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現在雞頭嶺的吳瓊有什麽動作?”
“這位天王似乎吸取了李陽的教訓,縮在天王堡裡不出來,平只派些小嘍囉出來巡山。”
“我們春耕的時候,他派人出來搗亂過幾次,幾個月下來,我們雙方死了十幾個人。”
“他們也沒討到好,大家算是兩敗俱傷吧。”
“據眼線傳回來的消息,他和其他三大天王,包括蜀王府、白蓮教,奢家最近往來比較頻繁。”
“這麽多牛鬼蛇神,妖魔鬼怪聚在一起,估計是商量秋收以後怎麽劫掠川陝。”
“哦,對了,他們還送了請柬,讓我們參加七月初一,在玄音閣舉行聚賢大會。”
“呵呵呵,應該說是群魔亂舞大會吧!玄音閣在什麽地方?離我們有多遠?”
“離我們差不多有三四十裡地,雞頭嶺也差不多,距離其他幾個地方比較遠,看來他們非常小心。”
陳遠宏在心裡不斷的盤算著,他轉過頭對王林說道:“王叔,現在距離聚會日期還有差不多一個半月時間,我們先把刀盾手和撓鉤手訓練出來。”
王林臉現驚容,他倒吸一口涼氣,“你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既然大家道不同,就不相為謀,這麽好的機會,不把他們一鍋端掉,我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這不符合江湖道義吧!”
陳遠宏一臉嚴肅的看著王林,“對於這些人渣,我巴不得他們全部死絕。”
“你放心吧,我不是殺人魔王,我分得清哪些人該殺,哪些人不該殺,我不會亂殺人的。”
王林楞了一下,用手點了點他,長歎一聲,半響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決定了,那剩下的問題就交給我吧。”
他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人越老心腸越軟,還是你們年輕人果決。”
在雞頭嶺吳瓊的客廳裡,一幫人也正在閑話著。
在巨大的客廳上首,依次坐著四位精壯結實,紅光滿面,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位的是一位穿著藍衫的中年人。
他長著一張圓圓的胖臉,小鼻子小眼,短眉毛,一笑起來就看不到眼睛,顯得滑稽可笑,可沒人敢笑他。
因為他就是南天王吳瓊,光看這個面相,確實一點都不像。
其他三位應該是他的結拜兄弟,也是天王堡的三位當家。
大廳兩邊坐了七個人,一個大和尚,三個女人,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青人,兩個中年人。
和尚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哪裡像是個苦修的和尚?看這吃相簡直就是個酒囊飯袋!
一個穿著綠衫長裙,貌美如花的妙齡女郎陪著大和尚吃肉喝酒,他們兩個獨據一桌。
年青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儒衫,身材勻稱,長的劍眉虎目,整個人顯得英氣勃勃,溫文爾雅。
一位宮裝少女,正在給他和一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添酒布菜,這三人為一桌。
第三桌是一位身穿黑勁裝,長相平平的少女,旁邊的中年男人,坐姿挺拔,腰背筆直,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沉穩幹練。
坐在上首主位的吳瓊,臉上已流露出不悅的神情,他已有了三分酒意,滿面通紅。
吳瓊拍著桌子,大聲的說道:“後天你們必須離開,你們在我這裡逗留的時間太長了。”
“你們自己去解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不要賴在我的山寨裡扯皮,要不然其他幾家,肯定會誤會我們在商量什麽針對他們的勾當。
” 大和尚咽下口中的大塊肥肉,對年輕人說到:“朱施主,你做了兩天說客了,白白浪費了兩天工夫,應該知難而退了。”
“就算你說破了天,也打動不了佛爺的心,省省吧!你們最好明天就離開天王堡。”
“閑雲大師,你不要拒絕的這麽乾脆好不好?”
年輕人朱施主笑容滿面,毫不介意主人的不滿,開口說道:“你不肯松口,我如何向王爺交待?”
“他誠心誠意的請你去共享富貴,我也誇下海口可以促駕成行·····”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閑雲大師鄙夷的說道:“你白衣秀士攀龍附風,自稱是王爺的遠親,也不知道隔了多少輩兒了。”
“王爺也認了你這門親戚,讓你一下子青雲直上。”
“我一個和尚,就算當上了蜀王府的首座客卿,對我一個和尚又有何好處?”
“說實話,這客卿還真不如我現在逍遙快活!別說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大師未免說得太過份了吧?王爺誠心誠意請你有福共享,你卻故意曲解心意。 ”
“而且愈說愈難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衣秀士仍然笑容滿面,說話卻沒有多少讀書人的味道。
江湖味卻很濃:“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福同享難道也錯了?”“狗屁的有福同享,呵呵!”和尚怪笑著。
他的大眼在那位宮裝少女身上飄忽不定:“我歡樂佛在白蓮教雖說地位不高,但金銀美女,我予取予求歡樂無限。”
“你居然讓我丟掉自由自在和享受,為了區區幾百兩銀子,像條狗一樣,聽任王府驅使賣命,你是不是昏了頭?”
“王爺不會要你賣命,只是要求你跟在他身邊防范意外。”
白衣秀士不死心,繼續說道:“一入王府身價百倍,名利雙收同樣可以予取予求。”
“和尚,你必須了解自己的處境,你們白蓮教被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能在暗中活動,像一群陰溝裡的老鼠,過著見不得天日的日子。”
“這幾百年來,你們造下了無邊的殺孽,官府和江湖中人,恨不得抓住你們抽筋剝皮!把你們挫骨揚灰。”
“如果你進了王府,你們在蜀中的局面將完全改觀,沒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蜀中找你們的麻煩,怎麽樣?”
“哈哈哈!你不要危言聳聽了,這一套下唬不了我們。”
閑雲和尚大笑道:“我白蓮教存在了幾百年,只要天下風雲際會,哪裡會少得了我們?”
“你根本威脅不了我,我在天王堡做客,那就是吳天王的客人,理應受他的照顧和保護,吳天王,你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