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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第17章,迷失的本心
  安娜的死亡擊潰了他原本的價值觀。

  從那一世過來,心裡的一個執念是崖山之後無中國,三個王朝奠基的奴性,貫穿在華夏族人的骨髓裡。因此他不惜殺戮世界,給了漢國一個相對自由的精英權力製衡體系,希望華夏人能夠發揮自由自立,充滿血性,這樣持續下去。

  因為這個執念,他對幾個妻子的婚姻都采取裡功利性的態度。對賀敏是在殺戮了她王族中的男性後強娶了她;對班亞來說,是政治聯姻;對安娜是在她面前槍殺了她的族人,以至於她的族人責怪她帶來了災難。

  人性中的卸責和尋找犧牲品來推脫責任,哪怕對方是為了保衛族群文明,這是摧毀安娜內心的絕望。

  而這個絕望是王正帶來的。

  在安娜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抗衡王正強大的力量,且被他佔有後,她皈依了這股力量,並改變了信仰。但她的潛意識從未放棄,甚至死去時,不知道是愛還是恨這個男人。

  王三在建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帝國,一個新的華夏王朝後,才發現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愛與忠誠,只是那個老死的猴子。

  他才發現安娜的自殺,對他內心的衝擊,摧毀了內心所有的建築。

  所有的殺戮和殘酷的現實主義建立的皇族體系,開始反噬。這只是開始,一旦荒淫的帝國皇族成為上流社會的影像,整個帝國上層建築就開始腐化,神聖的宗教就變得黑暗肮髒,正如真實的歷史中黑暗中世紀的基督教教廷一樣。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能去殺死恩雅,因為她的兒子們會因此毀滅精神世界,父親殺死了母親?用一個錯誤去覆蓋另一個錯誤,就像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一樣,最後錯誤落成了毀滅性的崩塌。

  他想了很久,派人回去給元老院的重量級元老、內閣首相、樞密院將軍傳達了一封密信。不久,安達曼帝國立安娜大祭司為神聖祭祀,講述一個對安達曼帝國出現墮落跡象,而寧願以自殺墮入地獄去為神民替罪的犧牲。

  過了些時日,恩雅來信詢問:你是在責備我嗎?你在憎恨我嗎?

  王正回信說:就讓我憎恨和責備我自己吧。

  過了數月,安達曼元老院與樞密院達成協議,開始扶持安達曼皇帝王建國的權力,極其隱秘的限制恩雅皇太后干涉皇家事務的權力,這必須通過樞密院的支持和實施。

  王正派使者給忽必烈送了封信,詢問他有無興趣會面,會獵於巨野。

  元朝廷對此信大為疑惑。

  此時漢國已經滅了雲貴川的蒙古人很久,青藏高原重新選擇站隊,在漢國與蒙古間搖擺。漢國陳兵江寧州邊境,威脅山東、河東。歐洲那邊,波蘭大公正在進攻金帳汗國;最支持自己汗位的伊爾漢國覆滅於埃及馬穆魯克軍人、歐洲騎士團和以色列王國的聯合入侵,罪魁正是王正。蒙古自成吉思汗大帝開拓疆土以來,建立的空前絕後的帝國疆土正分崩瓦解。所有的禍根都指向這個橫空出世的男子。

  那他想要做什麽呢?

  忽必烈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雖然時運不濟,在爭奪汗位時喪失了多數汗國的支持,之後南下入侵大宋時又被漢國截胡,再後來就是各汗國危機四伏,這也帶來了蒙古人的重新團結,金帳汗國等重新認同了忽必烈為蒙古人共主大汗。

  此時最大的對手要來和自己見面會獵,想做什麽呢?

  而他用的身份是私人,因為他已經退位了。

  這在蒙古人看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沒有一個王朝在君主尚在時會退位,因為會帶來雙頭政治的撕裂,權威受損。  似乎王正很好的規避了這點,他傳位後離開了安達曼帝國,在小兒子充分上手後,又離開了漢國京城,四處遊蕩。

  忽必烈對其非常好奇,這是一個與其祖父相同的白手起家創造了一個帝國的人,於是他同意與王正見面。

  當然王正會覺得成吉思汗厲害的多,他是沒有穿越加持各種技術的真正草莽間起來的帝王。

  王正向安達曼帝國和漢國王廷通報了自己的出行,這讓兩邊的元老院非常震驚。漢國國王和內閣首相匆忙來見王正,試圖阻止。內閣首相已經更換了新人,前首相朱峻完成了使命,現在是元老院參議員。新首相是代表大商人利益的江寧人,曾經被王正讚揚的陳風。他的背後支柱力量是媒鋼聯合體和漢國軍工體系。陳風很善於整合和妥協,爭取了絕大多數商人來支持自己。

  大家耗費了半天口舌之後毫無用途,王正在庭院裡擺開燒烤,親自下場為小兒子和首相兩位年輕人烤肉。兩人不得不趕緊放下姿態打下手。

  “我只是想見見忽必烈。”他想起歷史課本裡描述這個出名的人物,非常好奇。

  “當然你們可以陳兵十萬在邊境,東海艦隊(漢國建立的艦隊,區別於安達曼帝國的南洋艦隊)可以北上在登州和塘沽口威懾。”

  吃完了燒烤,喝了些酒,王正就驅趕了兩位年輕人回去。

  第二天啟航。

  王正的雇傭軍留在了中東,駐守蘇伊士運河和迪拜。他的身邊是固有的護衛隊,一些歐洲騎士、漢國江寧時期的老軍。

  他乘坐六艘內河雙桅船,沿著長江走大運河,進入黃河古道,最終到達巨野的大野澤。

  黃河在歷史上摧毀了北宋、金朝、元朝三代王朝,為何這麽說呢?

  北宋為了防范黃河改道向北,自己堵截黃河向北的口子,開向東,結果導致黃河泛濫,衝垮了產量區河北一帶,到王安石時繼續改,結果黃河繼續泛濫,把中原地區到皖蘇弄成了黃泛區,差點把正在徐州的蘇軾淹死,蘇軾一痛罵,弄得新黨對他非常不待見。所以歷史說起來王安石這個人物,其實就是禍國殃民的一個人。不但是黃河這件事,而且青苗法等等都是害死農民的利器。

  金朝佔領北方,就繼續和黃河耗吧,黃河奪淮入海,弄得金朝腹地一塌糊塗。花了整個王朝的賦稅和幾乎所有的壯年男丁去治理黃河未果,結果缺錢打仗,被蒙古人迅速滅掉了。

  元朝繼續治理,仍舊不行,耗盡勞工去服役挖河,結果勞工反了,把元朝推翻了。

  現在這個禍害就留在江寧州手裡了,可以說此時的元朝和漢國王朝均受其害,黃河不斷決口自由遊走,元控制的河南,漢控制的安徽中北部和蘇北一半都受害不清。

  王正了解這段歷史,要求漢國不要輕易去治理黃河,而是建立堡壘守住煤鐵礦區,保持航道暢通即可。居民盡量遷移到高地和南方,露出一片黃泛區了,定期的跟著黃河的遊走,維持放牧,也就是培養軍馬。

  不過元卻沒法不管,因為它的主要產糧區有兩塊在黃河的威脅當中,一塊在山東,一塊在河南,河北因為黃河改道後,能夠保住。它也沒法大規模的治理,只能疏浚一部分,加固堤壩,然後使壞把靠近江寧的口子掘開過一次,結果漢國的報復比他們猛烈快速多了,因為漢國有黃色炸藥,直接把北邊的一個口子炸開,山東山西一半就被淹了。後來雙方不得不達成協議,不對黃河下手。

  但後果已經形成,黃河現在有兩條主要入海的徑流,一條在山東境內,從大野澤向東北,奪小清河的河道,一條仍舊是奪淮入海。大運河銜接這一段,就形成了王正船隊可以行走的航道。

  王正乘坐的雙桅帆船正是仿造北美內河帆船的樣式,船體狹長,載貨後吃水二米左右,在大多數內河航道都能行駛。由於這種船能夠借助逆風和側風航行,沒有纖夫。隻配置了一些排槳以防無風的天氣。排水量通常在一百噸到二百噸之間。甲板上載有十二磅炮一門,另有六門迫擊炮,此時的安達曼軍事技術學院根據臼炮的原理發明了這種高拋物線炮,適合移動和裝載輕量級船上。

  六艘雙桅船裝載了五百名武士,其余都是操船水手和後勤人員。武士配置輕甲,否則在船上不夠靈活。持有遠距離攻擊性後裝步槍和軍刀。近距離投擲式手雷。

  船上有一些馬,不多,總共也就二十匹軍馬,這次沒有刻意配置騎兵。

  王正沒有帶小白和小青,只有趙錦和趙瑜隨行照顧他的生活,也作為文書。

  正值秋季,在將冷不冷之間,雨雪天氣都沒有出現,算是秋高氣爽的好時光。兩岸大片的原野長著雜草和灌木,偶爾才見田地和鄉鎮。黃河泛濫對傳統農業社會帶來的損害是非常嚴重的。

  河上快速穿梭的通訊船帶來前方的消息。這是一種狹長的小船,用三角帆或明輪驅動,來去迅速。

  元朝廷已經在巨野建造行營,忽必烈和半個朝廷的文物君臣將會從元大都南下巨野,元太子真金留守大都監國。此時的真金因為接受了當年王正的建議,沒有在禦史製造的事件中抑鬱死去,而是規避了父親的疑嫉。

  過徐州的時候,王正下船去參觀了蘇軾的舊居,祭奠了一下這個光芒橫貫亞洲的詩詞天才。可惜自己不好文科,否則可以抄襲幾首詩詞來冒充一下詩人。

  沒有過夜,和徐州知府聊了聊民風政務,就離開了。軍團已經加強了防衛,並做出進攻安排。

  船進入山東境內,前往大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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