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合著各種聲音,讓人耳朵裡的前庭受到刺激,人就會失去平衡感,就會產生一連串的暈眩,漂浮感和不穩定感,所以你們會感覺到地動房搖。
“你怎麽會沒事呢?你們不知道當初我被師父操練得有多苦,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神智會崩潰的。”
“那這玩意兒不就是幻術嗎?和你剛才所說的泣魂天殛大法不一樣啊。”
“聰明,這是兩種不同的體系,一種是幻術,障眼術,一種是通過自己,刻苦的鍛煉,開發了我們身體的潛能,讓我們找回了遠古祖先的本能。”
“它能讓一個普通人在情急之下,舉起身比自己身體還重幾十倍一百倍的東西,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技能。”
譬如說,“看到那個燒焦了的勾魂使者林炳了嗎?他的元神引發了三昧真火,我差點就脫不了身。”“幸好他修為還是差了一些,也估錯了我的本事,不知道我的根底,妄圖用三昧真火燒死我,和我同歸於盡!結果我截斷他元神驅役三昧真火的力源,一刀宰了他。”
“什麽叫三昧真火?”於天一頭霧水。
“很難解釋得清楚,也難以令人信服。”
陳遠宏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們應該聽說過,有人身體莫名其妙的起火,自己把自己燒死的事情吧,任何物質,都有正反虛實的形質存在。”
燃燒的火星是有形有質的,你可以看得見,燒得你骨肉成灰,但卻又能以無形無質的虛體存在,而且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存在。”
“你愈說我愈糊塗。”錢森和於天兩人一臉的茫然。
陳遠宏一臉的苦笑,這個東西要怎麽說呢?很難得說清楚。
他接著說道:“三昧真火是一種無形無質的火,姑且先這麽說吧,它是一種用肉眼無法看得見的物質,就像我們平常所說的虛無,這是一種看不見的東西。”
“但那種火的確存在,有些修真有成的人,為了應劫,引發三味真火自焚,很難令人相信,但卻是事實。”
“比方說,一個人感到口渴,他必定口枯唇裂,呼出的氣體熱得發燙,所以俗語說口中可以噴出火來。雖則平常的人,口中不可能真有人噴出,卻可以證明火以另一種形質存在人體內。”
“總之,妖道的玄功,可以驅元神誘發我四周另一種形質的火,只要這種火和我體內的火一合,我的身體就會出現第三種形質的火,頃刻化為灰燼。”
“好了好了,我實在說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反正就是這麽一回事,他幾乎要了我的命,結果本事沒有我大,修為比我差,然後我宰了他,就這麽簡單。”
錢森一臉苦笑,他也聽的稀裡糊塗的,完全搞不懂,“那什麽又是泣魂天殛?”錢森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遠宏也是一陣頭大,這玩意兒按照後世的說法,那完全就是封建迷信,什麽鬼呀,妖魅、魂魄啊,因為這個東西科學解釋不。
“他們七人妄用元神役煞,遭到天譴,作法自斃。”
陳遠宏搖頭苦笑,“修道人應該知道,術不能亂用。當年費長房隨壺公學道,妄自亂役鬼物,最後失役鬼之杖,而為群鬼所殺,修道人皆以之為戒。”
“這七個妖道,情急犯戒,不惜以元神役煞行破釜沉舟一擊,終於作法自斃。”
“就像你們在昏迷前聽到的,鐵鏈拖地的聲音,房間裡啾啾的鬼聲,看到那種綠油油鬼火······。”
於天一臉興奮的打斷了陳遠宏的話,
“遠哥兒,你看見過鬼嗎?什麽東西是煞?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讀書人不是說敬鬼神而遠之嗎?如果沒有鬼的話,還遠什麽之。” 陳遠宏一陣頭大,得,話題越扯越遠了,他看著錢森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隻得苦笑道:“我說看見過你們信嗎?”
兩人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自己在前世還真見過幾次,很多人都說這是幻覺,其實這種事情,誰親身經歷過誰知道,那滋味,別提有多酸爽了!
自己曾經被騙到北海做過傳銷,大夏天的,八個大男人在同一間房間裡打地鋪,有一天晚上,大概是三點過。
做夢夢到樓下了來了一個穿著白色真絲睡袍的女人,白袍有些發黃,花白的頭髮披到腰間,很長,睡袍上還繡了一朵大紅牡丹花。
她一進到房間裡,就往每個男人身上撲一次,當撲到自己時,自己假裝翻身,撲下來時,自己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到的是一幅什麽樣的面孔啊?
現在回想起來還毛骨悚然,那是一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整個臉上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沒有鼻子、只是一個輪廓。
人鬼就這樣對視了差不多一分鍾,然後她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自己往房門一看,門還在像風吹似的搖擺了幾下,當時自己整個人就像要爆炸了,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失眠了一整夜。
大清早把這個事情一說,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有幾個男人臉上的臉色都變了,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異議,看來晚上他們在夢中,經歷了相當美好的一幕!
還有一次幫朋友做事情,家裡實在睡不下人了,他們就把我安排在一個被撞死了的人的房間裡,結果本人一走進去,渾身的寒毛倒豎,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只要進了一個不乾淨的房間,身上的寒毛就會豎起來,百試百靈!
我直接就跟朋友說,這房子不能住人,結果朋友好說歹說,把我安排在這個房間,後面的經歷簡直就是噩夢,每天晚上無休無止的作噩夢。
特別是一天晚上,做夢夢到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手裡抱著一卷破草席,直接推門就進來了,進了房間還不摘下草帽。
他對本人恭恭敬敬的說,借住,然後就把草席鋪在牆角,人倒是躺上去了,結果在那裡嘿嘿直笑,那幾天,女主人出遠門,結果當天晚上回來了,她誰也沒通知,準備來個突襲,查她男人的房。
就在這個男人笑的同時,女主人剛剛走到她家的院門口,我睡房離院門起碼有五百米以上,當時我還在睡夢中,就卯足了力氣喊女主人的名字,把整個院子的人都驚動了。
最後朋友兩夫婦一起到我的房間,我跟他們說了這個事情,男主人才告訴我原委,這個房子曾經租給一個賣菜的中年男人,大概也就四十多歲,常年戴著一幅草帽。
一年前,他在去自由市場賣菜的途中, 被大卡車撞死了,人在這個屋子裡放了兩天,等待他的家人來火化。
結果女主人問我為什麽知道她今晚上回來,因為她誰也沒告訴,而且還是剛剛走到大門口,還沒有進屋,我就告訴她,我在夢中同時夢見她和這個男人一起回來。
這個男人前腳進門躺下,她剛剛走到大院門口,所以我在夢中使勁的喊她的名字,因為我太恐懼了。
最後女主人震驚了,問我怎麽知道她回來,我跟她說,我在夢中見到她回來了,而且夢到她走到大門口,我就開口大喊,這下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趕緊重新換房,在他兄弟房間裡重新安了一張床,我把這兩個故事改頭換面的說給了二人聽,然後感慨道:“這個世界就這麽神奇,有很多事情無法解釋清楚。”
“森哥,還是說說江湖上的事情吧,鬼怪這些東西少談,活人和死人是兩條不同的道路,最好少沾染它們,”
“它們鬱集了這個世間所有的陰晦,霉運,普通人和它們有了沾染,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這個人一生都不會有什麽好運,下場是非常淒慘的。”
錢森點了點頭,開始介紹起江湖上所有的門派,秘密教門,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個時代的密教,江湖門派,三人成幫,五人成派,不管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成立幫派。
保守估計,整個大明朝,差不多有五六萬各種各樣的門派、幫派、密教他們集結在一起,惡性膨脹,一旦遇上天災人禍,他們就鼓動老百姓造反,最後搞得一個國家血流漂櫓,一個王朝就這麽完蛋了。