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賭?”曾誠還真來的點興致,停下腳步問道。
“賭~!”張茹信心十足的答道。
“那賭什麽?”曾誠把這問題丟給了對方,想看看她倒底在打著什麽主意?
“如果我要是做到了,你就把你們騙人的把戲,老老實實的交待給張阿姨她們。”張茹有些厭惡的望了一眼,前方又在哪裝神弄鬼的羅胖子,說道。
“那你要是做不到,輸了呢?”曾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問道。
“輸~?”張茹像是聽了一個笑話,“我這輩子打的第一個賭,就是考上北大的分數線,最終我超了十分!”
看著臭屁得不行的女警,曾誠心中頓時忽略掉對方容貌帶來的吸引力,生出想要生懟回去的衝動!
難道這就是學霸和學渣命格上的相衝?一旦發現對方的真實身份,莫名其妙的仇恨就接上了。
“既然這樣~!”曾誠後退一步,頭往後一揚說道:“那我還跟你賭什麽?我傻啊?”
“你~!”張茹一時無語,可見對方抬腳真要走,連忙說道:“那你說要我賭什麽?”
“什麽意思?由我開條件?”曾誠失笑的說道:“你這做派,可不像是能考上北大的智商啊!”
“你~!”張茹被打擊到了,“哼,這叫強者的自信,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家夥,哪裡會明白!”
“真讓我開條件?”曾誠故意露出一絲曖昧的意味,想要讓對方意識到,一個女人這樣和男人打賭有多傻缺。
“哼~!你道是開啊!”張茹並沒有被曾誠外露的色狼樣嚇道,反而像是巴不得曾誠開出什麽過份的要求一般,鄙視之色盡顯的說道。
看見對方的神情,曾誠頓時也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懊惱,這尼瑪對方可是警察,自己還裝色狼想要調戲人家?這尼瑪是瘋了吧?
剛才自己的表現,對方可以做兩種理解!要麽是自己真心想要作死;要麽是自己在耍猴,而且自己才是那隻猴子!
“咳~!”曾誠表情一收,一副正二八經的樣子說道:“咱們先說好,你要是贏了,自然是按你說的來做,我肯定沒二話!但你要是做不到的話,那這路上你就只能在一旁乖乖的看著,以後咱們也互不相識!”
見曾誠認慫,張茹並不意外,“可以,但話先說在前頭,你在演試的時候,必須得詳細講解,不能故意藏著掖著!”
張茹擔心這像是魔術手法和技巧一樣,自己一不留神,就就被對方糊弄過去了。
“沒問題,我是怎麽做的,我會一步一頓,保證讓你看個清楚!”曾誠許下承諾,接著又道:“但我不會開口講解!”
“為什麽?”張茹不滿的說道。
“這有什麽可為什麽的?我告訴你想讓黃符飛起來,必須得聚天地之靈氣,養日月之精華,蘊藏十載心念,修來一縷神識!這樣說你信嗎?”曾誠反問道:“最終你要是做不到,就非說是我胡亂講解的原因,哪咱們這賭還打個屁啊?”
“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神棍啊!莫名其妙的話,是張口就來!你平常就拿這些聽不懂的話,當成是有深度有內涵,經此來忽悠大家的吧!白癡才會相信你這套?”張茹嘴角一撇,說道。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講解呢?”曾誠平淡的問道:“或許無論我怎麽講解,都是你手中的一個把柄吧!”
“哼,小人長戚戚!”張茹冷笑一聲,最終說道:“你不解釋可以,但演示的時動作得清晰,
而且演示的次數得增加!” “幾次?”這下論到曾誠牛逼了。
“三次!”
“好,成交!”
兩人說完,快步向羅胖子走去。
“你們倆剛才在那邊,磨磨蹭蹭的搞什麽鬼?”羅胖子見曾誠過來,好奇的問道。
“打了個賭!”曾誠輕聲說道。
“打什麽賭?”羅胖子看了一眼張茹,莫名其妙的問道。
曾誠沒做解釋,衝羅胖子搖了搖頭,示意這附近依然沒有莊重的魂魄。
“唉~!”看著手中剩下的唯一一張“陰煞乞陽符”,羅胖子對此次的行動,已經快不抱什麽希望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羅胖子口中嘀咕了這麽一句,又開始在原地布置起了一個簡易壇口,準備重新以“喚魂符”,尋找莊重魂魄的氣息。
“什麽時候開始?”張茹此時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什麽什麽時候開始?”正低著頭忙活兒的羅胖子,沒分清這話是衝誰說的,抬頭看著這個女警問道。
“現在就可以啊!”曾誠開口解了羅胖子的尷尬,“不過得等羅師傅先把壇口布置好再說。”
看著兩人有些針鋒相對的樣子,羅胖子心思一動,這曾誠該不會是真打算泡這女警吧!
“羅師傅,找到了嗎?”
此時跑得氣喘籲籲的莊正平三人,也挪著腳步趕了上來,見曾誠三人聚在一起,連忙出聲問道。
羅望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有最後一道黃符,希望這一次能離得近一點!”
聽羅望這麽一說,謝子嫻頓時渾身一軟,差點摔到。還是張茹眼急手快,一把扶住,找了塊石頭讓她坐下休息。
“張阿姨,你們在這林子中,到底在找什麽?”張茹把謝子嫻安頓下,疑惑的問道。
這次謝局將這任務交給自己,除了自己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之外,也是因為和這家人有些瓜葛。但來時,只是讓自己把這家人帶到現場,並沒有再做別的交代。
現在這家人帶著倆兒神棍,滿林子亂跑,難道是懷疑莊重並非是病死,而是被謀害的?
張茹對這倆個神棍之所以這麽的的抵觸,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自己這邊專業的辦案人員所下的結論,難道還不如兩騙子來得靠譜?
謝子嫻雖然悲痛,但也並沒有失去理智,這丫頭雖然與自己一家熟悉,但畢竟是公職人員,這些東西解釋起來,又太廢口舌,萬一兩方鬧騰起來,擔心再把曾誠給得罪了!所以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麽。
看來曾誠的惡名,在這家人心中是扎下根了!也不知道曾誠知道這些後,會不會鬱悶三天三夜?
“謝阿姨,我和莊重也相識一場,對他我還是了解的,他這樣選擇,就是為了不讓你們難過!你們再這樣折磨自己,相信莊重的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的!”張茹見對方不願意說,也隻好輕聲安慰道。
可那知道,張茹這一勸說,正好說到了傷心處,謝子嫻頓時就控制不住情緒了,但怕影響到正在忙碌的幾人,借著張茹身影的阻隔,無聲的落淚。
“張阿姨,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啊?”張茹一見這情況,心中也急了,明明自己是在安慰人,怎麽搞得像是在人家傷口上灑鹽一樣?
本來喪子之痛就差點擊倒這位母親,後來又知道自己死去的兒子,竟然依然還在受苦,這讓謝子嫻已經是接近崩潰了!現在聽到張茹說,自己兒子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這不正是羅胖子帶著一家人來這兒的原因嗎!
張茹安慰的言語,讓謝子嫻以為對方也是能夠接受這些,傳統文化的,於是也想一吐心中的憋悶,便把前因後果告訴給了張茹。
謝子嫻只顧訴說,並沒有發現張茹的一張俏臉,已經是脹得通紅。
此時的張茹心中,真的是升起了足夠拔槍的怒氣值!好你兩個神棍,拿人家的喪子之痛來做文章,不思如何安慰親屬痛失親人的悲傷,就為了掙幾個昧心的錢,毫無職業道德不說,反而在人家傷口上動起了刀子,這哪裡是神棍?明明就是兩個惡棍!
之前看著曾誠兩人,心中還只是些許鄙視,三百六十行,非要乾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當!可現在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再看這兩人,張茹就有種手癢癢的感覺了。
看樣子,再漂亮的美花,穿上這身衣服之後,身體中的暴力因子都會成幾何倍數增長!
想到剛才定下的賭約,張茹一邊奮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一邊安慰著悲傷的謝子嫻!不過心中卻是已經打定主義,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惡棍。
曾誠本來在幫著羅胖子,在四方孤魂野鬼的受食香位上,點燃香燭焚燒紙錢的時候,身上無由的一哆嗦,可抬頭四周一打量,也並沒有發現什麽凶煞惡鬼出現,自己的心驚又是來自何處呢?
雖然沒有看到鬼影,但也發現了一雙雖然好看,但卻有些冰涼的眼神,從自己身上移開!曾誠心中一嘀咕,“這丫頭不會又要搞什麽鬼吧?”
人家一直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而且身份還是一個警察,對自己沒什麽好臉色,倒也正常,曾誠也沒往心裡去。
簡易的壇口,在曾誠的幫助之下,很快弄好,羅胖子也有時間輕聲問道,曾誠這倒底和女警打了什麽賭了?
莊正平和朱泉都發現了謝子嫻情緒不對,都過去安慰起來,現場就剩羅胖子和自己,曾誠就把打賭的方式告訴了羅望。
羅胖子聽完之後,差點驚掉了下巴,隨即又一臉壞笑說道:“曾兄弟,你這招太損了點吧!就你激發符紋的方式,別說那丫頭了,就是我也學不會啊!”
“這可難說,萬一人家就是百年不遇的天賦者呢!”曾誠一本正經的開玩笑說道。
“什麽天賦者?”羅胖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天生精神力就能外放啊!”曾誠撇了一眼還瞪著自己兩人的女警,說道。
“什麽?”羅胖子心中一震,還有這樣的人?隨後看曾誠的表情,知道對方是在滿嘴胡說,不由笑道:“你呀,還真能唬人!不過,你可得悠著點,別真把這女警惹毛了,咱們可得離這些公家人遠點。”
“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