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應該感受到由戰爭所帶來的痛楚,只有這樣,世界才會正視因戰爭和爭鬥而引起的痛楚,才會想要避免戰爭,和平才能真正到來。”天道佩恩淡淡地說著。
他從不避諱自己沾染了血色的事實,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唯有開啟那個計劃,世界才能得到永久的和平!
“可是那真的是必要的嗎?你摸摸你還沒有涼透的胸膛問問你自己,世界真的需要你這樣的人來維持和平嗎?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又給世界帶來了戰爭的陰影?你的做法,對不對且不說,它真的是必要的嗎?”
“當然是非做不可!”天道佩恩說道。
兩個有著自己觀念的人想要說服對方是最愚蠢的事情。
波風面麻已經記不清楚原本的鳴人是如何說服這個知錯不改、一心一意往死角裡走的家夥的了,他的記憶力好,卻也沒有好到能夠把所見所聞都一一記下的地步。
“看來我們不是一路人。”波風面麻遺憾而慶幸地說道。
遺憾在於自己竟然曾經那麽喜歡這個角色,慶幸在於,自己終於沒有變成與之同樣的人。
“或許你很厲害,願望很偉大,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波風面麻話語擲地有聲。
“那可真是遺憾。”天道佩恩也遺憾於波風面麻的幼稚。
殺人怎麽了?
誰還沒有殺過人?為什麽你就是一副道德君子的嘴臉?憑什麽你就不用經歷痛楚?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痛楚的你,又憑什麽來指責我?
天道佩恩緩緩地向波風面麻走去。
慢慢,走變成了慢跑,慢跑變成衝刺。
他直直的向波風面麻衝過來。
速度並不快!波風面麻掏出苦無,照例一直苦無自由落體,一直苦無向前甩出。
他也跑動起來,他向前跑,越過自己甩出的苦無,與天道佩恩正面對上。
拳與拳相交,一聲悶響,天道佩恩被打得倒退,波風面麻不閃不避,只是稍一頓步,向後退了一步以卸去天道的力量,而後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天道。
一瞬之間,波風面麻逼近了天道佩恩。
然而警兆在心頭響起,身體不由自主使用飛雷神之術,他反應過來時一隻手抓住高速飛行的苦無,轉了個身向另外一邊甩出,同時又一隻苦無做自由落體運動。
天道佩恩穩穩地停了下來,他伸了一隻手,身周有無數透明的漣漪蕩起,腳下的泥土枯葉被彈飛,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
那是,神羅天征!
這個術是五秒的冷卻時間,這一點,波風面麻記得很清楚!
那麽,這五秒是我的了!
波風面麻再度發起進攻。
五秒的時間,足夠他殺掉天道佩恩了……不,毀掉!
速度全開,升級之後的基礎速度加成和原本的波風水門的速度值疊加,有著近九十點的高速,全力爆發之下,佩恩根本就跟不上波風面麻的速度。波風面麻避過攻擊,一拳打在佩恩的臉上。
佩恩直接被這一拳的強大力量打得站不住,向後翻滾。
波風面麻甩出苦無。
然而苦無的射速已經跟不上他的速度,在苦無還未射到目的地時,波風面麻就已經來到被打得倒退的佩恩身後。
他又是一拳。
佩恩受力,悶哼還未發出,波風面麻就又變換位置,給了他一拳。
受到強大力量的打擊,人會向力的作用方向飛出去。
可是一旦力的作用過程快到了一定程度,人甚至來不及飛出去。 就如此刻的佩恩。
他是正兒八經的被波風面麻打得懸在空中不得動彈。
當然,天道佩恩本不是活人,而是由查克拉操縱的傀儡,受到再強大的力量打擊,他也斷然不至於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力。
他真正的沒有動彈之力的原因是波風面麻在每次打擊的同時,以查克拉線纏繞在他身上,查克拉線沒有像傀儡師操控傀儡一般試圖操縱它,而是如針頭般刺入皮膚之下,注入查克拉干擾其體內查克拉運動。
——這是借鑒了日向一族的點穴手法的攻擊方式,當然也是他以前曾見識過的,考試時候用的信號屏蔽儀的工作原理,只不過屏蔽儀是無線的,他這個是有線的。
無線版的山寨點穴法還沒有開發完成,但是有線的,早已經是可以運用到戰鬥中的了,這是涼宮青的功勞,也就是現在的波風面麻在陪岸本在火之國都城的時候所開發的。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吊打!
波風面麻一邊施加攻擊,一邊將天道佩恩身上的黑棒一根根拆卸下來。
他沒有鞭屍的愛好,明知道天道佩恩只是一具屍體,不可能無止境的打下去。
他想要火化這具屍體、或者直接將這邊的所有屍體都埋葬掉,必竟人死為大,入土為安。
一根根將黑棒拆除,波風面麻停下攻勢。
天道沒有再動,靜靜地躺在地上,終於變回了一具單純的屍體。
“當真可憐!”搖搖頭,波風面麻一伸手,火遁的熊熊烈火將整個屍體淹沒。
而另一邊的被天道殺死的砂忍,他也一具具將之點燃。
某種意義上,這些砂忍還是他的自己人。
但是看著屍體,波風面麻又實在生不出悲傷的心思。
烈火熊熊,焚燒的味道並不很好,黑煙升起來。
火焰很快將所有的屍體燒成灰燼。
無數的因屍體生前作為而起的恩怨糾葛和仇恨痛楚都將隨屍體化作塵埃……真是這樣就好了。
波風面麻驟然轉身,向身後拋出苦無。
身後有強大怨毒的惡意襲來。
他本能向一旁閃避。
紙片化作長矛,窮追不舍,不過還好,紙片飛舞速度在他眼裡是極慢的。
飛雷神之術發動。
他閃出所有紙片形成的包圍圈。
“你對他做了什麽?”女人聲音極冷。
那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冷,而是夾雜了怨恨和絕望的冷。
小南!
佩恩的守護者,神的使者。
她深愛著天道佩恩的前身,名叫彌彥的男人。
對於波風面麻燒毀彌彥遺軀的行為,小南感到無比憤怒。
她怒視波風面麻。
那瞳孔裡的火焰仿佛妖邪降臨,施展咒術,深深扎在小南的心頭。
“火化,人死了,就要入土為安。”波風面麻說道。
“你為什麽要燒掉他?”小南憤怒喝問。
“不燒又能怎麽樣?”他反問:“你清醒一點,他已經死了!你看到他能走能動並不意味著這個人還活生生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無論他多麽的生動,都已經離開了,不可能再回來,你們保留著遺體,玩弄著他留在這世界上的最後物品,可能對於你們是一種美好的追念,但是對於死人,是極大的褻瀆!”
“你該死!”小南喝道。
她從未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