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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一百二十章 選官
  下巴上沒長出一把漂亮的山羊胡差了點意思。要不然,捋著胡須,面帶微笑頷首道:“孺子可教也!”

  這種傳道授業解惑的滿足感,快活的能讓邊子白爽到飛起。

  怪不得古往今來,不了那些好為人師的家夥,總是喜歡瞎指揮,外行領導內行並不一定是很壞的結果。就怕是外行在自以為是內行,這就完蛋了。

  猛然想到這種不靠譜的場面,確實給人一種好為人師者,基本就那麽回事。一瓶水不響,半瓶水晃蕩的得意勁。

  好在內史府並非負責具體事務工作的衙門,一方面是發布國君的檄文,國家的政令頒布的發布單位,沒有決定權,只是一個行使的工作。說白了,就是打雜的。只不過這種打雜比較高級,還能在權利中心刷存在感而已。

  其次就是治學,這就更簡單了。

  後世一直說教育比不上西方國家,這個不行,那個落後。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現代教育,東方落後了西方快一百年,之後的努力追趕,卻因為各種原因製約了追趕的步伐。但如果比較的話就能發現,東方的教育從來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落後。教育的失敗或者說不如,在於學生的能力。

  而學生……

  在學校裡的時間多?

  還是在學校外的時間多?

  主要還是社會價值觀的問題。說白了,大家都把金錢作為衡量一個人成功與否,社會地位的時候。就算是教育也會偏頗,朝著賺錢第一,道德其次,殺人槍斃的方向而去。這沒有什麽不對,當然也不怎麽對勁。這也是一個哲學命題:生存是人的基礎。在生存層面,人和野獸的區別並不大,而之後的禮儀,道德,自律,知識等等的傳承,這才是區別人和野獸的最大不同。孔夫子也說過同樣的話,‘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說的也是這道理,人在餓肚子的時候,恐怕會做出讓正常人恐懼的事情。

  歷史上的底層農民造反,有多少是在吃飽了沒事乾的時候去做的?

  反正,治學也差不多是這麽個意思。

  如果是在內憂外患,朝不保夕的時候,讀書真不如拿起刀劍保家衛國來的有用;可要是在清平世界,舞刀弄槍的結果很可能是鋃鐺入獄,讀書明理才是正道,對知識的尊重有種近乎於神話一般的迷信時代呢?

  治學肯定是披著一層鮮亮的外衣,再壞,也是好的。也就是說,教育教不壞好人,也不能將壞人變成好人。尤其是在知識傳播非常匱乏的時代,知識的作用被一再神話,成為高階級人群獨有的產物。可以說,邊子白怎麽做都不會犯錯,更不會出現在政治劫難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但其他人很明顯都沒有看出這些來。就算是看出來了,更多的人的想法不是躲避政治漩渦,而是參與。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不同。不管是南卓、公叔朋、子南醜等人,他們不怕政變,更不怕流血,在家族需要的時候,甚至殺身成仁都會坦然視之。因為這是他們享受家族庇護和豐厚供養的責任,逃不掉,也根本就沒想過要逃避。

  但對邊子白來說,這不重要,他只要給這些人安排事做,讓他們根本就沒有精力生出其他的念頭,就可以了。

  大掃除之後,空氣中彌漫著水蒸發時帶上來的些許土腥味,官舍木質結構的陳腐,還有越見爽朗的空氣。

  “今日,安排內史府工作。”

  邊子白看了一眼地下的一群人,囂張的氣焰是不那麽容易打壓下去的,一個個臉上都表現出‘讓爺們不高興,就讓你好看的欠揍模樣’,似乎他們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他們父輩將他們送入內史府之後,他們的腦袋上就多了一層緊箍咒,而咒語在邊子白手中。

  當然,改變是循序漸進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達到一種令行禁止的程度。

  規矩從各自擔任的角色來制定。

  邊子白看了一眼端木方,這是個人才,一個肯腳踏實地的讀書人,地步就算是再低,成就也不會太小。更何況端木方的家世很不錯,在中原各國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這一代點,端木家族要比南氏高端很多。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端木方要是一個人跑到了秦國去,他能被秦王當成國士一樣供養起來。

  其次就是南卓,夠機靈,但還無法看出是小聰明還是大智慧。

  如果是前者,邊子白會使命的壓榨他;如果是後者,反而會慢慢培養。

  “大家都是新來乍到,有互相之間不熟悉的嗎?”邊子白問了一句。

  子南醜搶著回答:“沒有,都很熟悉,只是我等恐怕對大令和小令不太熟悉。”

  自我介紹是不可能的,邊子白連自己的來歷都說不清楚,怎麽可能自曝其短?關鍵是他這個身份的主人,是哪兒人,做什麽的,家裡是否還有人?他都不清楚,可萬一被人認出來呐?到時候天大的謊言就被戳穿了,“公孫兄和本官的性格,之後你們自然會熟悉起來,且不作介紹。既然大家都熟悉,不妨先做一件事。”

  “什麽事?”南卓開口問,他看到邊子白嘴角揚起的笑容,心裡突突的,原先他也不這樣,被坑多了,就心底發虛。

  “在內史府,只有幾個官職是確定了的。本官,是大令;公孫兄是小令。也就是說,本官在,本官說了算,本官不在,公孫兄說了算。”邊子白隨後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繼續說道:“但是本官和公孫兄都不認識大家,或者隻聞其名不知其人,對於諸位的才能亦無法判斷。所以對諸位的官職安排,本官無法無法草率安排。這裡,本官有兩個辦法確定諸位的官階和職務,內史府分內史和禦史,內史部門公孫兄為主,禦史部門有勞端木兄了。”

  “敢不從命!”

  端木方急忙應承下來,他心頭暗暗自喜,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被上官所喜,日後自然會少很多麻煩。

  邊子白看向南卓,微微皺眉:“至於南卓……”

  “下大夫的官階已滿,你這個下大夫就先不管事,編入禦史之中。”南卓心頭憤怒不已,他這個下大夫怎麽了?也是真金實銀的啊!都是君上征辟而來的官職,憑什麽端木方能管一攤事,到自己卻變成什麽都不是了?

  這不是欺負人嗎?

  有心發作,卻有發現自己和邊子白的幾次交鋒都是失敗告終,有點小氣餒。萬一邊子白故意羞辱他,然後找這麽個由頭開革他,到時候他找誰說理去?畢竟太子那邊就交代不過去,畢竟公子岐的謀士端木方進入了內史府,要是太子宮中沒有人入選,不僅太子會暴怒。甚至連朝臣都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來。以為太子失勢,公子岐有望入主東宮?

  不行,一定不能讓邊子白得逞。南卓暗自給自己下決心,說什麽也不能在端木方離開內史府之前,被趕出內史府之列。

  邊子白壓根就不擔心南卓會走,他肯定會賴到端木方離開之後,再離去。

  不過南卓在被忽視了的同時,也得到了一個小小的權力,確實不小,甚至可以說很大的權力,但鬧不好會讓他灰頭土臉。

  就在南卓心底腹誹不已的時候,邊子白開口了,“禦史還有四個上士的空缺,如何安排。不足之數,暫以府吏等數代替。南卓!”

  “南卓!”

  接連喊了兩聲,甚至都能聽到邊子白聲音之中帶著的不悅,南卓才如同打盹之中被猛然驚醒,眼神是茫然的,身體卻有種危機到來的緊繃:“四個禦史的職位就由你安排,反正你們都相熟,彼此之間才能都有所了解,最是合適不過!”

  “我!”

  南卓愣了一秒都不到,就警覺道:“我可做不了……”

  “南卓不用妄自菲薄,汝之才學,本官清楚,足矣擔當此任。不過是按能選才而已,親疏遠近,德才禮讓,都可以作為你選擇的標準,但凡理由充足,本官給你做主。”別看邊子白大包大攬說要給南卓做主,可將讓南卓講出如何選禦史的理由太難了。

  為什麽?

  親疏遠近倒是容易,親朋優先。

  政治盟友,優先。

  可要讓這幫公子哥之中選出德才兼備之人?

  缺德冒煙的不少,可德才兼備為標準,肯定要全軍覆沒啊!

  南卓還想要推脫,可邊子白根本就不給他推脫的理由。反正,這個內史府內就南卓合適。說白了,這群公卿之子都是一個圈子的人,邊子白也好,公孫鞅也罷,都不能讓這群野慣了的公卿之子們心服口服。

  尤其是禦史的官職只有四個,而來的公卿之子就有十來個。根本不夠分的,至少有一半人要比人低一級。別看府吏的身份不少都是‘中士’,與‘上士’也就一字之差,就差那麽一級而已。卻有著天壤之別,禦史是官,府吏是胥吏,別看都是‘士’一級的官階,可身份就和平民與奴隸之間的差距,根本就無法彌補。

  當上的,自然歡喜;沒有當上的,必然會跳起來反對。

  而且,之後邊子白還很貼心的畫蛇添足多說了一句:“爾不用擔心,有誰威脅你,只要告知本官,本官給你做主。”這話說的,到時候沒有當上官成了吏的豈不是都要篤定他們是被南卓告刁狀了?

  再說了,威脅南卓,在帝丘有嗎?

  還真有,比如說大司徒子南家的二兄弟,再比如大司空……可是這些人的威脅南卓會在意嗎?也就是圖一時的嘴上舒坦罷了。實質性的舉動誰也不會有,也沒有人當真。因為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同時誰也不會真和誰死磕。公卿身份的對陣,那是會讓一個龐大的家族都會傷筋動骨的,甚至會引起家族的覆滅。

  這種爭鬥只有一種情況可能出現,就是結死仇了,雙方是有我沒你的局面,才可能發生。一般情況,誰吃飽了和實力相差無幾的公卿家族對抗。再說了,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損失去讓人無法忍受,擺明了都是吃虧。

  另外國君不管嗎?

  鬧大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南卓甚至打定了主意,接下這個差事之後,乾脆在家裡躲個十天半個月的,等到風頭過去再出來。反正都是小輩,沒人有膽子衝擊大宗伯府。可邊子白看似多余的一句話,讓他連躲風頭的想法都沒有了。不管結果如何,裡外都不是人。

  南卓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心頭一遍遍的絮叨:“小爺又被暗算了,有完沒完!專門逮住一個人欺負,過癮是吧?”

  可他卻開不了口拒絕,一來,邊子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二來,他在內史府第一樁差事就頂撞上官。根本就不同猜測,南卓都知道,屆時街頭自然傳播開來,說他南卓目無上官,以下克上之類的閑話。到時候,他連在官場都要混跡不下去了。

  邊子白拿著手中的一個小木棍,敲擊了書案上的一個青銅小罄,跟個銅碗似的,不過敲擊起來聲音清脆延綿,經久不絕。 功能很多,比如說樂器,禮器。但在公堂上,基本上的功能和‘醒木’差不多,不過這時候的家具太笨重了,有的更本就是一指多厚實的板子,醒木打在上面,就跟放了屁似的,沒有官衙的威嚴。

  小罄就完全不一樣了,罄聲響起,官舍之中安靜下來。

  邊子白說起了第二件事,治學。其實就是他背誦《千字文》讓人抄錄小來,再做一個簡單的解釋而已:“大朝會當日,子白受命於君上,編輯整理《千字文》,乃內史開衙之後第一等要務,選日不如撞日,今日天清氣朗,就先開始吧!”

  “《千字文》上半卷在仲叔牙的手中,他已經帶來了,等會兒公孫兄你在上頭讀,讓他們先抄好,每個人都抄寫一份。作為內史的福利,你們抄寫《千字文》可以帶回家。”說完,邊子白打了個哈欠,總感覺最近似乎困了一點,很坦蕩的告訴他的屬下們,我會後堂背誦余下的部分。

  等著!

  見過當官敷衍的,從來沒有見過做官如此敷衍的人。

  把國君交代下來的事情幾乎當成兒戲,說什麽選日不如撞日,有這麽糊弄人的嗎?

  更氣人的是,這個糊弄人的家夥還是在場所有人的頂頭上司,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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