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雖然玩得暢快,但大家還是有所節製的,並沒有出現酩酊大醉的情況。冰@火!中文..當然,也沒有比那好到哪裡去,雖然還留有一絲清明,但一個個都有些東倒西歪了。
“蘭老師,不好了,外面被記者圍上了!”蘭澈溪正和林肆說著話,就見慕閣跑進來喊道。
蘭澈溪一愣,“什麽情況?”
慕閣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我出去上洗手間,聽到有服務生議論就去看了下,外面已經被記者圍滿了。”
“那個,他們應該是跟著我找過來的。”吉龍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一臉心虛地說道。
蘭澈溪挑眉,她想起吉龍今天是晚到了十幾分鍾的。
“你說下怎麽回事?”
這時候,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引了過來,吉龍被看得更心虛了,囁嚅道:“我今天在玉姬洲有一場個人演奏會,這是公開的,記者一早就在音樂大樓門口守株待兔了,我根本避無可避。那些記者準備挺充分的,連懸浮車都備好了,偏偏我一路走來都是限速道,根本甩不掉他們。”
“那之前怎麽不說?”簡楊的聲音帶著怒氣騰騰插了進來。
吉龍苦笑,“我來的時候大家都玩得那麽開心,我不想掃興嘛。”而且,說了也起不到作用啊,反而還影響心情玩不好。
最後一句話他雖沒說,但大家心裡都有數。
“那怎麽辦?我們怎麽出去?”關鬱一臉著急道。
蘭澈溪找來大堂經理,想要詢問她碧水居有沒有特殊通道,結果那位女經理說碧水居的確有特殊通道,最隱秘的就是冕下的專用通道。不過沒等蘭澈溪高興,女經理就為難地說碧水居的冕下專用通道出口並不遠,這時候記者嚴陣以待,想要避開他們的耳目根本不可能。
打發走大堂經理。蘭澈溪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中有人今天晚上有通告行程嗎?”
眾人搖頭,今天是出來放松的,自然要提前將時間空出來。
不過……
“但我明天一大早要去參加綜藝節目。”這時候。令九州開口道。
“我有一個平面廣告拍攝。”鄭嬌俏緊跟著道。
“我也有一個雜志封面要拍。”迷燈一臉為難。
接下來,大家都表示明天一早有工作,吉龍他們也要趕去各地舉辦演奏會。
“怎麽辦?若是被記者堵在這裡,就要亂了套了。”曲東然一臉焦急道。
蘭澈溪皺眉。“先等等,看天色暗了那些記者會不會退散。”若非如此,她便只能動用特殊手段了。
眾人並不知道她的想法,隻以為她也沒有辦法。隻好沮喪地按捺下來。
這會,大家也沒有心情喝酒談天了,宴會廳內安靜下來。只有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徐徐流動著。眾人的情緒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焦躁。
“我出去走走。”覺得有些悶,蘭澈溪開口道。
“我陪你。”林肆跟著站了起來。
和身邊的人招呼了一聲,兩人從宴會廳走了出去。
碧水居很大,像他們包的宴會廳就有十幾個,大型宴會廳也有好幾個,更不要說包廂和大廳了。
因為是蕭舒兒的產業的關系,到這裡消費的娛樂圈人士不少。這裡的服務人員素質也很好,不會隨意泄露客人的信息。
正走著,兩人突然看到聞樺和聞楠在前面,正和幾個陌生人笑著說著什麽。
蘭澈溪凝目一看,有過兩面之緣的聞栩也在其中,那麽剩余的那對夫婦和那個穿銀灰色西裝的青年就是他們父母和大哥了?
“是聞耀。”林肆的話令她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蘭澈溪還沒來得及問什麽,那邊聞樺和聞楠就發現他們了,“蘭老師,林……竟軒冕下。”
一邊打著招呼,兩人拉著家人走了過來,聞楠笑著介紹道:“蘭老師,這是我爸爸媽媽,這是我大哥,我二哥你們認識的。爸媽大哥,這是蘭老師,這是……竟軒冕下。”
“日安桑榆冕下,日安竟軒冕下。”面對冕下,聞耀幾人可不敢像聞楠那樣隨意,鄭重地行著尊禮問候道。
“日安諸位。”蘭澈溪微笑頷首。
“若是不習慣的話,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名字。”林肆先是瞥了一眼聞楠,然後才對著聞耀一家人道:“日安。”
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到薑蕁身上,“薑女士,別來無恙。”
蘭澈溪目光一閃,薑女士而不是聞夫人嗎?
薑蕁這會也認出了這個曾經拜訪貧民區那位雲夫人時見過的男孩,她的神情有片刻的驚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溫和一笑道:“別來無恙,看來你過得不錯。”
她的語氣帶著善意的祝賀,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蘭澈溪。
“借你吉言。”林肆微微一笑。
蘭澈溪發現,林肆對薑蕁的態度出乎預料的好,或許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吧。
對於兩人的寒暄,聞言從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沉默,他的目光似不經意落到林肆身上,幽暗在其中稍瞬即逝。
蘭澈溪這時候的目光也落到了聞耀身上,她之所以注意到他並不是因為他是聞樺、聞楠以及雲蒂拉的父親,而是因為他是安嘉璐愛上過的男人。
打量了一會兒,蘭澈溪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看聞家幾兄妹以及雲蒂拉的長相就能猜出聞耀的容貌差不到哪裡去,聞耀的輪廓深邃,棱角分明,五官端正俊朗,很有些混血兒的俊美。不過,十數萬年的發展,大聯盟的人種早已經混雜在了一起,膚色差異不像原來那樣鮮明了,說聞耀是混血兒也不算錯。
總體來說,聞耀的面部線條是偏向硬朗的,但他淺藍色的發色和眸色中和掉了這種特點,加上本身的性格,讓他的氣質溫潤儒雅。
從他的精氣神不難看出他的身體並不太好,但讓蘭澈溪失望的並不是這點,而是從他的眼神中窺見的心性和性格特點。
這不是一個心性堅定的人,甚至他的性格中很有些猶疑不定的因子,多疑,想法容易受外界因素影響,也就是俗話說的耳根子軟。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便一無是處了,每個人都有這樣那樣的性格弱點。
只是偏偏,聞耀的性格弱點是蘭澈溪最看不上的那類。
蘭澈溪一向認為女人的頭腦可以從她挑選的男人上側面反映,但……
果然,血脈遺傳那種東西太不靠譜了,看林家前後幾個男人做出來的糟心事就知道了。
安嘉璐那樣自立自強的女性怎麽會看上這樣的男人?絕對是中了名叫血脈遺傳的邪。
據聞楠說,她媽媽提議組織了一次家庭旅行,不過她和聞樺要參加頒獎禮抽不開身,她媽媽就把旅行地點定在了玉姬洲,想要一家人聚一回。她就把他們舉辦慶功宴的地點告訴了他們,本打算慶功宴結束後和他們會合的,哪想被記者圍困在了這裡,擔心她爸媽白等,他們就過來說一下情況。
聞楠說這些話時有些忐忑,擔心蘭澈溪會怨她不經同意就將這種消息透露給家人。
蘭澈溪卻沒在意,法不外乎人情,更何況慶功宴算不上機密,連公事也不是。
兩方又寒暄了幾句,內容無非是聞家感謝蘭澈溪對聞樺聞楠兄妹的照顧,蘭澈溪又誇兩句聞樺聞楠的懂事這樣的客氣話。
正要分開,旁邊的包廂門突然傳來一聲哢擦聲,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
看清對方的容貌,蘭澈溪扶額, 能不能不要這麽狗血?
雲蒂拉抬頭就看到眼前一群人,頓時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內就有人叫她。
“雲蒂拉,幫我到服務台要兩個水果拚盤!”
“知道了。”她應了一聲後,手臂一帶將包廂門關上,然後轉身面向蘭澈溪等人。
她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扯出一個微笑道:“諸位日安。”
只是任誰都看出她那個笑容的牽強。
說完場面的問候,她根本沒在意聞家人的反應,看向林肆笑道:“阿肆,好久不見!”這會的笑容比之前真誠多了。
猜到她的用意,林肆歎了口氣,對著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這時候,聞耀旁若無人地開口,伸手依次揉了揉聞樺和聞楠的腦袋,目光柔和而慈愛。
蘭澈溪下意識轉頭看雲蒂拉,及時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濃重恨意,她心中驚疑,什麽情況?
蘭澈溪又轉頭去看聞耀,剛好他的目光正不經意般瞥過雲蒂拉,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在其中看到了陰沉。
最後,蘭澈溪才將視線落到剩下的唯一一位長輩薑蕁身上,但意外地——蘭澈溪以為她會在對方臉上看到對雲蒂拉的厭惡或者淡漠或者無視,但那雙眼睛非常平和,甚至,在落到雲蒂拉身上時還劃過了一絲憐憫。
蘭澈溪看出來了,那樣的憐憫不帶任何惡意,反而還帶著一抹包容,仿佛長輩對待晚輩。
蘭澈溪有些迷糊了,這關系怎麽這麽糾結?
這個時候,雲蒂拉已經越過他們走向了服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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