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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三百八十三章 外強中乾?
咚咚咚

帥旗搖動之下,一萬多上軍士卒開始變陣。

就算是還在一裡地之外的衛公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他揉了揉送吃的眼皮,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遲疑,仿佛眼前的軍隊和他沒有多少關系,但又同時又有很大的關聯。在內心極度糾結的情緒中,衛公姬頹對禦車的丁祇喊道:“扶我起來!”

“君上,軒車不穩,萬一……”

“萬一寡人不幸墜車,是列祖列宗召喚,與你何乾?”

姬頹的身體裡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對一個老人來說頗為不易。顯然是有什麽觸動了姬頹內心最深的拿根心弦,才會如此。

好不容易站身來,扶著車轅把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平衡之後,衛公舉起手臂,做涼棚狀,搭在了眉下,極力的眯起眼睛看著遠處似乎在塵土中若隱若現的軍隊,一萬多人移動,竟然給人一種鴉雀無聲的錯覺?風中只有鼓點的律動聲,卻沒有軍隊戰馬的嘈雜聲,顯然魏國最精銳的武卒也不過如此。可對於衛國來說,什麽時候衛國竟然擁有了如此高端的戰鬥力?姬頹有種遇到了假的上軍的錯覺,這樣的軍隊怎麽可能會出現在衛國?在寡人麾下,卻不知,很豈不是暴斂天物?

當然衛公姬頹習慣性的忘記了,也就是上軍,在前年的冬天,就被趙軍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躲在城高牆厚的朝歌城中,這一萬人的軍隊,恐怕幾年前就成了趙國將領的戰功。類似的事情舉不勝舉,其實中牟之戰之後,趙軍雖然承認失敗,並退到了邯鄲。也沒有繼續打算在衛國地領土上家裡國都的打算,但是趙軍對衛國的襲擾,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跡象。原因就是,趙國似乎從擄掠衛人和衛國城邑,嘗到了甜頭。

同時,趙國國內也在變革,軍隊數量一再突破歷史高度。大量新訓練的士卒,還無法在戰場上和齊國、魏國的主力軍隊抗衡,但是欺負衛國的軍隊足夠了。

趙軍就是經常將衛國作為趙國新軍的陪練,但讓人沮喪的是,即便是趙國的新軍,也是能夠隨便欺負衛國軍隊的存在。這幾年,衛國被趙國欺負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要不是有魏國在身後力挺著,衛國或許早趕在鄭國之前就被滅國了。

原因就是衛國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衛國的軍隊不強,缺乏對趙軍的反擊。可要是衛國的軍隊訓練上來了,士卒的戰鬥力增強之後,有和趙軍一戰的實力。在加上魏國的支持,趙國對於魏國來說,就不足為慮了。

一個個疑問隨即浮上心頭,同時內心之中還隱隱有些不安。

想要找人好好確認一下,這個人就是一直伴隨著衛公姬頹的內宰丁祇:“這是我大衛的上軍?何時變得如此雄壯?丁祇你去過上軍大營,你給寡人說一說這上軍的變化。”

沒變化是不可能的,上軍所表現出的穩重和平靜,宛如脫胎換骨一樣,怎麽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別說衛公了,就連其他車上不問兵備的衛國卿大夫都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遇到了假的上軍。

丁祇還真沒有注意過上軍的變化,他來軍營,僅僅是為了傳達衛公對邊子白的命令和口諭,要說了解上軍,最多也只是發現軍營的執勤軍官和衛兵精神了不少。至少比禁軍的強了不少。但也僅此而已,更深層次的問題,他也沒有問過邊子白。

“君上,這確實是上軍,邊子白在一個多月前上軍移師來帝丘之後就給苟變下達了訓練的要求。一開始兵營之內還有過不少怨言,

君上您也聽說過,甚至認為苟變不堪大用。”丁祇搜腸刮肚的說道,苟變不被衛公所喜廟堂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邊子白治軍之嚴厲,乃奴才平日所見中最為嚴苛的一人。他立下軍營之中犯禁者五十四大醉,皆為身首異處之刑。當初奴婢和邊子白在城外狙殺趙軍的時候,他也有過陣前斬殺不聽號令者。” 丁祇對於邊子白如此酷刑是有些擔心的,可是奇怪的是,重刑之下,上軍並沒有發動叛亂,反而以前軍中的一些散漫的作風漸漸不見了,上軍的面貌徒然一變,幾乎讓人無法相信,這支軍隊竟然是當年被趙軍欺負到一聽到軍情,就躲在城邑之中的衛國三大主力軍隊之一。

至於苟變,丁祇也多少也明白國君和子氏之間的糾葛,一方面子思帶領了子氏大部分的家族力量支持了衛公。但是有一部分子氏子弟還是追隨前衛公。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衛公的心頭,不除不快。而苟變是子蒙的弟子,能被衛公重用才奇怪了。

但隨著子蒙的故去,這份忌憚和不喜也漸漸的衝淡了不少。

而如今,苟變給衛國訓練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具體多厲害不知道,但是看著確實很讓人提氣,這會兒的衛公自然不會承認當初自己的過錯,自言自語道:“寡人說過嗎?不記得了。”

“聽大宗伯說,苟變如今在邊子白門下學習兵法,顯然這也不是苟變的功勞,而是邊子白的才能。僅僅一月之功,就讓上軍脫胎換骨,這等才華才是我大衛最為需要和倚重的存在。邊愛卿的才華,讓寡人也很有啟發,我大衛不能拘泥於過去,要敢於任用各種人才。”

衛公先吹了一把邊子白,當然,邊子白是在他手裡被重用的,頗有衛公自吹自擂的嫌疑。

不僅僅是衛公。

受到觸動最大的還是大宗伯南豐。

他和兒子南卓同車而行。

坐在車上,也見識到了上軍的變化。不同於衛公,對於軍隊不怎麽了解,尤其是上軍,作為拱衛北方邊境的存在,衛公在近十年內,幾乎沒有接觸過上軍。但南豐不一樣,他曾經是上軍將主,如今的上軍之內,還有一個師的南氏子弟。

他對上軍的改變才是最為關心的一個人。

但關心是一件事,沒信心是另外一件事。

沒錯,南豐對上軍缺乏起碼的信心,這來源於上軍在他手裡,幾乎懶散慣了,訓練不足且不說,治軍方面也是得過且過,就連南氏的私軍,只有在裝備方面不遺余力之外,其他方面都沒辦法和周圍諸侯的軍隊相比。

可才一個多月沒有接觸,南豐竟然吃驚的發現,上軍脫胎換骨了。

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過去,難道自己遇到的是假的上軍?沒毛病啊!在上軍的關注度上,南豐雖然並不多,但該給的都給了,還有自己的兄弟照看,沒理由還一個人就變成如今的這副精銳模樣。而之前的上軍和眼前的相比,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南豐琢磨了一陣,自言自語道:“得找老六好好問問了,上軍到底發生了什麽?”

南卓也是頻頻點頭,他對邊子白一直都是很不服氣的,雖說他心夠大,也懂得結交才乾出眾的人才,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和邊子白交惡的情況下,將關系徹底鬧僵,反而之後通過幾次試探之後,緩和了彼此的關系,甚至最後已經是朋友之交。

但這並不是說南卓可以容忍自己徹底被對方拉開距離,將來需要仰望邊子白的存在,泯然眾人之下。

這對於同樣心高氣傲的南卓來說,宛如心頭被插了一刀似的,痛側心扉。

可以說來送行的衛國高層之中,反而國相子思是最平靜的。看到如此強大的衛軍,至少表面上看一點毛病都沒有。他不由感慨弟弟子蒙的慧眼獨具,看到了邊子白過人的才乾。畢竟,邊子白一開始出現在衛國的士大夫群體之中,只不過是以文采博長而已。絲毫看不出他還是個兵法大家。

不同於衛國上軍士卒,列隊,行軍,再列隊,再行軍,大鼓一天都要擂好幾通,就是為了訓練士卒的反應力。

秦軍的情況就很糟糕了,隊伍歪歪扭扭不說,士卒也頗為忙亂,都已經三通鼓響了起來,可是幾個不開眼的士卒還是在隊伍中如同沒頭蒼蠅似的亂竄,還沒有找到自己位屬的什兩方陣,氣地公子虔雙手擰著手中的鞭子,發出咯咯的聲音。

咬著牙冷哼道:“這幫不開眼的小子,都給我記下名字,等時候軍法管束。”

司馬予看了一眼幾個倒霉蛋,舉起戈,傻呼呼地在隊列裡亂竄,也是於心不忍,輕聲道:“大公子,就為這事,處死士卒,恐怕會引起怨言啊!”

“誰說某要殺人了?”公子虔目光不善上下打量了一陣司馬予,後者嚇得一個哆嗦,心說,糟糕,又說錯話了。但是他剛才也是擔心啊!這支秦軍是屬於三個人,一個是國君,他的人司馬予敢殺嗎?肯定不敢。就算是公子虔估計也沒有這個膽量;其次就是公子梁的人,對司馬予來說,這都是同僚,要是舉起屠刀對同僚下手了,今後誰還敢和他一起共事?最後就是公子虔的人,要是前面兩位的部屬犯錯卻沒有懲罰,單獨懲罰了公子虔的近衛,少不了公子虔的記恨,眼瞅著要上戰場了,到時候只要公子虔稍微動一下小心思,就能讓司馬予死得不明不白。

反正,戰場上死個把人太簡單了,也太尋常了。

就算是他到老爹去向國君反應,公子虔有報私仇的嫌疑,恐怕最後司馬家還是要將苦水往肚子裡咽。

誰讓公子虔是公子,是國君的兒子呢?

在司馬予胡思亂想的時候,衛公的國君儀仗車隊也抵達的軍陣之前,在大軍中央是一個高度在十來米的土堆,祭品早已準備妥當。

就等國君到來之後開始祭祀。

以往也不是沒有經歷過衛國軍隊集結,諸侯來觀禮的情況發生。但是幾乎都是不聞不問,似乎來的人不過是走個過場,給的是主人的面子,而不是衛軍。但這一次有點不一樣了,魯公一反常態,有些羨慕的看著鴉雀無聲的軍隊,仿佛站在高山絕壁之前,頃刻間就是山本地裂的猛烈衝擊。這樣的軍隊,可謂天下強軍矣。

羨慕不已的魯公內心之中還有更大的疑問,就是:衛國什麽時候訓練出如此精銳的軍隊,而周圍諸侯卻一無所知?

“衛公好手段,衛國有如此強軍,只要將三萬人, 趙軍之患不足為慮。”魯公眯著眼睛,眼熱的看的上軍。魯國就沒有這樣的軍隊,軍容上倒是差不多,魯國也有錢,但是軍隊給人的壓力,可定不足和衛國上軍相提並論。

宋公更是直白,歎氣道:“假使我父當年有如此強軍做中軍,韓人必不能羞辱我父子矣!”

宋公子辟對於當年自己父子差點成為韓人的階下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爹的中軍被韓人擊潰,宋國老國君被韓軍俘虜,這一幕如同夢魘,伴隨著子辟這麽多年,可以說一直耿耿於懷,卻提不起報仇的勇氣。甚至一度信心崩潰,決定遷都躲避中原紛爭。

可是偌大的宋國,雄城十余座,但是避讓了中原的紛爭之後,他們又能躲到哪兒去呢?往南,有楚國越國的威脅。往西,有齊國的軍隊駐扎,猶豫很久,還是無法做出決定。但是他真的被戰爭嚇破膽了,要不是這次有魯國、衛國、秦國一起結盟。依靠宋國,他是說什麽也不敢對韓國動兵戈了。

不明所以的三國國君,連帶著衛國的六官公卿都沒有看出上軍的底細出來。

頓時對戰爭的信心有了起碼的一點信心。

可是他們有信心,前線的將領卻沒有,其中最為擔心的莫過於苟變,他站在邊子白後面,小聲問道:“將主,君上要是問起我上軍戰力,如何回答?”

“實話實說。”邊子白連頭也沒有回,丟下一句話,就把苟變給嚇傻了。

實話就是——上軍用了一個多月,訓練了一套看似外表光鮮的列隊,然後……應該還不會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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