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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二十一章 曹氏娘家的喜事
  “呵呵呵……”梨花乾笑了兩聲,身子微微後傾地說道,“這個嘛……三十六計――跑啊!”

 “秦梨花!”曹氏暴跳如雷,顧不得渾身是水,拽著棍子就追出來嚷道,“你給老娘站住!今天不抖散你一身皮兒,你還不知道老娘姓什麽!站住!”院子裡頓時熱鬧了起來,偏偏剛才負責喂雞的東三嬸才把那七八隻母雞放出籠子來,活動活動筋骨,正好就趕上這場熱鬧了。一時間,雞飛狗跳,曹氏舉著根棍子滿院地追著梨花罵。

 黃鶯聽見聲音好奇地跑出來瞧了一眼,掩嘴偷笑道:“活該!看你還嘴硬不嘴硬?要了兩雞蛋,還不活活把你打死,得意什麽呀?”

 紅菱聽見她那話,忍不住說了她一句:“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喲,紅菱姐,你倒怪上我了?”黃鶯不服氣地翻了個眼皮說道,“我剛才根本就不在夥房裡!”

 “那米終歸是你淘洗的吧?你淘個米跟撒米有什麽分別?管家娘來瞧見水缸底有那麽些米粒兒,就罵我不知節儉,還動手打我,幸虧梨花攔著,要不然你也跑不掉!”

 “哼!”黃鶯不滿地別了別嘴,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算你們倒霉唄,我又不是故意的!

 紅菱想去幫梨花,卻被龔氏和雲阿婆攔下了。龔氏勸她道:“你瞧瞧,管家娘連個汗毛都沒碰著梨花的,就跟在屁股後面追一通,累了也就罵一頓算了事。你要再去湊個熱鬧,反倒添了一身的傷,叫她出了氣了!”紅菱急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跺腳道:“可也不能讓管家娘這麽一直追著梨花啊!梨花不累嗎?”

 雲阿婆小聲地說道:“那丫頭腿腳利索著呢,打不著的!我們這管家娘油葷沾多了,擱一身都是那肥肉,跟贅了千斤鐵似的,跑不快的!”

 話音剛落,旁邊幾個婦人都竊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梨花忽然絆著一根散放在院子的紅苕藤,往前摔了一跤,正好重重地壓在了一隻腿腳慢了點的母雞身上。只聽見一聲悲慘的雞叫聲,整個院子忽然安靜了下來!

 曹氏被氣憤衝昏了腦袋,滿腦子都是狠狠收拾梨花的念頭,這時候哪兒顧得上一隻雞呢?她見梨花摔倒了,自以為撿著大便宜了,趕緊上前舉起棍子就要打下去!

 “住手!”滿庭那低沉的聲音忽然從二院門那兒傳來。大家回頭一看,只見他扶著門框慢慢地走了出來,面色不太好,還帶著一點白,走路的姿勢也微微往左傾。

 雲阿婆忙走過去扶著滿庭說道:“你這孩子起來做什麽啊?還傷著呢,可不能繃了傷口呀!管家娘替你教訓媳婦呢,你不用出來,打不死的。”

 “雲阿婆!”曹氏看見滿庭時,不知為什麽竟有點畏懼的樣子,手放了下來喝了雲阿婆一句道,“我說了要打死她嗎?你這老人家的嘴怎麽這麽會掰扯呢?我只是教教她這莊上的規矩罷了!謝滿庭,你瞧瞧我這一身水,都是給你這媳婦潑的!我好賴是個管家娘,有她這麽胡鬧的嗎?上哪本書上找這樣的理兒去?你說說!”

 滿庭輕輕地推開了雲阿婆的手,道了聲謝謝,然後忍著痛緩步往台階下走去。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這時候,梨花還死死地貼地趴著,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身子下面正壓著一隻肥肥的母雞,雖然頂得她胃很不舒服,可仔細想想――就算救起來也是粉碎性骨折外加終身殘廢了,

倒不如索性送它一程吧,嘿嘿……這樣的話,謝滿庭也能有口雞湯喝呢! 滿庭吃力地走到了梨花跟前,想彎腰卻彎不下去,隻好伸出手來對她說道:“起來。”  “謝滿庭,你沒聽見我說話嗎?你這媳婦太沒規矩了,弄得我從頭濕到腳,人沒個人樣兒,有她這麽胡來的嗎?你倒一聲不吭,連訓都不訓一句?”曹氏的語氣分明有些著急了,與其說她想找滿庭算帳,倒不如說她是在跟滿庭告狀。

 滿庭沒理會曹氏,低頭看著梨花問道:“舍不得起來了?”

 梨花眼珠子轉了一下,估摸著這雞應該沒動靜了吧?她這才搭著滿庭的手,一骨碌趴了起來,順帶低頭看了看那隻雞,已經一動不動了,ok,奸計得逞!

 “雞!我的雞!”曹氏這才想起梨花剛才還壓著一隻雞呢!她忙拽著雞翅膀提起來晃了晃,早就到閻羅王那兒排隊等投胎了!她氣得上下牙齒打架,恨不得一拳送了梨花去見如來佛祖。她衝著梨花嚷嚷道:“你是故意的!你壓著這麽大隻雞都不知道嗎?也不覺得心口擱得慌!”

 梨花躲到了滿庭身後,可憐巴巴地說:“人家摔地上……摔得頭暈眼花的,哪兒顧得上身下還壓著什麽呀?要不是你緊著追我,我也不會摔倒壓住它呀!要不然……我給它做個心肺複蘇?”

 “複蘇你個頭啊!死都已經死了!”曹氏氣得真想把她拽出來丟外面堰塘去,可滿庭面無表情地擋在梨花前面,曹氏到底是有些害怕的。

 “橫豎都死了,難不成還要我給它陪葬?它這只能算是意外身亡吧,大不了我給它好好安葬一回,立個碑什麽的,總行了吧?”

 “呵!”曹氏叉著腰,漲得滿面通紅地對肖嫂子她們說道,“你們聽聽,都是些什麽胡話?給一隻雞安葬,是她們汴京城新玩法嗎?可笑不可笑?”

 “你得聽我把話說完吧,那安葬一隻雞還不容易嗎?拿幾塊黃薑,幾瓣蒜,一根蔥,一鍋子水把它水葬了不就完了嗎?再添幾把柴火,咕嚕咕嚕地就送佛祖那兒去了,多簡單呀!單是我們汴京城有這安葬法嗎?你們這兒沒有?”

 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婦人們眼巴巴地盯著那雞,各自早在心裡把那燉雞的過程幻想一遍,恨不得立馬從曹氏手裡把雞搶過來。聽了梨花這話,她們真差點拍手叫起好來!可當著曹氏的面,她們想笑也只能暫時憋在腮幫子裡“說白了你就是嘴饞想吃雞!”曹氏數落道。

 “這叫我嘴饞想吃雞嗎?你什麽緣由都不說就拿根棍子打人,你打,我還就站那兒讓你打嗎?我不得跑啊!一跑可不就出事了嗎?只能算不小心追尾了!”

 “追……追尾?追你個頭……”

 “行了,”馬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大院門口,反背著手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就死隻雞嗎?鬧得都不乾活兒了!滿庭還傷著呢,你就好意思叫他站在那兒了?”

 曹氏氣鼓鼓地對馬六說道:“你也得瞧瞧我呀!我這叫秦梨花給淋成什麽樣兒了!”

 “都淋成這樣兒了還不去換身衣裳,光顧著罵人了?趕緊去!雞給我丟下,死了還拽著,打算土葬還是火葬啊?要不要燒兩紙錢祭祭它?交給肖嫂子拿去中午燉了,隻當給大家打打牙祭了。”

 話音剛落,肖嫂子第一個衝過來從曹氏手裡奪了那雞,抱著就往灶屋去了。其余幾個拿刀的拿刀,尋乾柴的尋乾柴,燒熱水的燒熱水,比剛才掐紅苕藤還起勁兒呢!曹氏見狀黑著一張臉抽身離去了。

 馬六吆喝了灶屋裡一聲道:“地裡還等著紅苕藤呢!燉個雞要一屋子人啊?伺候你雞大爺呢?騰兩個人趕緊掐好了抬到地頭去!”他說罷走到滿庭跟前道,“趕緊回去歇著,多大點事呢,鬧得你這傷著的都起來了?中午多喝兩口雞湯,你正要補補呢,回屋去吧!”   滿庭看了馬六一眼,沒再說什麽了,被梨花扶著回房去了。馬六又衝夥房裡吆喝了兩句,匆匆回了自己房裡。

 房間裡,曹氏剛脫下外面打濕的紫紅比甲,撒氣似的地往旁邊丟了去。誰知道,正好罩在了剛進門的馬六臉上!

 “不要就扔外面去!”馬六沒好氣地從頭上抓下來,擲到了桌上。

 “哼!”曹氏翻了個白眼,背對著他,一邊脫下身上濕透了的衣裳一邊抱怨道,“就知道衝我發脾氣,有點男人樣兒沒有?剛才在謝滿庭跟前,你怎麽就不敢吼他兩聲呢?自家媳婦都給人欺負成這樣兒了,還是個管事呢!”

 “你有完沒完?”馬六拉了張方凳子坐下後,衝曹氏不耐煩地說道,“今天就秦梨花欺負你了,你沒欺負人家?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你不就想給秦梨花那三個丫頭一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嗎?”

 “哎!”曹氏轉過身來,激動得唾沫都飛起來了,“我要不先給她們個下馬威,往後怎麽管教?本就是從汴京來的,嬌氣就不用說了,還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麽活兒都不會乾,懶得跟豬似的,往後指望誰拿佛龕供著她們呐?你倒說得輕巧呢!”

 馬六輕哼了一聲兒,說道:“我知道你看她們三個不順眼,可再看不順眼,也得忍過這兩年,這可是汪管事臨走叮囑的。兩年之後,她們是死是活跟我也沒什麽瓜葛了!”

 “還說呢!”曹氏利索地換好了衣裳走過來, 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提起那汪管事我就一肚子氣兒。原本有五個小廝可配,卻非把那紅菱塞給我弟弟!為這事,我娘氣了一宿都睡不著,想起那死丫頭就頭疼!一個髒了身子的姐兒誰家肯要去?偏我娘家就攤上這倒霉事了,偏我還是這莊上的管家娘!你說,好笑不好笑?”

 “嘮叨個屁!橫豎親都成了,你還嘮叨什麽呢?這兩年總歸是要混過去的。我可提醒你,別有事沒事拿紅菱兒出氣兒,為了你娘家的事,我要丟了這管事的活兒,我真得有你好看的!”

 “我管這群媳婦婆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還用得著你說?對了,”曹氏理著發髻說道,“我娘家快辦喜事了,可得先把禮兒備好了。”

 馬六微微皺眉問道:“喜事?又有什麽喜事?該不會又是你哪個遠方表姨的親姑姑要過生辰了嗎?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你也混著送禮兒,爭臉面也不是你這麽個爭法!一年到頭,這些人情面子去了多少銀子你心裡沒個數嗎?你隻當在這莊上守著多少金銀啊?”

 “喲?花了你幾個銅板送人情倒還是我不對了?那送出去不也是你的臉面嗎?我真是費了功夫又沒討著句好話!”“快說吧,誰又怎麽了?回頭我還上得果園那邊瞧一眼。”馬六不耐煩地說道。“不是別人,是我那妹子,我娘給她找了戶人家,都相好了,只等過定了。我好歹是姐姐的,她那嫁妝裡,能不給她添補些嗎?你是當家的,給多少你來定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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