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茹見到羅胖子竟然在自己面前,就要搞這套把戲,頓時就有些氣不大一處來,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你老老實實的在後面跟著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在警察面前,公然施行封建活動,氣憤之下就要上前製止。
“小茹~!”一直就擔著心的謝子嫻,此時果然見這女警要出面了,連忙將她拉到一邊。
謝子嫻可是知道,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漂漂亮亮、冷冷淡淡的,但這伸張正義的性格,可是和她身上這身警服非常配的!明知道這是個麻煩,也不知道正平是怎麽想的,就同意了讓她跟著,這不是添亂嘛!
羅胖子雖然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準備著,但對現場的情況卻是一清二楚,面上也是有些苦澀的表情。
曾誠看著雖被拉到一旁,可依然一副面色不善的女警,又見羅胖子這一副硬著頭皮也要上的樣子,心中反而一樂!
到了這個份兒上,羅胖子也再無別的顧慮,反而心神一定,開始做法感應起莊重的魂魄來。
焚香禮敬,燒紙開路,簡化了當中的流程之後,就見羅胖子將羅盤,平放於香燭之間,又將一道“陰煞乞陽符”,附於羅盤之上。
“曾兄弟,是你來還是我來?”做完這一切後,羅胖子後退幾步,對衝著一旁的曾誠喊道。
看著羅胖子不懷好意的笑容,曾誠不由苦笑一下,知道這家夥是見自己太輕松了,想要自己幫著分擔火力。果然就見一旁的女警,目光直刺曾誠,讓曾誠不由的生出一股‘做賊心虛’感覺來。
對這招禍水東引,曾誠就來了個無視,羅胖子見著無趣,可也樂得呵呵一笑,就算要背鍋,那也是要兩個人一道,才會熱鬧。
“此間驚擾非無禮,焚紙燃香敬四方!今有孤魂莊重落難於此,雖陰陽兩隔,但血脈親情難斷,做法招魂,誅邪回避!”羅胖子不再搞怪,焚香燒紙擺下四處受食香位,安穩四方遊魂野鬼,也算是以禮敬的方式清場,以免招魂術法受到干擾。
這荒山野嶺的,容易深藏山精鬼怪之類,雖然剛才一番探查並無發現,但像這樣開野壇,總是要好話說在前頭的。
接下來,羅望輕誦莊重生死祭文,言明苦主正身,再次灑下四方買路錢之後,卻衝曾誠一點頭。
按照事先的約定,曾誠自然明白羅望的意思。所謂先禮後兵,對付可能存在的孤魂野鬼,只是一味的好言相求是肯定不行的!要是這些遊蕩的孤魂野鬼都這麽好說話,修道之人也就不用每次見到這些東西,都要打生打死的做過一場!
羅胖子的買路錢為禮,曾誠的“鎮魂符”那就是兵了。
就見曾誠手中金光一閃,一道黃符順勢飛出,天地氣機顯現,一方威勢彌漫!眾人也是感到一陣的頭重腳輕,在這天地威勢之下,有些站立不穩的感覺。
見識過幾次這般的情景,莊正平夫婦和朱泉三人,依然是面露驚歎之色!而反應最強烈的卻是一旁的女警,一張黃紙的特效,就已經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接著這陣突然響在心間的炸雷,更是驚得這位美女警察,都忘了自己並沒有帶槍出來,右手在腰間反覆撥弄。
天地威勢一過,原本稍顯有些陰森的樹林當中,突然有種陽光明媚的敞亮感覺,散在眾人心頭!
這道上品級效果的“鎮魂符”,無疑是給羅胖子撐起了台面,連肥胖的身形,都仿佛要挺拔一些了。特別在是看到剛才還一臉臭屁色的女警花,
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的憋悶霎時蕩然無存。 “莊重魂兮,速速歸來!”羅胖子有了底氣,在激活一道“喚魂符”之後,這呼喊之聲也是響徹了山林。
在“喚魂符”被羅胖子打入地面羅盤之上後,林中刮起一團陰風,卷起紙灰依然向西而去。
“快跟上!”羅胖子見此情景,拿起地面上的羅盤之後,率先邁步而去。
焚後的紙灰,只是指引出了一個方向,很快便散落於幾米開外,但羅胖子手中的羅盤指針,卻給出了強烈的感應。
這一陣接連的變故,讓女警張茹有些凌亂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一群人已經跑出十來米開外,這才邁步追了上去。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鬼?”張茹追上落在最後面的曾誠,面色深沉的開口問道。
曾誠側身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警花,臉上露出一副,像是在一番掙扎之後,張嘴正要對美女認慫的表情。
張茹見此心中不由一樂,小樣兒,就你們這些神棍也敢在警察姐姐面前興風做亂?可接下來,只見曾誠的嘴巴是越張越大,卻連半個字的聲音也沒有發出,正想開口施壓,卻突然感覺一頭撞在了硬物之上,口中“呀~!”的一聲尖叫。
曾誠憋住臉上的壞笑,還火上澆油的說道:“在樹林裡面小跑,一定要多注意前面,別只顧著看帥哥!”
看著一臉壞笑跑開的曾誠,張茹小臉氣得通紅,被這家夥捉弄了,還被當面嘲笑!
還帥哥,你配嗎這倆字嗎?
心中雖然有氣,但張茹還是又快步追了上來,時不時的用一雙美目瞪著曾誠。
自以為是的精神施壓法,在曾誠眼中卻是一道別樣的風景!這人要是長好看了,不論什麽樣的情緒,都能讓人看得賞心悅目,曾誠也非常配合的靠近一些,換著各種角度欣賞。
看著曾誠一副心享神受的樣子,張茹不得不承認憑自己的氣場,若沒有審訊房的設施配套,是鎮不住這神棍的!頓時心中想著,是不是等會兒給這家夥換個地方。
曾誠突然被這女警看得心裡一陣發毛,也不知道這丫頭打著什麽鬼主意,還是離她遠點吧,腳上一加勁,快步向羅胖子追了上去。
“曾兄弟,你感應一下,這沒在這附近?”
曾誠剛追上羅胖子,就見他停了下來,拿著羅盤四處探查,卻像是並無結果。
剛才那道“陰煞乞陽符”,已經化成了碎片,徹底廢了。
這一通急行,跑了有十多分鍾,把大家都累得夠嗆,反而這兩百來斤的羅胖子,卻是毫無疲態。
曾誠深吸了兩口氣,這次並沒有外放精神力探查,而是借助靈目,讓觀察的范圍能夠更大。
但片刻之後,曾誠就對羅胖子搖了搖頭,依然是沒有任何發現。
羅望見了也再無二話,再次擺開架勢,重新拿出一道“陰煞乞陽符”,與羅盤上收集到的氣息相聯。
就見羅盤上的指針飛速轉動起來,最終再次指出一個方向,羅胖子也再不停留,再一次飛奔起來。
剛才的急行,已經讓莊正平夫婦和朱泉有些脫力了,曾誠攔下了三人,讓他們慢慢跟著就行,隨後快速跟了上去。
“你剛才是怎麽讓一張黃紙飛起來的?”張茹再次跟上了曾誠的步伐,在一旁開口問道。
“你怎麽不跟著莊總他們,要是他們出了事怎麽辦?”曾誠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你以我不知道你這們跑這麽快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把我們都甩開,好在前面玩花樣兒嘛!”張茹一副我早就掌握了你們的套路,別想再唬人。
“那你猜我們接下來會玩什麽花樣兒啊?”曾誠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道。
“哼~!無非是一些障眼法,蒙人的手段而已,說穿了一文不值!”張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視線沒離開正前方。
“唉,官場真是個大染缸啊!”曾誠搖頭感歎了一句。
“你什麽意思?”張茹被曾誠這句感歎搞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麽?
“你剛才說的這通話,就是工作之後才學會的吧?看似大氣磅礴,實在言之無物!唯一的價值,就是逼格十足。”曾誠有些嫌棄的說道。
“哼,你別轉移話題!”張茹也不是剛工作的小姑娘,根本不在這上面和曾誠糾纏,“怎麽,怕說出來後,找不到飯吃?”
“還真被你說中了,那就只是一個小技巧!”曾誠並不否認,見對方剛要露出得意之色,又接著說道:“不過,要是沒有天賦的人,就算是一輩子也學不會!”
“哼,說得這麽邪乎,無非是不敢揭密而已!”張茹打算將激將法運用到底,“只要你敢把當中的技巧告訴我,我分分鍾就能掌握。”
“你都說這是我吃飯的本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曾誠一副你有病的樣子,卻並不上當。
“看看看看,心虛了吧!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張茹像是認準的曾誠,非要從曾誠身上撕開一道口子。
誰讓剛才這家夥的魔術表演把自己驚著了呢?而且,相對於老油條羅望,很明顯還是曾誠這邊容易突破一些。
曾誠呵呵一笑,說道:“我發現啊,越是美女,越是愛問別人‘是不是男人’!這是怎麽回事啊?”
曾誠的關注點,讓張茹發現溝通起來實在有些難,能好好聊聊天麽?
“你就說敢不敢吧?”張茹不理這種無聊的話題。
“喲,聽你的口氣,這是要打賭啊?”曾誠笑道。
“賭什麽?”張茹霎時霸氣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