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值班的范圍內,大概花了十分鍾就搜索個遍,並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這越家人的衣服上似乎灑了什麽香料。
一路上我們碰到的陰屍都沒有找我們麻煩,當然也不排除是之前粉末的效果。
約莫半小時過後,我們幾人接頭,都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我想了想,決定加大搜索范圍,主要還是之前看到的行刑屋子,那是最可疑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得到線索的地方。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我看到越陵從那屋子走出來,他從衣內拿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似乎是在確定方向。
不一會,越陵便確定一個方向,向那直直走去。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明明眼前是茂密的矮樹林,越陵卻直接穿過去,好像那裡只是一團空氣一樣,隨後越陵的身形就那麽在我們眼前消失。
我和寧少商對視一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便走到越陵之前的位置。
我將手伸到身前,發現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什麽涼涼的,類似霧氣的東西。
但我的手卻沒有在眼前消失不見,我有些猶豫的看了身後幾人一眼,咬了咬牙,整個人向前大邁出了一步。
我好像穿過了什麽涼涼的東西,似乎是霧氣一般的觸感,撲在我臉上,隨後一睜眼,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熱鬧的集市,周圍穿梭著許多,和我穿著一樣服裝的人。
集市裡面完全是古代化的氣息,閣樓小榭,還有市場中的叫賣,如果不是這些人穿著現代的服裝,我還以為我穿越了呢。
我向後看去,我進來的地方是一個石頭做的大門,這個門非常高,類似於古代宗門的山門。
從這個門向後看去,可以看到一片霧靄的景象,下面似乎是懸崖之類,而我們現在所在地點則類似於山頂上。
雖然我只在這個地方呆了四年,但周圍的地理狀況也大概知道,我現在所處的山是絕不可能這麽高的,那麽我到底來了一個什麽地方?
在我還有些茫然時,身後忽然拍來了一隻手,我轉頭,是寧少商。
他們幾人也都過來了。
“這是什麽地方?”雙兒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疑惑的問我道。
“我也不知道,隨機應變吧,不要露出好奇或者疑惑的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越家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其實我心中也有幾分猜測,剛才進來的時候估計是這些越家的人在門口布置了障眼法。
而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應該就是這片樹林的真正樣貌,只是不知道這個集市佔了多大面積。
我們幾人隨著集市的人流走著,這裡的人也不算多,但還是稱得上熱鬧。
剛開始我還把頭低得低低的,後來發現這些人都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沒有空去理會我們幾人。
我簡單觀察了下這個集市,似乎是家族內部交換東西的,不過也有一些違禁品,比如說槍類。
經過這些東西時,我上前問了問,發現這些東西購買沒有什麽要求,只是需要一個叫做家族貢獻點的東西。
我看著那些槍械心裡癢癢,卻也毫無辦法。
我們經過一個小攤子,寧少商忽然拉了我下,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有一個老人穿著一身江湖術士的服裝。
他對我使了下眼色,我才明白過來,這人穿的和我們不一樣,可能不是越家人,但他又怎麽會在這裡?
看到周圍沒有人注意我們,我連忙走到這小攤前,老人戴著一個黑色的小圓鏡,我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沒在看我。
“老人家……”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這人伸手打斷。
老人伸手遞給我一張泛黃的硬紙條。
我在上面看了看,發現是一些收費標準和他賣的貨物,這老人攤子上隻放了些算籌和算命相關的東西,賣的東西倒是多的很,其中有一項引起了我的注意。
消息。
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賣消息的人,以前都是聽老一輩說在口中,現在可算是見到真人。
我將著消息二字放在老人眼前,他看了我一眼,隨後叫我伸出手來。
有些莫名,但我還是照他的話去做,老人將我的手在他手中擺弄幾下,似乎是在看手相,隨後給我指了個方向,就露出了一副要錢的模樣。
我一臉懵的看著老人,這難道是個江湖騙子?
老人要錢的手還伸在面前,沒有辦法,我便開口問他要多少,沒想到他一口就是一千。
我一下有些急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老人,恨不得打他幾拳。
“年輕人就是急躁,這事情成了之後,你得的錢可比老頭子我多得多。”老人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對我說道。
我的身體僵住了,這人好像看出了我的目的似的。
我連忙往周圍看了幾眼,發現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什麽?”
老人笑了一聲:“知道些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
“那我的事該知道不該知道?”我耐著性子和他打啞謎。
“該知道不該說出來,不該知道應該說出來, 我老頭子在這呆了幾十年,什麽事沒見過,殺人放火燒殺掠搶總有個方向,你就安心照我說的走。”
說完這段話,老人便不再理我,我再怎麽問他也不肯說什麽。
我看向老人指的方向,那是一個小茶樓,很破舊的樣子,似乎很久沒有修繕,裡面的人也慵懶不堪,招呼的人也是一副愛來不來的樣子。
沒有辦法,這是我們來到這裡僅有的一點線索,錢我也給那老人了,現在只有去這裡碰碰運氣。
我們幾人剛走到小茶樓,掌櫃便過來,打量了我們幾眼,還沒有等我們說話就叫我們去二樓甲字房間。
我們初到這裡,不知道越家內部的關系,便也將信將疑的上樓。
“巡邏隊什麽時候也管地牢的事了?”我們剛走到房間門口,身後就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這人年歲不大,還是一副少年的樣子,穿著一身越家服裝,長得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