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兵的呼喚,將他們的父母兄弟等直系親屬,連帶著叔伯兄弟、至交好友,都引了過來。
阿七雙手叉腰,一步三搖擺,趾高氣揚的走到了寨門前,對於寨牆上瞄準他的弓箭,充滿了鄙視。
族長手中的弓箭,緊了又緊,最後看了眼沒有邊際的曹軍,再看了看後八旗兵親屬,最後無奈的放棄了。
安然無恙的走到寨門前的阿七,透過門縫,看到集合而來的八旗親屬,以及前後兩次,家人隨趙慈出征,卻沒有歸來的山越叛軍親屬們,將整個門後堵的水泄不通。
一抹冷笑,爬上了阿七的臉,看著這些曾經都瞧不起他,欺負他的人,對著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之後開口道“劉三、阿狗、周根”
阿七大喊著人名“我點到名字的都是我們曹軍的將士如今名下最少都有十畝地,還有糧餉、賞錢
配有小妾者都多的是
本都伯不才,十五歲加入曹軍,也小有戰功,如今未滿十八,家中配有小妾兩名,一位二十的小妾,打理家務,照顧生活,一位十五的小妾負責暖”
阿七越說越來勁,年紀輕輕,又是眾人“照看”著長大的,怎麽看也瞧不出半分作假。
“阿七你做白夢嗎就你那德行會有小妾”
族長大聲打斷他的吹噓,可怎麽也顯得底氣不足,顯然,為族長,洞察人心的眼力更足,而阿七的表現,他也已經信了。
阿七直接無視了曾經在那心中,不可一世的族長的存在,繼續說道“劉三、阿狗等人托我給你們帶話劉三說阿翁阿母阿妹我過得很好”
從劉三開始,小寨除了當場的另外六人,剩下九十多位被俘,最後都選擇加入八旗的山越們,每人帶了一兩句話給家人,語氣、說話的方式,都是他們直系親屬所熟知。
九十多人話,阿七倒背如流,九十多種說話的方式,每一樣都對應著那個人,寨門後的山越人,再無懷疑,瞬間沸騰了起來。
“族長放我們出去我們要去見我家大郎”
“族長求求你讓我走吧劉三那負心漢,外面都養小妾了,他一都快白頭了,養個二十來歲的小妾,眼裡還會有我嗎”
寨門後,八旗兵的親屬們大聲嚷嚷,特別是做妻子的,格外的激動,在關系終生的大事面前,這些人婦,哪裡還有半分理智。
趙慈先後兩次,從江夏及周邊,拉出了三萬余山越青壯,佔這些地方山越青壯的半數,此山寨又與趙家寨要好,全寨七成的青壯都派了出去。
正可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些八旗兵,無不發達者。
七成青壯的家屬,加上大量想搭上便車的叔伯兄弟、要好的朋友,一時間,整個山寨都是開門的聲音。
一個小寨的族長,哪裡還有能阻擋這麽多人的鬧,這時人群中,想搭便車,又想好好表現者,站出來了,一個個衝上前,去開那寨門。
一個個呲牙咧嘴的惡狗像,守衛根本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大門被打開。
“劉三負心漢我來了我才是你的正妻”
劉三四十的妻子,拿出了比十八歲小夥還快的矯健,飛奔似的衝了出去。
阿七笑而不語的默默轉,另外六位八旗,各領著一名侍從兵,前來迎接自己的親朋。
以梯子靠寨牆上,觀望的族長,隻覺渾無力,虛晃著,就從梯子上摔了下來,一旁守候他的三個兒子連忙伸手,險之又險的將他給接住,才沒有摔傷。
族長看了看三位,衣服滿是補丁的兒子,回想著阿七的光鮮,口中呢喃著“完了完了”
族長閉上眼,
等待著寨破被俘,顛沛流離的俘虜子,可這一等,等了幾刻鍾,寨子裡鬧起來,嘰嘰喳喳的嘈雜的很,又等了幾刻鍾,山寨突然安靜了。閉著眼睛的族長,伸出雙手,往肩膀兩邊摸去,沒有摸到刀斧加的鐵兵,除了自己的肩膀,什麽都沒有。
臉上絕望中浮現出幾分疑惑,族長慢慢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著大門,只見寨門不僅洞開著,連門都塌了一扇。
寨內一片浪跡,卻沒見到一個當兵的,後的族人也少了很多,孤零零的就幾十人,收拾著散亂一地的鍋碗瓢盆等東西。
一位老人坐在一個包裹上,正抱著一大塊上好的肥, 用嘴裡孤零零的幾個牙齒,一個勁的撕咬,吃的滿嘴流油。
收拾東西的幾十個人,老者還佔了很大一部分。
族長慢慢的爬了起來,看向正在流口水的三個兒子“人呢曹軍呢寨子怎麽了遭洗劫了”
族長指向散落一地的東西,又指向正在賣力吃肥的老頭“可為何這一地的財物沒被劫走,怎麽山老頭還有肥吃”
大兒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無奈的說到“曹軍根本看不上我們這個寨子,已經走了,連同著寨內的族人,都走了八成,就剩下眼下這些人了”
說到這,大兒子一臉的幽怨,不時還張望著曹軍離開的方向,眼裡全是憧憬。
二兒子看父親還在著急,接著道“這些人都跟著去過富庶的子了,地上散落的這些那是什麽財物啊
根本就是怕出去完了,曹軍走了,直接全扔下的,你看看寨門,就是被著急出去的人給擠塌的”
扔下的當然不是全部,而是在阿七的呼籲下,扔下一些在寨子裡顯得很值錢,去了曹軍就不值錢的破罐子、爛碗、席子、石刃長矛等。
細軟鐵器,還是帶走了的。
大兒子、二兒子,還有空回答他的話,小兒子看著吃的老頭,將手指都放進嘴裡,十七八的人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啃手指。
族長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走向老頭,只見老頭從未有過的傲氣爬上老頭的臉,一旁正在收拾財物的山越,立馬站出來了一小半,將老頭牢牢的護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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