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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闕》第47章 東土劇變
  煙雲山脈東麓,與三國相接。

  已滅亡的棠國和接通雍古三關的桓國、樾國,而強大的楔國要更靠東一些,佔據東土的核心之地,與棠、桓、樾三國皆有交界。

  而三國當中,有一國比較奇特,便是樾國,此國南北極狹但東西極廣,如一道橫嶺般亙在東土南境,與牧火城亦有交界。

  當年翎王的“三策平三國”,其中便有樾國。

  棠國滅亡後,楔國把持了棠國故土,但他們對桓樾始終沒有太多辦法,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崇煙仙山。

  崇煙仙山,崇煙閣所在之地,此地立於樾國北部,與桓國只有一個時辰的馬程。崇煙謀士,尤其是崇煙柱石,分布天下,縱橫捭闔。其間錯綜複雜的利益關系讓人投鼠忌器,沒有人願意真正觸碰這裡。

  值得一提的是,崇煙閣並非為出產謀士而生,他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大雍平宇年間。大雍高皇帝南下巡遊,望此山煙雨濛濛、紫氣興盛、時如仙境,遂取名“崇煙”。後又下旨營閣築台,鼓勵天下名士於此舞文興墨、鼓瑟彈琴,很快變成風靡天下之地。

  後來代代帝王都或多或少賜益崇煙閣,廣聚名士之外,崇煙閣開始興師辦學,為大雍皇室、地方提供各種各樣的人才。

  崇煙閣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總能夠應時代而變,不等亂世到來,它已嗅到紛爭的腥味。亂世,必少不了攪弄風雲的人物,在鼇頭上攪弄風雲,也成了崇煙閣的價值所在。

  這也是崇煙閣歷史上最動蕩的時期,不像統兵帥才、治國良吏,謀士的心思是世上最活泛的,崇煙閣漸漸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崇煙八柱石”,號稱天下謀士之魁,崇煙閣能看到的區區只有二三人,這裡畢竟不是家族,飛出去的鳥縱然倦了,也不知它要棲身何處。

  定襄三十年秋,崇煙閣迎來了最黑暗的時期,從雲霄被打落凡塵。

  伏淵地障解開時,當初的“四國聯軍”發生了詭異的“內訌”,馭獸族一路北上,直逼樾國北方都城雲桑城!

  與此同時,樾國東北鄰居楔國“馳援”雲桑城,馭獸族在雲桑城鏖戰一日,隨後進擊桓國鳳梧三川。

  終於,他們看到了大雍第一名山——崇煙仙山。

  據說,那一日崇煙仙山異常慘烈,草木被踐踏成泥,墨寶被洗劫一空,馭獸族在此呈癲狂之態,拿走了他們能拿走的一切。

  定襄三十年,注定要成為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一年春,馭獸族吞棠,築“覆匾之恥”,這一年秋,樾國北都、鳳梧三川落入楔國之手,大雍列國之局面從未像今年這般動蕩。

  回頭再看馭獸族侵擾大雍的這半年,他們被人當了槍使,成了大雍內鬥的棋子,心念千年的大王旗仍然沒有著落,看上去他們傻得可以。

  可事實上呢?

  他們是最大的贏家。

  受地理環境與自身傳統所限,馭獸族先進的地方只有“馭獸之術”,除此之外,他們落後得一塌糊塗,衣、食、住堪比大雍平宇之前的亂世,體制、律法毫無章度,而經此半年,對馭獸族的增益難以估量。

  通過雍平道,他們不斷運回大雍的器物絲帛、經史典論,並不在乎成為一個掠奪者。

  馭獸族聰明的地方在於,他們走了一條“無辜”的路,處處被人牽著鼻子,為大雍的陰謀者所利用。

  未來這天下,或許是楔國的,或許是瀟國的,但絕不會是桓樾的,現在的掠奪者說不定還是未來皇帝登基的一大助力。

  “覆匾之恥”後,古揚便明白了馭獸族的真正目的,但此次進擊崇煙閣,楔國的行動讓人驚歎,他們似乎早已預測到馭獸族的動向,做了一個大局,從而順利拿下樾國北都、鳳梧三川。

  古揚東望,窗帷之內、燭影之下,聚合著大雍謀士的巨擘,深沉得可怕。而古揚不明白的是,他們何以知曉自己與馭獸族的關聯?憑什麽斷定自己會將馭獸族引向崇煙閣?

  旋即,一個人重新出現在古揚腦海——

  晏平書。

  此時已基本可以斷定,晏平書是楔國的一步棋,他為桓樾效力只是表象,這一步楔國應是準備相當之久。

  那麽,他與北冥殿為何分而行動?難道說他們根本互不知道對方的打算?

  證明大王旗可以被複製,證明自己見過真正的大王旗,這完全不可能引禍瀟洛,這一點晏平書不可能猜不到,這也是古揚疑惑的地方。

  因為一個造旗,一個傳話,他與晏平書竟然牢牢實實踏在了同一條船上,這太不符合晏平書的行事了。這讓古揚不得不想,晏平書去花神谷的終極目的,到底是什麽?

  可惜的是,惟一能潛入花神谷盯緊晏平書這條線的人,音訊全無。

  自從古揚把步彩樓派出,這老兄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恐是脫了籠的猛虎,重新回到放浪山川的日子了。

  花神谷外的山崗上,晏平書負手靜立,身如槍挺。

  他的身後,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衣男子,男子皮膚略黑,隱約散發著藥材的味道。他的精神狀態極佳,黑玉般的頭髮泛著淡淡光澤,濃眉稍稍上揚,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皮上有兩個淡淡的紅色胎記。

  具體形狀一言難概,女子看上去或許是一片花瓣,男子看上去則或許像一把鈍刀。

  “遙公子,當你走出這花神谷,便知救人不能只靠醫術,醫術能救百人、千人,但治不了大雍。”晏平書回過身來,“那馭獸族所過之處皆是哀鴻,我與你說死了萬人、十萬人,你便被數字麻木了。你要知道,那些人是一個一個的死去,最終死成了十萬人。”

  “先生近日傳授,牧遙心有明澈,快些結束大雍的亂世,才是吾輩嘔血之圖。”

  晏平書拍了拍牧遙肩膀,“王師一生所圖正是如此,奈何他正處紛爭最熾之時,絕才終為時事所累,但今時局勢已有明朗,你有何打算?”

  牧遙已然想好,張口便道:“東土局勢漸明,但西土格局未有實質改變,馭獸族只是暫退,從北向南,北炎、洛國、瀟國、南嶼,實力都很強勁,盡快改變西土,方能與東土大勢呼應。況且父王之令在那古揚手中,我必須要奪回來。”

  晏平書點了點頭,“遙公子,有一事你必須時刻明曉,你是王師之子,王師是大雍億萬子民的景仰,你的身份所有人都不能比。”

  牧遙目瞳一定,“先生,我知道該怎麽做,更知道何以告慰父王。”

  晏平書滿目欣慰,“遙公子是成大事之人,待你去到洛國,伏氏一族會為你做事,你也是白馬齋真正的主人,而且一旦有機會,西煞宮你當要挑明,再加上你在花神谷的身份,做起事來方便很多。”

  ……

  空曠的戈壁灘,兩個人纏鬥在一起。

  一人正是長發蓬蓬的步彩樓,另一個則是又瘦又矮、皮膚蠟黃,頭髮固定成一個“非”字,滿嘴大黃牙、一身煙草味。

  他的穿著極為複雜,看上去是一身軟甲,但這軟甲覆了三四層,手腕處、小腿處、肩膀處,處處都是凹槽。

  之所以是凹槽,乃是因為他的暗器都打光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整天追我有意思?”黃牙男子面目憎憎,說起話來就像鐵刀在石頭上不停地磨,頗為刺耳。

  步彩樓倒是滿目興趣,“你是高手啊!你我珠聯璧合,天下無敵呀!”

  “誰他娘的和你珠聯璧合!你是豬啊!”

  步彩樓也不生氣,“你我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我知道你是古老七的人,當年海上逃殺時,他還喊你時常瘋,看來果然不是什麽正常的主兒。”

  “老子哪裡不正常了!老子不是時常瘋,老子就叫時長風, 時事悠長、且聽風吟,懂不懂啊你個小鱉孫!”

  步彩樓抱著劍,“也就是你,換做別人敢這麽和我說話,老子切了他的蛋烤給他吃!”

  時長風頓覺下身一寒,眼前這五顏六色的家夥足足纏了他一個月,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絕頂的高手。

  在暗器圓滿的情況下,時長風並不怵他,可暗器最大的弊端就是儲備,一旦持久戰,根本扛不住這家夥。

  最氣人的是,這家夥居然給自己裝備暗器的時間,一月之內,他已經換了十幾遍,居然還是躲不開他的追蹤,時長風實在是不想再和他熬了,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和那小子不熟,當初是他二叔派我保護他,在棲霞島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啊!”

  步彩樓晃著腦袋,根本沒往心裡去,“不管怎麽說,我們是故人,古老七想回去,你難道坐視不理?”

  “等等等等!”時長風連忙擺手,“是他想回去,是你們想回去,老……我可沒這種打算,趕緊走趕緊走!”

  “我看你就是欠扁!”

  劍一橫,步彩樓躍步而來。

  就在此時,時長風雙手一拍屁股,霎時間,十指遍布利刃!

  “居然還有!”

  步彩樓心中一驚,此人的暗器造詣,早已超越鋒利與速度,最關鍵在於他的手法,他的暗器只要打出便是一套連環,對方就算防住千百,要命一支便夠了,防不勝防的巔峰狀態也不過如此了。

  “老子已經誤了事,不抓你回去,古老七還不拆了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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