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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如狼似虎》第七十一章 憤怒的發泄
四周靜得可怕,曾經富麗華貴的劉府,現在已經是一片淒涼,屋子裡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已經被衙門給搜刮走了,梁柱上,床上,地板上,還殘留著乾涸凝固的血跡,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當時的慘狀。六嘜鎷灞癹

墨焱雙手微微顫抖著走進錦兒住過的那間屋子,在看見地上那灘血跡的時候,一顆心頓時像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刀。

錦兒,他的錦兒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墨焱一個趔趄,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張臉白得幾乎沒了血色。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當初強行把你帶在身邊,你就不會無辜被牽連了!!錦兒錦兒,對不起”墨焱萬分懊悔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掌心隱隱有些濕潤開來。

還有什麽用??他找到了師父,問了關於解她身上蛇毒可能的辦法,又有什麽用??!如果他不離開,說不定他還能救她的啊!!

“啊!!!!!”墨焱痛苦地嘶吼出聲,猛地起身掄起拳頭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桌上。

“砰!!”隨著劇烈的破碎聲響起,那張方桌變成了一堆慘不忍睹的木塊和木屑。

墨焱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手上和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一雙迷人的眼睛也已經變得血紅,仿佛要吃人一般。

可是,他現在這樣又能改變什麽?又能挽回什麽??

最終,他失魂落魄一般地緩步離去,轉身的刹那,他袖袍猛地一揮,身後的床帳瞬間被火引燃,轉瞬間屋子便成了一片火海。

風呼嘯而來,將火勢吹得更大。墨焱的一頭酒紅色長發肆意飛舞,猶如一團迷人的火焰在半空中不斷變幻著形態。

一滴清淚落下,他那俊美絕倫的臉龐上滿是濃烈的憂傷。

要他怎麽相信那個堅強倔強的錦兒就這麽沒了?要他怎麽相信?!!

飯桌上,陳大夫正與他的師兄吳子期把酒言歡。又有一年未見,兩人自然又有不少新鮮事兒可以聊。

一旁的小久則默默地兀自喝著酒。自從錦兒出走之後,他便喜歡上了喝酒,酒量也越喝越大了。

今天店裡沒什麽生意,琴兒和夥計也一起跟了來。此刻,見小久又喝個沒完,琴兒很是擔心,但又不敢勸他,只能皺眉在一旁不時地為他夾些菜在碗裡。

上次她受傷之後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小久雖然依舊對她冷冷淡淡的,卻也每天都來照顧她,讓她很是感動。至少他還是關心她的吧?

只是,到底還要多久他才能忘掉那個錦兒?

“咦?師弟,這小久怎麽回事啊?我記得他以前不愛喝酒的,而且臉色看上去也不怎麽好。”吳子期一邊捋著銀色胡須,一邊皺眉好奇地看著小久,低聲說道。

陳大夫聞言,無奈地低歎了一聲,道:“別提了。本來之前收了一個小丫頭做徒弟,她天資聰穎,勤奮好學,我是喜歡得不得了啊。可是後來後來她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了,小久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說到這裡,陳大夫的面上也一臉的難過。

“哦?還有這樣的事?怎麽會悄無聲息地就走了呢?”吳子期一邊疑惑道,一邊看向小久,心裡猜測或許是跟小久有關系。

“算了,不提這事兒了,來,喝酒。”陳大夫不無痛心地歎了口氣,率先端起小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墨焱從外面走了進來,步履沉重,而且一臉的憔悴。

“徒兒,你可算回來了,快來。”見自己的愛徒回來了,吳子期忙笑著衝他招手。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墨焱很不對勁。

只見,

他俊顏憔悴無華,走過來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就往自己面前的空酒杯裡倒滿一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陳大夫和吳子期面面相覷了一番,都甚為不解。這是怎麽了??怎麽他們倆的徒弟都這樣一副借酒澆愁的樣子?

而墨焱身旁的琴兒在看見他的一刹那,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她微微顫抖著身體,想起身避開他,卻無奈身子像被定在椅子上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那天她蘇醒過後才從小久嘴裡聽說他竟是師伯的那個愛徒,這讓她萬般的恐懼不安。今天師伯一來,她就心神不寧了一下午,所幸沒見著他人,她才漸漸放心下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來了。

“琴兒,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那麽蒼白?”陳大夫不經意間發現琴兒的異樣,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琴兒上次的事情被小久瞞了下來,隻說她是不小心摔了的,所以陳大夫並不知道墨焱和她之間的過節。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琴兒忙艱難地扯起一絲笑容:“沒,沒事。”說罷,她有些緊張地側眸去看墨焱,見他自顧自地喝著酒並沒有看自己,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怎麽說她也是師父的徒兒,他應該不敢再對她怎麽樣了吧?

見他兀自喝個不停,坐在墨焱另一側的小久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淡笑道:“來,我們一起喝。”

聞言,墨焱停下了動作,緩緩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那淡淡的笑容,心裡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火。

“笑?你還笑得出來??錦兒她都不在了,你還笑得出來!!”墨焱猛地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砸到地上,怒吼了出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被嚇得顫了一下,四下裡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小久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睛,不太明白他為何這麽激動。不過,一提到錦兒,他的心情也頓時更糟了,臉上的笑意也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她不在了,師兄連笑一下都不可以了嗎?!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吼他?!”一旁的琴兒見師兄被吼,心裡頓時一急,也忘了之前的教訓,不滿的話語脫口而出。

然而,話音未落,墨焱卻猛地轉身,“啪”地一聲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琴兒連驚叫都來不及,就這麽被他一巴掌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隻這一瞬間,她的臉便腫了起來,上面有著五個鮮明的手指印,嘴角也溢出血絲來。

本來還處在震驚中的其他人,這下更是驚得下巴都快脫臼了。天哪,這一巴掌也太狠了!

“你!師兄師父”琴兒哭著看向小久和陳大夫,一手微微發顫地輕輕撫上自己火辣辣的左臉,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和憤恨。

他憑什麽這麽欺負人?!她就說了一句話而已,他憑什麽又打她?還下手這麽重!!他以為他是誰啊?!

“墨焱!你夠了!”率先反應過來的小久連忙大聲斥責道,起身就想去扶琴兒,卻被墨焱猛地一把推到了旁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夠了??要不是看在師叔的面子上,我早把這賤人給殺了!如果不是她,錦兒怎麽會離開!又怎麽會流落到被滿門誅殺的劉府?!!!”墨焱厲聲咆哮著,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說什麽?什麽被滿門誅殺的劉府??你說錦兒她她在劉府???”小久突然反應過來,雙唇微微發顫地問道,一臉的難以置信。

旁邊座上的陳大夫這下也大體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一張歷經滄桑的臉上頓時說不出的震驚。而地上的琴兒也整個兒呆住了,都忘了要從地上爬起來。

“她死了,她死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墨焱怒吼了一聲,猛地一甩衣袖轉身往外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他這一走,似乎將屋裡所有的溫度都帶走了。熱鬧不再,歡聲笑語不再,只剩一室的冰涼和靜默。

小久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雙眼頓時變得空洞而茫然,眼淚無聲地滑落。

“怎麽會這樣”那名店員夥計喃喃地輕聲說道,眼裡也微微濕潤開來,一旁的陳大夫亦是老淚縱橫,握著酒杯的枯槁的手也不住地顫抖著。

“徒兒啊,為師對不住你”陳大夫心痛莫名,忍不住哽咽道。一旁的吳子期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猜了個六七分,忙皺眉輕歎了一聲,拍撫著陳大夫的後背,不住地安慰他。

地上的琴兒垂眸咬著唇掙扎著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默默地站到一邊低著頭流淚,不敢說話,也不敢去扶地上的小久。

死了?真的死了??天,她終於可以徹底消失了!可為什麽她死了都還要來折磨大家?!袖袍下,琴兒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指甲深深扎進了她的掌心,卻絲毫不覺得痛。

不管怎樣,她心裡還是覺得很暢快的。能聽到她的死訊,剛剛那個巴掌也算是值了!

吳子期挨著挨著安慰大家,輪到琴兒的時候,他頗有些尷尬地說道:“丫頭,你別太往心裡去。我這徒兒脾氣就是這樣,自小在宮裡被人捧著長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為師也常拿他沒辦法。”

“宮裡??”他話音未落,琴兒已經疑惑地問出了口,心裡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哦,之前一直沒跟你們提起過,墨焱是火國的二皇子,平常喜歡遊山玩水,四年前遇上了我,就拜我為師跟著我學醫了。”

話語未落,琴兒忍不住一步上前,緊張不安地說道:“師伯,你,你救救我。他是皇子,萬一”URkv。

吳子期明白她的想法,忙笑了笑道:“琴兒你放心,墨焱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他既然知道你是他師叔的愛徒,自然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看他剛才悲痛的樣子,我想他以後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說到這裡,吳子期也不禁有些擔憂起自己的徒弟來。

琴兒聽他這麽說了,心裡這才安心了不少,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後,又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吳子期又安慰了一番小久和陳大夫,便起身告辭離去。回了客棧,他找到了墨焱,見他正一個人在屋子裡喝悶酒,桌上擺了一桌子的酒。

吳子期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變啊。聽說北邊有幾個村子在鬧疫病,你跟我一起去吧,順便也換個環境,換換心情。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得好好活下去的。”

墨焱猛灌了一口酒後,打了個飽嗝,轉頭一臉醉意地看著吳子期,道:“師父,我難過,我從來沒這麽難過過你給我開點藥吧,好不??”

吳子期心頭一緊,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小子從來都是笑嘻嘻的,沒見他因為什麽事情這麽傷心難過過,看來他是動真心了啊。

“唉~~!”吳子期無奈地歎了口氣,心疼不已地攬過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傻徒兒,開什麽藥??什麽藥都治不好這病,不過,時間能讓你淡忘一切。想開些,啊。”

墨焱苦笑了一番,喃喃道:“師父,我要回去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乾。”

吳子期皺眉歎了口氣,想了半晌後點了點頭,道:“也好。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別想太多。這酒喝得差不多就行了,聽到沒?”

“嗯。”墨焱迷糊地應了一聲,趴在桌上抱起一壇酒仰頭就往嘴裡倒。

吳子期看在眼裡,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北方的天氣越來越冷,錦兒所在的地方更是時不時地便要飄上一場雪,地上原本隻到腳背那麽厚的雪,現在已經堆到小腿肚了。

不過,還真應了琉夜那句話,只要不停地練,就不會覺得冷了。錦兒為了驅寒,也為了能盡早學成,練得越來越賣力了。

雖然中間想過給琉夜下毒,但是仍舊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錦兒也只能繼續等,反正她現在練功練得正起勁兒,就再讓他多活一段日子吧。

不知不覺一個月又過去了,算下來,毒性發作的日子應該就是這兩天了。

這天中午,琉夜早早地吃過午飯後便下山去了。基本上每隔幾日他都要下山一趟,畢竟這山上除了能打些野味回來,再沒有其他吃的了。

錦兒在院子裡練了大半個下午後,便坐下來準備休息會兒。不料目光一轉,正巧看見不遠處雪地裡有隻灰白色的兔子在那裡一蹦一跳的,看上去還挺肥。

想到晚上可以吃到香噴噴的烤兔,錦兒嘴裡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天天沒命地練,身體對營養的需求自然是相當高的,可惜即便是琉夜也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在這冰天雪地裡打到獵物,就比如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只能吃素。

想想她現在也有兩下子了,抓隻兔子應該不會很難吧?想到這裡,錦兒不再多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過去。

然而,錦兒沒料到兔子竟然那麽狡猾,而且跑得賊快。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跟著追了半天,最後還是給它跑掉了。

不過還別說,在這麽厚的積雪上面她還能跑那麽快,並且追出這麽遠,足見她現在不管是體力,耐力還是速度都比以前強了至少幾倍了呢。想到這點,她便一點也不懊惱了。

錦兒叉著腰站定在那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轉頭往四下打量。

突然,她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山洞,洞口還有幾根迎風擺動的綠油油的青草,在這一片雪白的環境裡顯得分外美麗和鮮豔。

錦兒眉頭一揚,心想那兔子會不會跑洞裡去了??於是,她再度抬腳,艱難地往洞口而去。

到了洞口,她往裡面瞅了瞅,發現這洞並不深,十步不到就到底兒了。但是讓她驚喜不已的是,裡面竟然有個溫泉池,正不斷散發出氤氳霧氣,將這個並不大的山洞熏得有些暖烘烘的。

錦兒心下一喜,往前跑了兩步,蹲到小池子邊上伸手往裡試了試水溫,感覺溫度不燙也不涼,應該正好適合泡澡。

錦兒大喜過望,忙又跑到洞口往外看了看,不見有什麽人,便折回來開始脫衣服準備好好泡個舒服的溫泉浴。

來這裡這麽久,一直沒洗過澡呢,更何況是這麽天然養生的雪山溫泉,泡了之後對自己這段時間疲勞過度的身體可是有很好的緩解之效呢。

洞外不時有寒風吹進來,吹在錦兒剛剛褪去所有衣服的胴體上,頓時讓她打了個寒顫,連忙借助池邊的石頭,緩緩下到了水裡。

腳觸底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溫泉池不僅不大,而且深度也深,站直了也只能到她腰上面一點點。

錦兒試著想坐下來,卻又發現那樣水太深了些,想了想,她便將池子邊上一塊大石頭艱難地抱了過來,沉到了池底當她的坐墊。

這下她再坐下去,並背靠池壁,那水便剛好淹沒到她脖子的位置了。

“呼~~!好舒服啊”錦兒忍不住發出一聲愜意的感歎,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緩緩地搓洗身子。小手觸及身前軟軟的地方,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發育了,而且感覺已經猶如不大不小的水蜜桃了。

哈!怎麽不知不覺就這麽大了??看來,她總算即將成為少女了!

錦兒忍不住暗自傻樂了起來,開始幻想自己長大以後會是什麽模樣,什麽樣的身材。想著想著,她便越發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強烈渴望。

上輩子沒長大就掛了,連戀愛都沒來得及談,這輩子有這麽好的資本,她可千萬不能浪費了!

錦兒一邊想一邊大概清洗了一番後,便停下來閉上眼,背靠著石壁很舒服地享受起來。由於太過舒適,外加她這段時間一直睡眠不足,身體又勞累過度,沒一會兒她便忍不住睡著了過去。

夜色漸漸沉了下來,寒風嗚嗚地吹著,山洞裡沉浸在溫暖泉水中的錦兒依舊睡得沉沉的,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此刻,琉夜正扛著東西往山上走。

待他到家之後,天色已經很暗了,卻發現錦兒沒在。他在屋裡到處找了下,沒見著人影,想開口呼喊,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

無奈,他皺眉出了院子,往四下看了看,憑著雪地反光形成的一點光亮之色,他隱約看見了一串延伸出去的挺深的腳印。於是,他折轉身回廚房拿了個火把和火折子在手裡備用,然後才跑出去埋頭循著腳印一路跟了過去。

這一路跟來,他發現她的步履很是凌亂,看樣子速度挺快。她這是去幹嘛?琉夜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

當他追到山洞洞口的時候,發現腳印到此消失了,此刻早已入夜,雖然外面憑借著滿地的白雪還能看得見些東西,可那洞裡卻是黑漆漆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丫頭,你在裡面沒有??”琉夜喊了一聲,裡面沒有一絲回應。於是,他忙掏出火折子,將火把點燃。

火把漸漸燃了起來,很快將本就不大的山洞給照亮了。琉夜往裡一看,頓時便呆住了。不過很快,他忙轉過身去,氣也不是,怒也不是。

竟然跑這裡面來泡澡?還睡著了??

“該死的,你還不起來!??”話音落下,身後卻沒有動靜。

“喂!起來了!!”身後依然沒有動靜。

琉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照理說他這麽大聲,她就算睡著了也該醒來了的。想到這裡,他咬咬牙索性轉身走了過去。

“喂!”他靠近過去又喊了一聲,卻發現她耷拉著腦袋,依舊沒有反應。他猶豫了一下,湊上去握住她瘦小的肩膀想搖醒她,可手指才觸及她光滑的皮膚,指尖傳來的徹骨的冰寒讓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丫頭!”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晚上,她也是身體冰冷,難道,難道她是中了什麽寒毒,會定時發作??

琉夜不及多想,連忙將火把插在一旁的石頭縫裡,然後飛快地在一旁地上她的衣服堆裡一陣翻找,沒兩下功夫便順利找出了那個白色小瓷瓶。

他快速地倒出一粒藥丸,湊過去捏開她的嘴,將藥丸塞到了她的喉嚨口,然後一把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13551371

當他的手碰觸到水面時,他震驚地發現,這一池溫泉哪裡還有溫暖可言,幾乎冷得就快結成冰了!

琉夜心裡莫名地有些慌了,忙飛快地用她的衣服將她的身子裹起來,又脫下自己的外袍就她包裹在裡面,然後便抱著她飛快地往洞外衝去。

迷蒙的夜色中,他使了輕功用最快的速度往木屋趕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

回屋之後,他再度抱著她衝進了廚房,將她放在地上,連忙去一旁生火。完了之後又忙將地鋪打好,將她放在上面,然後衝回自己房間,將自己所有的被褥都拿了過來,為她蓋上。

伸手去握她的小手,發現還是冰冷得嚇人,而且她的臉白得像一張紙,嘴唇則已經是青紫色。探了下她的脈搏,發現已經微弱到幾乎隨時都要停止了一般。

琉夜心裡越發地慌了開來。怎麽會這樣?解藥不是已經吃了嗎?怎麽還是不行??難道太晚了嗎??不,不會的!

他的胸口莫名地發緊,忙將錦兒從被窩裡抱了出來,讓她更加靠近火源,同時不停地為她搓搓手,搓搓身子。他發現,她的身體就像一塊萬年寒冰,即便是如此靠近面前這堆火,也幾乎不見有一絲溫暖起來的跡象。

琉夜突然意識到,或許得從內而外將寒氣逼出體外才行。於是,他不再多想,將她放回地鋪上坐下,自己則在她身後盤腿而坐,然後便開始用內力為她驅寒。

很快,錦兒的頭上開始緩緩升起飄渺如煙的水汽,漸漸地,她周身的衣物也開始變得有些潮濕起來,到了後面,更是仿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衣物都濕透了。

本來就只是大概裹在她身上的衣物,因為浸濕了而變得有些沉,開始緩緩地松垮開來,並往下滑落下去,到最後只剩了琉夜雙手抵住她後背的地方沒有滑落了。

此刻,琉夜正閉著眼專心運功,對此毫無察覺。

兩個時辰過後,他停了下來,一邊收回手一邊睜開了雙眼,目光在觸及她雪白如玉的裸背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呆了半晌,他忙有些別扭地別過臉去,喉頭滑動了一下,臉上忍不住有些燥熱起來。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於是,琉夜咬咬牙,皺眉轉過頭來,捉起她的一隻手探了探脈搏,發現脈象已經平穩許多,手腕上傳來的溫度也總算不再冰寒徹骨,甚至有那麽一絲溫熱的感覺了。

琉夜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目光一轉,他的視線再度落在了她光滑如玉的肌膚上。只見,那如雪的香肩和玉背上正布滿了晶瑩的水珠,並不時地往下滑落。

琉夜薄唇緊抿,強壓著有些燥亂的心緒,拿起旁邊一塊乾淨的薄布輕輕為她擦拭身子。手指不小心碰觸到那滑嫩細膩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呼吸也有些紊亂起來。

不過,他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然而,身後是擦拭完了,這前面琉夜深吸了一口氣,索性別過臉挪了挪身子,再閉上眼將她小心地放倒下來,然後就那麽閉著眼摸索著為她擦拭脖頸,鎖骨,然後徐徐往下。

雖然沒有睜眼,但之前在山洞時她的身體已經不小心被他看光了,再加上此刻手裡軟布傳來的高低觸感,讓他忍不住有些浮想聯翩。

他也很懊惱,可是腦子偏偏不受他控制了似的忍不住胡思亂想,下身更是莫名地竄起一團邪火,也來湊熱鬧。

琉夜急促而壓抑地喘息著,好不容易大概擦拭完了,他連忙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一顆緊張了許久的心這下才放松了下來。

睜開眼,見她眉頭微蹙,嘴唇的青紫色已經消失,轉而變得有些蒼白,並且乾裂了不少口子。應該是缺水太多吧?

於是,琉夜起身去倒了一碗水來,小心翼翼地將她身子抬高了一點,端起碗來喂她水喝。

極度缺水的錦兒,感受到嘴邊有清涼的濕潤感傳來,忙有些急切地吞咽起來。

“咳咳”由於太急,再加上身體與地面的角度不太合適,她一下便被嗆住了,開始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琉夜眉頭一皺,忙端開碗放到一邊,抬手輕輕拍撫她的胸口,有些懊惱地低聲道:“慢點兒喝,又沒人跟你搶。”

然而,錦兒似乎並沒有清醒,雖然不住地咳嗽著,眼睛卻依舊是閉著的。

咳了好半晌,她總算平靜了下來。

琉夜忙又端過水來,這次,他將她的身子再度抬高了一些,免得又被嗆到。而錦兒似乎也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沒再像剛才那樣急了。於是,一碗水很順利地喂了下去。

最後,琉夜再度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將三床被子都為她蓋在身上,並且將邊邊角角都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完了之後才起身出了廚房。

來到院子裡,琉夜不斷平複著燥亂的心緒,刺骨的寒風吹得他潔白的中衣獵獵作響,也很快將他身體的熱度給降了下來。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沒有定力了??對一個沒怎麽發育的小丫頭也能琉夜越想越懊惱,忍不住握拳低吼了一聲,瞬間,他所站之處的積雪被他無形的怒氣給衝了開來,朝四周飛散出去,彷如平靜的水面落下一塊大石頭,猛地濺起一圈水花。

平靜了好一會兒後,琉夜這才轉身回屋,又查看了一下錦兒的狀態,見並無大礙,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可是,還沒走到床邊,他看著自己那空蕩蕩的床鋪便又止了步。轉身走到一旁,從櫃子裡拿出一件乾淨的厚型長袍穿在身上後,他又轉身去了錦兒所在的廚房。

往火堆裡又添了些柴火,他定在那裡猶豫了半晌,然後便徑直走到錦兒身旁躺了下來。

火堆裡時不時地便要傳來木頭燃燒產生的“劈啪”的爆裂聲,大塊大塊的柴禾燃得很旺,將這不算大的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雖然並不覺得冷,可躺在地鋪上的琉夜卻依舊久久不能入眠。

輾轉反側了數次之後,他不自覺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一手支起腦袋,默默地盯著身旁的錦兒看了起來。。

只見,她稚氣未脫的精致小臉上,柳眉如煙,似畫非畫,濃密的睫毛纖長而卷翹,如小扇子一般嫻靜地覆在眼瞼上,小巧的鼻子嬌俏而略帶一絲英氣,微抿的櫻唇莫名的誘人

仔細想來,兩年多前遇見的她真正是個孩子,而現在的她,已經出落得頗有少女風韻了。年紀尚小,又脂粉未施,卻已經如此迷人,實難想象再過數年她將出落成怎樣的傾城之姿,又將迷倒多少世間男子。

想到這裡,琉夜皺了皺眉頭,暗自懊惱自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甩開莫名的雜緒,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體溫,這才徹底放心了下來。

於是,他轉過身去,不再胡思亂想,閉了眼開始睡覺了。

——————————————————

第二天一早,天色才微微亮錦兒便醒了,是被熱醒的。

夢裡她就感覺越來越熱,而且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沒想到醒來一看,自己竟被厚厚的三層被子裹得幾乎不能動彈。

她心裡一陣疑惑,猛然回憶起昨天自己是在洞裡泡溫泉,後來好像是睡著了。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夢裡感覺身子很難受,又痛又冷,當她漸漸恢復意識,發現自己睡過了頭而且毒性已經發作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不受她控制了,根本無法站起身去拿一旁地上衣服裡的解藥。

而且,她發現溫泉水都已經被她的身體給弄涼了,而周身都被冷水浸泡著,這讓她感覺越發的寒冷難耐。於是,她很快便被凍得失去了意識。

不過,現在看來,她沒死???

錦兒眨巴著眼睛望著正上方的房頂,又低頭望了望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十分慶幸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謝天謝地,她又撿回一條命來。咦?等等,是誰救的她??還有,她昨天是在溫泉裡啊!!

錦兒猛然醒悟,忙掙扎著將被子掀開了一些,仰起脖子往被子裡一瞅。

“啊!!!!!!!!!!”突然高分貝的驚叫聲直衝房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房頂的積雪紛紛被震得齊齊往屋簷下滑落。

而她身旁的琉夜也被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並連忙轉頭看向一旁的錦兒,有些急切道:“怎麽了?!”

原本萬分震驚加恐慌的錦兒,被突然從自己身旁坐起身的琉夜給驚得瞬間消聲,就那麽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盯了他數秒之後,“啊!!!!!!!!!!!”又一聲更加激昂的尖叫聲響徹整座雪山。

“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麽?!”琉夜強忍住想將她扔出去的衝動,一邊揉著耳朵一邊低吼道。聲音這麽大,看來中氣很足,應該是沒事了。

“你、你、你”錦兒緊緊拽著被子,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既驚恐又憤恨地瞪著琉夜,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琉夜皺眉看了她半晌,恍然般明白過來她這麽激動是為了什麽了。於是,他有些無語地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轉身往灶台而去,並撂下一句話:“我對你這樣的身材沒興趣!”

他突然記起來昨晚竟然忘了吃晚飯!難怪剛剛醒來感覺胃裡空得難受。該死的,他怎麽會連晚飯都給忘了!看來得早點擺脫這丫頭,不然他真的會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今天這早飯他還是自給自足吧,他可沒傻到現在去指望她。

琉夜是明智的,因為此刻錦兒正躲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一臉羞憤加滿眼殺氣地瞪著他。

氣死了!真是氣死她了!!就算他真的沒對她那個什麽,但她的身子也是被他看光光了!!而且昨晚她昏迷不醒,誰敢保證他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啊!!!想到那些可能的場面,她就想抓狂!她怎麽能讓自己的大仇人佔去這麽大一個便宜?!!

嗚嗚嗚嗚仇還沒報呢,她卻先“失身”了,嗚嗚嗚嗚錦兒想著想著,眼裡還真的泛出了眼淚花兒來。

雖然她來自二十一世紀,觀念並不保守,但她畢竟隻活到了十四歲,戀愛都沒談過的,對這樣的“第一次”反應自然會很大,再加上對方可不是她的什麽心上人,而是她天天惦記著要毒殺的大仇人啊。

“別想賴上我,我什麽都沒做,而且如果不把你從水裡撈起來,你早見閻王去了!”琉夜很不對時機地冒了這麽一句,更加強烈地刺激到了錦兒。

錦兒氣得渾身顫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羞憤難當地怒道:“誰稀罕賴你了?!!”哼!放心,她不會要一個即將死掉的人負責的!

該死的!她真的好想現在就殺了他!

“你中的什麽毒?”半晌後,一旁的琉夜突然冷冷地問道,似乎只是隨意地一問。

“要你管!”錦兒沒好氣地吼了他一句。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以及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錦兒正懊惱地想叫他先出去,她要穿衣服,琉夜卻先行一步開了口。

“你手上是怎麽回事?”他昨天見她全身都裸著,唯獨左手腕纏著布條,以為是受了傷,就想解開來看看,卻發現那個地方布滿了大小不一,毫無規律交叉在一起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

他這一提,錦兒頓時一驚,忙伸出自己的左手,果真見那處她憎惡的地方正不著寸縷地暴露在外面,心裡頓時說不出的憤恨。

“誰要你扯開來看了?!!”錦兒的怒喝聲裡,透著冰冷寒意。

琉夜手上動作一頓,不禁有些疑惑地轉回頭來看向她,見她眼裡殺意驟現,不禁眉頭一皺,道:“你就這麽在意被我看到了?雖然有點醜”

“你沒資格說它醜!!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它醜,就你沒這個資格!!”

“你沒資格說它醜!!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它醜,就你沒這個資格!!”錦兒徹底憤怒了,她猛地一下坐起了身厲聲吼了出來,甚至連整個肩膀露在外面了都不管不顧。

琉夜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麽說,但是,他心裡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她手上的傷或許跟兩年前那個夜晚有關系。

“為什麽?”他一向沒什麽好奇心,可這一次,他真的很想知道。

“呵!為什麽??”錦兒冷然一笑,腦海裡再度浮現起了當初的一幕幕,心裡對他的怨恨也隨之翻湧而起,難以扼製。

“如果當初不是你,我也不會墜落山崖!更不會淪為一個變態拿來試毒的工具!!你覺得它們醜是不是??這上面每一個疤痕都是毒蛇或者毒蟲咬出來的!!

你能想象整整兩年不停地被那些惡心恐怖的東西噬咬是什麽感覺嗎?!!你能想象不停地徘徊在死亡邊緣, 卻又一次次痛苦地掙扎著活過來是什麽滋味兒嗎?!!”錦兒近乎歇斯底裡地吼叫著,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它們流下來。

琉夜此刻已經僵在那裡絲毫不能動彈了。果然,那晚她果然出事了

“我好不容易逃離出來,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也開始過上了平穩快樂的生活,你卻又在一夜之間將我打回了原形!!為什麽?!我有欠過你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眼淚終是控制不住,唰唰地流淌下來,她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肩也因為太過激動而不住地顫抖著。

琉夜就那麽看著她,毫不避諱她憎恨的目光,面色依舊冷漠,眼裡卻閃過震驚和一絲心疼。雖然真正追究起來,這一切並不能全賴在他頭上,但確實也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他沒辦法置身事外。

而且,雖然向來對死亡都沒什麽感覺,可當那些折磨以及死亡的威脅落在她的身上,他卻忍不住有些擔心,有些難受。

她如此嬌弱幼小的身軀,卻堅強地扛下了那樣可怕的經歷,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心生憐惜了,而且,還有那麽一絲懊悔。現在想來,她當初不過是個無依無靠,饑寒交迫的孩子,那麽渴望得到別人的幫助,可他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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