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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如狼似虎》第七十二章 她這是故意在跟他作對?
“劉府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即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來做。六嬡詪鯖讎至於兩年前,是你太過執拗。一個冷血無情,四海為家的殺手,能發神經地給你點吃的就已經是破天荒了,怎麽可能會因為憐憫你而把你帶在身邊。”冷冷地說罷,琉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他有必要解釋嗎?他不過是個殺人不眨眼,隻認錢不認人的賞金獵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為什麽在這個小丫頭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異於平常的舉動來??還一口氣說了那麽長一段話

這樣的不自控讓他莫名的有些慌亂,有些不安,也很是懊惱。

屋外飄著鵝毛大雪,白茫茫一片,美得震撼人心。琉夜的心緒也如這漫天的飛雪,不停地翻飛著,難以平靜。

而屋子裡的錦兒,則默然地保持著剛才的坐姿,一邊無聲地流著眼淚一邊咀嚼他剛剛那番話。盡管雙肩和後背都裸露在外面,已經冷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卻絲毫沒有在意。

經過剛才一番發泄,她心裡似乎舒暢多了,也輕松多了。其實,她又何嘗不明白當初全是自己一廂情願,以為只要自己堅持他就能軟下心來收留她。而事實上他給了她吃的,還救了她一次,她本該將他當作自己的恩人來看待。

只是,她心裡實在是太苦,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遭遇那些痛苦可怕的事情,恨天恨地太不現實,所以她只能找個活生生的對象來恨。而這個對象,當然非他莫屬了。

現在,她終於將壓抑了許久的委屈衝他宣泄了出來,似乎也將那份苦給轉移了一些出去,心裡頓時舒暢了不少。

剛剛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憐惜和懊悔她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裡,他能有那樣的情緒她雖然很是吃驚,但是看到冷血無情的他露出那樣難受的神色,她心裡莫名地覺得很快意。

兩年前那件事她可以不再恨他,但是嬤嬤和瑩兒的仇她絕不會忘!

想到這裡,錦兒抬手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拿過一旁的衣物開始穿了起來。

第六感告訴她,報仇的機會或許就快到了

錦兒穿戴整齊後,將地鋪收好放到了一旁的角落裡,然後便去接下琉夜沒做完的活兒,繼續準備早飯。

待她將早飯弄好,並端去飯桌時,琉夜這才轉身走過來坐下。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他這次沒有用銀針試毒就直接端起來吃了,這讓錦兒心裡忍不住有些莫名的激動。不過,她表面上可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的。

兩個人默默無言,各懷心事地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飯,然後錦兒便兀自去了院子裡練劍。

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琉夜過來,錦兒料想他或許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所以心情不好不想教她,便也沒去找他,兀自在大雪紛飛中專心致志地練了起來。

不過,沒過多久,琉夜便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了一本藍色封面的書遞到了錦兒的面前。

錦兒疑惑地看了看他,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什麽也不說,索性伸手接了過來。

“花月神劍?”錦兒微微吃驚地念了出來。雖然沒聽說過,但光看名字就覺得應該是挺不錯的劍譜。13550163

“練好了,以後在江湖上沒幾個人能欺負得了你。”琉夜冷冷地說罷,轉身就欲離開。

錦兒卻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怎麽?想補償我?”她抬頭看著他碩長高大的背影,冷笑道。

琉夜腳下一頓,定在了那裡。

“好吧,我收下了。”不等他做出回應,

錦兒卻已經搶先一步如是說道,並隨即轉身往徑直廚房而去。笑話,好東西不要白不要!萬一真如他所說,練好了這套劍法就能馳騁江湖,那可就太好了!

琉夜轉頭看著她低頭一邊翻看一邊往屋裡而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裡莫名地有些煩亂。

那可是不能外傳的秘籍,要是師父知道他不經他允許便傳給了外人,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

不過,他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早上那件事過後,他覺得他跟她之間好像突然橫亙了一條巨大的鴻溝,怎麽也跨不過去,他也沒心思像之前那樣教她武功了,所以便想到將秘籍給她,讓她自學。

如果她有那個天賦,能自學成功,那他就權當自己收了個徒弟,下次去跟師父請罪就是了。如果她沒那個天賦,到時再收回劍譜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樣一來倒是既讓他解脫了,又可以當作是對她的一點小小的補償,也算是兩全其美的一個辦法吧。

廚房裡,錦兒正一邊拿著書琢磨,一邊拿著樹枝模仿上面的動作以及劍的走勢,學得很認真。幾個動作下來,她感覺這套劍法真的很不錯,心裡忍不住有些莫名的激動起來。

嘿嘿,她現在總算有了那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了。看來,她或許真的要轉運了呢。

準備晚飯的時候,錦兒做得很認真。因為,中午那頓飯琉夜依舊沒有用銀針試毒,看樣子是對她徹底信任了。如此一來,她也就有機會下毒了。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解開左手的布條,在滿是猙獰疤痕的左手手腕兒上割了一刀,並放了一些血,然後再將傷口包扎好,用布條纏住,這樣一來就看不出什麽了。

為了預防萬一,她不僅在兩道他愛吃的菜裡混了不少血,還在一壇酒裡也倒了十滴血進去。他平常喝酒都是直接抱著酒壇子喝,不會倒在小酒杯裡,所以她不怕他會提前發現。至於菜嘛,那兩個被下了毒的菜都是作料比較多的菜,放了血進去也看不出什麽異樣來。

一切準備好之後,她又收拾了一番,然後才端著飯菜往飯廳而去。

錦兒一臉平靜地擺好碗筷,又為他盛好飯,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顆心莫名地有些不安。

就快成功了,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了吧?為什麽她心裡如此的不安,心跳也比往常快了很多?太緊張了,一定是太緊張了。

鎮定,要鎮定!等這一天等了這麽久,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這時,琉夜端起飯碗,拿起筷子先是吃了一口白米飯,一切正常。錦兒也端起了飯碗,目光忍不住向他瞟去,一顆心緊張得快跳出來了似的。

這時,琉夜突然抬眸對上了錦兒的目光,眉頭微皺,眼裡有一絲疑惑。

錦兒見自己偷瞄被發現,心裡一緊,連忙低頭佯裝自然地吃了起來。

琉夜盯著她看了半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收回視線,手裡的筷子伸向了一盤菜。

錦兒雖然沒有再看他,但卻依舊用余光關注著他。此刻見他沒去夾那兩盤有毒的菜,心裡忍不住有些急躁起來。

不過,她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他會吃的,他一定會吃的,千萬別表現出什麽異常,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然而,就在這時,琉夜卻將碗筷放了下來。

錦兒心裡一驚,暗道:糟糕,不會被發現了吧??

“你叫什麽名字?”突兀的問題讓錦兒頓時呆住了,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呃錦兒。”她實在不懂他為何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問她這麽無聊的問題,要知道她和他朝夕相處已經一個多月了,他還從沒問過她名字,而且兩人的談話也是少得可憐。

“錦兒?”琉夜垂眸低聲重複了一遍,感覺有些熟悉。隨後,他緩緩憶起當初遇見她的那次,她好像是跟他說過的,當時還覺得挺好聽的,只是他並沒有想過要去記住她的名字,所以這麽久過去了,一時沒能想起來。

“你身上的毒沒有找大夫看過嗎?”撇開雜緒,琉夜轉而問道。

“那些大夫能治的話,你以為我還會讓自己每個月都去與死神搏鬥??”錦兒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琉夜皺了皺眉,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他又開口道:“我正巧聽說過在這片雪山後面的峽谷裡,有一種極其稀有的解毒珍品——冰蟾。明天我就進山去找,你在這裡專心練武,等我回來。”

“冰蟾??”錦兒疑惑道。這東西她倒沒聽過呢。

“冰蟾身體晶瑩如冰,從而得名。因為數量稀少,與雪的顏色很相近,再加上它反應敏捷,速度快,所以很難找,我這一去可能至少也得好幾天,你照顧好自己。”說到最後,琉夜感到萬般的別扭。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樣暗含關切的話,連師父都沒有。

聞言,錦兒有些怔住了。雖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面無表情,可不知怎麽的,她卻覺得他方才似乎有些溫柔。盡管這樣的詞語用在他身上真的很奇怪。

見錦兒怔怔地盯著自己看,琉夜感覺越發別扭了。於是,他索性移開視線不再說話,低頭端起飯碗繼續吃了起來。

錦兒回過神來,眼見他的筷子伸向了其中一盤有毒的菜,她心裡一慌,忙伸手一把將整盤菜都搶了過來,護在自己面前。

“我、我喜歡這個菜,你吃別的!”錦兒佯裝出一副霸道的樣子,挑眉瞪著他道。

琉夜有些尷尬地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皺眉伸向另一盤菜。

錦兒一驚,忙又搶先一步奪了過來:“這個也是我的!”

琉夜一副驚訝而不解的神色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因為,平常她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眼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面前這兩盤菜,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錦兒忙拿起筷子,夾起自己搶來的兩盤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看著她誇張的吃相,琉夜眉頭一皺,道:“慢點兒吃,我又不跟你搶。”說罷,他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想,兀自轉向了另外兩盤菜。所幸這回錦兒沒再跟他搶。

吃了幾口,琉夜伸手就想拿那壇酒,錦兒兩眼一瞪,忙一把抱了過來,仰頭就往嘴裡倒。

“咕嚕咕嚕”幾大口下去後,她放下酒壇開始大口地喘氣。

天!好辣!!!她哈了幾口氣,忙端起飯碗大口大口地往嘴裡拚命地塞飯菜。

一旁完全被她驚住了的琉夜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尾忍不住有些抽搐。

她這是故意在跟他作對嗎?專搶他喜歡的東西??可這樣的方法是不是太蠢了??

沒兩下功夫,錦兒便將整整兩盤菜給吃光了,還喝了半壇子酒,胃裡撐得鼓鼓的,腦袋也暈得不行了。

完了,剛才一急把酒當水喝了錦兒抱住小酒壇子,感覺那不是一個,而是五個。

“啪!”錦兒用僅剩的一絲意識,故意松手將酒壇子給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爛,隨後,她便兩眼一閉,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喂!你沒事吧??”琉夜很是無語地推了推她,見她已經沒了半點反應,不禁深吸了口氣再呼了出來,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今天是發什麽瘋了?明明不會喝酒還學別人抱著酒壇就往嘴裡灌真是個笨丫頭!

琉夜將錦兒徑直抱著去了他的房間,為她蓋好被子後,他坐在床沿上默默地盯著她看了起來。

只見,她秀眉微蹙,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櫻桃小嘴還不時地嘟囔著,說不出的可愛。

琉夜唇角微微一揚,不自覺地俯身上前,抬手輕輕為她揉散額心的疙瘩,隨後他卻並沒有抽回手來,而是緩緩移向一旁,溫柔地覆上了她粉嫩光滑的臉蛋。那異樣的觸感,讓他的心都忍不住軟了下來。

她睡著的時候,沒有恨意,沒有怒意,也沒有那些小心計,仿佛還是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不過,她淪落至此,他多少都有點責任。所以,他一定要幫她治好身體。

想到這裡,琉夜有些不舍地抽回了手,起身出了房間,替她將房門輕輕關上。

翌日,當錦兒皺眉呻吟了一聲,從宿醉的頭痛中醒過來時,已經是接近晌午了。她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夜的房間裡,錯愕的同時也漸漸回憶起昨晚的情景。

想到昨晚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搶著將兩盤菜給吃了個精光,還喝了小半壇子的酒,她便說不出的懊惱。

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結果卻變成了這樣,她能不鬱悶嗎?不過昨天將一切搞定後,她感覺自己心裡好像突然變得好輕松,和之前等著看他中毒的心情完全截然不同。

至於為什麽會覺得輕松,她也不知道。想來應該是聽他說他要去找冰蟾為她解毒,而她則在關鍵時刻及時挽回了局勢的原因吧?

自己身上的毒何時能解,甚至到底能不能解,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所以,她在他這裡看到了希望,自然就要嘗試一下的。哼!看在他要幫她解毒的份兒上,她就讓他再多活些時日吧。

想到這裡,錦兒起身下床出了房間,迎面而來的清新而裹挾著白雪氣息的寒風,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宿醉後的頭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在屋裡屋外走了一圈,她沒找著琉夜的身影。

已經出發去找冰蟾了??

想到昨天他說他至少得在峽谷裡面呆個幾天,她心裡便莫名地有些擔心起來。那可是在冰天雪地裡餐風露宿啊,光是想想她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嗯?錦兒,你擔心他幹嘛?別忘了他可是你的大仇人!幫你找個冰蟾你就心軟了??你忘了嬤嬤和瑩兒是怎麽慘死的嗎?!心底突然竄出來一個聲音,冷厲地提醒道。

錦兒心裡咯噔一聲,忙自言自語道:“誰擔心他了?我只是擔心我的冰蟾而已。”說罷,她甩了甩腦袋,皺眉往廚房而去。

進了廚房,揭開鍋蓋,她驚訝地發現鍋裡擺了幾盤做好的菜,看樣子是他刻意為她準備的。

錦兒心裡突然一緊,莫名的有些難受起來。

他這兩天的轉變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為什麽?他是個冷血的殺手,有必要為她做這些嗎?有必要補償她什麽嗎??錦兒皺眉閉上眼,牙關緊咬,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她寧願他像之前那樣冷漠無情,也不願像現在這樣讓她忍不住心亂矛盾!

琉夜下山後,四處打聽,最終找到了一名當地最有經驗的老獵戶,向他打聽關於冰蟾的下落。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這大半輩子都在這一帶打獵,那個什麽冰蟾我倒是見過,但總共也就那麽幾次,而且還沒靠近就被它給跑掉了,那速度可是奇快。

以前也有不少人想來捉,但大多數的人都要麽臨陣退縮,要麽半途而廢了,還有極少一部分耐力足的人運氣好給碰上了,卻都以失敗告終。所以近十年來都沒人再來過了。”那名獵戶看上去五十多歲,倒還顯得挺精乾的。

“可是,我聽說有人成功過。”琉夜似乎並沒有因為獵戶的話而產生一絲退縮之意。

都兩的的。老獵戶笑著搖了搖頭,道:“是有那麽一個。不過他武藝高強,而且為此付出了一隻胳膊的慘重代價呢。那冰蟾不僅數量稀少,很難發現,而且速度極快,更重要的是,它背上有毒囊,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的毒囊會向外噴射毒液。

那毒液不僅能腐蝕身體,而且毒性還會很快蔓延至人的全身,最終使人毒發身亡。那位壯士就是被噴在了手上,他反應倒是快,一刀砍下了自己的胳膊,這才僥幸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而其他一些人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嘍”老獵戶說到這裡,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眼前的小夥子看上去英氣逼人,身手不凡,可若是死於非命,那可就實在太可惜了。UR11。

琉夜哪裡會不知道這些,因為那個斷臂的人跟他可是挺熟的,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冰蟾這東西,更不會知道天蠶手套可以防止冰蟾毒的腐蝕。

也算是運氣好,以前在一次任務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天蠶手套,便將它收在了身上,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帶我去冰蟾最容易出沒的地方。”琉夜從懷裡掏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塞到老獵戶的手裡,冷冷地說道。

老獵戶疑惑地打開一看,裡面白花花的銀子十分的耀眼。他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天,這麽多銀子,他這後半輩子不用辛苦地出去打獵也能不愁吃喝了啊!

於是,老獵戶回屋收拾了一番後,帶上棉被,乾糧等一堆東西,往雪山深處走去,琉夜則緊隨其後。

幾乎沒有停歇地走了一天半夜之後,兩人總算抵達了目的地。雖然憑著隱約的朦朧月色只能將四周看個大概的輪廓,但老獵戶還是很肯定他要找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於是,兩人停了下來,找了塊大岩石背風而坐。

老獵戶放下背上沉沉的包裹,一邊喘氣一邊就著岩石和兩三根木棍,搭了一個簡單的小帳篷,和琉夜一起擠進去避寒。

“年輕人,你找冰蟾是為了救人吧?”老獵戶一邊嚼著乾餅,一邊問道。見琉夜沒有回答,他又兀自笑道:“應該是為了自己很在意的人吧,不然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這裡受罪了。”看他的氣質和衣著,應該不是缺錢花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為了賣錢而抓冰蟾的。

琉夜依舊沒有回答,兀自一口一口地咬著手裡的餅,很優雅地吃著,心裡卻忍不住思考“很在意的人”這幾個字眼。

是在意嗎?還是只是為了彌補她?可是,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的風格啊。他何曾在意過別人,又何曾因為殺了某人而覺得虧欠了某人?要知道,他殺過的人可是數都數不清的。

最終,琉夜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越想越心煩,索性不再深究下去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只知道如果不救她,他心裡會不好受。而他,從不會難為自己。

吃完東西之後,累了一天的兩人便窩在帳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先後蘇醒過來,從小帳篷裡鑽了出來。

“就是這處山谷,我以前幾次看到冰蟾都是在這附近,雖然它通體晶瑩,但它的眼珠子是有些幽綠幽綠的,所以只要盯得仔細,應該還是能看見它的。當然,也要看你運氣好不好,萬一它不出現那也是白搭。”老獵戶叉著腰說道,嘴裡不住地冒著白氣。

隨後,老獵戶又囑咐了他幾句,便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人已經帶進來了,剩下的可就不是他的事兒了。才賺了那麽大一筆銀子,他可不想帶到地府去花不過,看在他出手那麽大方的份兒上,這床棉被就留給他吧。

於是,老獵戶隻隨身帶了點乾糧,便告別了琉夜,隻身返回了。沒多久,這處白茫茫,看上去一點生機都沒有的雪山山谷就只剩下了琉夜一人。

他選了一處稍微隱蔽,高度又適中的地方蹲了下來,就那麽目不轉睛地望著底下的地面,開始守株待蟾。

寒風凜冽,白色的衣袍獵獵作響,墨色長發迎風飛舞,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仿若石刻刀削一般, 生動立體卻又紋絲不動,只看得見他那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璀璨的眼眸不時地動兩下。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溫暖而柔和的太陽緩緩升起,到了最頂峰又緩緩西沉下去,然後夜幕漸漸降臨。

直到已經看不清事物了,琉夜才飛身而下,鑽進了帳篷。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要將帳篷掀開一部分,一邊吃東西,一邊注視著外面。

如是這般,一眨眼五天過去了,他卻一無所獲。雖然心裡開始隱隱有些煩躁,但他還是相信,冰蟾一定會出現的。既然來了這兒,他便決不允許自己空手而歸!

而每日苦心修煉的錦兒,眼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依舊不見他回來,心裡也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越是不安,她便越是瘋狂地練功,只希望自己無瑕去想他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麽,有沒有捉到冰蟾,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雖然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她只是在擔心他能否順利帶回冰蟾給她解毒,但她不得不承認,朝夕相處了那麽長一段日子,如今他突然從她的視野裡一連消失了數天,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也許是太冷清了吧?畢竟這裡連個活人都看不見,更別提和誰說上兩句話了。之前他在的時候,至少一天還是能說上三四句話的。

又過了兩天,這日,豔陽高照,明亮的光線在雪地上反射出晶瑩美妙的景致。

琉夜突然看見前面有個淡綠色的小點在不時地跳動,他神色一凜,瞬間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上面。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琉夜也越來越興奮起來。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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