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在燕京醫院中停了下來。
夏封走下車,趴在駕駛座車窗面前對雲溪說道:“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
他的話落下,那坐在後座的少年就撇了撇嘴說道:“你真的以為王凡還在醫院裡面嗎?
以王凡的聰明程度,在你去周家或者王家的時候,他聽到風聲估計就已經躲起來了。”
雲溪聽到少年這話,眼中露出絲絲思忖之色,最後比較讚同的點著頭說道:“這小家夥說得不錯,以王凡的性格,估計還真的已經躲起來了。”
“既然已經來了,總歸是需要進去看看的。”
夏封笑了笑,抬起腳步就朝著醫院裡面走去。
這個可能剛才他就已經思考到了。
畢竟王凡是一個聰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去了王家和周家。
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剛剛才從周家裡面出來。
如果他不算太笨,在知道自己從周家裡面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醫院去躲起來了。
當然,王凡還在醫院的可能性也不小。
因為他是王家的家主,如果這個時候跑了,很容易讓人詬病的。
大家族的人都是在乎面子的。
尤其是王凡這種人更加的在乎面子,因為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王家。
看著夏封走進了醫院中,那坐在後座的少年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雲溪通過後視鏡看了他兩眼,平靜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打什麽小心思,你的實力被他封印了,除了他能夠解開之外,就算是道境的人解開這封印都非常吃力。”
少年一聽這話,腦袋頓時拉聳了起來。
他低著頭,用著很小聲的聲音說道:“我覺得你們還是放了我比較好,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啊!!!”
“井水不犯河水?”
雲溪嘴角稍稍流露出譏諷的笑容。
這個少年不管是在這個年齡階段,還是在對邪堂而言,都是非常純潔的。
但,他只是一個個例而已。
邪堂這麽多年,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敵人。
而自己和夏封,現在雖然和邪堂還不算是敵人,但也差不多了。
第一,因為邪堂的人昨天對夏封動手了。
第二,則是因為邪堂的人似乎在窺竊玉女宗……
……
王凡的病房外。
夏封朝著病房裡面看去,見病房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人後,他稍稍眯了眯眼睛。
轉身,他來到了王寧的病房外。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王寧,以及坐在病床邊上的夏言詩,夏封緩緩的伸出手摸著下巴。
就這樣思索了好一會兒,夏封又緩緩的走到了王老的病房外和周老的病房外面。
最後,夏封來到了周魁的病房外面。
在病房中的鬼醫似乎感受到了夏封的氣息。
他站起身,無聲無息的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
看著夏封,鬼醫眯著眼睛問道:“有事?”
夏封嗯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後問道:“知道王凡去哪了嗎?”
“不知道。
”
鬼醫當然知道王凡是誰了,他見夏封問起自己,想也沒想的搖著頭。
自己之所以待在這燕京醫院,是為了從周魁的身上提取自己想要的數據。
至於王凡,自己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所以一直沒有去留意他的動向。
見鬼醫搖頭,夏封也沒在說些什麽,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鬼醫看著夏封離開,這才轉身又回到病房中。
很快,回到車子中。
雲溪啟動車子,不過並沒有立即開走。
她笑著問道:“王凡沒在醫院?”
夏封點著頭,手指輕輕的在大腿上面敲打著,最後悠悠的說道:“沒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出現。”
“你就這麽自信?”
坐在夏封旁邊的少年撇著嘴問道。
王凡不可能有那麽傻,這個時候主動跳出來。
就算他跳出來,那麽也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夏封的進攻下全身而退,甚至殺掉夏封。
“不是還有你嗎。”
夏封眼中帶著詭異的光芒看著少年說道。
如果王凡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和邪堂的人有著很深的關系。
那麽只要這個少年還在自己的手上,那麽王凡鐵定會出現的。
而且肯定用不了多久,王凡就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少年雖然給人一種有些純潔的感覺,但夏封這話,他瞬間秒懂。
他冷著一張臉說道:“你真的以為王凡會為了我來找你不成?我看他還巴不得我死,然後挑起你和邪堂的戰火呢。”
“還不算笨嗎……”
夏封對雲溪擺了擺手,示意她開車,最後有些玩味的對少年說道。
這個少年說的話,可能性也不小,甚至很大。
但是夏封敢肯定,王凡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不是不敢做,而是不能做。
如果他還想和邪堂之間有關系的話,那麽肯定會跳出來找自己,從自己手上救走這個少年。
就算他不想為了這個少年而冒險, 那麽邪堂的人也會逼著他來冒這個險。
沒辦法,誰讓這個少年在邪堂之中地位不簡單呢。
雲溪通過後視鏡看了夏封兩眼,思考了幾秒鍾後問道:“你覺得王凡現在在什麽地方?”
“不是醫院就是王家,或者說……正和邪堂的人在一起。”
夏封聳了聳肩,想也沒想的說道。
通過剛才在病房外觀察王老他們的表情,夏封覺得王凡很有可能還在醫院裡面。
畢竟,他們的表情都太過於正常了。
當然,他回到王家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王家是他的大本營,在王家裡面想要乾掉他這個一家之主難度不小,他可不認為七大家族的底蘊就只有那麽一點。
最後一個可能,就是他被邪堂的人接走了。
不過這個可能性比較小……
雲溪眼中精光微微閃爍,最後不再開口詢問什麽,穩穩的開著車子朝著雲氏茶樓開去。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雲氏茶樓外面。
來到茶樓二樓,夏封和雲溪坐在矮腳桌面前。
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少年說道:“剛才沒問你太多的事情,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少年盤腿坐在地上,眼中閃爍著絲絲陰霾和憋屈之色說道:“我還沒滿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