邊子白驚奇的發現仲叔牙這個強硬的軍漢,竟然捂著腰子,生無可戀地在官舍前的柏樹下哀歎。

 開衙之後,不時有同僚走過,打招呼,仲叔牙卻一改常態,悲切浮於言表,給人一種遲暮的頹喪之感。

 有的人心眼小,覺得被忽視了,氣鼓鼓的走了。

 也有人並不在意,反而關心幾句。

 每當這時,仲叔牙才會長歎一句,頃刻間那種仿佛被抽個空了一切的無辜和絕望,讓他看著更加讓人不解:“唉,一言難盡啊!”

 要是繼續問。

 仲叔牙就再也不開口,就是一個勁的歎氣落寞。

 邊子白從宮門外就碰到了南卓,這家夥是故意等著,見邊子白從馬車上跳下裡,就很騷氣的買著小碎步跟了上來:“成了,事情成了。”

 “仲叔牙竟然會信周通這騙子?”邊子白出於謹慎多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周通的名望還在培養的期間。距離城門救人不過數日,謠言也罷,風評也罷,都還沒有揚名立萬的程度。畢竟有人相信周通救人是真的,但也有人表示懷疑。

 另外,周通有一個很大的缺陷,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

 因為,衛公還沒有召見過周通。

 要知道名聲鵲起的神醫,每到一地,都會受到最尊貴的主人的宴請。如果是在一個諸侯國的國都的話,那麽國君的召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流程,這不會改變。畢竟,很多人都有一些很小的隱疾,有些甚至難於啟齒的隱疾頑疾。一來,宮掖之內的醫正無法治愈,其次就是有病看病,沒病預防。

 就如扁鵲見蔡恆公,出自於《韓非子·喻老》,但實際上,蔡國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被滅國了,似乎錯了。而‘扁鵲’以秦越人的身份出現在歷史之中,應該在戰國時期。於是太史公在《史記·扁鵲倉公列傳》稱‘齊桓侯’,用一糾正。姑且不說,這大概也是‘扁鵲’是否是對一個醫師的稱讚?還是‘扁鵲’是一個醫學門派?在史學家之間爭論不休的原因。但是有一點無法忽視,就是扁鵲總會被國君召見。

 且不去討論‘扁鵲’的來歷。

 就僅僅從‘扁鵲’是一個名醫的身份,去能很容易的見到一國的國君,並且直言不諱來說,醫家的地位並非如同我們在書本上看到的那麽低。甚至名頭響亮的醫家,甚至每到一地,都能在第一時間引起轟動,而國君也會派人去邀請。

 但周通卻沒有被衛公姬頹召見,也沒有任何被邀請的跡象。

 這是很多人不解的地方,同時也是對周通不信任的佐證。

 當然,愛他的人很多,恨他的也不少。還有一些人知道周通底細的就姑且不說了。總之,在帝丘,有人稱周通為神醫,也有人背後不齒,認為周通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而已。

 作為謀劃著之一,南卓對於‘造神’計劃中的周通這個神醫的出現,有著近乎自傲的滿足。可惜,謀劃中略微欠缺而已。周通在明面上的身份,頂著帝丘第一神醫的頭銜,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衛公姬頹為什麽不召見。

 多稀罕呢?

 邊子白和南卓的一舉一動,丁祇不得報告給衛公。他老人家還沒有糊塗到請一個騙子來給自己看病的地步。

 南卓自滿道:“你可別看不起周通,這小子現在抖起來了,是神醫,架子大的很。”

 邊子白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可以將人送回去了。”

 “內宰早就去辦了,指望你真指望不上啊!”眼見最大麻煩就要從身上脫離而去,南卓的心情是相當的好。以至於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內史府荒廢多年,雖說處於國君的命令重新開衙,但大部分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整理。根本就不需要邊子白費盡心思。而南卓根本就不是那種任勞任怨的人。

 踩著點放衙,兩人卻古怪的沒有第一時間溜走。

 甚至他們幾個公卿之子不翹班,會讓公孫鞅等人非常奇怪,不過公孫鞅並不是那種多事的人,更不是那種好奇心很重的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擺著四平八穩的官步,晃蕩著腦袋離開了官舍。

 終於,等到了仲叔牙那張幽怨的臉出現在了官舍之外,邊子白像是不經意地走了過去,隨口打了聲招呼:“仲叔,回家見嫂子去?”

 仲叔牙是軍官,禁軍軍官,他可沒有邊子白這等清閑,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能回家的官員。一個月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需要駐扎在宮掖之內,守護大內。仲叔牙耷拉著腦袋,邊子白連著叫了他兩聲,才反應過來,苦笑道:“家裡燉肉,回家吃飯。”

 吃肉是貴族的福利,當然就算是貴族也不是每天都能吃上肉。小貴族尤甚,仲叔牙就是其中之一。

 按理說,吃肉是開心的事,可仲叔牙卻是愁雲滿面,仿佛要上刑場似的寥落。他很想邀請邊子白,可是家裡那是燉狗肉?

 是狗腎啊!

 任何時代都有一些偏方,尤其是事關男人保養的偏方。

 狗腎是其中之一。

 當然在周代,有一道菜的原材料就是狗腎。肝膋,這可是周公旦想出來的國宴經典菜式之一,在八珍之中也是做法最為繁瑣的一道菜品。包括:油漬、烤、熬煮、最後一道工序是拌,複雜之極,味道姑且不去說,這道菜的養生意義,必然要超過味覺的享受。

 仲叔牙家裡恐怕真沒有這個本事料理這道‘肝膋’。但是成年男人都知道,狗腎是一道滋補男人的菜肴。就像是很多男人成年之後,會意味深長的看著蔥燒海參說:“這菜大補。”男人的補和女人的補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而仲叔牙根本就沒臉邀請邊子白這位上官到他家裡一起‘進補’,主要是一條狗才多大一塊狗腎?根本就不夠兩人分。

 南卓氣呼呼地跟了上來,他沒有料到,邊子白說走就走。已經和仲叔牙說了幾句,都準備告辭了,他才反應過來。

 他和邊子白都有馬車,住所也不同路,自然沒到宮門口就分開了。等到邊子白登車,趙武駕車出宮門的接收象征性盤查的時候,他看到仲叔牙還在宮門口,剛剛接收完了盤查。絕對是區別對待,看到紋飾華麗的馬車,看守宮門的宮正媚笑著指揮手下放行。

 出宮門不遠,有一個人讓邊子白引起了注意,城守府的治市官張永,焦急地揮手大喊:“仲叔大哥,快來,嫂子找到了。”

 而邊子白卻心裡一愣,隨後心頭警覺不已。

 張永竟然是個密探!

 看著仲叔牙略顯佝僂的背影,很難想象,不久之前這還是一個如大樹般挺拔的漢子,幾天時間就能老成這等模樣。邊子白心頭感慨不已,有感而發:“要想生活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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