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滿十八歲?”
夏封有些玩味的看了少年一眼,最後把他的那條項鏈掏了出來。
屈指一彈,項鏈直接飛向少年的脖子,最後重新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隨著項鏈的掛上,少年的身上隱隱有著絲絲霧氣出現,最後霧氣消失,少年再次變成了夏封和雲溪剛開始看到的那一副模樣。
“行了,你現在三十多歲了,把我們想要知道的都告訴給我。”
深深的看了少年好幾眼,夏封單手撐著臉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溪在那泡茶。
少年直接扯掉脖子上掛著的項鏈,神情陰晴不定,最後他一臉冷漠的說道:“想要知道什麽?
不過首先我得告訴你,如果想要從我的嘴裡知道邪堂在什麽地方這些消息,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說。”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夏封揉了揉太陽穴,對那個少年擺了擺手說道。
少年嘴角一抽,這混蛋是不是在拿自己尋開心?
自己記得剛才在車子裡面就自我介紹過了,現在居然還要讓自己來一遍……
雲溪看了看那少年,對夏封笑著說道:“他叫仲青,今年十七歲,有個大姐叫仲鬱,有個二哥叫仲嶸,還有一大堆乾姐姐乾哥哥……”
雲溪介紹完後,仲青頓時嗆了起來說道:“還是měi nǚ姐姐記憶力好啊……”
夏封眼睛一閃,對仲青說道:“說正事吧,告訴我你們邪堂想要幹什麽,比如為什麽要在暗中對七大家族動手。
還有你們邪堂和王凡之間是什麽關系,或者說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聽到夏封那劈裡啪啦一長串的問話,仲青頓時眯起了眼睛。
因為夏封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那麽好回答的。
甚至,夏封的話對於整個邪堂的人而言,都是非常神秘的,就算是邪堂的中高層人員,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沉默了很久後,仲青慢慢的說道:“王凡和邪堂之間算是合作關系,不過是什麽方面的合作,這個我就不從得知了。
至於為什麽邪堂要對七大家族動手,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雖然以我的身份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很簡單。
但是因為我還太小的原因,對於這種大事情所有人都避開了我,而且我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事情。”
聽到仲青的話,夏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雙眼,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仲青一點都不怯場的和夏封對視著。
比眼神,自己還從來都不怕誰。
再加上自己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實話,比起眼神來自己更加的有底氣了。
兩人就這樣足足對視了好幾分鍾,忽然夏封揉著太陽穴說道:“問你正事你既然不知道,那我留你還有什麽用。”
說完,夏封緩緩的伸出手,朝著仲青的眉心點去。
咻——
一道劍氣從指間迸發出來,瞬間出現在了仲青的眉心處,似乎下一個瞬間就會直接穿透仲青的眉心一樣。
“好好想想,想想你有沒有遺忘掉什麽。
”
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茶,夏封輕描淡寫般的對仲青說道。
而在一邊的雲溪卻是對夏封翻了翻白眼,這家夥,就知道欺負小年輕……
仲青看著懸浮在自己眉心的劍氣,雙腿微微顫抖著。
一股死亡的危機,從心頭開始彌漫了起來。
過去了好一會兒後,仲青才咕嚕吞著口水說道:“現在是文明社會,咱們講道理好不好?”
嘭——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包廂的窗戶忽然砰的一聲打開,一道黑影從窗戶處微微一閃,刹那之間一個男子就出現在了包廂中。
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身上隱隱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從身上流露出來。
看著那男子,夏封和雲溪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而仲青先是一愣,最後欣喜若狂的大叫道:“包哥救命啊!!!”
男子聽到這一聲包哥救命啊五個字,臉上肌肉抖動了起來。
這輩子,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五個字的。
但偏偏……這五個字自己一年之中最少能夠聽到二十次以上。
深吸了兩口氣,包不歸沒理會仲青,而是看著夏封和雲溪,沉聲的說道:“還請兩位讓我帶小青離開。”
“我還沒有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為什麽要放他離開?”
夏封雙手交叉在一起,嘴角含笑的看著包不歸。
包不歸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扭頭朝著仲青看了兩眼後,這才說道:“因為我們邪堂和兩位沒有任何的恩怨,我想兩位也不想因為這事,和我們邪堂結仇吧。”
“這算是威脅嗎?”
雲溪抬頭看了包不歸一眼,最後又給夏封添了一杯茶。
包不歸搖著頭說道:“不是威脅,而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怎麽就知道我和你們邪堂沒仇?”
轉動著手上茶杯, 夏封平靜的對包不歸問道。
自己和邪堂之間算不得有恩怨,但從昨天之後就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邪堂的人可是對自己出手了。
包不歸眼中一絲疑惑閃現,正當他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夏封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把我想要知道的告訴給我,我可以讓你帶這個少年離開,否則一切免談。”
包不歸身上的氣息直接爆發了出來,他的語氣也變得格外冷冽的說道:“兩位,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你們應該很懂吧。”
夏封和雲溪都沒有說話,但是隨著包不歸的聲音落下,兩人的氣勢也是無聲無息的綻放了出來。
感受到夏封和雲溪的氣息,包不歸臉色頓時一黑,二話不說就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小青,你等著,包哥這就回去喊人來救你。”
聽到包不歸那話,仲青噗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直接破口大罵道:“你丫的怎麽這麽慫,居然眼睜睜的看著我成為他們的階下囚……”
最後,仲青可憐兮兮的看著夏封說道:“哥,給支筆給張紙行不,我把我知道的都給你寫下來……”
夏封看著仲青,再扭頭朝著窗戶處看了兩眼,眼中露出絲絲有些怪異的神情。
現在他都懷疑這仲青和包不歸是假的邪堂中人了。
一舉一動,簡直就好像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